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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权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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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混混之死与秀才新生
  张狗剩觉得自己快死了。
  不是那种痛快的死,是被一口怨气活活憋死的。他这辈子,没读过几天书,
爹娘死得早,在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县城里混日子,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勉强糊
口。活得像条狗,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最大的坎儿,是县城里的那个「庆王府」。庆王是当今皇上的远房叔伯,封
地就在这一带,王府的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张狗剩前几天不过是在街头赌坊
赢了王府一个恶奴几文钱,就被那恶奴带着人拖到王府墙角,打得皮开肉绽,还
被啐了一脸唾沫,骂他「贱如蝼蚁,也配赢主子的钱」。
  他被扔在臭水沟边,浑身是伤,又饿又冷。他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想活下去,
怎么就这么难?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锦衣玉食,作威作福,而自己就得像阴沟里的
老鼠?那口怨气,从心底升起,越积越厚,堵得他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狗日的庆王府……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张狗剩脑子里只剩下这恶毒的诅咒。
  ……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猛地睁开眼。刺鼻的霉味和一股淡淡的墨臭涌入鼻腔。他发
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散发着酸味的被子。
  「我……没死?」张狗剩,不,现在应该说,他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
自己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李默,是个穷秀才。家徒四壁,父母早亡,唯一的家产
就是这间破茅屋和一箱子发霉的书。这李默,空有秀才之名,却好吃懒做,不事
生产,整日摇头晃脑,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实则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时常仗
着秀才身份,去骗些乡下人的钱物,是个标准的「穷酸无赖」。
  就在昨天,这李默因为去地主家骗吃骗喝被赶了出来,又饿又气,回来的路
上掉进了泥坑,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竟然就这么……挂了。然后,张狗剩的
一缕残魂,被那口滔天怨气牵引着,就这么鸠占鹊巢,穿了过来。
  「哈哈哈……天不绝我!」张狗剩,不,现在是李默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感受着这具虽然瘦弱但确实活着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浓浓的阴
鸷取代。
  「庆王府……还有这个吃人的世道……老子回来了!这一次,老子要把失去
的,全都加倍拿回来!」
  他接收着原主的记忆,这个时代,叫「大晟朝」,皇帝昏庸,宦官专权,吏
治腐败,和他记忆里的明末清初有些相似。庆王府在这地方作威作福,只是这腐
朽王朝的一个缩影。
  「李默……」他喃喃自语,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属于那个穷秀才的懦
弱和不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天起,我就是李默,但我不会再是那个没
用的穷酸秀才。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
  他打量着这间破屋,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箱子书了,但他张狗
剩可不爱看那玩意儿。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然后,得想想怎么利用自己这个
「穿越者」的优势。他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知道这王朝离崩塌不远了,也知道
……哪些人,哪些势力,将来会得势。
  「第一步,先解决肚子问题。然后,得找个靠山,或者,自己创造机会…
…」李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眼中闪烁着与这具身体年龄不符的、充满算计的
光芒。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县城东头的王屠户家,好像欠了原主他爹一点旧账,虽
然不多,但换几个馒头应该够了。还有,城南的刘老头,迷信得很,原主以前常
去骗他说能画符驱邪……
  「嘿嘿……」李默的脸上露出了属于张狗剩的、那种猥琐而贪婪的笑容,
「老本行不能丢啊。不过,得换个法子,做得更『文雅』一点,毕竟,现在我是
个『秀才』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穿上那身补丁摞补丁的长衫,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体。
走到镜子(一面模糊的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瘦弱,但眼神却透着一股
狠戾和狡诈的脸,李默深吸一口气。
  「浊世之中,唯有狠辣钻营,方能立足。庆王府,你们等着,老子会让你们
知道,什么叫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窗外,天色微明,大晟朝的太阳,照常升起,但对于李默来说,这是他新生
的开始,一个充满了阴谋、算计和复仇的开始。他的第一步,就是从这个破败的
小秀才,开始他的钻营之路。
            第二章:酸儒皮囊,骗术初显
  李默揣着从原主记忆里搜刮来的一点点「知识」和满脑子的混混伎俩,走出
了那间破茅屋。清晨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首先想到的是王屠户。原主的父亲生前曾有恩于王家,具体什么恩记不清
了,只知道王屠户为人还算仗义,念着旧情,偶尔会接济一下原主。但原主好面
子,又懒,很少去。
  李默可没什么面子可讲。他来到王屠户的肉摊前,此时天刚亮,肉摊才开张。
王屠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李默这副落魄模样,眉头皱了皱:「哟,是李
秀才啊?怎么有空过来了?看你这样子,又没吃饭吧?」
  李默立刻摆出一副落魄文人的模样,拱手作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苦涩:
「王大叔,不瞒您说,晚生近来手头实在拮据,又染了风寒,差点……唉,想起
先父与您的交情,厚着脸皮来叨扰,看能否……」
  他没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那姿态,把一个穷酸秀才的窘迫和无奈表现得淋
漓尽致。这可不是原主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而是张狗剩多年混社会练出来的,
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心理。
  王屠户果然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死读书了,不懂得营生。
得,算你小子有福气,今早刚宰了猪,给你割二斤肉,再拿几个馒头回去吧。」
说着,就熟练地割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又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几个热气腾腾
的白面馒头。
  李默心中一喜,脸上却更加感激涕零:「多谢王大叔!多谢王大叔!晚生日
后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大叔今日之恩!」他知道,光拿东西不行,得给人点盼
头,哪怕是空头支票。
  王屠户摆摆手:「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拿到肉和馒头,李默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没急着回去,而是揣着肉,
拿着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朝着城南刘老头家走去。
  刘老头是个鳏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迷信,总觉得家里不干净。原主
以前就常去他家,装模作样地念几句不知从哪听来的「经文」,画几道鬼画符的
「符水」,骗点米粮钱。
  李默来到刘老头家,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咳嗽不止。
  「刘大爷,身体好些了吗?」李默堆起笑容,声音温和。
  刘老头抬头看到是他,眼睛一亮:「是李秀才啊!快进来坐!唉,老骨头还
是那样,咳咳……」
  李默走进屋里,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也不嫌弃,坐下后,先是嘘寒
问暖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说:「大爷,晚生看您面色,似乎比上
次更差了些,怕是……家里的『东西』还没走干净啊。」
  刘老头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啊?李秀才,你可救救我啊!上次你给的符
水,好像……好像不太管用啊。」
  李默摇摇头,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大爷,那东西怕是成了气候,普
通的符水镇不住了。这样吧,晚生回去给您画几道威力更大的『镇宅符』,再帮
您看看家里的风水,只是这……画符需要些材料,都是些朱砂、黄纸之类的,需
要点银钱购买……」
  他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刘老头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病体,还是咬咬牙:「需要多少?只要能
赶走那东西,让我好过些,钱不是问题!」
  李默心里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不多不多,十文钱即可。这是成本,晚
生不敢多要。」十文钱,在当时足够买几斤米了。
  刘老头连忙拿出十文钱递给李默。李默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又安
慰了刘老头几句,说自己下午就把符送来,保证药到病除。
  从刘老头家出来,李默手里已经有了二斤肉、几个馒头和十文钱。他感觉自
己的穿越生活,总算开了个好头。
  「哼,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圣贤书,都不如这坑蒙拐骗来得实在。」他一边
走,一边嘀咕,「不过,老是这样也不行,得想个长久之计。这大晟朝眼看就要
完了,得早点找个靠谱的大腿抱才行。」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里关于朝堂和地方势力的信息。庆王府在本
地势大,但他现在还惹不起,而且,他知道庆王府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需要
找一个现在可能还不起眼,但未来有潜力的势力。
  走着走着,他路过县城的公告栏,那里贴着一张告示,是招募文书的,说是
县丞衙门缺个抄抄写写的幕僚,要求不高,有点文墨就行,待遇从优。
  李默眼睛一亮。县丞,虽然只是个八品官,但好歹是官府的人,进了衙门,
就有了接触上层的机会,也能了解更多的信息。而且,以他现在的「秀才」身份,
去应聘这个职位,应该还算合适。
  「机会来了!」李默握紧了拳头,「先混进官府,然后再慢慢往上爬。庆王
府,你们等着,老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县丞衙门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去准备一下,虽然他肚
子里没多少墨水,但忽悠一个小小的县丞,他还是有信心的。他的钻营之路,才
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要用「酸儒」的皮囊,包裹着一颗混混的、充满野心和
算计的心,在这浊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三章:衙门前的摇尾与利刃
  县丞衙门的朱漆大门在李默眼中如同巨兽之口。他攥紧袖中从刘老头那骗来
的十文钱,将半块冷硬的馒头塞进嘴里,用袖口蹭掉嘴角的面渣,硬生生挤出几
分「斯文」。
  「这位差爷,」他佝偻着背,对门口抱臂而立的衙役堆起谄媚笑,「晚生李
默,听闻贵衙招募文书,特来应卯。」
  衙役上下打量他破旧的长衫,鼻腔里哼出不屑:「文书?你认得几个字?」
  「四书五经不敢说通透,誊抄记录尚可胜任。」李默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
讥诮。他清楚这衙役的心思——无非是想捞点好处。他悄悄将三枚铜钱塞进衙役
掌心,「差爷行个方便,晚生若能得个位置,日后必有孝敬。」
  铜钱入手的触感让衙役脸色稍缓,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在后院西厢
房等着,县丞大人有空自会传你。」
  等待的半个时辰里,李默观察着衙门里的人。书吏们摇头晃脑地核对账本,
捕快们腰间佩刀叮当作响,连倒茶的小厮都带着几分官威。他记起原主记忆里,
这县丞姓王,是个靠捐官上位的庸碌之辈,最爱听奉承话,且贪小便宜。
  机会很快来了。王县丞午休后打着哈欠出来,李默立刻上前,扑通一声跪倒:
「晚生李默,拜见大人!久闻大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乃我等读书人楷模,特
来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这通马屁拍得王县丞眉开眼笑,他捻着山羊胡打量李默:「哦?你就是那个
李秀才?听闻你家学渊源?」
  「不敢当!」李默膝盖在地上蹭了蹭,扬起一张「诚恳」的脸,「晚生虽不
才,但对大人管辖下的赋税账目略有心得。如今秋粮征收在即,听闻往年总有刁
民拖欠,晚生倒是想到个『妙法』——可将各村丁户按贫富分等,富户先征,贫
户缓征,再张榜公示,既显大人公允,又能震慑宵小。」
  这法子看似寻常,却是李默从后世管理经验中化用而来,精准戳中了王县丞
急于做出政绩的心思。更妙的是,「富户先征」四字,既能讨好上面,又能让县
丞在富户那里捞到更多好处。
  王县丞眼睛一亮:「嗯!有点意思!你且起来,先试做几日文书,若做得好,
本县自有升赏。」
  李默心中狂喜,面上却更加恭顺:「谢大人恩典!大人若不弃,晚生今晚便
将各村丁户名册整理清楚,明日呈给大人过目。」
  当晚,李默窝在衙门分配的狭小杂间里,就着一盏油灯,手指在泛黄的名册
上快速滑动。他不是在整理账目,而是在标记——标记那些与庆王府有生意往来
的富户,标记那些曾欺压过原主或张狗剩的地痞。他要用这权力,一点点撕开庆
王府的口子。
  三日后,秋粮征收果然顺利了许多,王县丞得了上司的口头嘉奖,对李默愈
发看重。李默则趁机提出「设立粮差补贴」,将多征的粮食中饱私囊,又将一部
分孝敬给王县丞。两人沆瀣一气,县衙的油水被他们刮了一层又一层。
  一次,庆王府的管家来县衙催缴王府名下田产的赋税,态度傲慢。李默笑脸
相迎,却在账本上「不小心」将王府田产数目多记了十亩。管家暴怒,李默却故
作惊慌:「哎呀!是晚生糊涂,定是抄录时看错了数字。只是这账本已呈报上去,
若要修改,需层层审批,怕是要耽误些时日……」
  他话里话外暗示,若想快速解决,少不了「打点」。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
却碍于流程,最终不得不塞给李默五两银子,才让他「修正」了账本。
  拿到银子的当晚,李默躲在杂间里,对着月光反复摩挲那锭银子,低声笑了
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庆王府?呵呵,这才只是开始。老子要让你
们一点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怨毒和野心的光。曾经在泥地里
被践踏的混混,如今正用「斯文」的外衣作掩护,将一把淬毒的利刃,悄悄伸向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学会了在权贵面前摇尾乞怜,却在无人处磨利爪牙。
这张酸儒的皮囊下,跳动的是一颗比混混更狠、更阴毒的心。
           第四章:青梅枯萎与毒计初成
  李默在县衙的日子越发滋润,口袋里有了钱,便不再住那狭小杂间,而是在
县城边缘租了个带小院的房子。他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找个「贤内助」——当然,
这「贤内助」首先得能满足他的控制欲和征服欲。
  他想起了原主记忆里的一个人——邻村的秀儿。秀儿本是原主的青梅竹马,
两人曾有过婚约。但原主家道中落,又好吃懒做,秀儿的爹嫌贫爱富,便想退婚,
将秀儿许给镇上的一个布商做小妾。原主为此还去闹过,被打得鼻青脸肿。
  「秀儿……」李默坐在新租的院子里,摇着一把从旧货摊买来的破折扇,嘴
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长得还算清秀,又是知根知底……让她来伺候我,倒是
合适。」
  他派人去邻村打听,果然,秀儿正被逼着准备嫁入布商之家,整日以泪洗面。
秀儿心中还念着与原主的旧情,只是恨原主不争气。
  李默觉得机会来了。他换了身干净的长衫,买了些点心,亲自去了秀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 儿家。
  秀儿爹见是李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我家秀儿马上要嫁人
了,你别再来纠缠!」
  李默却不卑不亢,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岳父大人,小婿如今
在县丞衙门当差,也算有了些前程。这是五十两银子,权当小婿的聘礼,还望岳
父大人成全我和秀儿的婚事。」
  五十两银子!秀儿爹眼睛都直了,这比布商给的彩礼还多!他立刻换了副嘴
脸:「哎呀,贤婿啊!你怎么不早说你发达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同意了!」
  秀儿在里屋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李默,又看看桌上的银子,眼中满是
震惊和不解:「李郎……你……」
  李默走上前,握住秀儿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秀儿,我知道以前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再受一点苦。
跟我走吧。」
  秀儿看着李默眼中「真挚」的情感,想起布商那油腻的嘴脸,心中动摇了。
她含泪点了点头。
  婚后的最初几天,李默对秀儿还算体贴,嘘寒问暖,让秀儿一度以为自己真
的嫁对了人。但很快,李默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他开始对秀儿颐指气使,稍不如意就摔东西。他嫌弃秀儿做的饭菜不好吃,
嫌弃她穿的衣服不够光鲜。更让秀儿害怕的是,李默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
让她毛骨悚然的审视和占有欲,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件属于他的物品。
  一次,秀儿无意中看到李默在书房里,对着一张庆王府的地图指指点点,嘴
里还念叨着什么「油水」、「把柄」。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李默立刻变脸,狠狠
扇了她一个耳光:「妇道人家,不该问的别问!再敢多嘴,有你好果子吃!」
  秀儿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默。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李郎」
去了哪里?眼前这个人,眼神阴鸷,手段狠辣,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
  李默看着秀儿惊恐的样子,心中却升起一种病态的快感。他喜欢看她害怕的
样子,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凑近秀儿,用冰冷的语气说:「记住了,你
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乖乖听话,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要是敢不听
话……」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胁,让秀儿浑身发抖。
  秀儿渐渐明白了,李默娶她,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听话」,因为
她好控制。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曾经许诺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少年,如今却
不知在何方。悔恨和绝望涌上心头,她开始偷偷哭泣。
  李默察觉到了秀儿的情绪,他没有安慰,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要彻底摧毁
她的意志。
  他听说秀儿以前和村里的一个少年关系不错,就故意当着秀儿的面,让人把
那个少年抓来,随便安了个「偷盗」的罪名,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扔进了大牢。
  秀儿得知消息后,跪在李默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求他放过那个少年。
  李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放过他?可以啊。你得答
应我一个条件——从今天起,彻底忘了过去,眼里心里只有我。要是再让我发现
你对别的男人有任何念想,下场就和他一样,甚至更惨!」
  为了救那个无辜的少年,秀儿不得不含泪点头。从那天起,她眼中的光芒彻
底熄灭了。她不再哭泣,不再反抗,变得麻木而顺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默默地伺候着李默。
  李默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被自己掌控的女人,满意地笑了。这只是他征服路上
的第一个猎物。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庆王府的高墙之内,还有
那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清岚宗……他要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美丽的、强大的东西,
都踩在脚下,占为己有。
          第五章:王府阴影下的蛆虫与毒牙
  李默在县衙的地位越来越稳固,王县丞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他利用职务之
便,不仅捞足了油水,更重要的是,他收集到了大量关于庆王府的黑料。
  庆王府在本地横行霸道,强占民田、欺男霸女的事情数不胜数。李默将这些
事情一一记录下来,不是为了为民请命,而是为了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给庆王府
致命一击。他像一条潜伏在阴影里的蛆虫,耐心地等待着宿主最虚弱的时刻。
  机会很快来了。那年冬天,京城传来消息,当今圣上病重,皇子们开始明争
暗斗,争夺储君之位。庆王作为皇室宗亲,自然也想掺和一脚,便加大了在封地
的敛财力度,准备进京活动。
  李默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一方面继续在王县丞面前谄媚,
另一方面,开始暗中布局。
  他先是「不小心」将庆王府虚报田产、偷税漏税的证据透露给了府衙里一个
与庆王府有私怨的小吏,让他去上面告状。但他知道,这点小事根本动不了庆王
府,只会打草惊蛇。
  果然,庆王府得知后,立刻派人将那小吏打了个半死,并警告县衙上下,不
得再提此事。王县丞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让李默想办法。
  李默却「义正辞严」地说:「大人,庆王府如此跋扈,简直不把朝廷王法放
在眼里!长此以往,大人的位置恐怕也难保啊!」他顿了顿,故作神秘地说,
「不过,晚生倒是想到一个办法,既能不得罪庆王府,又能让上面看到大人的
『能力』。」
  王县丞连忙追问:「什么办法?」
  李默附在王县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县丞听着,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
犹豫,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容:「此计……可行!」
  原来,李默的计策是:既然庆王府要敛财,那他们就「配合」。但不是真的
让庆王府把钱拿走,而是在运送钱财的路上,安排「劫匪」进行「抢劫」。当然,
这「劫匪」自然是李默早就买通的地痞流氓。抢来的钱财,一部分上缴给上面,
作为王县丞「破案有功」的证据,另一部分,则由李默和王县丞私下分赃。
  这个计策极其阴毒,既不得罪庆王府(反正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钱来
得不干净),又能讨好上司,还能中饱私囊。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庆王府的一队运银车马在深夜出城,刚走到偏僻处,就
被「劫匪」一拥而上。负责押运的王府护卫本就疏于防范,加上李默事先买通了
其中一个小头目,很快就被「劫匪」击溃。一车的金银珠宝,就这样落入了李默
的手中。
  李默将其中一小部分「上缴」给了州府,州府大人见「劫匪」被擒,赃物追
回(部分),自然对王县丞和李默大加赞赏。王县丞因此升了半级,对李默更是
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而李默,则将大部分赃款藏了起来,偷偷运到了自己新买的一处隐秘宅院里。
他站在堆满金银的房间里,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庆王府!你们也有今天!
哈哈哈!这只是利息,老子要的,是你们整个王府!」
  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不再满足于在县衙里当个小吏。他要用这笔钱,去结交
更高层的人物,为自己铺路。
  就在这时,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庆王府的一个侧妃,据说容貌倾城,却不得
庆王宠爱,整日郁郁寡欢。李默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霸占庆王府的女人,这比抢
他们的钱更能让他感到满足和报复的快感。
  他开始调查这个侧妃的背景。原来,这个侧妃姓苏,本是江南书香门第之女,
当年被庆王强抢入府,一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兄,名叫
温子然,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客。
  「温子然?」李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这就有好戏看了。」
  他决定,用最阴毒的手段,得到这个苏侧妃,同时,也要让那个温子然尝尝
绝望的滋味。他要让庆王府和他的敌人,都成为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成为他满
足私欲的玩物。他的毒牙,已经磨得越来越锋利,正准备向更肥美的猎物咬去。
           第六章:清岚倩影与诱饵之网
  李默在策划着如何染指庆王府的苏侧妃时,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层盘算——他
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县衙的小打小闹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野心,他把目光
投向了江湖。而江湖中,势力最为神秘且据传有「仙术」的,便是清岚宗。
  清岚宗位于北方深山中,极少涉足红尘,但门中弟子多为容貌秀丽的女子,
修行有成者轻功高绝,内力不俗。李默曾在一本破旧的杂记上见过零星记载,知
道清岚宗规矩森严,弟子轻易不下山,但偶尔会有弟子下山历练或采买物资。
  「若是能掌控几个清岚宗的弟子……」李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们
既能做我的保镖,又能……嘿嘿……」他舔了舔嘴唇,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传说中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征服她们的欲望比霸占苏侧妃更让他兴奋。
  他开始派人打探清岚宗弟子下山的消息。数月后,终于有了回报:清岚宗有
两位年轻弟子奉师命下山,前往附近州府采买一批珍稀药材,为首的女弟子名叫
凌霜,据说不仅容貌绝美,更是清岚宗近十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之一。
  「凌霜……」李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机会来了。」
  他没有选择硬抢,那只会引来清岚宗的疯狂报复。他要设一个温柔的陷阱,
让这些不谙世事的「仙子」自己跳进来。
  他先是动用财力,在州府最好的客栈包下了上房,然后命人将房间布置得清
雅脱俗,充满了书卷气和淡淡的香气。接着,他换上了一身昂贵的丝绸长衫,摇
着一把折扇,扮成了一个游历至此的「富家书生」。
  一切准备就绪,他算准了凌霜二人到达的日子,提前来到了客栈。
  果然,当天下午,两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走进了客栈。她们气质清冷,
容貌秀丽,尤其是为首的凌霜,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一身出尘的气质立刻吸引
了客栈里所有人的目光。
  李默心中一荡,面上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端坐在角落的桌子旁,低头看书,
偶尔抬眼,目光「恰好」与凌霜相遇,便立刻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
  这副「纯情书生」的模样,果然让涉世未深的凌霜和她的师妹微微一怔。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每天都会「偶遇」凌霜二人。有时是在药材铺外,他
「恰好」也在寻找一种罕见的草药;有时是在湖边散步,他「恰好」也在欣赏风
景。他谈吐文雅,见识不凡(这些都是他提前恶补的),又对凌霜表现出恰到好
处的欣赏和尊重,从不越雷池一步。
  凌霜起初还有所警惕,但见李默言行举止都很正派,渐渐放下了心防。她甚
至觉得,这个李公子虽然是凡俗之人,却颇有风骨,与那些油腻的商贾截然不同。
  李默见时机成熟,便开始「示弱」。他假装自己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脸
色苍白。凌霜作为清岚宗弟子,略通医术,便主动提出为他诊治。
  李默心中窃喜,面上却露出感激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有劳凌霜姑娘了,只
是在下这病……怕是难以痊愈。」
  凌霜为他把脉,只觉他脉象虚浮,确实是体弱之症,但并非不治之症。她便
开了一个药方,让他按时服用。
  李默却摇摇头,苦笑道:「不瞒姑娘,在下家中虽有些薄产,但为了寻这味
药材给家母治病,早已耗费殆尽。如今这病……唉,听天由命吧。」他巧妙地将
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孝顺却落魄的书生形象。
  凌霜心地善良,闻言不由心生怜悯。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小
瓶清岚宗秘制的「清灵散」,递给李默:「这是我宗秘药,或许能对你的病有些
帮助。你且拿去用吧。」
  李默「惊喜」地接过,感激涕零:「姑娘大恩,李某没齿难忘!若有他日,
李某定当涌泉相报!」
  一来二去,凌霜对李默的好感越来越深。李默看准时机,提出想拜凌霜为师,
学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以便更好地照顾母亲。
  凌霜有些犹豫,清岚宗规矩,不可轻易收俗家弟子。但李默苦苦哀求,言辞
恳切,又说只是学些粗浅功夫,并不求窥得宗门奥秘。加上师妹在一旁劝说,凌
霜最终还是心软,答应先教他一些基础的吐纳之法。
  李默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接
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收紧这张诱饵之网,让这只美丽的「清岚仙子」,彻底沦
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一边「勤奋」地学习着凌霜教的吐纳,一边暗中观察着凌霜
的习惯和弱点,一个更阴毒的计划,正在他心中慢慢成形。他要的,不仅仅是她
的人,还有她背后的清岚宗,以及那份高高在上的「仙气」被彻底玷污的快感。
           第七章:青锋折戟,仙子堕泥沼
  凌霜指尖的剑气凝而不散,淡青色的内力在烛火下流转如练。她足尖点地,
身形如柳絮般飘至李默书案前,青锋剑刃抵上他咽喉,冰冷的触感让李默脖颈汗
毛倒竖。
  「说!你给我师妹下了什么药?」凌霜声音冷冽,眸中杀意翻涌。三日前,
她师妹突然内力紊乱,呕血不止,经探查竟是中了一种阴毒的「化功散」,而近
几日唯有李默曾接触过她们的饮食。
  李默喉结滚动,脸上却挤出谄媚笑:「凌霜姑娘息怒,在下怎会做此等卑劣
之事?定是误会,定是误会……」他眼角余光瞥见凌霜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那
是他今早悄悄在她饮用的「清灵散」药汤里掺入了微量「软筋散」的缘故,此药
不阻内力,却会让四肢经脉产生细微麻痹。
  「误会?」凌霜怒极反笑,手腕翻转,剑刃划破李默脖颈皮肤,渗出血珠,
「我清岚宗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就在此时,李默猛地低头,避开剑锋,同时从袖中甩出一把淬了麻药的银针!
凌霜早有防备,侧身欲避,却不料丹田处突然一阵酸软——软筋散的效力在她动
怒运功时骤然发作,内力竟如潮水般退去!
  「噗——」她闷哼一声,青锋剑「哐当」落地。李默眼中凶光毕露,一个饿
虎扑食抱住她双腿,将她狠狠拽倒在地。凌霜挣扎着欲起,却发现四肢乏力,连
凝聚一丝内力都做不到。
  「你……你算计我!」她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屈辱,像一头被缚的孤狼,徒
劳地蹬踢着双腿。
  李默狞笑着跨坐在她腰间,双手死死按住她手腕:「算计?哈哈!仙子落入
凡尘,还不是任人采摘?」他俯身凑近,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你以为我
真的想跟你学什么吐纳?我要的,就是你这张脸,这具身子!」
  凌霜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阴毒,心中一片冰凉。她想起师门教诲,
想起下山时师父的叮嘱,悔恨如毒蛇般噬咬着她。她奋力抬头,用尽全力朝李默
脸上啐去:「卑鄙小人!我师父定会为我报仇!」
  「报仇?」李默抹掉脸上的唾沫,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声响在寂静
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师父?等他找到这里,你早就是我的玩物了!」
  他粗暴地撕扯着凌霜的衣襟。凌霜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身体因屈辱和恐
惧而颤抖。她想反抗,想运功,可丹田处的麻痹感越来越重,四肢如同不属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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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愤怒呐喊,渐渐变成
了绝望的哀求。
  李默却更加兴奋,这哀求让他感受到了彻底的掌控感。他没有立刻占有她,
而是拿出一根坚韧的麻绳,将她手脚捆缚在床柱上。凌霜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
助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踱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李默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
自己,「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和你师妹都好过些;要是敢反抗……」他指了指窗
外,「方才你也看到了,我能让你师妹中化功散,就能让她死无全尸。」
  提到师妹,凌霜身体一僵,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她知道李默说得出做得到。
为了师妹,她不能死,更不能反抗。
  接下来的几日,李默对凌霜进行了残酷的「调教」。他不给她松绑,让她穿
着暴露的衣物伺候自己,稍有不顺心便是打骂。凌霜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
的默默流泪,再到最后,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曾经骄傲的清岚宗天才弟子,如今却成
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仇恨在心中燃烧,却也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她试过绝
食,李默就撬开她的嘴强行灌食;她试过用头撞墙,李默就用更粗的绳子捆住她
的脖子。
  终于有一天,李默让她去给苏侧妃送一碗汤。苏侧妃是庆王府那位被他霸占
的女子,此刻正坐在窗边,眼神麻木。凌霜端着汤碗,手指微微颤抖。
  「喝了它。」李默在她身后低声命令。
  凌霜看着苏侧妃,又看了看李默,眼中最后一点反抗的光芒也熄灭了。她走
到苏侧妃面前,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喝了吧,不然他会生气。」
  苏侧妃抬起空洞的眼睛,看了看凌霜,又看了看那碗汤,最终还是顺从地喝
了下去。
  凌霜端着空碗,转身走向李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李默满意地笑了,拍了
拍她的脸颊:「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凌霜没有躲,也没有回应。她知道,从青锋折戟的那一刻起,那个骄傲的凌
霜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李默身边一个带刀的、麻木的女奴。而当李默
需要她用武功去做一些肮脏勾当时,她也会默默地拿起那把曾经象征着正义的青
锋剑,尽管剑锋所指,已是无辜。从反抗到麻木,再到成为帮凶,不过是短短月
余,却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希望。
           第八章:金枝玉叶,囚笼委身计
  庆王府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李默的目光已投向了更尊贵的猎物——大晟朝
的明慧郡主。明慧郡主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生得花容月貌,更与她的青梅竹马、
年轻有为的禁军统领沈砚情投意合,是京中人人称羡的一对。
  李默对这对璧人早已垂涎三尺,既觊觎郡主的身份美貌,更恨沈砚的刚正不
阿——沈砚曾在一次京察中弹劾过李默的贪腐行为,虽未成功,却让李默怀恨在
心。
  机会在一次皇家围猎时降临。李默利用职权,提前在沈砚的马料中混入了让
马匹狂躁的药物。围猎途中,沈砚的坐骑突然发狂,将他掀翻在地,摔断了双腿。
  消息传到郡主耳中,明慧郡主哭得梨花带雨,立刻赶往沈府探望。李默则
「恰好」也在现场,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郡主节哀,沈统领吉人天相,定无
大碍。只是……」他故意顿了顿,「沈统领此次坠马,事有蹊跷,下官恐其中有
不法之徒作祟,欲上书陛下彻查。」
  明慧郡主闻言一惊,她虽娇生惯养,却不愚蠢,隐约猜到此事与李默有关。
她强忍着悲痛,福了一礼:「有劳李大人费心,只是此事尚无证据,若贸然彻查,
恐惊扰圣驾。」
  李默眼中闪过一丝阴笑,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郡主果
然聪慧。只是这『证据』嘛……全在下官一念之间。若郡主肯……体谅下官的一
番『苦心』,或许沈统领不仅能保住性命,甚至……还能官复原职。」
  他的目光在郡主身上肆意游走,那毫不掩饰的欲望让明慧郡主如坠冰窟。她
猛地后退一步,脸色苍白:「李大人!请自重!我乃金枝玉叶,岂容你这般羞辱!」
  「金枝玉叶?」李默嗤笑一声,「在我看来,不过是个需要男人庇护的女人
罢了。郡主不妨想想,沈统领如今双腿已废,若再被安上一个『御马失控,惊扰
圣驾』的罪名,怕是连性命都难保。而只要郡主肯陪在下几晚……」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明慧郡主最后的防线。她看着病床上昏迷不
醒的沈砚,想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曾许诺要护她一生一世。
如今,轮到她来护他了。
  泪水再次涌出,这一次,却是绝望的泪水。她知道,拒绝李默的后果是什么。
沈砚不仅会丢了性命,还会身败名裂。
  「你……你说话算数?」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的。
  李默眼中闪过狂喜,却故作庄重:「下官一言九鼎。」
  当晚,在李默那处隐秘的宅院里,明慧郡主穿着华贵的宫装,独自一人走进
了李默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香气,李默斜倚在床榻上,像一头等待猎物
的狮子。
  「郡主果然深明大义。」他笑着招手,「过来吧。」
  明慧郡主浑身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
皇室的尊严,想起沈砚看她的眼神……屈辱和恶心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呕吐出
来。
  「怎么?后悔了?」李默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
  明慧郡主猛地偏头避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只答应你救沈砚,其他的
……」
  「其他的?」李默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郡主以为,进了我
这门,还由得你做主吗?」他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记住,从现在起,你只
是我李默的女人,没有郡主,只有玩物!」
  明慧郡主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巾。她没有反抗,只是在心中一遍遍
地告诉自己:为了沈砚,为了沈砚……
  接下来的日子,对明慧郡主来说如同地狱。李默每天都会来「宠幸」她,用
最卑劣的语言羞辱她,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她。他甚至会故意带她去一些公开场
合,让她以「李大人红颜知己」的身份出现,看着那些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人投
来异样的目光,享受着践踏高贵的快感。
  明慧郡主从最初的每日以泪洗面,到后来的默默承受,再到最后,眼神变得
和苏侧妃、凌霜一样,充满了麻木和空洞。她不再关心皇室的荣辱,不再关心外
界的看法,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李默的喜怒,和那个躺在床上、对一切一无所知的
沈砚。
  李默果然「信守承诺」,为沈砚洗脱了罪名,还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但他
却暗中让人给沈砚用了慢性毒药,让他虽然活着,却永远无法再站起来,更无法
再威胁到自己。
  当明慧郡主得知沈砚的腿再也无法康复,且中了慢性毒药时,她没有哭,也
没有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那天晚上,李默像往常一样来到她的房间。明慧郡主没有像往常一样瑟缩,
而是主动起身,为他宽衣解带,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
  「大人今日辛苦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李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的郡主终于懂事了。」
  明慧郡主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她知道,沈砚已经完了,
她的反抗也已经完了。既然无法逃离,那就只能融入。她开始学着讨好李默,学
着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李默收集信息,甚至在李默需要的时候,去劝说那些曾经与
她交好的贵族女眷。
  她成了李默身边最温顺、最听话的「金丝雀」,也是最隐蔽、最有效的帮凶。
她用自己的金枝玉叶之躯,为李默铺就了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也将自己彻底囚
禁在了名为「李默」的华丽囚笼之中,从一个骄傲的郡主,变成了一个麻木的、
助纣为虐的女人。
           第九章:棒打鸳鸯,红妆染血泪
  李默的权势日益膨胀,已从小小的县丞一路攀升至吏部侍郎,手握官员任免
大权。他不再满足于霸占那些已有归属的女人,开始将目光投向那些尚未出阁的
名门闺秀,享受那种强行拆散有情人、将美好事物据为己有的病态快感。
  苏州知府的千金柳如眉,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柳如眉才貌双全,与江南才
子周文轩早已私定终身,两人情投意合,只待周文轩金榜题名,便可明媒正娶。
  李默在一次南下巡查时,偶然见到了柳如眉的画像,顿时惊为天人。当他得
知柳如眉心有所属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周文轩?」李默看着手中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个穷酸书
生罢了,也配染指本官看上的女人?」
  他回到京城后,立刻开始布局。首先,他利用吏部侍郎的职权,在周文轩参
加会试的卷子上动了手脚,让这位被誉为「江南第一才子」的青年才俊名落孙山。
  周文轩落榜,柳家父母本就有些不满,觉得他前途无望,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李默见状,立刻派人去柳家提亲,送上了丰厚的聘礼,并暗示只要柳家同意这门
亲事,苏州知府的位置可以「更进一步」。
  柳知府本就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见李默权倾朝野,又许下如此好处,哪里还
管女儿的意愿,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柳如眉得知消息后,如同五雷轰顶。她跑到父亲面前,哭着哀求:「爹!女
儿早已心属周郎,此生非他不嫁!求您收回成命!」
  柳知府却板着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大人乃是朝廷重臣,
前途无量,嫁给他是你的福气!周文轩不过是个落第书生,有什么好留恋的?」
  「福气?」柳如眉哭得撕心裂肺,「那是地狱!爹!你不能为了你的乌纱帽,
就把女儿推进火坑啊!」
  「放肆!」柳知府一拍桌子,「来人!把小姐带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
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柳如眉被强行关了起来,她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日夜期盼着周文轩能来救
她。
  周文轩得知柳家要将如眉嫁给李默后,也心急如焚。他赶到京城,想要求见
李默,却被挡在吏部大门外;他想去找柳如眉,却被柳府的家丁拦住。
  李默得知周文轩来了京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派人将周
文轩「请」到自己府上,说是要「谈谈」。
  周文轩见到李默,立刻跪下磕头:「李大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如眉吧!
我们真心相爱,求您成全!」
  李默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文轩,眼中充满
了鄙夷和戏谑:「成全?你拿什么让我成全?就凭你这个落第书生?」
  他放下茶杯,走到周文轩面前,用脚挑起他的下巴:「我告诉你,柳如眉很
快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回你的江南去,别在这里碍眼。否则
……」他话未说完,旁边的护卫就上前,对着周文轩拳打脚踢。
  周文轩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咬牙坚持:「李默!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强
抢民女,会遭天谴的!」
  「天谴?」李默哈哈大笑,「在这大晟朝,我就是天!来人,把他给我扔出
去,打断他的双腿,让他永远也别想再踏进京城半步!」
  护卫们狞笑着上前,很快就传来周文轩凄厉的惨叫声。
  柳如眉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动静,隐约猜到了什么,她拼命地撞门,却无济
于事。当她看到被人抬着、双腿已经扭曲变形的周文轩从柳府门前经过时,她的
世界彻底崩塌了。
  「周郎——!」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猛地撞向墙壁,想要一死了之。
  幸好侍女及时拦住了她。柳知府闻讯赶来,见女儿寻死觅活,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刻让人去杀了周文轩!」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柳如眉最后的希望。她看着父亲冷酷的脸,
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为了周文轩的性命,她不能死,甚至不能反抗。
  婚礼当天,柳如眉穿着大红的嫁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个精致的木
偶。她被人搀扶着,一步步走进李默的府邸。拜堂时,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泪水无声地滑落,染红了胸前的嫁衣。
  洞房花烛夜,李默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却毫无生气的新娘,心中升起一种
病态的满足感。他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柳如眉却猛地一颤,身体僵硬如石。
  「怎么?还在想那个瘸子?」李默语气冰冷。
  柳如眉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泪水流得更凶了。
  李默冷哼一声,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柳如眉没有反抗,只是在心中一遍
遍地默念着周文轩的名字,感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
  婚后的日子,柳如眉如同行尸走肉。她住在李默为她安排的精致院落里,穿
着华美的衣服,吃着山珍海味,却没有一丝快乐。李默偶尔会来她这里,享受着
征服的快感,但更多的时候,他忙于官场争斗,无暇顾及。
  柳如眉渐渐从最初的绝望和反抗,变得麻木。她不再哭泣,不再思念周文轩,
甚至很少说话。她像一个美丽的花瓶,静静地摆在那里,供人观赏。
  直到有一天,李默的政敌想要利用周文轩来攻击李默,派人去江南刺杀周文
轩。李默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保护周文轩,而是让柳如眉去「处理」
这件事。
  他找到柳如眉,语气平淡地说:「如眉,有人要去杀周文轩,你去一趟江南,
把这件事解决了。」
  柳如眉闻言,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你……你要我去杀
周郎?」
  「不是杀他,」李默摇摇头,「是让你去『保护』他,顺便……让那些人知
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他递给柳如眉一枚令牌,「拿着这个,去调动我
在江南的人手。」
  柳如眉看着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李默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
李默这是在试探她,也是在逼她彻底站队。如果她不去,周文轩会死,而她自己,
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她握着令牌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许久,她终于抬起头,用
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当柳如眉带着李默的人手出现在江南,「成功」阻止了刺杀,甚至反过来将
李默的政敌派来的人全部灭口时,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曾经一心向
爱、纯洁无瑕的柳如眉,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李默的夫人,一个为了生存、
为了保护那早已残破不堪的「爱情」幻影,而不得不拿起屠刀的帮凶。她的红妆
早已染满血泪,而她的灵魂,也在一次次的逼迫和妥协中,彻底沉沦,成为了她
曾经最痛恨的那种人。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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