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自证悖论
一共七十七个人……
甚至连边缘成员冯布劳恩都在名单上。
科恩从书房招来了一张羊皮纸，将这些名字分着派别地记了下来。
长长的一大串——全是该杀的人名。
什么血港鬼影……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群人的位置和名单上肯定不一样了——
“好了，这些人你们分掉吧。”科恩朝西索科说，“给老蛇怪也送一个去，补补身子——那么大年纪的还玩那么花……”
【这里没母蛇是这样的。】西索科叹气道，【憋了一千多年，不怪它……】
如法炮制地对剩下两人也丢了个摄神取念咒后，科恩把三人丢给西索科，自己离开了箱子。
这间出租屋里都是这三人的生活物品和垃圾——唯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他们的魔杖了。
由于是魔法部通缉的“邪教逃犯”，这三人的生活范围只能圈在这一个小房间里，并且需要经常性地更换，以免被巡查的傲罗发现。
根据三号的记忆，科恩找到了他们的一张记着计划的纸条，上面写着他们之前已经完成了的计划，以及未来要做的计划。
除了圣诞节让那俩麻瓜来搞袭击外，他们在此之前还计划过袭击科恩父母的事情——不过他们在爱德华手上吃了瘪。
这三人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吃软饭的男人会那么能打。
不过他们逃跑的也快，否则就没有后面圣诞节那档子事了。
科恩现在也知道为什么前面爱德华会装病一个多星期了——
爱德华想借此把这三个袭击者勾引回来，一把把他们抓住，只是这次表演有些夸张，没人信。
不论是科恩还是这三个袭击者都没相信爱德华是真病了。
在科恩重新隐身离开这里时，这间出租屋周围的遮蔽魔法也消失了，应该是西索科它们把三人全吃了，大部分已释放的咒语都会随着巫师死去而消失。
等科恩回到家里，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有人进来过吗？”科恩朝伯爵问道，“没被发现吧？”
“爱德华进来过，给你送了些吃的，喏，在你桌子旁边，他还跟你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我跟他解释说你是因为作业的事情头疼，他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伯爵说，“那群监视你的人怎么样了？”
“喂给西索科了，我还从他们的脑子里搞到了银钥匙的名单。”科恩收起了血肉傀儡，“等会你帮我寄一份给冯布劳恩，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这里一些人的位置——最好是我标的‘保守派’的这些人，他们太激进了。”
说着，科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自己记下来的银钥匙名单，用魔杖敲了敲这张长长的羊皮纸：
“复制成双。”
科恩将复制品绑在了伯爵的腿上。
“现在？”伯爵不敢相信地说，“圣诞节欸！冯布劳恩现在还在老远的北边！”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欸。”科恩认真地说。
“？”伯爵歪着脑袋盯着科恩，“又发神经了？”
“这群银钥匙的人想要让我对这个世界失去念想，可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念想啊会说话的小猫头鹰。”科恩假装悲痛地说，“如果我不能尽快干掉他们的话……他们下一个可能就要对你动手了……”
“行吧行吧。”伯爵习惯了似地说，“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伯爵扑扇着翅膀飞走之后，没过多久，爱德华就催着科恩去吃饭了。
“作业写完了吗？”爱德华问，“霍格沃茨圣诞节还留那么多作业？”
“没，是我前两周拖延下来的结果。”科恩随便编了个理由，“人总是会犯懒的，拖着拖着就全留到假期了——其实我本来还想拖到假期最后一天……”
“等到那时候就觉得一次禁闭换一次不写作业的机会简直赚翻了。”爱德华过来人般地说。
“这主意好——”科恩眼神一亮。
“艾德，你快把科恩教坏了！”玛莎对爱德华训斥道，“哪有你这样的赫奇帕奇！”
“但科恩不是啊。”爱德华狡辩道，“科恩是格兰芬多的——”
“考试没有问题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的。”罗丝有些认同爱德华的话，“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干，有些作业就是完全没有意义——比如占卜课的那些胡话，爱德华应该还记得吧？亨利教授，那个喜欢抽烟还预言自己会死于溺水的大胡子……”
“既然知道自己死于溺水的话，他应该会避着湖边走吧？”科恩好奇道，“他现在还活着吗？”
“不在了。”爱德华说，“我跟你妈妈毕业的最后一年，他溺死在了一杯香槟酒里。”
“别告诉我……”科恩开始笑了，“一杯香槟。”
“他那时候在教职工茶会上一边抽雪茄一边喝着气泡香槟——他一不小心把烟灰抖进了杯子里，那些香槟酒就跟疯了似地膨胀成了一大团凝胶似的玩意，几秒钟就淹没了他。”爱德华说，“他连那句‘梅林的胡子啊’都没能说完就因为窒息而失去意识了。”
“那杯酒什么回事？”科恩问。
“奥康纳酒厂那时候的新品类，无水气泡香槟。”爱德华说，“它看起来就像一团可以喝下去的烟雾，但实际上只是一团被变形过的水，亨利教授觉得这种东西肯定不会‘溺死’他——那是场意外，魔法部的事故报告将死因列为「非典型性液态窒息」，并警告厂商切勿对酒精施变形咒。”
“至少他证明了他的预言真的很准。”罗丝说，“这也是我从来没怀疑过他的专业性的原因，他只是教学能力不足而已。”
“预言就是这样。”这个话题正好是玛莎热爱的领域，她乐呵呵地说，“预言越是抵抗就越会成真，这叫自证悖论……所以我从来不抵抗那些预测的结果，比如爱德华会成为魔法部部长——如果爱德华当那种人的话肯定就会变得不那么顾家了……”
“我感觉这个比在香槟里溺死还要不可能。”爱德华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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