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沉沦】（1-2）

作者：周扶妖
2024/07/09

　　第1章要钱
　　周二晚上，九点半。
　　肖涵上完芭蕾课回来，从冰箱拿了瓶水一边喝着一边上楼回房间。
　　经过二楼第一间房间时，肖磊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只穿了条休闲长裤，正擦着头发。
　　赤裸的上半身还有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滑向令人遐想的地方。
　　「啧啧啧，暴露狂。」
　　肖涵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肖磊耳朵里。
　　男人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看向门口：「我他妈在自己房间洗澡也暴露狂？」
　　肖涵喝了口水，嫌弃地撇撇嘴：「粗俗。」
　　「你再说一遍？」
　　肖涵拔腿就跑，飞奔进了房间。
　　洗完澡下楼，又喝了一大杯水。
　　肖磊接完电话到客厅时，肖涵正趴在沙发上翻杂志。
　　家里暖气很热，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睡裙，晃着光洁匀称的小腿，隐隐约约能看见大腿根。
　　肖磊从沙发上捡起一块毛毯扔到她身上。
　　肖涵一把丢开：「你要热死我？」
　　毛毯又被人扔回来：「劳驾遮住您那大象腿，看着腻得慌。」
　　肖涵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坐了起来：「你说谁大象腿？！」
　　她一把掀开毛毯，把睡裙往上一扯，刚好露出两条纤长笔直的腿：「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这腿百八十个女明星都比不上！」
　　肖涵的腿当然很漂亮，不仅是腿，十二年芭蕾练出的身材任谁看了都舍不得挪眼。
　　肖磊摆摆手，懒得跟她吵，打开电视看拳赛。
　　懒洋洋地躺在另一侧沙发上正看着，忽然觉得有人靠近。
　　肖磊拿胳膊枕着脑袋，头都没回：「离我远点儿。」
　　肖涵像条蛇一样凑过去，喊了声哥。
　　肖磊眉头一皱：「没钱！」
　　肖涵不死心：「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没兴趣知道。」
　　「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帅的哥哥！」
　　肖磊换了个台，换成了比拳赛安静很多的音乐会。
　　肖涵继续说：「你这麽帅，我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然后肖磊眼前出现了一本杂志，内页上是今冬新上市的女装和配饰珠宝。
　　肖磊拿手挡开杂志：「你别在外边儿说是我妹妹就行。」
　　肖涵一听这暴脾气就上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我不嫌你给我丢人都得算我大度！人家的哥哥给妹妹花钱眼睛都不眨，到你这儿跟挤牙膏似的费劲！」
　　肖磊嗤笑一声：「那你去找人家给你当哥呗，找着了我亲自送你去，油钱算我的。」
　　肖涵觉得文明地讲道理行不通，还得回到野蛮社会才行。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她一把抢过茶几上的手机，打算自给自足。
　　刚解开密码，就看到一段聊天记录，还有一条转帐记录，肖涵点开。
　　随即朝着肖磊大吼：「你这是给谁转了那麽多钱！够我买八个包了！你对个外人那麽大方，跟我这儿那麽抠门！」
　　肖磊被吼得揉了揉耳朵，长臂一伸抢回了手机。
　　看了眼屏幕，睨了眼气呼呼地肖涵，切了一声：「你能跟人家比吗？给她花钱还能换点儿好处，给你花钱能有啥？」
　　肖涵不算完：「能有什麽好处？说两句甜言蜜语哄男人高兴谁不会啊。我能说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肖磊轻飘飘地来了句：「人家能给我睡，三天三夜花样不带重复的，你能麽？瞎比什麽？」
　　肖涵一噎，耳朵有点红。
　　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不、要、脸！」
　　肖磊哼着歌把台换回来，继续看拳赛。
　　肖涵把杂志翻得哗哗直响，扰得肖磊快要听不见电视声音。
　　在第三次把声音调大，结果又快听不见的时候，肖磊坐起来：「找打？」
　　肖涵一脸无辜：「我还没嫌你看电视打扰我看书呢。」
　　幼稚得肖磊有点无语。
　　他起身上楼，回房间看拳赛去。
　　成功把肖磊赶走，肖涵总算顺了点气，刚放下杂志自己也要回房间时，忽然眼前一亮。
　　沙发缝里，安静地躺着一个被主人遗忘的手机。
　　得来全不费工夫！
　　亏她还昧着良心拍了一顿马屁。
　　肖涵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毫无感情地转了一笔巨款。
　　此时楼梯处传来声音：「我劝你不要找死。」
　　肖涵甜甜一笑：「我这不是正要给你送过去嘛。」
　　肖涵把手机塞到肖磊手上的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响起。
　　肖涵一惊，飞奔回房间锁住了门，背靠在门上手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门外传来肖磊的声音：「你他妈到底买衣服还是买房？！你有本事就别出来，出来我打得你亲爹都不认识。」
　　钱已到手，肖涵大著胆子呛他：「不出来就不出来！」
　　看了眼阳台，游刃有余地想好了明天上学的出门路线。
　　第二天一早是保姆向阿姨来叫她起床。
　　肖涵死活不开门，冲着门外问肖磊在不在。
　　向阿姨在门外笑她：「怕哥哥就别老惹他呀。他凌晨时候就出门了，好像是有什麽急事。赶紧出来吧，不然上学该迟到了。」
　　肖涵这才放心大胆地下楼吃早饭。
　　第二天肖磊没回家，肖涵压根不关心这些。
　　美美地等着漂亮的新衣服送货上门。
　　第2章酒吧
　　衣服当天送达，肖涵换上后还精心化了个妆，出门打了辆车就往酒吧去。
　　这要是不出门溜两圈惊艳全场，简直都是暴殄天物。
　　近来那群富二代们基本都在滨江路的地下酒吧玩，场子是新装修的，酒是清一色的国外进口，男男女女想玩的花样应有尽有。
　　肖涵刚进门，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服务生赶紧上来接过她脱下的大衣。
　　肖涵看他长得还挺好看，美眸一眯：「帅哥，你认识我？」
　　以前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
　　那小哥耳朵有点红，不敢跟肖涵对视，但点了点头。
　　肖涵笑眯眯地凑近：「你怎麽认识我的？」
　　「嗯……有一回给客人们上酒，他们给我看了好几张照片，问我谁最好看……」
　　「有我的照片？」
　　男孩羞涩的点点头：「我选了你的照片。但他们说我贪钱，选了最有钱的。但我真的觉得你最好看……」
　　肖涵心情大好地拍了拍男孩的胳膊：「别听他们的！你这才是真的有眼光！来，跟我说说是哪个傻逼敢拿着老娘的照片瞎咧咧？」
　　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他怎麽敢说。
　　这时酒吧最靠里的包厢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刚从厕所回来。
　　「哎磊子。」
　　肖磊正搂着个小美人划拳喝酒，「干嘛。」
　　「我觉得你妹妹真好看，而且越来越好看耶。」
　　「说点儿人话。你这麽大个人了眼怎麽还不好使了。」
　　胖子搓搓手，满上一杯酒喝了个干净，继续说：「我真这麽觉得！我刚看她在门口跟服务员那小孩说两句话，给人整个大红脸。你瞧这魅力！」
　　「少放屁，她这会儿在家写作业呢。」
　　「哎不信你自己看去呗。」
　　肖磊二话没说放开怀里的姑娘，把酒杯往桌上一摔就出去了。
　　刚还被甜言蜜语哄得满脸娇羞的姑娘愣愣地问：「展哥，磊哥他……是生气了吗？」
　　江展摆摆手：「生气谈不上，教育教育罢了。来来，过来陪哥哥喝两杯。」
　　外面吧台，肖涵正拉着那男孩聊天。
　　起初他还不敢，说是领班说了让他在门口接待客人，肖涵还没开口，那领班就会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地来打招呼。
　　「池野！肖涵小姐怎麽说你就怎麽听知不知道？」
　　池野听话地点点头。
　　「你叫池野啊？你这名字跟人怎麽差别这麽大啊？」
　　「这是……妈妈给我起的，她喜欢田野，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字。」
　　肖涵点了两杯酒，池野摇摇头：「姐姐，我不能喝酒，我还没成年。」
　　「啥？你比我还小啊？你多大？」
　　「十六。」
　　肖涵下一秒就把他那杯酒往自己面前端，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江展开黑店啊？童工也敢用！」
　　池野连忙说：「展哥他是看我可怜，我妈妈生病，我没有钱，别的地方都不用我，只有展哥这里收留我。」
　　肖涵满脸的怀疑，江展跟肖磊是朋友，俩人都不是啥好东西，什麽时候做起慈善来了？
　　「我问你，展哥有没有让你……」肖涵对上他干净纯洁的眼神，接客两字卡在嗓子里，她顿了顿说：「就招待女客人什麽的……」
　　还没等池野回答，肖涵身后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哟，这是问价呢？」
　　池野赶忙站起来，喊了声「磊哥」。
　　肖涵回头一看，「你怎麽在这儿啊？」
　　肖磊似笑非笑，看的肖涵觉得瘮得慌，补充性地喊了声：「哥。」
　　肖磊扫了眼肖涵。
　　怪不得江展说她变好看了，穿的裙子是紧身的，把身材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剩两条大白腿晃得人心尖儿颤。
　　周围一道道赤裸热烈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射过来。
　　偏偏肖涵感觉不到。
　　「给你买衣服是让你穿这儿来的？」
　　肖涵强嘴：「那衣服穿了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肖磊转了转脖子，舔了舔唇角，冲池野说：「去把她衣服拿过来。」
　　肖涵一把推开池野递过来的外套，冲肖磊嚷：「我这刚来！怎麽着也得转悠两圈儿了再走吧！」
　　肖磊懒得说话，攥住肖涵纤细的手腕直接拉着她出了酒吧，毫不怜香惜玉地给扔进了车里，车门锁上，肖涵在里面砸窗户。
　　肖磊转过身来，正对上跑出来送衣服的池野。
　　「磊……磊哥，这是姐姐的衣服……」
　　肖磊走到他面前：「你喊她什麽？」
　　「肖……肖小姐。」
　　肖磊拿过衣服，拿手背拍了拍池野的脸，笑得邪性：「勾搭人也得知道点儿分寸，再遇着她知道该怎麽着吧？」
　　池野垂眸，点了点头。
　　车子飞速离开，差点把肖涵坐吐了。
　　她两手紧紧抓着安全带：「肖磊你好的不学！偏学许骁哥酒驾！你闻闻你满身的酒味儿！你赶紧停车我不跟你一块儿死！」
　　肖磊不仅没停车，反而一脚油门飙上两百门，「那你想跟谁一起死？刚那小白脸儿？」
　　「啊——不是不是！哥哥哥我错了行不行！」
　　车速减缓，肖涵赶紧给自己顺气，吓死人了。
　　恢复过来，她立马瞪着肖磊：「你发什麽神经啊？你这是拿我宝贵的生命开玩笑！」
　　「你这是在拿我有限的耐心开玩笑。」
　　肖涵一挺胸脯：「我怎麽了我？我在繁重的学业当中抽空娱乐下怎麽了？再说我又没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儿！」
　　「以后再在酒吧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你敢！」
　　「你可以试试。」
　　「……不去就不去。」赶明儿她换一家。
　　第二天上学，肖涵冲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同桌。
　　许悠然是肖涵的同桌，更是好朋友，还是肖磊好友许骁的妹妹。
　　「悠悠！你猜我昨晚有啥发现！」
　　许悠然想了想说：「发现了肖磊哥的银行卡？」
　　「哎呀不是！你提他干嘛啊，那狗东西能有银行卡让我捡着？我发现了一个帅哥哈哈！」
　　许悠然把作业拿出来，肖涵一把拿过去照葫芦画瓢往自己作业本上写。
　　「咱们学校的吗？好像没有住在你家附近的吧……」
　　肖涵哈哈一笑：「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家酒吧你还记得吧？就江展哥开的，你哥也老去的那家。」
　　许悠然点点头。
　　「酒吧来了个新服务员，帅帅的小小的，还管我叫姐姐！天哪我的心都要化了！」
　　「肖涵你勾搭未成年啊？」
　　两人抬头一看，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转着个篮球走进来。
　　肖涵立马把许悠然的作业班护在怀里，恶狠狠地说：「先到先得！周博扬你再敢抢作业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
　　「小爷我昨晚上做作业了好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天两头不写作业？」
　　肖涵懒得理他，继续跟许悠然说：「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这眼光你信得过吧？」
　　「你啥眼光？」俩人中间凑进一个脑袋。
　　肖涵嫌弃地把周博扬脑袋推开：「那当然是看男人的眼光！我肖某人看帅哥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坐在后座的周博扬立马嗤笑：「拉倒吧，肖磊哥长得那麽好看，没见他之前我和悠悠都以为他长得歪瓜裂枣奇丑无比呢。」
　　许悠然认可的点点头，「你那时候总说你那混帐哥哥又老又丑，搞不好是你爸领养的，又说智商不太行扔回孤儿院怕人家不收什麽的……」
　　周博扬接上：「我俩以为你说的是真的，直到见了肖磊哥本人，才知道您老人家编瞎话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肖涵无语地问：「你们居然觉得肖磊帅？哪里？哪个部位？一个个的什麽眼光。」
　　许悠然和周博扬对视一眼，各自摇摇头，猜不出肖涵到底是带了多厚的有色眼镜。
　　作者题外话：老规矩，慢慢来哈。这回妥妥的亲兄妹，绝不改设定啦哈哈。周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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