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一位神
“深渊战争、巫师……”
林赛口中的名词，将妮娅的思绪拖入回忆。
她稍作思考，才直言回道：
“我确实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
“但因为我状态特殊，一直都在战争坟场之中，除了道听途说的内容，其实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只能说个大概。”
林赛大喜过望：
“有个大概就行，不需要细节到什么地步。”
“我只想知道那位巫师开发出的技艺信息，以及他埋葬在此的地点。”
妮娅微微点头，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线索：
“和后来统治宇宙一个时代的万神殿不同，在那个古老的年代，人们还未曾了解过神祇的威能。也是到了深渊战争时期，才有深渊学派的觉醒者觉醒神格……”
只是听到一个开头的内容，林赛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等等！”
“你的意思是，深渊学派内部，还有一个神祇？”
妮娅神色如常：
“我虽然呆在战争坟场里出不去，但也听说过战场上的事情。那个堕落之神，给当初的觉醒者们带来过非常大的麻烦，毕竟在崩落之日以后，那就是世界上的第一个神祇，也根本没人知道该怎么对付。”
听到这里，林赛叹了口气。
如此冲击性的消息，就算在【法之都】的藏书里都极难找到。还得是眼前这种战争的亲历者，才能告诉他这样的秘密：
“世界上的第一个神祇，来源是深渊学派。”
“这真是……”
林赛感慨一句，妮娅也跟着说道：
“所以当时为了对付这种新兴的力量，那位巫师也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寻找到了破坏神格的方法。”
说到这里，妮娅突然改变语气，表情也严肃三分：
“神祇走在前方，引领后来者的道路——这才是正确的方式。若是神祇高高在上，行走邪道，那人类也应该掌握反制祂的力量！”
妮娅变化的语气，显然是因为她如今生命的构成，所导致的问题。
林赛对此并不在意，而是点头确认信息中细节：
“那么事情就清楚了——巫师墓地里藏有的，应该就是这种克制神格的技艺。毕竟深渊学派内部也有神祇，以攻打【法之都】，或者未来颠覆全宇宙为战略前提，他们也确实要保证这东西不被人重新发掘出来。”
在这个时代，没人比妮娅更了解深渊学派的危险。
她几乎是在林赛话音落地的瞬间，就用力点头，表示认可：
“深渊学派绝对是最大的危机。”
“他们如今陆续复苏，以这些家伙的能力，不排除再造神格的可能。”
林赛耸了耸肩，他的看法更加极端：
“倒不说——能够干涉整个宇宙的法则，连普通的觉醒者都能在死后复苏的学派。他们内部的神祇，要是没点复活一类的权能，才真是在说笑啊。”
“现在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的神祇已经站在这片大地上，只是因为某些顾忌才尚未现身。”
妮娅对此深表同感：
“复苏者的问题确实棘手。”
“曾经在【法之都】，也有第9阶段的行正者想尝试修补这种法则的变化，最后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选择放弃。”
重获生命的少女还在侃侃而谈。
与此同时，林赛想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在【尘道世界】遇到的神祇，真的是如他所想，是那个神祇时代的余孽？
如果，对方就是深渊学派的神呢？
“……”
林赛思索之际，妮娅的讲述还在继续。
等她说完深渊战争的内容，剩下的就是巫师的安葬：
“那位巫师，因为某些安全问题，我知道他被送往【法之都】安葬。但当时的行正者，也在深渊战争中大量战死，所以后续遇到不少麻烦。最后好像是出于无奈，就把那位巫师葬在了南方的一片湖底。”
——南方的湖底。
听到这个消息，林赛自然松了口气：
“多谢，这样的消息就够了。”
“这和我调查得到的结果完全一致，接下来，只要行动就好。”
林赛和妮娅继续对话。
与此同时，山顶另一头的丽兹和白也分辨出情况。
此刻孤山重新显世。
从山顶向下眺望，【法之都】那高耸的三道城墙，此刻就犹如一幅低矮的平面画。
此情形下，他们当然不可能在原地等待。
带着三分不安和七分好奇，一人一鸟便向着林赛这边走来。
“林赛先生？”
林赛扭头一看，连忙帮忙介绍：
“丽兹，这位是妮娅小姐，算是这个小世界的主人。她的立场，如今也是在【法之都】这边的，无须担忧信仰异变的问题了。”
似乎是因为体内也有神格的原因。
妮娅看到丽兹过去，态度相当友善，她主动上前，伸手将修女的手握了起来：
“你好，我是妮娅！”
“能看到一位拥有纯粹之心的人，真是非常幸运，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丽兹被眼前少女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平时对普通信徒的热情，她能够泰然自若，但一想到面前的少女是这个小世界的主人，情况又大为不同。丽兹的语气略显慌乱：
“我，我叫丽兹。”
“很高兴认识你，妮娅小姐！”
丽兹和妮娅对话，林赛的视线就偏到了修女肩膀上的小鹦鹉那里。
——白的眼神在到处乱晃。
作为来自【星角城】的魔兽，这家伙刚才显然得到了不少秘密消息。
这会儿怕是就在和荒野议会进行沟通。
“……”
林赛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
【信使馆】那边越知道深渊学派的危险，自己反而能得到帮助，非要说的话，这还算是个好消息呢！
眼看着所谓的信仰异变得到解决，林赛也不打算把时间消耗在这里。
他抬手整了整刚才被风暴吹乱的衣角。
然后摆正站姿，对面前的两位少女开口道：
“两位，现在局面依旧复杂。”
“既然这里的事情得到解决，那我就先告辞了。”
妮娅立刻扔下丽兹，对林赛追问道：
“林赛，你要去世界南方，寻找那个巫师的古墓？”
林赛先是摇头，然后点头，杀意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我当然也要去。”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先去把潜藏起来的两个复苏者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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