第867章 道果者
斗罗世界，未知星空深处。
林阳处于时光扭曲带，精神则在聊天群与金皇沟通。
[祭道：我离开以后，佛祖有出手吗？]
他的法身在一世之尊世界看似彻底殒落，已有彼岸陨落的异象诞生，其实是在保住本性灵光的情况下离开了一世之尊世界。
虽然无法主动选择离开时间，但记得自己是什么时间进入一世之尊世界的林阳，自然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
金皇也是以这个时间为核心，编写的那部分剧本。
不然在末劫矛盾同存的影响下，单纯的陨落不一定能让元始天尊做减求空失败，到时候没准再有变数。
金皇也因此杀了孙悟空和杨戬。
二人都练了元始天尊的《八九玄功》，孙悟空更是元始天尊原本的做减求空产物，要是活着没准会引起什么变数。
[一切尽在掌握中：佛祖没有出手，我之前与祂商定好了，会在成就道果之后打落祂的境界，让祂摆脱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
[一切尽在掌握中：就算祂会出手，也是阻止三清或阿弥陀佛，在你消失的那一瞬，祂必然明白元始天尊没有了机会。]
金皇什么时候与佛祖联系上的不为人所知，或许是通过佛祖镇压魔佛阿难的痕迹，也或许是别的原因。
“准备的真是齐全。”
林阳感慨了一声。
他没问‘苏孟’的亲友怎么样了，如今既然不用再扮演‘苏孟’，他自然不会沉浸在剧本角色之中难以自拔。
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根本没希望自证传说，因为这代表没能勘破‘我之为我’，又谈何成就诸界唯一。
[祭道：现在能过去了吗？]
[一切尽在掌握中：可以，原本的一切都埋葬了，如今是全新的纪元。]
看到金皇的回应，刚刚离开一世之尊世界的法身又前往了一世之尊世界。
……
一望无尽的大地上灵机勃发，天地间弥漫着物质化的道则形成的氤氲雾气，如近道之所那般吸上一口便相当于大道主动涌来般。
这便是新纪元了，如金皇所说那般过往的一切都随着末劫而埋葬，世上不存在后天的生灵，先天之灵们依旧在孕育当中。
至于三清、妖皇、阿弥陀佛、白莲圣母等旧纪元的彼岸，没有出现在新纪元意味着什么也不言而喻。
金皇还是那个金皇。
是先天神灵西王母，是瑶池金母，是五帝之一的金皇，是摆脱先天神灵之躯的无生老母。
祂的心中只有大道。
如今祂既然已成道，过往种种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就在林阳感叹新纪元之寂寥时，他身边突兀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双眸包含世间一切美好，面容完美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金皇。
恍惚间，祂的身影似乎变幻了一瞬，成了那年轻了几分，泪眼婆娑的白莲圣母。
转眼，祂的形态似乎又变了，成了似是中年，背负所有因、一切果的道人，像成为了清静无为的老者，似象征着从有到无的背剑青年。
像变成了情感炽盛、爱的深沉的妖圣凤兮，似在重重白纱帷幕后似卧似躺的万灵之母。
还像双掌合十的佛陀……
林阳看到了过往种种，看到无尽生灵。
【目标等级：211级。】
【综合强度：彩。】
看到探查功能的反馈，林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金皇成就‘道果’之后，从189级一跃到211级且有彩色评级固然极其恐怖，比现在的天君之身还要强悍。
但是这种程度……
能无视铜棺主的影响吗？
大概率是不行。
既然如此，金皇到了圣墟世界的表现力不会比199级的诡异始祖强出太多，和天君之身属于同样的情况。
法身的这几百年，算是打水漂了？
林阳心念闪过时，主动问道：“都说道果一说就错，一想就谬，不可知不可论，你成就‘道果’之后，现在这情况是？”
形态变幻不定又似始终如一，给人一种强烈的矛盾感的金皇开口道：“这是‘旧体’，以我的一点灵光容纳了过往存在或不存在的所有糅合而成。”
“旧有的一切，与此身同在。”
祂的声音也在不断变幻，不止开口的时候如此，就连林阳记忆里的这段话的声调也在变化着，时男时女，时而中性，时而邪异，时而圣洁，时而堕落……
金皇的气息在此刻不一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冲入了林阳的感官，占用了他所有思考能力。
非有非无，非真非空，既非有无，又非真空，但矛盾的是却又真恒常在，自有永有，有有又无无，真真且空空。
要怎么更准确的形容这种感觉……
林阳绞尽脑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极为矛盾且违背逻辑，说了便错，想到便谬。
金皇那变换不定的声音如在天边响起，也似回荡在他的内心深处：“若是不用‘旧体’，要以真身显现在你面前，会对你造成你不愿接受的影响。”
“如万流归海，如繁华转灭，一切的一切都将指向我，成为我的一部分，却又自认为独立，不依附于任何人。”
金皇开口间形态变化到了某个难以描述的男性形象，林阳从未见过祂，但直觉闪过了一个名字——
紫霄宫。
那是道尊超脱之前的道场，他在剧本里去过紫霄宫，可是在紫霄宫内回溯时光就连道尊用于维持历史的烙印都没见到。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历史依然没有崩塌，在过往的紫霄宫中客眼里，道尊依然高卧九重云。
“这是道尊？金皇说旧体包含的‘一切’，甚至包括道尊？”
林阳心念刚起，就听金皇说了一段无法准确形容，却尽量贴近现实的话：“道果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唯一唯全，互相独立，不分彼此。”
恍惚中金皇的形态又有变化，从人形化为一片虚无，有一点光芒乍现，这是元始开天。
元始开天后，便是末劫之后的新纪元，渡劫救末的白莲圣母带着上一纪元的残存众生降临在元始所开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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