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能够晋升化身品质的灵泉！千年前的秘境，平安时代的大阴阳师
越过广袤潮水与深度的恍惚逐渐褪去。
上杉澈的目光逐渐凝聚，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一根根原本破碎的通天立柱重新变得完整，遍布灰尘与血迹的台阶焕然一新，明亮整洁到甚至能够照出上杉澈的面庞。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就透过半透明的圆光穹顶见到了其上澎湃的深度之海。
哗！哗！哗——
澎湃的浪潮简直让上杉澈浑身的血液与思绪也一同律动了起来，他失神地凝望着这伟岸无边的海，只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然后，上杉澈的视线被一只素白的小手给硬生生地按了下来。
“差点忘了上杉行走你还没成鬼神，对这些伟大之物的抗性比较小……我该说一声抱歉。”
有人挥了挥手，于是整片半透明的穹顶重新被青铜给封闭了起来。
浪潮声也重新远去。
微妙的错乱感被上杉澈丢出脑海之中。
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再抬起头。
眼前，披着雪白兜帽长袍的白发女孩正凝望着他，稍稍露出了半分歉意。
她体表雪白肌肤上的血色咒文也已经淡上了许多，上一次感受到的令人震怖窒息的威势也已尽数收入体内。
单纯从外表看上去，祸津神几乎同寻常的小女孩没什么分别。
看起来，是上一次在祭坛上的沉眠卓有成效。
又花了几秒缓过神，上杉澈才朝她点点头，看见了她头顶如出一辙的三个问号，
“许久不见，祸津神阁下。”
“上杉行走，你成长了许多。”祸津神开口，清澈的眼神里不加掩饰地露出了一丝喜色，“无论是哪个方面。”
上杉澈稍稍摇头：“时间在走，人也总该往前走……我也只是，顺着时代的浪潮比别人勉强游得稍快了些而已。”
祸津神微微地扬起唇角，笑了，
“还不知，距离行走你上次来，现世之中又过去了多久？”
上杉澈回道：“约莫二十日上下。”
“那便请不要妄自菲薄了。”
祸津神伸出手指，夹走了上杉澈手中玉白色的行走之证：“纵使吾曾见过成千上万的行走，你也属于其中变强最快的那一档了。”
她摩挲了会儿行走之证，再度呢喃道：“没想到，上杉行走你居然拿到了这张行走之证。”
“这一张？”上杉澈表示出了适当的疑惑。
祸津神想了想，抬腿朝着台阶下迈出，同时向上杉澈招了下手。
她边走着边解释道，
“行走之证，便是【前人留给后人的财富】。”
“通常来说，行走之证分为三种——前代行走留给后人的礼物；伟大的常世之主的馈赠；还有就是当时用不上，却在遥远的未来之后用的上的秘境。”
祸津神小心地打开行走之证，朝着其中看了眼后确认道，
“而这一张行走之证，便是千年前的一位强大行走留下的，其中有着十分不错的礼物。”
她垂下眸子，语气缅怀，
“我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祸津神口中“十分不错的礼物”？
跟在她身侧的上杉澈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那该会有多强力？
“但与此相对的。”祸津神领着他来到了集会大厅的中央，她松手，让行走之证自行飘在了半空。
原本就包裹着行走之证的微光哗的一下大放光彩！
“需要经过艰难的试炼，得到他的认可之后才能够领下这份厚礼。”
祸津神自然觉察到了上杉澈火热的目光，所以微微叹了口气，
“至少也得是鬼神实力，才勉强够格。”
勉强够格？鬼神？
上杉澈很难想象这两个词语怎么会被放在一起。
鬼神者，即可移山填海。
而在灵气浓度高的环境下，或许破坏力还要更加强大。
所以这千年以前，平安时代的行走到底有多强……难道这世界的设定是越古越强的吗？
一时间，集会大厅之中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祸津神用指尖拨弄了几下行走之证，忽地咦了一声：“还有第二份礼物？”
她像是在照本宣科地读着文字开口：“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千年之前的秘境可以进入……这秘境在当时算是安全的。
而它一直封闭到现在，一般来说也是安全的。”
见到上杉澈再度露出感兴趣的目光，祸津神又提醒了一句，
“但千年的时间，哪怕是吾也不可能知晓里面变成了什么模样。”
说罢，她又扫了上杉澈两眼，松了口气，
“不过上杉行走你身上连着替命娃娃，外加上集会的加护，应该不用怕死在秘境之中。”
听着这一连串话语，上杉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祸津神说得很清楚了，眼下有一个千年前行走留下秘境等着自己进去。
漫长的千年过去，里面或许存在着未知的大危险，大恐怖……
不对，自己想这些干什么呢？
上杉澈在心中笑着摇头。
行走集会之中也算是常世，哪怕在秘境里被人一刀砍了又如何呢？
不过是再次睁眼来过而已。
而且，过不了几天和师范代约定好的与北条家的赌斗就要开始了。
哪怕两位队友的实力还算不错，可要较真起来，上杉澈却认为他们还算不上“强者”。
既然提前收下了师范代的报酬，那他自然就得替柳生道场完完全全地赢下这场赌斗。
对手是来自数百年前的战国北条家，如今则一点儿资料都没透露出……他怎样准备都不为过。
眼下可能有提升自身的机会，进去看看又何妨。
“祸津神阁下，能麻烦你打开秘境入口吗？”上杉澈认真道，“我想进去看看。”
没有劝诫或是警告，祸津神拍了拍手掌，让一个浅白色的漩涡出现在了行走之证的后方。
“进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她轻声开口，接着让上杉澈把行走令箭取出，挂在了腰间最显眼的地方。
后者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什么而是直接照做了。
“请放心，吾会在这里帮你守住出口的。”
这话一由祸津神说出口，就给上杉澈带来了莫大的安全感。
“有劳。”
他呼出一口气，在迈入漩涡之前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古老的，悠久的送行声，
“祝您行走在历史与时间长河之中时，依旧能够维持清醒的自我……”
……
没有漫长的黑暗。
短暂的微光自上杉澈的视野之中掠过。
待到再次眨眼时，上杉澈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行走集会之中了。
映入眼帘的，是茂密繁盛的密林和蜿蜒流淌的小溪。
透过树木与高大的灌木丛，上杉澈还能依稀看到这之外还有供人通行的小路存在。
他照例看了下眼前，却发现一无所有，
“居然没有提示弹出……”
这里，不是秘境吗？
上次进投影秘境的时候明明就有提示来着。
可环顾四周，上杉澈却完全听不见浪潮声，说明这里也肯定不是现实或者广义上的常世。
但至少灵气很足，比现世还要更足一些。
罢了，还是先出林子绕上一圈，看看周边大概的情况吧。
上杉澈没再浪费时间多想。
可他还没走几步路，居然就在拨开灌木丛的时候见到了一只陌生的……精怪？
崭新油亮，无比显眼的朱红色油纸伞从碧绿的树丛之中倏地探出，随之出现的是一只硕大疑惑的单眼与沾着泥渍的土黄蓑衣。
——【唐伞小僧（一星）】。
它被数米外同样出现的上杉澈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朝后跳了两步。
唐伞小僧结结巴巴的，但说出来的话上杉澈却居然能够大概听得懂，
“外……外乡人？”
本地妖怪？
上杉澈同样打量着它——唐伞小僧还是比较罕见的精怪，一般对人都怀着善意。
这样的话，和它交流两句也未尝不可。
“你好，能告诉我……”
上杉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到唐伞小僧如白纸那样苍白面孔上的独眼猛地一缩，接着连忙跪倒在了地上。
唐伞小僧深深地将伞柄连同面孔一起贴在了泥土上，颤颤巍巍道，
“行，行行走……行走大人！您好！”
上杉澈：？
他眨了好几下眼，才反应过来唐伞小僧大概率是因为自己腰间的行走令箭下跪的。
这就是祸津神让自己挂上行走令箭的原因么……
上杉澈思索片刻，蹲下身子用双手扶起了唐伞小僧，朝着他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能请小僧你带我看看这周围吗？”
小僧受宠若惊地站起，朝他深深躬身：“大人，还请跟我来。”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上杉澈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就带路吧。”
唐伞小僧恭敬地应了一声，用单脚晃晃悠悠地朝着密林之外跳去。
上杉澈跟在后边，看到没见过的植物就随手拔下一点，放入了储物背包之中。
没多久，一精怪一人就离开了不算太大的林子，来到了遍地都是低矮的合掌造的小村庄前。
上杉澈走过稍显泥泞的土路，随意扫了两眼这些茅草木屋，发现它们的样式比之江户城的那些合掌造还远要古老。
他喃喃道：“看来还真是平安时代的秘境了。”
大概是由于周边一直以来都很安宁的缘故，所以村子的门口不仅没有基本的守卫，甚至就连篱笆和栅栏都没几个。
想进就进，没有任何阻碍。
村子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所以上杉澈也没在街上见到多少来往的人群或者精怪。
充其量，也就只有个正好在路中央踢着草球的小女孩。
唐伞小僧先跳过去，躬下身子，女孩也咧开嘴和它笑嘻嘻地打起招呼。
似乎是察觉到小僧身后还有脚步，女孩就好奇地在铃铛的碰撞声里探出视线，然后被吓了一跳，
“呜哇，妙峰哥哥，这是谁！”
她立刻躲在了小僧的身后。
小僧的面色立刻严肃了起来：“这是行走大人，不可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这时，上杉澈才看清女孩的模样和衣着。
瘪着嘴女孩披着宽大显眼的红色和服，发梢的边缘系着两个小的金球铃铛，小脸圆嘟嘟的显得十分可爱。
赫然，是一位座敷童子！
——【座敷童子（一星）】。
嗡？
从进入行走集会开始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加贺清光疑惑地震了下，不懂为什么“故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才是正常的座敷吧……”
上杉澈打量着可可爱爱的女孩，又回想起那个站在铁砧前自信无比，有着一身虬结肌肉的黑皮少女。
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物种啊。
在大路中央站了会儿，上杉澈不一会儿就感受到一道又一道目光从合掌造里传出，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大大方方的，也有隐晦不安的。
但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他一眼扫去，发现了眼前尽是弹出的标签。
精怪之村么。
“好了座敷，你先去旁边玩着吧。”
唐伞小僧安慰了女孩好一会儿，再转身朝着上杉澈说道：“行走大人，如您所见，大家都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外来者了，所以对您的到来比较好奇。”
“理解。”
上杉澈回道，看见了几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标签提示。
精通占卜的婆婆，还有平安时代的大武将……
“其实我是想带您去见村长大人的，因为从很久之前村长就说过，如果遇见【行走】的话，就务必要带上行走去见他一面。”
同那肩扛大枪，眼神火热的平安时代武将打了个招呼，上杉澈即刻应声，
“自然可以。”
听小僧的话，这位“村长”大概率是清楚未来会有行走来到这里。
故而要是见到村长的话，有关于这个秘境的很多疑问应该都能得到解决。
——此处的确是个僻静的修行好去除，也有许许多多擅长着稀奇古怪能力的精怪朋友们。
但能够存放在这张被祸津神称赞的行走之证中，这座秘境的效用应该不止于此。
上杉澈是这样认为的。
在他的授意下，唐伞小僧就径直朝着村子中村长的家中一步步跳去。
稍微走了会儿后，上杉澈才有些奇怪地发现天上太阳的位置好像没有变过。
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因为已经到了。
一座造型古老，平平无奇的合掌造前，上杉澈能看见唐伞小僧颇为紧张地搓了下手，才敲响了这扇透露着腐朽气息的木门。
咚咚咚。
十数秒后，并没有人开门。
唐伞小僧就跳到了上杉澈身旁，小声解释道，
“村长是位知识丰富的阴阳师，平日里一直在做研究，所以请行走大人稍等一下。”
哦？
在一座精怪之村中，村长居然是位喜于研究阴阳术的阴阳师。
上杉澈有些好奇地想到。
足足十几分钟后，木门缓缓朝里打开，发出了吱呀的干哑声音。
面色苍白的布衣青年站在门口，第一眼看见了唐伞小僧。
上杉澈则没有在对方的头顶看见弹出的标签。
青年在想了会儿开口问道，
“妙福？”
“小僧法号为妙峰，那是小僧已经仙逝的师祖……村长大人。”
唐伞小僧的语气有些尴尬。
布衣青年露出了些微迷茫的神色，但很快就看向了上杉澈，挑了下眉，
“这位是？”
小僧立刻侧过身子：“向村长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行走大人！”
布衣青年愣住了。
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到了上杉澈的腰间，见到了那一枚银色的行走令箭。
“常世行走。”他吐出了四个字。
随即露出了感慨的神色：“这还真是，好久远的词了啊。”
说着，布衣青年就挺直了原本微躬的脊背，整个人的精气神焕然一新，变得锐利无匹。
他朝着上杉澈爽朗一笑，拍了拍胸口，
“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和安倍晴明还有芦屋道满这两个怪物出生在同一个时代的无名小卒。
因为不愿意被他们俩压一辈子，所以就托认识的常世行走把我送入了这座秘境来减缓寿命消耗的速度，以备战未来。”
简单的介绍完毕后，青年就好奇地朝着上杉澈问道，
“那么，这两人如今怎么样了？谁赢谁输？常世有没有被他们给封印起来？”
听着这一连串的离谱问题，上杉澈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弹出十万个问号。
好家伙，自己从茅草屋里挖出了个一千年前的老古董？
安倍晴明？
芦屋道满？
上杉澈对这两人唯一的了解就是维基百科，还有“XX阴阳术的始祖”。
至于更加详细的……
别说自己了，就连特事处里有没有一千年前的卷宗都难说。
于是他摇头：“我不知晓，因为平安时代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之久。”
上杉澈不确定地说道：“也许，他们还活着吧。”
“千年！？”
青年同样愕然地张大了嘴：“我的体感时间明明只过去了几十年而已……”
他下意识地赞叹一声，
“这秘境，当真神奇。”
可立刻，青年就又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千年啊……”
短暂的沉默后，青年再看向上杉澈，目光企盼：“那常世呢？常世是不是已经被永久地封印了？
现在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人人都吃得饱饭，也不用担惊受怕，因为妖魔再也无法出现在市井之中了？”
忽然间，上杉澈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了。
“——常世正在重新升起，即将与现世接壤。现在的情况虽还过得去，人人都开始了修行，但也称不上特别乐观。”
他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青年期待的表情僵住了。
一时间，合掌造前陷入了难言的死寂沉默。
良久，青年叹息，
“千年……实在是太久了。”
“想必我现在离开秘境不过几年，就会无可避免地老死吧。”青年无奈地笑了下，“不成正神，寿无五百。”
又过了片刻，布衣青年摇了摇头：“算了，不谈这个了。”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灵力不少，也算是年轻有为的阴阳师了，那你的式神呢，叫出来我看看可以吗？”
青年咧嘴：“手有点痒，帮你指点一二。”
“那大概是要让您扫兴而归了……”
作为阴阳师，目前却只契约了一位式神，甚至还处在沉睡状态中的上杉澈咳嗽了一声，朝着青年解释了一下大概情况。
“灵武双修？”
青年的目光里带上了点兴趣。
他张开手：“那你说的地藏像还有结晶呢，我看两眼说不定能看出门道来。”
上杉澈一想发现的确，像是这种老古董指不定一下就能把这对于自己来说棘手的问题给解决了。
他从储物背包中取出地藏像和两块结晶。
当然，地藏像放在了手上，没让青年去碰。
“嚯……愿力侵蚀，这倒是完全没有见过的新奇情况，得要不少时间才能找到解法。”
这很正常，因为平安时代的时候佛教根本还没在日本传播多广，这种能够聚集大规模愿力的情况就更为少见了。
“不过这两块材料，我倒是能研究研究。”
说着，青年左右手啪的一拍。
他的双手一阵细碎的灵力波动里再张开，然后就将一块白色透净的晶体放在了上杉澈的手中。
全新的面板跳出——
【愿念结晶（特殊道具）】
【品质：无】
【效果：拥有“恶念结晶”与“愿力结晶”的一切良性效果，并且对于式神的效果加倍。】
【——经由某位大阴阳师之手，恶念与愿力合二为一。】
这一拍，结晶的价值可不止上涨了一星半点。
上杉澈的目光扫过“大阴阳师”四个字，咀嚼了好一会儿。
因为迄今为止，他可没感受到从青年身上传来的一丁点儿鬼神级的威压。
“多谢阁下。”
一声道谢后，上杉澈问道：“我叫上杉澈，还不知阁下姓氏？”
“乡村野民，不值一提。”
青年毫不在意地哂笑一声。
他走出合掌造的阴影范围，抬头看了眼温和的日轮：“进来之前，那家伙嘱咐过我，说是要是见到下个行走的话，就得带他去一个地方。”
“现在看来，就是上杉君你了。”
青年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迈着八字步朝着房屋后边走去，
“来吧，妙……峰，你也一起跟上。”
唐伞小僧一怔：“我，我吗？”
上杉澈则目光一凝。
如果说能见到这位平安时代的大阴阳师是纯粹的意外之喜的话，那接下来的就该是重头戏了。
……
足足跟着走了有半小时后，上杉澈才拉着差点跟不上的唐伞小僧穿过乳白色的迷雾，站在青年的身后窥见了目的地的模样。
陡峭的山崖环绕之中，有着一汪乳白色的清泉被盛放在其中，散发出了令上杉澈心旷神怡的气味。
还没来得及问青年这泉水是做什么的，上杉澈的眼前就自行跳出了数行金色的提示。
【你已发现，钟灵之泉！】
【进入其中后，请选择你想要为其进行“品质晋升”的妖魔化身！】
【白般若/四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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