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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奶】(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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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内射
  易真喃喃低哼,微微的胀痛很快缓解开来,变成不知从何而来的空虚。
  她死死咬着牙,不想泄露一丝异样。
  易辙已经卡着她的腰肢动了起来,上来便是大开大阖的抽插,剧烈的“啪啪”声和“噗嗤”声响成一片。
  易真被他撞得根本稳不住重心,尖叫着往床榻上扑去,又很快被他提着腰揽起来,继续翘着小屁股挨肏。
  “啊……太快了……唔嗯……小辙……”易真双臂直抖,两团大奶几乎要甩出残影,连呻吟都带着颤音。
  粗长的棒身长驱直入,一路冲开甬道,将层叠的褶皱碾平,直直撞上花心!
  抽出时带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有的四处飞溅,更多的则是顺着穴口滴滴答答往下落,易真屁股下方很快就湿了大片。
  易辙覆在她背上,手伸下去抓握蹦跳着的大奶,掌心手指陷进软绵的奶子中,又缓缓收紧,指缝间便溢住了胀鼓鼓的乳肉。
  奶尖硬硬地抵在他掌心,易辙故意按着乳果搓揉两下,易真便会立马娇哼着扭动起腰身,甬道中也会绞得更紧。
  他知道如何让她舒服,也知道怎么让她完全沉浸在情事之中,无法再思考其他。
  易真高潮时眼前白光一片,娇躯痉挛着僵直,小脸上满是红潮,仰着头发不出声音。
  易辙被一瞬间疯狂收缩的肉道颤得闷哼出声,极致的舒爽从尾椎骨攀升而上,连头发丝仿佛都浸淫在了那令人发疯的快意中。
  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在高潮中的花穴里慢慢抽插,延长她的快感。
  易真本能地颤抖起来,迷迷糊糊地呜咽着说不要。
  她的裤子落在了脚踝,上衣被扒得乱七八糟,浑身的汗水和溅湿的淫水,像个被淫玩坏的玩偶。
  瞧着可怜兮兮,有格外能激起人更深层的破坏欲。
  易辙只觉得怎么都要不够她,恨不得将肉棒每时每刻都插在她高热紧致的小穴里,随时随地都和她缠绵。
  “别……嗯唔……不要了……饶了我……”她软着胳膊向后推他,不出意外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被他牵住手,在手腕上吻了一下。
  “嗯唔……”易真颤了颤,双臂被他反剪住。
  嫩白的奶儿又开始晃动。
  易辙将姐姐瘫软的身子捞了起来,胸膛贴着她的背,黏糊糊地舔她汗湿的脖颈。
  “嗯啊……停下……小辙……不能再……啊……”
  易真语不成句,红唇哆哆嗦嗦,睫毛上还悬着泪。
  易辙将她的脸扳过来,堵住她说不要的小嘴,于是那些他不爱听的话都变成了好听的哼吟。
  情事渐热,倏而,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易真一僵,浑身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冷了下去,只剩下无尽的害怕与恐慌。
  “易真啊,在家吧?易真!”
  是于康妈妈!
  “小辙快……唔,你快拔出去……”易真羞耻地催促,易辙故意又插了两下,满意地看着她咬着唇颤抖起来。
  “不管她,我们继续。”
  “不……啊……不行。”
  “易真!灯开着怎么没声呢,易辙!易真!你们在家吗?”
  易真急得要疯了,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她却怕极了发出声音让外面的人听见,连说话都不敢发声。
  “小辙……”
  易辙依旧在慢条斯理地抽送着,“她要等急了,你不应一声吗?”
  易真红着眼睛瞪他,只是软绵绵的眼神毫无杀伤力,反倒是看得他肉棒更兴奋了。
  察觉到体内的肉物又胀大了些许,易真羞耻又憋屈地忍耐了片刻,残留的小脾气也一瞬间被搅散,消失殆尽。
  门外的叫喊声有一次响起,她不得不出声回应,“于妈妈我在,稍等一下。”
  她求饶地看着身后的少年,泫然欲泣的小脸任谁看了都不得不心软下来,易辙亲亲她的眼角,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那好吧。”
  易真刚松口气,就被易辙搂着腰身抱下了地,面对着门口。
  他依然深埋在她身体里,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棒身浅浅抽动了几下,易真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散乱的衣服被恢复原样,此时易真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从床前到大门口这短短的距离,想着门外正等着开门的于康妈妈,她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了。
  于康妈妈点着脚尖,又过了好几分钟,她的耐心濒临耗尽的时候,面前的漆红小木门才终于打开了。
  屋内漆黑一片,易真只把门开出了一人宽的距离,易辙站在她身后,即便走廊灯昏暗,也依旧能看出来两人脸很红。
  “易真你们怎么突然把灯关了?”
  她刚刚看着还是开的!
  “唔”
  易真开口先喘了一下,然后才抱歉地说:“刚突然黑掉了,可能是跳闸了吧,我……我待会去看看。于妈妈,我回来有点不舒服就睡下了一开始没听见你喊门,不好意思啊。”
  这破地方电开关跳闸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于妈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见易真满头是汗,讲话都没力气的样子,好像是还病得不清。
  这一打岔,也就没发觉易真话里明显的漏洞,只是些奇怪,先前在楼下碰见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但她也没多问,反而不知道是不是怕传染,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半步,脸上无事发生地堆起了笑。
  “喏,我这不是想着做了这么久邻里了,临走来最后道个别,这些都是我中午刚买的水果面包什么的,给你们拿点儿。”
  她把手上的袋子递给易真,易真推辞了两句还是收下了。
  于妈妈见她脸越来越红,身体都开始颤抖的样子,迟疑道:“易真啊,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光熬着是没用的,这些钱咱不能省,啊?”
  她又看向他身后的易辙,少年半边脸都隐在黑暗中,他好像靠的太近了,整个人都贴在易真身后,像在抱着她一样。
  可能是怕他姐摔倒吧,于妈妈想。
  “易辙,你也劝劝你姐,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没事……唔……我就是有点胃疼……已经……已经吃过药了,再睡一觉就好。”
  于妈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她来是有别的目的,既然易真自己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多劝。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距离过近的两个人其实下体正紧紧相连在一起,易真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每一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
  他们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地交合着,肉棒深深嵌在花穴中,根本无需动作,光是呼吸时带起的微不可计的移动都能让易真小死一回。
  上衣长长的衣摆将两人淫靡的交合处完全掩盖,易真的裤子卡在腿根住,她不得不并着腿谨防裤子滑落,这样一来便将肉棒夹得更紧了。
  淫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全部洇进了布料当中。
  二人皆是绷到极致的弦,轻微的刺激就能彻底绷断!
  而全然不知的于妈妈还正笑着道:“其实别的也没什么,我们家于康聪明是聪明吧,但就是学习的方法不对,易辙要是能多帮帮他就好了,帮于康复习的时候他自己也相当于又巩固了一遍嘛,你说是不是?”
  “唔……”易真已经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她微低着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易辙居然当着于妈妈的面,动了起来!
  她一颗心直往下沉,却又被无比的狂潮掀到浪尖,就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极近的拉扯也能带给她裹满禁忌的刺激。
  肉棒小幅度地在甬道里抽插着,沿着她敏感处的软肉轻轻戳顶,易真筛糠似的抖着,刹那间已经分不清是怕还是爽,只觉得灭顶的感触快要将她掀翻,无声的尖叫在脑海中炸开!
  于妈妈说了半晌也不见回应,逐渐有些尴尬,再看易真看都不看她的样子,不免也有了些热脸贴冷屁股的怒气。
  只是毕竟是有求于人,她也不能发作,只能换个更委婉的说法,这回是冲着易辙去的。
  易辙听完,无不可否地问:“他现在年级多少名?”
  于妈妈一听有戏,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激动地上前了一步。
  易真被她突然的靠近吓得一抖,于妈妈几乎要站到门框边了,再近就真的能发现他们的不对劲了!
  紧张之下,娇躯紧绷到已经明显地小幅度抖了起来,幸好于妈妈正一门心思在儿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她。
  “两百六十名!这其实不是他最好的成绩,上次联考他肚子疼,有好几题没来得及写呢!”
  “唔……还可以,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易真紧紧捏着拳,眸子微微涣散,近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易辙故意慢吞吞地跟于妈妈交流着,正经地说着话的同时身下却在做着最淫乱的事。
  少年勃发的肉棒深深插在姐姐的肉穴中,虬结的青筋兴奋地跳动,腔道内又热又湿,更是前所未有的紧致,棒身甚至被箍得发疼,但微妙的痛意却加剧了禁忌的快感,他激动得大脑微微充血,整个人都清明到了极点,用最敏锐的感官来感受着这场无与伦比的肉欲交媾。
  于妈妈终于得了易辙亲口的承诺,于康可以多去他们班找他问问题目,他会帮衬着点。
  “阿姨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于妈妈高兴地合掌,这会儿才又看了易真一眼。
  女孩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微微张着嘴,脸红的不成样子。
  她刚要说话,易辙已经抢先礼貌地送客了:“阿姨,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带我姐回去休息了。”
  “哦哦,好的,你多照顾着她点,谢谢你啊,小辙。”
  目标超额达成,于妈妈别提多高兴,她咧着嘴转身离开。
  身后门关上的一瞬间,她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啪”,像是肉拍肉才会发出来的脆响,
  她疑惑了一下,但就很快丢之脑后,轻快地哼着小曲儿下楼了。
  那扇漆红的小门之后,皱巴巴的塑料袋掉在门边,里面的水果面包撒了一地。
  几步之隔的地方,站着一对激情交欢的男女。
  女孩胸乳前挺,被一双白皙的手肆意抓握,裤子再度堆在了脚踝,露出一双笔直细嫩的腿,正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少年撞得又凶又狠,似是要把先前在外人面前压抑住的欲望都尽情发泄。
  “嗯唔……不要……”易真感觉自己持续处在无尽的潮湿和热烫中,胯部被撞的发红发麻,敏感点被蹭过的每一个瞬间都带来尖锐的酥软快感,让她忍不住的浪叫,呻吟。
  门关上的瞬间,像是也把她心中的伦理廉耻也一并关在了外面,让她变成了一个没有理智,不顾伦常,只追求欲望的淫荡女人。
  “唔啊……好舒服……嗯啊……小辙……”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攻破,她崩溃地哭喘,呻吟中满是媚意。
  “姐……唔……姐……”易辙下颚绷紧,呼吸粗重又滚烫,“喜欢么?喜欢我的鸡巴这样肏你么?”
  易真摇着头,出口的却是绵软的泣吟:“喜欢……啊……喜欢小辙的鸡巴……”那两个字出口的瞬间,两个人皆是浑身剧颤。
  易辙紧紧抱住她,发了疯似的狂插猛操,剧烈的肉体撞击声响彻寂静的空间,连外面说不定都能听见,但此时却没一个人顾得上了。
  滚烫的肉穴紧致多汁,潺潺的骚水从并拢的腿间往下流,从侧面看去,易真红通通的小屁股间时而出现一根油光水亮的粗壮肉物,而转瞬间这根肉茎就又消失在了她臀间,只余臀肉荡起的淫靡肉浪。
  两人完完全全投入到了这场性事当中,动情的声音仿佛世界上最美妙的催情乐,引得两人都沦陷其中,尽情欢好,共赴云端。
  释放的那一刻易真嘶声媚叫着,一道激流冲打在娇嫩的小口,与此同时她小腹抽颤不止,一道水线从身下飚射而出,竟是被刺激的瞬间潮喷了。
  淫乱的水声持续了数息,易真也耗尽了力气,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听见了易辙懊恼的声音,“对不起。”
  第47章 决定
  五点钟易辙醒的时候易真已经起了,正背对着房门在厨房里烧早饭,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盒拆开的避孕药,易真已经吃过了。
  易辙心揪了一瞬,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
  “姐,对不起。”他从未感到如此沮丧,“我以后会好好戴套的,不会胡来了。”
  易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搅动着锅里的粥,半晌没说话。
  易辙忐忑地等着,搂着她腰的手越发圈紧。
  “小辙?”她像是才回过神似的,侧头看了看他,“去刷牙洗脸吧。”
  易辙没敢再说什么,听话地去了。
  又是新的周一,日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易辙照常上课,易真照常上班。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奶茶店里多了一位常客,大多数时候都穿一身正装,麦色皮肤,五官周正,每次来都会趁易真站在点餐台时过来点单。
  正是之前李小娟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
  易真没有相亲的意愿,但对方向来很礼貌,从没有逾矩的举动,只偶尔在点单时简单交流些天气之类的话题,一来二去的,二人也算是能说得上话了。
  这天,易真正在后厨补货,李小娟匆匆过来叫她,“快快,白成斌又看你来了。”
  易真被拽了个趔趄,跌跌撞撞来到前台,白成斌歉意地冲她笑了笑,“是不是耽误你做事了?”
  “没事,这也是我的工作。”易真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今天想喝点什么?”
  “你给我选吧,今天试试你喜欢喝的。”易真眨了眨眼,没有给回应,直接在点餐机上操作了起来。
  白成斌依旧笑着,“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易真抬头,“你问。”
  “我同事多买了两张电影票,现在给我了,我想找个人明晚跟我一起去看,你有时间么?”
  易真有一瞬的慌乱,分不清他是故意把暗示说的这么明显,还是真的只是单纯多了张票想找人分担。
  她犹豫想要怎么拒绝的时候,李小娟和宋婷已经兴奋地抢声替她回答了,“她有时间,当然有!”
  白成斌意外地没被她们影响,只是在等着易真自己的答案,嘴角笑容咧得更大,“我只是问问,你不用有压力。”
  宋婷撺掇她,“哎呀易真你扭捏什么呢,看个电影而已,偶尔也是要给自己放个假有点娱乐生活嘛!”
  “就是,你天天打那么多工就是为了供你弟弟念书,有没有想过等你弟弟长大了去过自己的日子了,你又要怎么办?”李小娟也难得摆出了苦口婆心的架势,“女人要为自己早做打算,不要把一辈子都搭在你弟身上,你又不能跟他结婚。”
  易真忽然颤了一下,脸色白了白,按着桌子的手无措地收紧。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哀伤,白成斌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双清凌凌的、勾得他心动不已的眼睛确实闪过了一瞬绝望的悲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面前清秀漂亮的女孩冲他抿嘴笑了笑,“好。”
  高三六班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到了这时候,体育美术等等副课老师每次都会在上课的时候生病,这还是他们这学期第一次正儿八经上体育课,所有人都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老师自由活动的哨子一响,就全哗啦一下散开了。
  高天阳和梁瑾找了一圈,才终于在教学楼背面的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刷手机的易辙。
  “嘿,他这是过去十几年没碰过手机,这一下子给瘾勾出来了?”高天阳小声奇怪道,“让我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们学习狂魔偷摸躲在这看!”
  他说着就踮起脚悄悄靠了过去。
  易辙在身后突然有动静的时候就立刻把手机熄了屏,高天阳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结”字,和几张人体生理结构图,当即大失所望地“切”了一声。
  梁瑾忙问:“什么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我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像正常人一样会沉迷手机了,结果他给我搁这研究生物呢!我说,那些器官图你在生物书上没看够?”高天阳惊道,“难不成你以后要学医?”
  “无聊。”易辙冷冷抛出一句,把手机踹口袋里就扭头走了。
  梁瑾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皱了皱,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易辙的脸上确实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到底在看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有什么是和人体器官图有关,但又不能说出口的?
  梁瑾越想越不对劲。
  身旁高天阳还在控诉易辙是卷王,买了手机居然还在学习,易辙已经走过拐角了,他又屁颠屁颠凑上去,“带我也卷一个吧……嘿嘿,我妈让我下次考试进步五十名呢,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我只能靠你了老大!”
  梁瑾也连忙追了过去,听见易辙没什么波澜的魔鬼声音,“行啊,从今天开始跟我一起一点睡五点起,每天三十套卷子。”
  两人当即忘了刚刚在想什么,只余满脸惊恐。
  第48章 隐瞒
  易真虽然一时冲动答应了白成斌看电影,但一直没想好要怎么跟芳姐请假,以往因为易辙的事情请假时她都是理直气壮的,这回轮到自己,却总耻于开口,有种不务正业在偷懒的感觉。
  白成斌四五点钟的时候抱了一捧花进了奶茶店,宋婷和李小娟都起哄地叫起来,易真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场面,没等白成斌过来打招呼就躲到后面去了。
  这么一来,就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跟芳姐说了。
  不过还没等她纠结出结果,芳姐就先给她来了个电话,她家里老人去世了,要赶回老家奔丧,饭馆停业三天。
  冬天有许多浪漫,也有许多别离,易真接到电话时愣神了片刻,听着那头芳姐疲惫嘶哑的声音,她低声道:“节哀顺变。”
  挂了电话后,易真完全没了先前那些尴尬羞耻的情绪,只低垂着眉眼站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秦娟也是在冬天走的,那时候易华先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对劲,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易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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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去做黑工,每天都很透支,有次直接倒在了饭店后厨,被人发现的时候小小的身子大半都泡在沾着油腥的洗碗水里。
  后厨的洗碗阿姨偷懒回来,见状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抱起来沿着后门送了出去,放在了一个墙边的死角。
  这种地方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尤其是这种来打黑工的小孩,贪玩跑出去死在哪里了也很正常。
  易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穿着单薄的湿衣服在水泥地上睡了一晚,她睁眼就感觉头晕目眩,昏沉得厉害,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但她顾不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艰难地站起来就往家赶。
  她一晚上没回去,易辙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
  到家时,狭小的楼道里挤满了人,易真从他们口中捕捉到了“两个小孩”“可怜”“妈妈死了”等字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混沌的精神突然清醒了些,挤开人群就往上跑。
  破败的小屋子里挤满了人,她看见多日不见的易华先被几个男人踩着背压在地上,边哭边喊着:“我老婆都死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好歹要给我时间把她葬了吧!”
  易真脸上已经烧红一片,呼呼地喘着气,对胳膊诡异地扭着弧度的爸爸毫不关心,视线扫到躺在角落里的一个小身影时,才目眦欲裂地扑了过去。
  易辙嘴边挂着血迹,衣服上也有不少血,就这么生死不知地躺着,易真胡乱地摸着他的脸和手。
  冷的,全都是冰冷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甚至于已经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知道自己张着嘴,易辙的脸上溅了很多泪珠子。
  “别死,别死……”
  她想把弟弟抱起来,但是发着高烧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易辙只离地了短短的距离就狼狈地摔了下去,易真又连忙抱住他,魔怔似的连声说着对不起。
  易辙痛的闷哼了一声,悠悠转醒,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也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易真的脸,看出了她在哭。
  他还记得昨晚姐姐一直没回家,他等不及想出门去找,却碰见了易华先回来,在家里乱发脾气,把他打了一顿不说,还想进他跟易真的房间翻钱,他抵不过成年男人的手劲,被他一巴掌扇倒,又挣扎着扑过去的时候,彻底惹恼了男人,被卡着脖子拖到客厅。
  他拼命地反抗,一顿混乱之后只记得胸口剧痛,被易华先一脚踹飞了出去,五脏六腑都仿佛在一瞬间移位的巨大痛楚让他当场就吐血昏迷了过去。
  刚刚易真意外的那一摔,才总算让他有了点意识。
  他努力想做一个微笑的表情,颤巍巍地冲易真摊开掌心,那里躺着一枚淡粉色发卡,上面镶满了亮晶晶的水钻,但由于沾了血,粉钻变得有些瘆人。
  二十块钱的小东西,他给同学代写作业忙活了好几天才赚到,易华先闯进房间的时候,他首先把发卡藏了起来。
  这是送给姐姐的东西,不能弄坏了。
  易真怔怔地看了发卡半晌,突然又哭又笑,她把带血的小饰品夹在乱糟糟的头发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小脸,问他好不好看。
  易辙已经做不出动作,只眨了眨眼。
  好看。
  他的姐姐是最好看的。
  易真将他小心平放在地上,回身冲着那群人的领头——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跪了下来,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求你救救我弟弟,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求你救救他!”
  她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但依然在不停地磕着头,没两下地上就印出了血迹。
  门口挤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一个手下看了眼易真的身体,冲刀疤男挑了挑眉,“老大?”
  刀疤男也瞥了跪伏在他身前的小少女一眼,“我对这种瘦猴不感兴趣。”
  空气里还隐隐有着尸体的腐臭味,得亏是冬天,温度再高些的话这地方根本就没法呆了。
  他泄愤似的在易华先被折断的手臂上踹了一脚,在对方痛苦的嚎叫声里,皱着眉点了几个人。
  “你,送这俩小孩去医院,你们,留这儿把事处理好。”
  “是。”
  易真被人拽上车的时候,整个人像被冷汗水洗过一遍似的,她紧紧地攥着易辙的手,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直到闻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才支撑不住彻底昏迷过去。
  秦绢的后事料理地很仓促,不过好歹也算体面,易华先被那些人带走了,半个月后才被放回来,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是他意外地正常了一段时间,把家里收拾一新,找了份工作,努力还钱,还经常给大病初愈的易辙炖骨头汤喝,不过好景不长,当他再一次发病的时候,姐弟俩都没有意外。
  以前一直都是这么过的,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就这么一直到易华先死的那天。
  那一天,易真久违地留意到天是蓝的,花是有颜色的,阳光也有种好闻的干燥的味道。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麻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渴望从原生家庭的黑暗中逃离出来。
  其实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家庭对她来说是很美好的,直到易华先在秦绢孕期出轨,跟个不知道哪来的富婆鬼混了一段时间,回来要跟她离婚,闹得人尽皆知。
  秦绢恶心透顶,两人当面吵电话吵,闹了无数次。
  临近生产,秦绢想打胎都不可能,对丈夫的恨意就这么迁移到了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后来她难产落下了一身病根,也无力再折腾离婚的事情,好像就要这么拖着恶心易华先一样。
  易华先被富婆甩了的那天,易真听见秦绢在房间里大笑了几声,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易真不知道婚姻究竟会带来什么,但想起秦绢和易华先的结局,想起她和易辙暗无天日的童年,她突然对和白成斌的约会产生了一点恐惧。
  但宋婷和李小娟不会给她机会伤怀,她在后面躲了没多久,就又被拽到了前面。
  今天工作日,店里生意一般般,易真直接被推出柜台,坐到了白成斌对面。
  两位“媒婆”嬉笑着走了,白成斌无辜地冲她笑笑了,“对不起,打扰你工作了,我下午没什么事才想着早点来等你的。”
  他把桌子上的花捧给她,“送你,就当是你陪我看电影的谢礼。”
  他理由都找好了,易真也不知道怎么再推辞,别扭着接过了花,“谢谢。”
  这是一捧绣球花,旁边有易真叫不上名字小花点缀,包装得很有质感,易真只在电视里看见过。
  不过她没有欣赏这种娇贵事物的能力,拿在手上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成斌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适时解围道:“不喜欢的话丢掉也行,不用给我面子,真的。”
  易真下意识道:“这怎么行,花了钱买的。”
  说完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整天把钱挂在嘴边好像显得很庸俗。
  白成斌朗声笑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说话也不再顾忌,“没事儿,买来是想讨你喜欢的,如果你不想要那这花就毫无意义。”
  易真有些害臊,但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尴尬,她“噌”一下站了起来,在白成斌惊讶的视线里支吾着说了句“我先去干活了”就跑了。
  白成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摸着下巴笑了笑。
  即便易真再想逃避,下班时间还是到了。
  电影七点多开场,白成斌先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易真穿着一身旧旧的黑色棉袄,下身是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和鞋带都起毛了的球鞋,与这个高档的地方格格不入。
  她坐如针毡,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白成斌则全程游刃有余,还宽慰她让她放松。
  易真见他熟练地跟服务生交流,还夹杂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英文单词,而她只能木头似的僵坐着,显得更窘迫了。
  这种尴尬在服务生点完餐扫了她一眼后达到了最高点,那轻飘飘的一眼好像把易真从头到脚都蔑视了一遍,让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坐在这里。
  “那个……”服务生走后,她艰难地开口,“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吃饭吗?”
  “怎么了?”白成斌发现了她的表情,“这里的鹅肝很不错,我早就想带你来尝尝了,还有牛排,你应该没吃过吧,今天好好尝一尝。”
  他兴致勃勃,易真没法再扫他的兴,在十二万分的煎熬里吃完了这顿饭,根本没尝出来所谓的鹅肝牛排是什么味道,只记得自己拿着刀叉仿佛第一次使用双手的迷茫,和试探着提出有没有筷子时白成斌脸上的错愕。
  至于之后的电影,她也没什么心情再看了,散场时白成斌看着她怏怏的神情,一转身挡在了她面前。
  “小真,对不起。”
  易真没顾得上他突然变亲密的称呼,惊讶道:“怎么了?”
  白成斌一直是很开朗健谈的,这会儿罕见的犹豫不决了起来,脸还有些红。
  “我好像做错了事。”
  他抿了抿唇,“我是想给你一个完美约会的,但是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我是想着女孩子可能比较喜欢这种的……唉……”
  “下次我们去吃你想吃的东西,做你想做的事,好不好?”
  他突然摊牌,打得易真措手不及,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白成斌首先笑了起来,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头,“说话呀,傻啦?”
  “之……之后再说吧。”易真避开他的触碰,含糊道。
  “好。”白成斌表情没什么变化,退到她身边跟她并行,“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送我到奶茶店就好,我的车还停在那里。”
  白成斌没再强求,在奶茶店门口将她放下的时候嘱咐了一句骑车小心,到家跟他说一声。
  易真应了,白成斌打着大灯给她照明,直到她骑远了才自行离开。
  到家时才十点多,易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辞,饭馆的事情是瞒不住易辙的,她只要说是奶茶店晚班的那个女孩顶班的就没问题。
  要对易辙撒谎,她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才打开了门。
  易辙正靠在床头看书,易真发现他脸色有点白,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是不是头又晕了?”
  易真坐到床边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没有,可能有点感冒吧,看会书想早点睡了。”易辙笑了笑,“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易真在心里暗暗呼了口气,把提前准备好的答案说了,易辙毫不怀疑,又闲聊了两句就放下书躺下去了。
  “姐,你今晚把那床被子抱过来睡吧,我怕传染你。”
  “好。”易真给他掖了掖被角,守着他睡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起身,拿起东西去外面挑皮了。
  听到关门声,易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因疼痛而握紧的掌心已满是冷汗。
  不过比起术后的疼痛,他的精神却是无比的亢奋。
  这下,就不会再有任何风险了。
  第49章 端倪
  易真第二天醒的早,被易辙抱着睡习惯了,恢复到一人一个被筒她居然有些失眠。
  易辙难得没坐在书桌前,而是和昨晚一样靠坐在床头,腿上用书垫了张卷子在写写画画,易真没好意思看他,自顾自起床洗漱了。
  今天早饭是白粥,她下楼买了点包子馒头,放在小饭桌上热气腾腾的。
  易辙在卫生间洗漱,水声哗哗响了很久才停,易真瞥见他脚步虚浮地走出来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小辙,是不是感冒严重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能是有一点发烧。”易辙抄了抄额前的头发,慢吞吞走过来在桌前坐下了,“没事,我待会给老班请个假,上午再睡一下。”
  易真掌心在他额头按了一会儿,是有点钻手心的热,但是不严重。
  “我等下出去买点感冒药,你吃了再睡。”
  “嗯。”
  易辙扒拉了两口就吃不下了,连带着易真也着急地没什么胃口,再次劝说他去医院失败后,只好匆匆出去买了药回来。
  易辙吃了药后给班主任发了个信息就睡下了,手伸在外面握着易真的手,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生病了就喜欢贴着姐姐,要么靠在她身上,要么牵着她的手。
  易真又心软又难受,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直到出门上班了才松开。
  这场感冒说不严重,但也拖拖拉拉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因为这个还推迟了高天阳和梁瑾来家里做客的计划。
  而易真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撒谎的现世报,那之后第二天就被晚班的同事拜托顶了两天的班。
  这小姑娘是附近民大的学生,比易真小一岁,人很干练老成,之前也是在白班轮班的,后面因为学校的课就成了晚班专业户,易真受了她不少帮衬,被人求到面前了也不好推脱,只能应下。
  这下一来,倒是稳稳填上了饭馆休息的空缺,简直巧合到没话说。
  易真每天要忙工作,还挂心着易辙,偶尔还要应对一下白成斌,堪称是一个头三个大。
  不过其余两个跟易辙比起来都不是事儿,弟弟感冒痊愈恢复精神后,易真感觉自己的状态也回来了。
  这周周六总算是将易辙同学来家里玩的事提上了日程。
  高天阳将他们四个人组了个群,每天晚上都要在群里艾特易辙一遍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来玩,定下日期的时候,他高兴的刷了好几页的屏,姐弟俩手机同时叮叮叮响了半天才停下。
  这可是第一次有易辙的同学来做客,易真前一天晚上就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当天又一早去买了一大堆菜,易辙蹲在那些花花绿绿的袋子前扒拉了几下,粗略一数估计有七八个菜了。
  “姐,不用这么麻烦,在外面随便买点给他们吃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易真正在捣鼓着烤曲奇饼干,“咱家虽然穷,但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易辙不置可否地点头,他其实对别人会怎么样没兴趣,只是不想易真太累而已。
  九十点钟的时候高天阳和梁瑾到了,两人第一次来这种拥挤的城中区,兜兜转转半天也没找对路,最后还是易辙下去接的。
  一进门高天阳就咋呼起来:“我靠,好香!黄油曲奇的味道!”
  易真正把曲奇从烤箱里拿出来,浓郁的甜香已经飘散开了,烤箱是她从跳蚤市场淘回来的,尺寸很小但也够用。
  她有些手忙脚乱,显然还不适应家里来客人,微笑又有点僵硬地说了句“欢迎”。
  易辙“噗嗤”笑了一声,被她瞪了一眼。
  高天阳和梁瑾拎了两个果篮和好些礼盒,看着就是些很贵的东西,易真有些为难,连忙上前拦了拦。
  梁瑾笑道:“这些都是我爸朋友送的,家里堆了好多呢,真真姐我还给你拿了一盒乳酪蛋糕,这可好吃了!”
  “对!都是不要钱的!你们尽管吃,不够我再回家拿!”高天阳也紧跟着道。
  这俩演技一个赛一个地差,不过易真却有些感动。
  高天阳笑嘻嘻地把东西放下了,拉着梁瑾在家里到处转悠着,他们没有嫌弃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反倒是兴致勃勃地和易辙说说笑笑,让易真悬了很久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让易辙把曲奇拿过去给他们吃,自己开始准备中午的餐食。
  已经有两个锅在一煮一炖了,电饭煲里还煨着排骨汤,家里的所有厨具都被调用了起来,这架势像是要准备满汉全席似的。
  高天阳和梁瑾趴在卧室的大窗户边向外看。
  城中村的楼距很小,在这头几乎能看见对面电视机的牌子,一幢幢一间间,像是在墙上嵌着无数个小笼子。
  而就是这样一个拥挤的地方,却生活着无数个在社会底层为生活打拼的人,没有繁华都市的喧嚣亮丽,却也有着独特的色彩。
  在两人幼稚地和楼下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挥手的时候,易辙进了厨房准备给易真打下手。
  “我自己弄就行了,你去陪同学玩吧……”
  “他们自己会玩,用不着我陪。”
  易辙拿过她手里的刀,熟练地滚刀切着茄子,易真拍拍他的后腰,习惯性夸了一句:“小辙真厉害。”
  易辙嘴角翘了起来。
  “唉这小孩,长得跟我小时候真像,我还以为我穿越了呢。”高天阳感叹着,一扭头发现梁瑾的注意力早不在楼下了,便也顺着她转身,看见了在厨房忙碌的姐弟俩。
  “咋了,你看啥呢?”
  “你有没有觉得,真真姐和小辙感情太好了?”
  梁瑾有些出神,在她的视线里,易真和易辙手臂挨着手臂,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氛围很亲昵,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不是很正常嘛,易辙是真真姐一手带大的,能不亲吗?”高天阳“嘶”了一声,“也亏得是真真姐漂亮又温柔,要换成我妈那样的,能亲才怪。”
  梁瑾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这个一根筋探讨高深的问题。
  她微微抿着嘴,思绪不自觉又飘远了。
  就是因为感情太好,好像超过了某种界限,才有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好想会形成一种天然的壁垒,无形中排斥其他人的靠近。
  从家长会那天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在家里,这两人散发出来的磁场更是毫不收敛,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姐弟,这状态说是热恋期的小情侣也不为过。
  她又看向那张大床上,板板正正的铺着两个被筒,显然两人晚上是睡一张床的。
  梁瑾头一回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茫然。
  这……真的正常么?
  第50章 真相
  易真准备了六菜一汤,几乎把小饭桌给放满了,她看着剩下那一小块空隙不顺眼,再做一道菜也来不及了,便拉过易辙,小声让他去街口那家饭店再端个肉菜回来。
  易辙好笑地看着那丰盛的一桌,“真的够了,姐,四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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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阳阳看着饭量就大,人家头一次来家里玩,总不能连饭都招待不好。”易真又拍拍他,“快去,多一道菜有什么大不了的。”
  易辙知道她有多重视今天,为了这一桌子易真还提前问过高天阳和梁瑾的喜好,光一个菜单反复琢磨修改了好几次,但就是因为这样,即便已经准备很充分了,也仍然担心会不会有某些地方还欠缺。
  是以他也不再劝了,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真真姐,易辙干嘛去了?”
  高天阳和梁瑾被扑鼻的香味勾出来,正巧看到易辙关门的背影。
  “怕不够吃,让他去饭店再买一些。”易真盛了饭过来,“饿了吧?你们先吃吧,一会儿菜就凉了。”
  “够吃够吃。”高天阳和梁瑾都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碗筷。
  高天阳“嘿嘿”一笑,“我们等易辙一起吧。”
  易真笑着点点头,又去给他们倒饮料。
  高天阳看着眼前满满一桌子,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易真做菜很有饭店的风格,重油重盐,色泽非常讲究,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高天阳胳膊肘捅了捅梁瑾,用嘴形问她,“我们先尝一个?”
  “出息。”梁瑾翻了个白眼。
  易真转回身时看到他俩挤眉弄眼的,不禁笑道:“想吃就吃吧,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吃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最后高天阳还是克制地没有动筷子,易辙不在,易真也不擅长聊天,只好又挨个给他们盛了碗汤。
  高天阳和谁都能聊起来,他咧着张笑脸,轻松化去了那阵若有似无的尴尬。
  “真真姐,怪不得易辙一直不肯让我们来玩呢,他是怕我吃过你做的菜之后赖着不走吧?!”
  易真和梁瑾都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易真道:“你都还没吃,怎么就知道好吃了?”
  “那当然。”高天阳一扯嘴角,“要是不好吃,易辙能挑食到吃不下学校的饭?”
  易真嘴角的笑顿了顿,“小辙在学校很挑食么?”
  易辙在吃的方面一向不讲究,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挑食的毛病。
  “是啊,之前有段时间一天只吃那么一点,一会儿嫌口味重,一会儿嫌火候不到位,简直是挑到变态了,我吃着也没什么不对的啊。”他说着还冲着梁瑾抬了抬下巴,“是吧?”
  梁瑾点头后,他才又说:“有次低血糖趴在桌上跟昏过去了一样,把我俩都吓了一大跳,这时候他才知道丢人,让我们不能把他挑嘴的事情说出去。”
  似是难得掌握了易辙的把柄,高天阳眉飞色舞地说得起劲,梁瑾好几次给他使眼色他都没看见。
  易真脸色白了白,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心突然冒了汗,“那段时间他有点头疼,可能是因为这个食欲不太好。”
  “有吗?”高天阳跟梁瑾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有疑惑,“没听他说过有头疼的毛病啊,除了不吃东西以外都挺正常的,嘿你别说,就算是他饿得没劲的时候,打我也依旧很疼!”
  易真双手在桌下紧紧攥住,瞳孔慌乱地颤动着,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浮起,又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小辙搬回学校住的那段时间,听你们班主任说,他经常头疼请假……”她用力掐了掐手心,才能继续说下去,“可能你们没印象了……”
  高天阳突然哈哈笑起来,“真真姐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不想上课去请假的,十个有七个是头疼,万能好用嗷!你打我干嘛!”
  他被梁瑾一巴掌抽在后背,痛得五官扭曲。
  梁瑾瞪眼示意他看看现在的情况,他这才发现易真煞白的脸色,当即心里一咯噔,“完蛋了”三个大字瞬间印在了脑门上。
  无意间在同学姐姐面前揭了他老底,把姐姐脸都气白了,这还有救吗?
  “那个真真姐,别人可能是骗假,但易辙不会!他肯定真的是头疼,疼到受不了了才请假的!”高天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梁瑾没眼看地捂住眼睛。
  这个蠢货……
  就在高天阳急得要跳起来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易辙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手上拎着打包的菜,呼吸间绵延出一片白雾。
  他先是看到易真微微弯着的背,而后就是高天阳和梁瑾惊恐无措的眼神。
  “怎么了?”
  他关上门走到桌边,易真已经拍了拍脸,先一步站了起来,“没什么,刚在跟阳阳和小瑾聊你们学校的事情。”
  “是么?”易辙笑了笑,猜也知道这俩肯定添油加醋吐槽他了,不然见了他也不会是这德行。
  他又不动声色看了看易真,见她没什么异常,应该是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高天阳眼珠子滴溜溜转,见危机解除了,连忙嚷嚷着饿,端起米饭就干塞了一大口。
  易辙点了一份小炒黄牛肉,这下小餐桌是真的被餐盘挤得毫无空隙,放眼望去便是一片鲜润的油色。
  饭间气氛很好,有高天阳这个活宝在,基本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易真吃的不多,就在一旁笑着听他们聊天,高天阳饭量确实大,出乎易真预料的是,梁瑾战斗力也不弱,再加上易辙,最后一桌子菜居然被消灭光了,连汤都没剩下。
  易真把易辙之前打地铺的铺盖拿出来,又在上面垫了两床被子,在空调下面被吹得软乎乎的,比坐在床上舒服。
  三人并排靠坐在床尾,高天阳满足地摸着肚子,梁瑾则按了按身下柔软的棉被,“这能放地上么,会不会脏,我们还是坐椅子上去吧。”
  “没事。”易辙说,“这是我打地铺的垫子,本身就放地上的,没关系。”
  “你你平时睡地上?”梁瑾诧异地看向他。
  而后猛地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两个被筒,突然暗暗松了口气。
  “是啊,不然老大睡哪,这只有一张床。”高天阳满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优越,他们两个总会莫名其妙在谁对易辙更了解上面较量起来。
  梁瑾突然笑了起来,高天阳一愣,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她已经越过他看向易辙了。
  他摸了摸脑袋,没再跟她对呛。
  去别人家里做客好像都少不了要看童年照片的传统,高天阳和梁瑾也不例外,不过易辙小时候生存都是难题,也不可能会有条件拍照片。
  “其实有一张。”易真在易辙泼两人冷水时突然开口。
  易辙拧眉看她,“姐!”
  “看一下有什么关系。”易真好脾气地笑了笑,在高天阳和梁瑾兴奋的叫声里从衣柜深处拿出了一个铁盒子。
  盒子边缘已经生锈了,打开还要费些力气,易辙想来抢,被高天阳嘻嘻哈哈地搡到了一边。
  易真回头冲易辙笑了笑,他便妥协了,只叹了口气。
  那边三个脑袋已经凑在一起等待铁盒开启。
  盒子里装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一角五角的硬币、削到根部笔尖也被写圆了的铅笔、只剩下半边脸的玻璃小人,都是易辙小时候的东西,被易真小心地保存了起来。
  贴着盒壁处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易真把它拿出来,托在手心。
  高天阳和梁瑾凑近看了看,齐齐惊呼:“好可爱!”
  画面上是一高一矮两个孩子,面容有些饥瘦,但是五官漂亮精致,两个人都留着相同的妹妹头,手牵着手,个子稍矮些的有点拘谨,贴在高一些的孩子身上。
  易真还能回忆起那个照相馆的老爷爷哄易辙的样子,“小辙别怕,挨着你姐姐,哎对喽,看爷爷这边。”
  泛旧的老照片将易辙发尾的参差不齐也虚化了,那时候秦绢已经去世一年多,易华先发病不知所终,易真独自带着弟弟,能吃饱饭已是勉强,没有钱给他理发,易辙自己也不在意,便任由长着。
  实在长了,易真就自己拿剪刀给他剪,两人留了很长时间同样的发型,易辙小时候乖乖巧巧的,不说话的时候经常会被误认为是小姑娘,比易真还招大人喜欢,只不过他不亲外人,只粘着姐姐。
  那时候两人得亏受了一些好心邻里的接济,不然能不能活下来还真的难说。
  照相馆倒闭前,爷爷特地把两人喊过去,留下了这张照片。
  易真也一直保留着,走到哪里都没丢下过。
  易辙背对着他们,抓抓耳朵挠挠头,显然是不太想面对那个造型。
  但是高天阳和梁瑾却喜欢的紧,拿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还要放在易辙脸边做对比,好险没给人惹炸毛。
  那三个人闹了起来,易真小心地把照片放了回去,她摸了摸照片上易辙稚嫩的小脸,又看向如今那张俊秀隽永的面孔,不禁有些恍惚。
  弟弟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他该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被她拖累,一辈子逃离不了和亲姐姐乱伦的恶名。
  易真闭了闭眼,将照片和她难以诉说的心思都锁在了铁盒之中。
  第51章 事发
  易辙病好了,就想继续跟易真挤一个被筒,易真没让,找了些怕他再感冒的借口糊弄了过去。
  易辙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易真偶尔半梦半醒的时候会感觉到自己陷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但等早上醒来,她还是自己一个人裹在被子里。
  她也不好意思去跟易辙求证,只能尽量避着。
  四中马上要迎来期中考试,易辙的睡眠时间一缩再缩,但这次他没再叫过头晕,估计实在是精力透支,没时间再想那档子事了。
  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那种心思的,一开始的头痛想吃奶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她更是不敢想。
  好在易辙最近自顾不暇,两人一天说不到几句话,易真有意的疏远暂时还没引起他的注意。
  她考虑了很久,要想真正断了易辙的念头,可能只有那一种方法。
  那次看电影之后,易真将白成斌送的花留在了他车上没有带走,白成斌可能是懂了她的意思,联系得没有以前勤快了。
  这回他比之前更谨慎,万事都以易真为先,还开始送一些不怎么贵重的小礼物,易真收了几样,让他别送了,他又开始带一些小甜点过来,连芳姐都知道她有个条件还不错的追求者了。
  白成斌很擅长交际,不知不觉中就将易真两个工作点的同事收买了个彻底,可能是见她接受度良好,偶尔还会回应自己暗戳戳调情的话,白成斌更是信心大增。
  马上要到圣诞节,他早早跟易真确认了平安夜那晚的时间,再三保证这次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吃个饭,不会有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那天是四中期中考结束的第三天,正是陆续出分的时候,易真忆起高天阳在群里说晚自习肯定要被老师占用讲卷子,易辙说不定下了晚自习还会留一会儿。
  她看着手机上白成斌发送的“没空的话也没事,不用勉强”,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复了“有空”。
  对面像是在守着她的消息,几乎就立刻就发过来了一连串开心的表情包,宋婷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在她背后偷看,突然“啧啧”了一声,把易真吓了一跳。
  “婷姐!”
  “看这样子,是要成了?”宋婷揶揄地撞了撞易真的肩膀,“别忘记请吃饭啊小真真!”
  “没有的事。”易真把屏幕盖在手心,急匆匆走了。
  宋婷在她身后大笑,把李小娟也给招来了,两人嬉笑着说白成斌是彻底被易真迷住了,有时候在店里一坐就是半天,他这阵子外勤比较多,估计都被用来摸鱼了。
  易真心情复杂,虽然是她自己有意放任事态发展成这样的,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心里的负罪感也与日俱增。
  她对白成斌是有好感的,但也仅限于觉得他是个温柔体贴的人,远不及他对自己付出的感情,而她接纳对方也带着目的性,在外人看来水到渠成的事情,放在她眼里就是十足的不伦不类。
  但白成斌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平安夜当天,他跟之前一样早早地到了店里,易真躲到后厨备料,被宋婷和李小娟两个笑话了半天,下班的时候又被两位“热心肠”目送着上了车,臊得她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白成斌哈哈笑着,三两句话把她的注意力转移走了,易真问了句要去哪里,他眨眨眼睛:“秘密。”
  易真没再多问,规矩地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车窗印出了她身上纯白的羽绒服,是易辙给她买的那件。
  早上出门的时候易辙说冷,不由分说地把衣服给她套上了,她时间赶,又被他推着出了门,没机会再换下来。
  现在穿着易辙买的衣服和另一个男人出去吃饭,总有种没来由的心虚。
  想起易辙,她就不免挂念他在学校的情况,这已经成了习惯。
  今天出了几门成绩?考的怎么样?有没有正常吃饭,现在不用装病骗她了,应该会好好吃饭的吧?
  不知不觉脑海中已经全是他的身影,易真回神怔了一下,摇摇头强行将脑袋清空。
  下课铃一响,高天阳就一个猛子扑在了满桌的试卷和答题纸上,动作大的把前桌的易辙都撞得往前冲了一截,易辙同桌梁瑾也受了牵连,回头怒骂道:“你有病啊!”
  “英语差三分就不及格,我妈会打死我的!”高天阳抬头仰天长嚎,顺带戳了戳易辙,意有所指道,“这几天有没有好心人能收留我一下?只吃顿饭也行。”
  “没有。”易辙痛快拒绝。
  “切,本来也没指望你答应。”高天阳撇撇嘴,站起来就看见易辙正把卷子整理好往书包里塞,“你这么早收拾干嘛,下节课老班还要来说卷子呢。”
  “我晚自习请假了。”眨眼间的功夫易辙已经“刷拉”一下拉上了拉链,背着书包起身了。
  他书桌侧面挂了个大袋子,里面全是别人送的贺卡和平安果,鼓鼓囊囊的,几乎占了半个过道。
  他冲高天阳一指,“都给你吃,吃苹果补脑子。”
  高天阳翻了个白眼,冲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喊,“我信你个鬼!”
  梁瑾的视线也追着易辙出去,手在桌洞里握着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卡片,神色黯然。
  易辙快速赶回家,换上了和易真同款的那件羽绒服,他爱惜地抚了抚,嘴角不自觉翘起弧度来,要不是怕高天阳转笔容易扔到他身上印出墨迹,他连回家换衣服的时间都能省下。
  衣服口袋里有个丝绒的小盒子,是他给易真准备的礼物,他都能想象出姐姐收到时的表情,一想到这,他更是迫不及待想见她。
  这段时间两人各忙各的,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硬生生过出了两种日子,他再也等不及,哪怕只是待在她身边什么也不做,也会很安心。
  这个点易真肯定在奶茶店下班了,易辙出了门就直奔饭馆而去。
  白成斌带易真去了A城很有名的夜市,这一带有条老街景点,很是繁华,他们在周边兜兜转转半天才找到车位,一下车易真就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烟火气息。
  “怎么样,这回我选的地儿还不错吧?”白成斌见她放松的样子,顺势过来邀了个功。
  易真冲他笑了笑,“挺好的。”
  女孩弯弯的笑眼和颊边小巧的梨涡都甜得不可思议,白成斌有一瞬间的恍神,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着。
  易真轻咳一声,转头说:“去买东西吃吧,我有点饿了。”
  白成斌回神失笑,迈步追上她,两人一起挤进热闹的人群中。
  闹市里的温度都要比外面高些,在这里仿佛没有了严寒,易真甚至看见了不少穿着单衣的年轻人,跟她仿佛活在两个季节。
  两人边吃边逛,很快手上都拿了不少。
  看白成斌平时的精英行头,易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外衣,瞧着很笨重,但是跟她站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此时拿着两根串往嘴里塞的样子,好像也跟他们这些活在底层的人没什么区别。
  两人吃了大半条街,都有些饱了,剩下来的就边走边逛,白成斌给她买了盏兔子灯笼提在手上。
  跟他一起付款的是对带着孩子的夫妻,易真和那个几岁的小女孩提着一样的灯,怎么看怎么别扭,没几分钟就塞回了他手里。
  “小孩子玩的东西,我不要。”
  白成斌朗声笑起来,惬意的声音惹得众人频频侧目,他在易真脑袋上摸了摸,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你在我这也是小孩啊,我的小孩。”
  易真怔然和他对视,又匆匆撇开了视线,她的脸已经全红了,这种情话,比起心动,她更感到肉麻。
  “我……我们回去吧,逛的也差不多了。”她支支吾吾说着,四周太吵闹,白成斌弯下身,示意她没听清。
  易真只好又对着他耳朵说了一遍。
  白成斌笑着点点头。
  她如释重负,转身刚要走,却猛地和前方一个身影对上视线,当即脸色一片煞白。
  白成斌见她愣在原地,顺着望过去,就见人群中立着一个高挑的少年,穿着一身纯白,皮肤白到反光,俊秀的一张脸阴沉无比,与这身看上去很柔软的装扮完全不符。
  白成斌确认了白天,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少年的恶意确实是冲着他来的。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和易真同款的衣服,低头看向身边的人,“小真,这是……”
  易真神情恍惚,嘴唇张合数次,才溢出一声:“小辙……”
  第52章 摊牌
  白成斌想起了什么,他记得李小娟说过易真有个在上高中的弟弟,看样子应该就是了。
  “你就是易辙吧?”白成斌带着笑迎上去,走到近处发现易辙居然比他还高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搭着少年肩膀拍了拍,“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她经常跟我提起你。”
  他自诩交际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和善的笑脸一摆出来,即便再难搞的人也会稍稍给点面子,但眼前的少年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径直走向了易真。
  “小辙……”易真慌乱地无所适从。
  易辙怎么会找到这里,他又知道了多少?
  手腕被一股铁钳般的力道攥住,易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虽然一言不发,但是黑眸中汹涌的怒气却让易真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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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想挣脱,却没想到更加激怒了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猛地踉跄了两步,被拖着往前走了。
  “等等!”白城斌两步追上来拦在他们前面,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先安抚地冲易真笑了笑。
  易辙上前站在他们中间,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那种他们两个才是一边,而自己只是来捣乱的感觉让易辙一阵反胃。
  白成斌只好看向易辙,好声好气道:“易辙,我只是带你姐姐来吃点东西玩一玩,你看我们本来挺开心的,你别扫她兴。”
  他说着又要来搭易辙的肩,“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吧,吃饭了没有,我们嘶……”
  易辙在半空中截住他的手,用力甩开,“滚。”
  白成斌猝不及防,甚至被那力道带的往后退了半步。
  “小辙!”易真将他半推到身后,慌忙去看白成斌的情况。
  易辙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维护别人,眼中的妒意和委屈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嘴唇紧紧抿住,条件反射更加握紧了易真的手腕。
  其实易真本也没打算离开他身边,如果在旁观的角度,便能很明显地看出她对易辙保护的姿态。
  白成斌察觉到了,易真对他的关心不过是害怕弟弟惹了麻烦被针对罢了,他站直了身体,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而易辙还在忌惮地看着他,那架势恨不得冲上来给他一拳似的。
  白成斌纳闷不已,现在的小孩都管这么宽?姐姐谈个对象碍着他什么事了?
  “你还好吧?”易真担忧地望着他,“对不起,我弟弟不是故意的,他有点怕生,不喜欢别人碰他。”
  白成斌心里的火气在触到易真清凌的眸子之后渐渐就消退了,“我没事,是我太鲁莽了,小辙,我能这么叫你吧,对不起啊。”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现在易辙倒是完全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
  老街上人来人往,三人站在路中央对峙,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易真回头看易辙,想让他顺着台阶也道个歉,但易辙怒气不减反增,冷冷扫了一眼白成斌便拉着易真往反方向走了。
  易真阻止也不是,跟着走也不是,白成斌还在身后喊“小真,那我们之后再联系”,易真匆忙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被易辙扳着脑袋转回去了。
  易辙脚步很快,易真半走半跑地跟着,两人渐渐远离了繁华区域,走到了老街的背面,这条小道路灯昏暗,只见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树影,其中穿梭着两个模糊的身形。
  “小辙……”易辙走到街边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易真看着紧跟着后面来的公交车,欲言又止。
  易辙没理会她,直接将她塞进了车里。
  易真看着打表器上的车费肉疼,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她还没从刚刚闹剧似的冲突里缓过神来。
  虽然她是有意要通过白成斌来警醒易辙,但一直犹犹豫豫的,一面不想利用白成斌,一面又不忍心让易辙难过。
  拖拖延延又遮遮掩掩的,没想到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问了去哪之后就再没出过声,车厢中安静地只余呼吸声。
  易真悄眼去瞥易辙,余光里是他冷硬的下颚和晦暗不明的神色。
  手腕还隐隐残留着被禁锢的刺痛,她攥着衣摆,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从她决定要用这种方法逼易辙放弃开始,这一幕就注定是要面对的。
  易真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气,那就趁着今天把话都说开吧,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
  老街距离城中村有些距离,打车费花了一百多,是姐弟俩一两天的伙食费了。
  易辙付完钱后又拉住了易真的手,易真勉强跟着他的步伐上楼,到家门口已经有些喘。
  “小辙,我们谈谈吧。”
  易真迈进门的时候开口,回答他的是“啪”的一声开灯的动静,易真闭起眼适应灯光,再睁开时看见的就是易辙平静的神情,没有了先前的怒意,却无端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她突然回忆起,好像从在老街撞见到现在,易辙只说过一个滚字,平时喜欢黏糊糊缠着她聊天的弟弟,今晚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易真额上滑下冷汗,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之前没告诉你,是姐姐不好,我也是怕耽误你学习,打算等你考完试再说的。”
  “刚刚……刚刚那个哥哥,是我的……我的男……啊——!”
  易真话还没说完,便觉猛地一阵天旋地转,易辙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大步走进了卧室,将人扔在了床上。
  即便有厚实的被子垫着,易真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对上易辙居高临下的视线,往常温润的黑眸中似燃着火,要带着她一同化为灰烬!
  易真心直往下沉,潜意识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小辙不可以……”易真抖着声,身体不停往后躲。
  “什么不可以?”易辙今晚第一次和她说话,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紧绷。
  和语气不同的时,他的表情一派闲适,甚至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和易真同款的纯白羽绒服被随意扔在床脚。
  直到现在,回忆起易真穿着这件有特殊意义的衣服和那个男人约会的画面,他依旧心如斧凿,闷痛地喘不过气。
  他已经不敢再去回想这一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刚得知易真瞒着他请假,还没来得及担心,便愕然得知了白成斌的存在。
  那一瞬间的茫然无措,联系不上易真时的绝望恐慌,全都在看见她依偎着那个男人身边爆发至极限,化作尖锐无比的痛楚在四肢百骸翻搅,他一整天的期待和特意换的衣服都变得可笑无比。
  易辙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今天他们俩本该有一个快乐的平安夜,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我是你姐姐,小辙,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你在说什么呢,姐?”易辙故作不解,“我有点头晕了,给我吃吃奶子好不好?”
  易真垂着眼不说话,抱着胸沉默地与他对峙。
  卧室里陡然静了几秒。
  易辙心念一转,蓦地低低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他俯身跟着她上了床,“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也无所谓了。”
  易真警惕地往后挪,尽量避开他的靠近。
  这一刻的弟弟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仿佛平常的乖巧只是他的伪装,如今这个漫不经心却又无比强势的样子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所以,姐你是故意找了个男人来气我,是不是?”易辙眼睛亮了起来,笑容也释然了很多。
  易真咬牙,她在易辙面前根本没有秘密,一个眼神就能被他看透。
  “不是。”她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抬起头直视着易辙的眼睛,“一开始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但是接触了之后,发现白大哥很好,我……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易辙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唇角也慢慢回落,直到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他不开心时的习惯动作,换做以前也就是装模作样一会儿然后又笑着粘到她身上来,可现在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易真,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但无论是真还是假,易真都已经彻底激怒他了。
  易辙突然向前膝行了一步,而易真已经退无可退,少年握着她的脚踝一使力便将人拖到了自己身下。
  “啊——”易真吓得尖叫,手脚并用推拒起来。
  但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正在气头上的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落。
  细嫩的皮肤在冰冷的空气里激出了一片细小的疙瘩,易真哆嗦着求饶,下一刻就被温暖的热源包裹,易辙将她搂住,垂首深深吻住了她。
  “唔……”易真扭着脸躲闪,又立马被他追过来含住唇,少年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侵入檀口攻城略地,黏腻的舌尖裹缠声和湿濡的唾液声不断回荡,易真抗拒得越厉害,易辙便亲得越凶,到最后不只是谁的唇被咬破了,隐隐都有了些血腥味。
  “小辙……嗯……”易真被亲的缺氧,抵抗渐渐微弱,小鹿眼湿蒙蒙全是雾气,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唇舌分开时拉出了一道细长的银丝。
  “不……啊……”易真犹存一丝清明,可还没等她推开易辙,就被少年分开双腿按上了汁水四溢的花穴,立刻娇喘着软倒了下去。
  易辙反手卡住她的胯部,不管不顾将人往上一提,把姐姐的小屁股抱在了胸前,张嘴就将翕张着吐水的肉唇含了进去。
  “啊——不……不要……小辙……啊……”
  羞耻的姿势让易真浑身都泛起了潮红,腿根打着颤,私密处敏感的皮肉都被少年舔舐了一遍。
  灵活的长舌像有生命似的,在肉唇上刮舔,将渗出来的汁水都卷进了嘴中,只听得一声又一声“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响。
  易真大口大口喘着气,倒悬的姿势让脑部微微充血,本就晕乎乎的神智更是迷蒙。
  心里还想着要拒绝,但双腿已经在他的攻势下难耐地缠上了他的肩。
  “唔……唔啊……”
  易辙时不时微卷起舌尖在嫩穴中戳刺,又时不时拨弄顶端勃发的淫核,还在易真颤抖着呻吟时重重用牙关捻了上去。
  易真身子一僵,伴着哭似的急喘,娇躯疯狂地抽颤起来,一股的汁液喷涌而出,易辙将脸埋了进去,畅快地又吸又吮,险些没让易真又泄身一回。
  高潮过后的女孩浑身都漾着不可言说的媚意,美眸涣散,玉体横陈,一身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白炽灯冷白的灯光下晕着如月华般的微光。
  易辙喉结滚动,胯间矗立的肉茎气势汹汹,龟头在肉缝间上下蹭动了几回便沾满了淫水,他跪立在她上方,一手圈着肉棒在湿软的肉穴中浅浅戳弄,一手掌住一边绵软的奶子,肆意抓揉着。
  易真还没回过神来,只娇娇地哼了哼。
  易辙低低一笑,低头咬住奶尖儿的同时,劲腰一挺,粗长的巨物“噗嗤”便入了个头。
  “啊……不……”突如其来的胀痛让易真瞬间清醒,她瞪大眼睛,上身弓起一道弯月,呜咽着喘气。
  “小辙不要……唔……”太久没做过,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轻松地接纳这根巨物,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就要被撑裂了。
  而易辙好似没感觉到她的紧绷,浅浅抽出又重重顶入,每一次插入都比前一次更深,硬生生将紧致的甬道凿开了。
  粗硬的棒身上遍布骇人青筋,一寸寸将内壁褶皱撵平,在敏感点上来回剐蹭,大开大阖的抽送带出一片飞溅的骚水。
  易真小腹酸麻一片,甬道内又热又胀,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爽。
  易辙叼着乳尖拉长,又在半空中猛地松开,绵软的奶肉回弹,荡出白花花的肉浪。
  他卡住易真的腿弯下压,直到她的双腿将浑圆的奶子挤成了圆硕的肉饼,这个姿势让易真的小屁股高高抬起,更方便了他的进入。
  他整个人伏在易真上方,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好似永远没有尽头,油光水亮的深红色肉茎在软烂的花腔中飞速进出。
  少年每一次都捣得极狠,似是要借此来发泄什么一般。
  易真受不住这么剧烈的快感,摇着头哭喘,眼泪顺着湿红的眼角滑落,洇进乌黑的发中。
  易辙额头抵着她的,嘶哑地笑,“姐,你都被我肏成这样了,还怎么交男朋友,嗯?”
  易真睁开泪湿的眼,心中阵阵发凉。
  “别的男人鸡巴有我大么,能像我这样肏得你狂喷水么?”
  他低头看向二人交合处,那处已经又红又肿,两片小花瓣充血肿胀,紧贴着棒身,每一次棒身的抽动都会响起“嗞嗞”的水声,与此同时,他还会感受到甬道内无与伦比的吸力,这种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快感让他近乎失去理智,只想狠狠地肏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这……唔……这是正常的反应,不能……嗯啊……不能代表什么……啊……”易真倔强地看着他,“换个别的人,也是一样的效果。”
  易辙额角一动,黑眸中好似凝聚着风暴。
  半晌,他突然扬起了唇角,神色隐隐变得有些偏执的疯狂,“那我就把你肏到离不开我好了。”
  “啊——!”易真双腿被分开到极限,易辙的动作快到几乎出现残影,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响成了一片!
  易真喉间哽住,一瞬间被那密集又疯狂的抽插顶弄的几乎无法呼吸,硕大的龟头次次都砸上深处娇软的花心,那里已经被捣成了软烂的肉泥,颤巍巍张着小口,在龟头又一次侵犯而进的时候柔顺地吮住。
  “不太快了小辙……啊……停下……唔……”
  易真尖利地哭喊着,层叠的快感一浪又一浪,很快就将她掀至最高点。
  高潮时她眼前白光一片,只能听见自己骚媚的浪叫,某一瞬她好像无比清醒,看着自己淫乱地躺在弟弟身下,被他肏到高潮。
  性欲发泄的快乐和乱伦的耻辱在脑海中剧烈拉扯,又很快混合在一起化作让人灵魂颤栗的快意,易辙指间捻动着她的淫核,易真嘶叫着拱起小腹,一道清亮的水线从花穴上方的小孔飚射而出,浇在了易辙身前。
  第53章 嘴硬
  易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姐姐潮吹的美景,等她脱力跌了下去,才将人托着背抱起来,易真身体还在无意识痉挛着,浑身香汗淋漓,失神的双眸含着泪,红唇微张,吐出一截嫩红的舌尖。
  易辙叼住她的软舌吮了吮,掌心触及的地方皆是一片湿滑细腻,他爱不释手地抚了又抚,最后大掌扣住她的臀肉,深深浅浅地套弄起自己的肉棒来。
  “唔……”易真迷蒙着呜咽,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
  易辙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了起来,笔直的角度让半抽出的肉茎直直肏进了深处,硕硬的龟头毫不留情地抵着柔软的花心狠撞了两下。
  易真浑身打着颤,受不住地哭叫起来。
  易辙像是恶作剧得逞,嘴边扬着得意的笑容,易真越是露出这幅被他肏熟的媚态,他越是血脉偾张,无法自控。
  他单手卡着姐姐的腰,下床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热风很快就将不大的卧室吹暖。
  而易真由冷到热,还夹杂着汹涌的情欲快感,更是煎熬。
  她腿弯架在少年手臂上,圆臀被他大掌扣住,少年将她完全掌控肏的“啪啪”作响。
  来回走动间,粗硕硬挺的肉茎在嫩穴中“噗嗤”进出,退出到只剩下龟头嵌在其中时,若从侧面望去,就见易真圆臀颤抖,娇躯像被一根肉棒挑在了半空,转瞬间那根凶悍的巨物又会消失在她腿间,每每这时,易真又会尖声媚吟,腰肢抽颤痉挛,泄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水。
  “不……嗯唔……停下……小辙……太深了……啊……”易真语不成句。
  汗湿的身体上下颠簸,眼前是晃动不停的灯光,鼻尖是交媾的淫靡气味,耳边是永不止歇的肉体撞击声,让她渐渐迷失自我,沉沦在易辙构造出的情欲世界中。
  “姐,舒服吗,喜欢我的鸡巴吗?”易辙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易真敏感地颤了颤,视线虚无地落在半空的某一处,嘴边不自觉地扬起了舒爽地笑意,已经完全是一副淫荡的痴态。
  “唔……好紧……姐的穴是不是为我而生的,怎么会跟我的鸡巴这么契合,嗯?”易辙眼中含着笑,舌尖缓慢地舔过易真耳廓,让她娇吟着又哆嗦了一下。
  “你看,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你的小穴就应该被我干,姐,我肏烂你好不好,射大你的肚子……唔……给我生个宝宝。”
  沙哑又低缓的声音带着蛊惑,如毒蛇吐信,让易真无端打了个寒战,冷汗顷刻爬满后颈,她酸软着手脚挣扎起来。
  “不……不可以……放开我……”
  易辙笑意不减,黑眸越发幽深,与此同时胯下也疯了般抽插起来,蹦跳的大奶甩动出撩人的乳波,凶狠地进入像是要彻底将绵软的花心凿开,易真小腹酸软又酥麻,即便再不愿,也不得不被逼着一次又一次接纳弟弟肉棒的侵犯,不得不承认那让她舒服地想放声淫叫的快感。
  腰胯被撞的发麻发痛,耳边易辙的喘息越渐紧绷,身体里邪恶的物什也猛地胀大了一圈,易真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喃喃喊道:“不要……不能射进去……唔啊……拔出来……小辙……啊……求你……你不能……啊——”
  易辙卡住她的腰肢,眸子全然被兴奋染红,他操的更狠,入的更深,痛快地射在她体内时,他只觉灭顶的快意直冲而上,仿佛连灵魂都在震颤!
  易真被内射的崩溃恍惚的小脸让他莫名生出一种恐怖的破坏欲,仿佛自己已经将这具身子完全占据,他可以肆意亲吻这张小嘴,亵玩饱满的大奶,时时刻刻都将鸡巴深插在温暖的肉穴中,让她成为独属于自己的禁脔。
  积攒多日的浊液又多又浓,易真小腹都隐约鼓起了小小的弧度,半软的肉茎依旧在花穴中浅浅抽动着,易辙吻住她的唇,把香舌勾出唇外缠吮。
  易真尤在高潮余韵中恍神,无意识回应着他,嘤咛着与他勾勾缠缠,易辙伸出舌尖,她便乖乖地含住舔舐,没一会儿功夫就又被欺负了个遍。
  易辙抱着人在床边坐下,唇舌分开时易真偏过了脸,小手握拳抵在他肩膀,虽然没有用力,但也隐隐在拒绝他的接近。
  易辙知道她是缓过劲来了,但他可没打算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姐,承认吧,你也很舒服不是么?”他捻住一粒樱红的乳果,在指尖掐扁捏圆,“奶头都硬成这样了,床上地上到处都是你喷的水,要不要再帮你回忆一下你刚刚叫的有多骚?”
  他每说一句,易真的耳朵就更红一些,“别……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易辙轻声低语,若不是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倒真像是往常他粘着易真撒娇的样子。
  少年纤细修长的大掌覆在雪白的大奶上掐按,将奶儿挤压地爆溢出指缝。
  “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只有我的鸡巴才能让你这么爽,外边的男人谁知道是什么脏货色,姐想舒服的话找我就行了。”
  易真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那个乖巧的弟弟嘴里说出口的,她气得发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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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奈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她身体被按在少年怀里,花穴中还含着他的肉棒,狼藉的床铺和地上蜿蜒的水迹让她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立场。
  她紧咬着牙,依旧嘴硬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很舒服?”
  易辙的动作一顿,又听她冷着声说:“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而且,我明明可以找发育完全的成年男人,为什么要陪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玩过家家?”
  虎口被一道大力箍住,易真被迫抬起头,对上少年危险眯起的眼睛。
  “你和他做过了?”
  “当然,情侣之间上个床有什么稀罕?”易真双拳紧握,声音已经在发抖,但还是硬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镇定,“易辙,我希望你清楚,我是你的姐姐,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实,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我都没有顺从的理由和必要,我们是亲人不假,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感情。”
  这些文绉绉的话在她脑海中编排过无数遍,她想过无数种场景,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在两人纵欲之后,她知道现下的状况绝对不是说正事的好时机,但也别无选择了。
  易辙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而今晚,她似乎又发现了弟弟不为人知的一面,现在她是完全没有任何把握易辙会听她的劝平息下来。
  屋内陷入死寂,易真垂下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中却在直打鼓。
  突的,易辙笑了一声,易真愕然抬头,在少年深邃的黑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错愕中又带着希冀。
  “你撒谎。”少年轻抚过她的唇边,惬意的声调让易真不寒而栗。
  “姐,你还是不乖。”他低头在微肿的唇上吻了吻,“没关系,我会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的。”
  易真惊恐地瞪大眼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肉物一寸寸胀大,直至将甬道撑满。
  热烫的饱胀感让她下意识哆嗦起来,几乎都能幻想到接下来疯狂地肏弄。
  令她耻辱的是,她居然对此有一丝期待,那欲仙欲死的快感,肯定会再次让她失去理智。
  “不……小辙……你不能……”
  “嘘……”易辙示意她噤声,却没有如她所想开始肏她的穴,而是托着她的臀太高,慢慢将肉棒拔了出来。
  肉壁违背主人的意愿,自发蠕动吸绞,阻止着他的离去,粗长的肉根湿漉一片,被拔出时还在淅淅沥沥地滴水,没了肉棒的堵塞,大股的浊液喷涌,排泄一般的爽意让易真腿根发颤,媚叫又软又甜,勾得易辙喉结滚动数次,差一点就没忍住将人直接压在身下肏起来。
  他下颚绷紧,将人拦腰抱起来,两步来到窗边。
  易真软着手脚被他摆弄出了半趴着窗沿高翘屁股的姿势。
  泛着水光的蜜桃臀颤着,腰身柔软下弯,一对饱满的大奶垂坠在半空,随着女孩紧张的呼吸微微甩动。
  双腿被迫张开,袒露出留着精液的肉穴,糜烂的深红配上汩汩白灼,淫乱到了极点。
  第54章 失禁
  “小辙……”易真害怕地向后缩,即便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她依然有种暴露在外的错觉。
  或许此刻对面就有人站在窗前,瞧见她印在窗帘上的倒影,而一想到她赤裸的身体和淫荡的姿势,她便羞耻到要昏倒。
  “别动。”易辙在姐姐软弹的小屁股上拍了拍,威胁道,“乖乖听话,不然我就让大家都看看你的骚样。”
  他作势要拉开窗帘,易真吓得心跳差点停止,紧抱住他的胳膊抖着声音求饶:“不要……我听话,我听话!”
  易辙满意地在大奶上揉了揉,“屁股撅好,趴着别动。”
  易真不敢再违抗,腰身下倾,屁股翘起。
  软烂的穴口还在吐着浓精,混着淫液滴答滴答往下落,肉唇张合抖颤,在冷白的灯光下闪着靡靡光泽。
  易真没脸面对,从脖子到脸颊都涨红一片,身后传来易辙翻找着什么的窸窣动静。
  未知令人恐惧,她不知道易辙要做什么,也难以忍受自己摆出这么耻辱的姿势等着他的淫玩。
  就在她鼓起勇气要直起身时,易辙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随之想起的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机械嗡嗡震动声响。
  易真还没反应过来,腿心便猛地一麻,一个硬物带着高速的抖颤贴上花穴,在敏感的淫核上狠狠一压!
  那是人体难以到达的速度,爆炸般的酥麻快意从尾椎窜到头顶,易真仰起脖颈,一瞬间几乎在陌生又疯狂的快感中觉出了一丝痛楚,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猛烈,她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嫩臀竭力撅起,扑簌的水液飞溅而出。
  这回不用易辙威胁,娇柔的女体已经在潮喷中摆出了最淫荡的姿势。
  颤抖摆动的大奶和肉臀勾勒出柔软又撩人的线条,易真双腿剧烈打摆,几乎要站立不住。
  少年手臂横过奶儿,借此帮她稳住重心,与此同时又一次将震动着的按摩棒贴上了嫩穴。
  “啊——不……不要了……”易真呻吟哽在喉间,只能发出断续的哭喘,她扭腰闪避,却怎么也躲不过那让人发疯的高频震颤。
  淫水一股又一股,连绵不断的高潮将她的理智打碎,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随着一浪又一浪的快慰纵情浪叫。
  而就在她沉沦在极致的舒爽中时,始作俑者却又断然抽身而退。
  在云端徜徉时被骤而扔至谷底,身体深处升腾起的空虚也近乎将人逼疯。
  “唔……小辙……唔啊……”易真双眼迷蒙,难耐地扭动着屁股,被按摩棒抽打得湿红软烂的花穴好似一摊柔软的肉泥,湿濡中带着难以言诉的甜香。
  易辙半跪到她身后,一倾身就能将脸埋进她股间,但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只有紧绷的身躯和下体高高矗立的肉茎昭示着他忍耐得有多辛苦。
  “唔……啊……”易真带着泣音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几乎就要被无边的空虚和瘙痒折磨的哭出声来。
  易辙适时将手一送,手上漆黑的按摩棒在滴着水的肉缝上一触即分。
  “啊——”易真颤抖地娇吟,嫩臀一下子撅得更高,追逐着按摩棒而去。
  可是那根让她快乐的东西只出现了一瞬就又消失不见了,女孩扭腰晃臀,浪吟声声,淫态毕现。
  就这样来回了数次,易真也掌握了他的规律,会慢慢地扭动着屁股勾着他贴上来,又放纵地享受着那一片刻的快意,转瞬即逝的快意却让等待变得更难耐,也让快乐到来时变得更激狂!
  又一次到达顶点时,易真的媚叫已然嘶哑,女孩双腿分开至极限,双腿颤抖着往下坐,飚射的水液砸在本就洇湿的地上,很快就蔓延出一大片。
  易辙托住姐姐的小屁股,隐忍地在臀尖上亲了亲,就像个极有耐心的猎人,一步步勾引着猎物自投罗网,却又在无形中被她的骚浪模样勾引的险些投降。
  他莫名生出妒意,姐姐是他的,只有他才能碰她,只有他才能让她爽的欲仙欲死。
  早就被淫水打湿的按摩棒被“砰咚”扔在一边,他双手握住蹦跳着的饱乳,早已等不及的粗硕肉茎悍然插入!
  “唔啊——”
  易真扬起小脸,似痛似爽地抽着气,花径本能地抽缩绞紧,将他完全吸附住。
  易辙入了一半,胸膛贴着她汗湿的背脊,小狗似的蹭着,肉棒轻轻抽动,却怎么也不肯再深入。
  “小辙……小辙……”易真喃喃唤着他的名字,花穴已经完全被他肏透了,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轻缓的动作。
  但她仍旧无法坦然地面对,即便已经渴望到不行,甬道已经缠着少年的肉棒热情地吸裹,也依然无法开口。
  开了口,她所坚持的,也都不复存在了。
  易辙偏要跟她作对似的,手掌在她身体各处撩拨不说,肉茎甚至又退出了些许,粗硬的龟头抵在一处凸起的软肉上,却又没了动作,只把易真掉的不上不下的,险些被折磨地哭出来。
  “是不是很爽?”少年挺腰往里插了一寸,满意地听到了易真舒服地哼吟。
  “想不想要鸡巴全部插进去?”他低声诱哄着,“姐,承认我带给你的快感有这么难吗?你看,你明明被我肏的爽的要命,还咬我这么紧……嘶……”
  “是不是想要更爽的,嗯?你说句舒服好不好,你说了我就给你。”
  他手探下去揉捏着小淫核,激的易真立马哆嗦着呜咽起来,“姐,你也是想要的是不是,说吧,说出来,说出来我就肏你,把你肏喷水好不好?”
  “啊……唔啊……”易真脚尖控制不住地垫起,翘臀扭着去蹭他的肉棒,但少年却偏不让她如愿,她贴近一些,他便抽出一寸,花穴挽留不住,开始更饥渴的蠕动收缩。
  易真濒临崩溃,哭似的急喘一声又一声。
  终于,她哽咽着启唇,细弱的声音微不可闻:“舒服……唔……你肏得我很舒服……”
  易辙双眸骤亮,声线也扬了起来,“乖,就是要这样。告诉我,喜不喜欢我的鸡巴,嗯?”
  “喜欢……喜欢你的鸡巴……唔……插进来……肏我……啊……”
  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易真破罐破摔地哭喊,下一秒就被易辙凶猛的侵犯插得无声尖叫起来。
  少年掐着她的臀肉,入得又凶又狠,满脸都是志得意满的放纵,易真像被他提在半空肏,双脚数次离地,抽插带出的淫水仿佛潮喷。
  “啊……小辙……唔嗯……慢一点……啊……”易真受不住地摇着头,但越是哭喊便越让他兴奋。
  穴口被绷到极限,已经没了血色,狰狞的肉物飞速进出,嫩红的软肉被带进翻出,柔嫩的宫口被捣弄的软烂变形,但依旧饥渴地吮夹着暴力侵犯的肉头。
  易真放纵地浪叫呻吟。
  整个世界变得潮湿又灼热。
  易辙的低喘,易辙的体温,他的气息完全将她包裹,在她身上烙印出了他的痕迹。
  “唔……”蓦地一记深插,龟头蛮横地破开柔软的小口,大力凿了进去!
  易真仰颈尖叫起来,背脊弯出一道柔韧的弧度,身体要被捅穿的恐慌和那一瞬间穿透而来的尖锐快意同时冲进脑海!
  她只觉眼前花白一片,像有什么失去控制释放了出去,高潮的同时,失禁的尿液喷涌而出,与此同时身后的少年也被那疯狂的紧致夹弄得精关失守,闷哼着射进了她身体里。
  激流冲打的刺激让易真崩溃地哭叫起来,尿液混着潮吹的汁水淅淅沥沥地响成一片。
  淫乱的动静半晌才止歇,易真也已经力竭倒了下来,易辙抱起姐姐瘫软的身子放到床上,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她的身体犹在轻轻颤抖,易辙将她揽进怀里,安抚地顺着她的背脊。
  易真疲倦地掀了掀眼皮,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易辙静静地拥着她,黑眸沉沉,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第55章 争吵
  这一晚易真睡得很沉,但却并不安稳,梦里充斥着光怪陆离的画面,画面中一会儿是她幼时和弟弟在寒冬里互相依偎着取暖,一会儿又是易辙暴怒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不顾一切地压着她狠狠肏弄,一会儿又是二人被人群围在中间,“不要脸”“乱伦”等等的谩骂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
  一帧帧一幕幕,毫无逻辑却又无比真实,以至于易真醒来时还沉浸在那种深刻的恐惧中。
  天色已经大亮,家里静悄悄的,易辙应该已经去学校了。
  易真挣扎着坐起身,身体仍旧酥软得厉害,花腔中还残留着被撑爆肏穿的错觉,但她顾不得许多,连忙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
  看见时间显示已经是九点时,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已经不能说是迟到,可以直接算旷工了。
  她刚想打电话跟老板说一声,便收到了宋婷的消息。
  【图片】
  【小真真你怎么偏偏这时候生病,老板今儿个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到店里来了,还带了不少吃的!】
  画面里是摆了满桌的各式甜品和面包,个个包装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面包店的东西。
  易真工作的奶茶店是家私人店铺,老板在新商业街那还开着三个铺子,其中就有家高档甜品店,他平时不怎么来店里,但每次来都会带点东西,还会发红包。
  易真也没心思心疼没拿到的红包钱,看这情况应该是易辙找借口给她请过假了,这样也好,就她现在这状态,去上班也是勉强。
  她回了宋婷一个笑脸,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本想快刀斩乱麻,却没想到越扯越乱。
  虽然一眼望去卧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昨晚姐弟二人纵情淫欢的画面却早就印在了脑海中,就算想忘记,纵欲之后酸软的身子也会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曾被弟弟那般疯狂地肏过。
  易真不敢再想,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稍不注意就会占据脑海,扰乱她的思绪。
  她掀被下床,这时才发现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陌生的物件,粗黑长长的一根,顶端做成了带着螺旋纹路的圆头,易真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回想起昨晚自己被这根东西折磨的失去理智的样子,绯红立马从脖颈蔓延到头顶,说不清是耻辱更多些,还是气愤更多些。
  她“刷拉”一声拉开抽屉,恨恨地将按摩棒扔了进去。
  她的心思瞒不过易辙,虽然昨晚硬撑着放了狠话,但易辙当场就看出来她在撒谎,再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会信几分。
  易真从未如此矛盾煎熬过,她不可能放任事态发展下去,但易辙软硬不吃,她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必须两人彻底分开才能断了易辙的念头么?
  易真的视线已经不自觉地落在了角落的行李箱上,心“砰砰”狂跳起来,眼底的挣扎和犹豫频现。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易真一惊,就见那个本该在学校的少年手里拎着菜进门,见了她弯起眼睛笑道:“姐你醒了,我买了条鱼,中午咱们吃红烧鱼吧。”
  易真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昨晚的冲突才是她的一场梦,现实世界里她和易辙什么都没发生。
  “你没去学校么?”她怔怔地看着易辙走进厨房。
  后者头也没回,但语调依旧自然轻松,“这两天在学校复习的效率不太高,就跟老班请了一天假在家看书,反正这种事他一向都随我。”
  易真垂下眸子,“昨天晚自习讲卷子你已经错过了,今天还要缺课?”
  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将她的声音覆盖了些许,但易辙依旧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
  “小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撒谎成性。”
  事到如今,再回忆易辙“生病”的那段日子,易真只觉得心惊,他究竟为了诱骗自己说了多少谎话演了多少戏?
  是什么让她乖巧听话的弟弟变成了这样?
  还是说他本就是这种人,她看见的不过是他想让她看见的罢了。
  易真突然抽了一口气,心下发凉,看着易辙的背影都仿佛出现了不真切的幻象。
  易辙沉默地将手放在水流下冲洗着,冰冷刺骨的凉水将皮肤冻出了一片红意,他却毫无所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半晌,他轻声开口:“姐对我失望了?”
  “什么?”
  易辙关掉水龙头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扯着嘴角,“我不是你心目中那个乖宝宝,你就生气了?”
  “我没有。”易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执着起这个,正要辩解,却又被打断。
  “姐,从小到大都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见人就笑,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即便他们指着我骂没娘养的小瘪三,我依旧会忍着恶心冲他们笑,你让我不准辍学要好好念书,我就再也不提出去打工的事情,拼了命的学习。”他一步步走进易真,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我怕你不要我,我想让你喜欢我,所以你说的我都照做。”
  “我都照做了……”他声音更轻,好像只是在无意识地低喃。
  “小辙……”易真声音发抖,眼眶红了一片,“我不知道那些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易真心疼得厉害,她只是想尽可能地保护弟弟,但年幼的她却无法兼顾那些她预料不到的情况,“我只是……姐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易辙额头贴着她的,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所以我从来不说什么,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只是你好像不太能接受。”
  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易真脑海里敲起了警钟,但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易辙贴上来吻了一下。
  “唔……小辙,别这样……”易真立刻偏开脸,手臂撑在他胸口。
  “姐,我们两个人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你不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易辙黏黏糊糊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这不一样,我永远都是你姐姐,但是……”
  “哪里不一样,不过是做了一些比以前更亲密的事而已,人都有生理需求,既然我们都爽到了,也不妨碍别人,有什么关系。”
  “住嘴!你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易真又羞又恼又怒。
  易辙分明是对这些事情门儿清,却装着一副懵懂的样子诱哄她,也怪她自己定力不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们这是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易真狠狠闭了闭眼,那两个字出口时,她整个心都揪住了。
  误入歧途的恐慌和后悔近乎将她淹没,她其实根本没资格指责弟弟,虽然如今这个地步是易辙促使,但她自己也难辞其咎。
  “乱伦又怎么了?”易辙依旧不以为然,“姐,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
  易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居然把违背伦常的事情视作理所当然,她胸口起伏,说出的话也失去了理智。
  “是,我就是在乎别人的看法,我怕外人戳着我脊梁骨骂我不要脸,怕到了地底下没脸见爸妈,怕大家都知道我易真勾引了自己的亲弟弟上床!”
  易辙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明明是针锋相对的气势,却只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
  易辙紧要着牙,眼眶也是通红一片,良久,才一字一句挤出:“那我情愿不要当你弟弟。”
  “啪!”易辙的脸被打偏了过去。
  易真脑子一蒙,反应过来时,手心已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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