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8章 扶桑圣女所爱的人
江定注视面前这枚扶桑神树中心的太阳果实。
这枚果实犹如一颗真正的太阳一般，蕴含无尽光辉，无尽造化，为亿万年太阳规则和无数仙道机缘凝结之物。
这扶桑太阳仙果为一枚，又似乎是生长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枚仙果。
大的仙果为太阳，气息炽热而毁灭，爆烈无比，凝结了至少九成的造化之力，存在许多危险性。
小的仙果，却柔和得多，同样是光芒，却表现出太阴星辰的气息，九天月华凝结一般，蕴含了最为纯净温和的太阳规则。
太阴太阳互为一体，太阳中极致纯净温和的一面，就是太阴。
这两枚果实，有极其密切的联系。
这种一种超脱因果、规则、星空的密切联系，就像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从不同的角度观测他们完全不同，就像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东西，可事实上却是一个整体。
“这是，扶桑圣地尝试对太阳仙果的完全利用成果吗？”
江定问道。
“是的。”
“涂山，你拥有远超普通八步道子的敏锐，尤其是在各个宗门传承的衍化和发展方面上。”
扶桑圣女露出赞赏之色。
她回忆道。
“许多年之前，扶桑圣地的制度和大部分仙宗一样，并不出奇，实力也不如何强大。”
“直到名为扶桑的那一代祖师以大机缘、大运道、大毅力得到了扶桑神树。”
“可是太阳仙果又是如此的危险，无法直接利用，一代代祖师前赴后继，想尽各种办法，最后慢慢诞生了相对纯净的太阴仙果体。”
“缺点……就是直接丧失了九成的造化之力，难以称之为真仙机缘。”
“……历史不断发展，以扶桑神树和太阴太阳仙果为核心，一代代祖师前赴后继，牺牲，死亡，经历过许多次灭亡又复苏，最后依靠一些运气，终于开辟了如今的扶桑圣地道路，逐渐稳定下来，不用再付出那可怕的代价去探索未知。”
她追忆道，想起宗门历代先贤的不易。
“你看出来了吗？”
“这两枚果子，有非常密切的联系。”
扶桑圣女轻声道：“你若是吞服太阳仙果，你我之间会形成宿命一样的因果连接，可以一念知晓对方生死，如果你死亡，我将会跟随一同死亡。”
“而我若是死亡……你将会轻伤。”
她有些无奈道。
过往许多时代之前，其实不是这样的，双方之间的联系比这要亲密得多，可以说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可这样的后果，往往会招致真仙子极其爆烈的反击。
甚至引发过人皇亲自屠戮自己的帝后，血洗扶桑圣地，没有任何情感的眷恋，过往的情感早已经在漫长岁月中消磨殆尽。
这实在是让人气愤。
无尽星空最顶尖势力之一的圣女在微末之时下嫁于你，以真仙级机缘赠予你，今后荣辱与共，生死与共，这难道是什么十分过分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为何要如此无情？
以道德，以对爱情忠贞与否，以信守诺言与否，以容貌、琴棋书画……等种种指标来评价真仙子，或者是有真仙子之姿的强者，他们其实都是最差的那一档伴侣。
他们的得分不是低分，也不是零。
而是负数！
而且还是极小极小的负数！
渣男、负心汉、陈世美等穷尽人间极致的种种称呼用在这些人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其渣度之万万一。
这些人真的一个个都不适合作为伴侣，女子爱上这样的人，就等着一生的苦难吧。
可无奈的是，
只有这样的生灵，才有会成为扶桑圣女的道侣。
这个世间真的不是没有深情、忠贞、从一而终的男子。
无尽星空什么样的人没有？
唯一可惜的是，每一代扶桑圣女都不会爱上这些深情、忠贞、从一而终的男子，不仅不会爱上，连接触都不会接触，她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这无尽星空中最顶尖的天骄，未来有可能成为无尽星空至强的绝代天骄。
只有在这样的绝代天骄之中，扶桑圣女们才会有可能对某个特定的人产生爱情。
她们就是如此的骄傲。
她们的择偶范围狭小到了难以形容的程度。
平庸的人们，无法得到扶桑圣女的爱，无论多么深情多么忠贞都毫无意义，目光都不会为此停留一瞬间。
历史上经过无数血的教训后，无数次的调整后，太阳仙果之间的联系就是现在的程度。
“所以涂山，”
“你的决定是什么？”
扶桑圣女轻声问道。
面前这位人族剑子，和历史上来到这里的道子有许多不一样，在经过极短暂的狂热渴望后，迅速变得冷漠，冰冷而理智，让人难以判断他的想法是什么。
“如果我的选择是不，”
“你未来的道路将会是怎样的？”
江定淡淡问道。
这位女子，爱上的或许就是无情和冰冷理智的人，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吸引她的目光，而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多情剑客。
甚至即使两者实力接近，她们依旧会选择前者，被前者所吸引，更容易爱上这样的人。
这就是扶桑圣地一代代圣女悲剧的源头。
“涂山，如果你选择不……”
“那么，我将会开始晋升至尊。”
扶桑圣女静静道：“我会失去扶桑圣女的称号，成为扶桑圣地一位普通的七步至尊。”
“未来的人皇永远也不会接受一位曾经爱上过别人的女子，作为扶桑圣女我的道路已经结束，未来将会度过平凡的一生。”
“这是我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
“新的扶桑圣女会在千万年后诞生，这一切将会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她平静地讲述这一切，没有任何怨天尤人。
扶桑圣女是自由的，在选择自己命定的道侣之前她都是自由的，可以选择任何人，只要成功走进扶桑神树，来到这里。
而选择结束后，扶桑圣女的道路将不再自由，未来很大程度上将会由她的道侣决定。
这就是扶桑圣地的道路。
“所以呢？”
“大日剑子，妾的陛下，您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呢？”
扶桑圣女眼波流转，看着面前的青衣少年。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坚定，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扶桑圣女本能。
面前这个生灵，是自己所爱的人，他将会是未来的人皇，这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他必然和自己一同成就无尽星空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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