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效应】(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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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你还想要我不知过了多久,江恪之依然重重地压在钟熙的身上,低低地喘息着,甚至有点在抖。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性器也仍旧埋在她的体内,这让她不知道做什么。她无聊地用手指顺着江恪之的背脊,一路滑下去。此时此刻,他的肌肉依然是紧绷的,钟熙的手指沿着他肌肉的曲线向下,最后划过他的腰窝,停下,他还是一动不动。江恪之身上没有一点赘肉,身上也没有海水的咸腥味。钟熙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虚虚地看着头顶上的夜空,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真奇怪,做完爱以后这么迷茫,还是第一次。“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重。”终于,她忍不住,在江恪之身下嘀咕了一句。身上的人像是终于清醒过来,江恪之撑起身体,生硬地说:“抱歉。”随后,他翻身躺在了钟熙身边,性器也随着他的动作退了出去。出来的感觉比进入时还要深,钟熙咬了咬嘴唇,抑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没有人说话,只有不规律的海水的声音。唯一的热源离开了自己,钟熙不喜欢寂静的氛围,这让她心里摸不着底,特别是这个黑夜,还有身边这个人。她盯着天上最模糊的那颗星,随口问道:“江恪之,你之前不会是在和我装处男吧。”其实她也没那么好奇,只是单纯没话找话讲。她知道江恪之在看她,不过他没有出声。钟熙抬起手,学着他刚刚的动作,“你刚刚,把我腿折过来,又翻到我身上那一套动作也太熟练了一点,还好我柔韧性好。”不过腿根还是有些酸的。她正打算揉一揉那里,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很小的时候,学过搏击。”钟熙唰地侧过头,她都没想到江恪之会回答她这个问题,连江恪之本人都没有想到。不过,这两件事有关系吗?钟熙想了想之后,才明白过来。“哦,那真是没想到,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对方冲你挥拳头,你也只会用冰冷目光劝退对方的,嗯,和平倡导人?”江恪之冷淡地瞥她一眼,她笑了,“我猜对了对不对,你肯定从来没动过粗。”他看着她翘起的嘴角,半晌才说:“我不主张暴力。”“OK。”这是钟熙意料之中的回答,她向他投来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射啊?”她神情自然地问。这个问题让江恪之怔住了,他从没想过钟熙会问出这个问题。对上江恪之愣怔的目光后,钟熙突然福至心灵。“你是在忍耐?”她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了一点笑意,“因为你以为只有一个避孕套?”下半句话不用说出来了。江恪之的目光却开始躲闪。“你还想要我,对不对?”她笃定地追问道。“不。”江恪之皱着眉头答道。钟熙像是被他这个样子逗笑,胳膊弯曲地靠在毯子上,脸贴在掌心上惬意地看着他。“你真有趣,连谎话都不会说。”江恪之看着她,抿唇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一句话,”钟熙笑着将上半身往他的方向倚,轻声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她的声音再一次变得轻佻,充满了暗示,落在江恪之身上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见江恪之沉默着,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自己,钟熙了然地抬起一条腿勾住江恪之的腿。电光火石间,她整个人一下跨坐到江恪之的身上。两天前的早上,她也曾坐在上面,把自救送上高潮,靠自己玩江恪之的性器。她低下头,靠着幽暗的月色看到那个几乎要把避孕套撑透明的性器。这一次,不一样了。钟熙小穴内黏腻的透明汁液因为姿势的关系开始往下淌,有不少流到了江恪之的腿根上。她:“你累吗?还要不要再耕一耕?”她胳膊肘搭在他的胸口,脸色是高潮过后的红,目光却泛着狡黠。“你不累的话,要不要再耕一耕?也让小雨伞死得其所?”江恪之喉结滚动着,他紧紧地盯着她,嘴上没有说话,手却抬起,伸到了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那里汁水横流,是刚刚他操钟熙操出来的。他看着钟熙志得意满的模样,他知道他绝不该这样做,但手已经不受控地握住还没有得到发泄的性器,是的,这个女人没有不错,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射精。真卑劣。他目光下移,停在两人紧紧贴合的地方,就着湿滑的水液和残留的润滑油,再一次将自己送进钟熙身体里。耳边是钟熙的哼叫声,就在他扶着她的腰肢准备向上挺动的时候,钟熙倏地俯下身,按住了他。“别急,”她冲他眨了眨眼睛,“这次该到我了。”(三十四)激烈地交合今晚,在江恪之第一次进入钟熙身体里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射了。他极力控制着射精的冲动,他知道是为什么,钟熙一个字也没说错。此刻,钟熙跨坐在他的身上,性器被她完完全全地吞住,湿润温暖的甬道将江恪之紧紧包裹,他遏制住自己想要喘息的欲望。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对方。钟熙俯视着看着他,情欲让她的眼神弥漫着风情,她双瞳水润,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江恪之看到她的小腹因为纳入了性器微微隆起,他感到嘴唇一阵干涩。过了几秒后,她睁大眼睛,手撑在他的小腹上,慢慢将臀一点一点抬起,性器上的青筋还有套上的凸点无一不摩擦着穴肉,甬道内的软肉颤抖着,不舍地吸吮着,酸胀感一时将她包围,钟熙咬着唇。“这个套是不是好刺激。”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感到愉悦。就在龟头要彻底离开穴口的时候,她深深地呼吸,紧接着直接坐到了底,完完整整地将粗大的阴茎含住。这比刚刚那一次进入得还要深。粗长的阴茎几乎就要将她贯穿,钟熙被彻底填满的感觉搞得失语,江恪之也不好受。下体硬到发痛,避孕套太紧,钟熙将他吞入的时候,花穴里的褶皱不住地绞紧,而钟熙像是还不够满足,不要命地坐下来,像是要把他的囊袋也给吞咽进去。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隐隐作痛。半晌,像是适应了进入时的那阵酸胀感,钟熙扶着他开始动了起来。她身子前倾,塌着腰,屁股撅着开始慢慢地套弄起体内那根粗壮的性器。她的下面早已湿哒哒得厉害,性器进入得没有一点阻碍。很快,那里开始蔓延着快感,钟熙开始大幅度摆弄着腰肢,每一次进入,她都是贪婪地完全坐到了底。不可能再更深了,甬道口的软肉几乎被撑到透明,再一出抽出的时候钟熙开始陷入短暂的空虚。她主动夹紧穴肉,感受着套上每一个凸起在她体内的按压,柔软的褶皱紧紧将性器含在狭窄的甬道内。而江恪之始终紧绷着身体,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里耻毛下只能看到沉甸甸的囊袋,腿根相撞带动着淫水声一起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如果这片海滩有人,一定会立刻知晓有对男女在露天的海边激烈地交合着。黏腻透明的水液顺着腿根渗入身下的泥沙,最后不为人知地汇入无尽的海水。“女上位是不是更舒服了。”钟熙眯着眼睛,骑着他的性器问道。江恪之额头上的青筋是这样明显,钟熙知道他不会回答,就像她知道他很早就想射了一样。江恪之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她声音里的愉悦藏都藏不住,她沉迷性爱的样子看起来风情极了。因为女上的关系,他的阴茎进入得更深了,好几次都擦到她的敏感点,钟熙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继而穴肉绞弄得更紧,江恪之低低地喘着,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心脏就要爆掉。意识开始沦陷,钟熙纵情地上下起伏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掐在江恪之的肌肉上,伏在他的胸口像一条水蛇,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哈啊……这样真的好舒服呜呜……”她知道自己在放声叫喊,然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身下同样深陷快感漩涡的江恪之眼前开始一片迷蒙,理智早已消失,他听到钟熙扶在他身上发出一声有一声急切的呻吟,性器被她一点一点纳入花穴内,她的乳房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他的胸膛,而下半身拼命地吞吐着他的阴茎。就好像她才是支配一切的那个人,而被上的是他。不是好像,事实就是如此。被上的那个人是他。钟熙毫无心理负担地用他取悦着自己,他只是她没有其他备选的选择。她闭着眼睛,在他身上上下起伏着,骑得酣畅淋漓,但和身下这个人是谁都没有关系。这是他选择的。这个事实让江恪之心上蒙起了一层阴霾。欲望将他逼到尽头的这一刻,他开始痛恨自己,身体的快感如此廉价。没有丝毫感情的两个人在荒野抱团取暖,沦为情欲的奴隶、走狗。不,根本没有情,他只是最下贱的被欲望支配的男人。他成为了自己从前最为厌恶的人的模样,轻佻且下贱。心是如此抗拒,周身的血液却沸腾着,下体仍然渴望进入。一种想要自毁还有掠夺的欲望充斥着他的大脑,这样的自己太陌生。江恪之几乎感觉自己像是溺死,身旁的海水是不是已经向他们涌来?他紧盯着她,手终于不自觉地抬起握住她不停摆动的屁股。不能说握,这样的力道算是掐,钟熙的身上一定会留下印子。最后,他的视线就停留在两人紧密贴合的部位,淫液四溅,就在钟熙再一次要坐下来将他吞入的时候,他终于无法自控地向上狠狠地操了进去。(三十五)操弄到喷水钟熙整个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得一颤,小穴也骤然缩紧。“啊啊啊!天!你怎么总……哈啊,突然鬼畜那么一下!”钟熙惊慌地瞪着他,虽然刚刚那一记深顶让她很快乐,那种又痛又爽的感觉将她包围。江恪之掐着她的臀,在她每一次坐下来的时候猛地操进来,钟熙看着他被情欲左右的面庞,心头感到一阵愉悦,她的身体继续忘情地扭动着,让粗大的阴茎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乳尖因为她俯下了身子不时蹭在江恪之的身上,许久,他一只手依然掐着她的臀肉,另一只大掌抬起,抚上那团不停在他胸膛作乱的乳肉。颤动的乳房突然被人大力捏住,钟熙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小穴因为乳尖的痒意激出了一波水液。“哈啊!”江恪之的服务意识真不错,钟熙这样想着,屁股扭动得更为卖力。性器拍打穴口的声音将周遭所有的声音盖住,钟熙夹紧下体,感到一阵类似耳鸣的感觉。啪啪的拍打声中,钟熙伏在他身上,一边被性器肏得上下颠簸着,一边张着嘴浪叫着,今晚叫得太久太大声,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了。江恪之粗暴地玩弄着她的奶头,性器激烈地向上插入,她所有的渴求都被填满。但是,还想要更快乐。倏地,在他又一次挺入的时候,龟头迅猛地撞到了她的敏感点,钟熙整个人蜷缩着颤抖。“对!就是这里……再来!”她带着哭腔哼叫着,表情看起来既快乐又痛苦。她听到江恪之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江恪之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随后,又往最深处用力顶了一下。性器一次又一次摩擦着甬道,她坐下来的姿势越来越用力,口中哼叫着,前后绞动着,试图再一次去寻找那个点。终于,数十次的抽插后,江恪之又一个深挺,终于重重地顶在她的g点上。扑面而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地呜咽。钟熙泣不成声地靠在他身上,发丝倾泻而下,身体几乎是被他肏弄着起伏。而江恪之明显加快了撞击的速度,钟熙的小臂完完全全靠在他胸口,大口地喘息着。天哪,她要死了。江恪之抽送的速度太疯狂了,他每一次顶弄点动作都比上一次更大力,他变换着角度地往里肏,在所有让她快乐的点猛烈地挺动着。性器激烈的拍打让两人交合处的水液变成了白色泡沫,淫液淌得到处都是。就在钟熙感觉自己就要高潮的时候,阴茎仍然大力地肏着,那只玩弄自己乳房的手却径直向下,拨开早已濡湿的毛发,探入腿缝间,掐住了她早已充血的阴核。“啊啊啊……”阴核被掐弄的瞬间,钟熙的呻吟声瞬间变高,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海浪拍打着岸边,钟熙的小穴因为两处的快感绞紧着。她的睫毛因为泪水变得湿润,眼前变得模糊,耳边是江恪之低沉压抑的喘息声。钟熙努力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的手还在不断得搓弄着花核,这让她的意志濒临崩溃。钟熙注视着他的眼睛微启双唇,双重的快感让她对着他无声地淫叫着。江恪之深邃的眸子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渐渐的,两个人的嘴唇近在咫尺,四片唇瓣几乎就要靠上了,江恪之的瞳孔骤然扩散,就在快要触碰到的瞬间,钟熙眉头紧皱着低下头,高潮着全身抽搐起来。绵延不绝的快感让她死死地咬住江恪之的肩膀,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江恪之的目光变得晦暗,他只是沉默地继续操弄着她。她难以自制地十指抓住他的头发,濒死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花穴里不断喷出一波一波的淫液,浇在来回抽送的性器上。“不……不行了!”她被高潮冲击得全身酥麻,然而江恪之终于抽出她腿间的手,双手覆在她的背上把她往下压,又是深深一记顶弄。粗大的性器再次深埋进收缩战栗的花心,穴里还在不断地喷着水。江恪之抿着唇,在她高潮的余韵下,进行最后的冲刺着,他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十几次抽送后,他开始浑身发抖,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着,最后神情痛苦地紧紧按住怀中的人,猛地射了出来。高潮来得如此激烈,感受着怀里的人的呼吸,江恪之战栗地闭上了眼睛。(三十六)你的子子孙孙钟熙的脑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袋搭在江恪之的下巴下面,毛茸茸的。江恪之绝不该有这种感觉,刚洗过还没干的头发并不会毛茸茸。性交的后遗症——高潮已经让他的头脑发昏了。耳边是钟熙很轻的喘息声,每一次高潮过后,她似乎都要缓很久。突然,他感觉钟熙在他怀里的身体变得僵硬了。两个人的腿还纠缠在一起,她抬起头看向他,目光里满是别扭,还有探寻。江恪之愣了愣,很快才意识到,他的一只手一直在摩挲着她颈部的软肉,就好像在安抚她。他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僵硬地挪开了自己的手。“你抖得太厉害了,我以为你在犯哮喘。”他嗓音有些嘶哑。钟熙立刻瞪他一眼,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肩膀,正好掐在刚刚她咬的那个地方,她早已经忘了这回事了,江恪之好像也没有知觉。“你才哮喘呢!我只是呼吸道没那么好,还有点鼻炎。”她吸了吸鼻子。“鼻炎?”难怪她说话总是带着鼻音。钟熙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啊,小时候重感冒拖很久才去看医生,就拖成慢性鼻炎了。”这很正常好吧,见江恪之依然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讲下去,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只是想缓解尴尬做完爱以后的尴尬,钟熙却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了。拜托,这可是事后,而且他们刚刚在野战诶,她可没有和男人搞完以后再忆往昔的习惯。很快,她低垂着眼睛看着他,“我抱起来舒服吗?”钟熙的目光里带着调笑,还有一丝得意,谁让她又想起从前他对她不屑一顾的晦气样子。江恪之闻言,才发现自己的手还不自知地揽在她的身上。他神情自若地将双手放到了地面上,这时才发现肩膀上的伤,皱眉道:“你是属狗的么?”他的语气淡淡的,钟熙以为他是在说她掐他这件事,不以为意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江恪之的性器早在他射精之后就从她身体里滑落,她低头看了一眼提醒他。“你快把避孕套给系起来,不然你的子子孙孙就要漏出来了。”江恪之闻言,也站起了身。两个人开始各自处理残局。钟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不少粗糙的颗粒,刚刚竟然没有发现。她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江恪之:“你刚刚一直搂我,把沙子都蹭我背上了。”江恪之看到她又开始拍自己的腿,“这上面也是,讨厌,擦都擦不掉。”这救是野战的弊端了,钟熙看向大海,她真的不想再下水一次了。江恪之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弯腰将自己刚刚脱掉的上衣拿起来,又走到几步之遥的海边,将衣服吸满海水又拧干,递到钟熙面前。“拿这个擦。”他说。钟熙自然而然地把背对向他,“后背我擦不到。”江恪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几秒之后,才伸直手臂,在上面擦了擦。其实钟熙身上根本没有沾上多少沙子,难受的是身上又湿又黏糊的感觉。“好了。”江恪之只胡乱地擦了几下就收回手,将衣服塞到她怀里,示意她自己擦腿。钟熙接过来的时候,真觉得他们好像是什么团结友爱的好兄妹,一抬眼,突然借着月光看到了江恪之肩膀上她的杰作。她被这有点血腥的画面吓到了,上面是红色的牙印。“流血了,疼吗?”钟熙承认自己有点内疚。要是有人敢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她确定自己会当场揪断他的鸡鸡。“主要我当时太兴奋了,你又好用力,我就……”钟熙说话声越说越小,怎么内容又往十八禁方向发展了?她及时闭上了嘴。江恪之低垂着眼帘看着她,再开口语气很平静。“你咬的地方离大动脉有一点距离,所以不会造成安全问题。”钟熙闻言眨巴着眼睛,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下次我肯定会注意的。”她本来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说完以后她看到江恪之的眼神变得怪异。这个眼神很复杂,她没来得及回过味,已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口误,”她看他一眼,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没有暗示我还想要下一次的意思,你知道的吧。”见鬼,睡都睡了,钟熙都没想过自己会找补,她应该顺杆爬坡地逗弄江恪之,这才是她,不是吗?钟熙心不在焉地抬眼看着江恪之,他一如既往地注视着她,只是很快侧过头,嗓音低沉地说:“天黑了,走吧。”“哦。”钟熙没有去想他为什么回避了问题,本想抬脚,但双腿间的泥泞让她留在原地,她冲江恪之摇了摇头,有点苦恼。就在他再一次看向她的时候,她说:“不行,我腿里还没清理。”(三十七)可爱乌漆麻黑的夜里,钟熙蹲在海边,清洗着腿间黏腻的液体,润滑油加大了她工作的难度。江恪之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等她,一如既往地没出一点声音。钟熙想起他刚刚听到她那句话的神情,一脸被逼良为娼的模样,就好像她又要他清理似的。他真是想多了,钟熙用水擦拭着,嘴里嘟哝道:“整天用海水洗,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腌入味。”江恪之听到了她的话,正想说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个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分外突兀和可怖,钟熙自然吓一跳。她猛地回头一看,江恪之幽深的眸子也正对向她。他开口道:“应该是衣架断了,我去看一下,你——”“我也跟你一起去。”钟熙手忙脚乱地把腿上的水给抹了,就站了起来。她套上自己放在一边的连衣裙就跟着江恪之往那边走,衣服好像沾到了一点水,有的地方湿湿的。两人走近一看,是江恪之从游艇上找到的螺丝钉松动了,再加上这两天夜里的风不小,所以衣架也就散架了。钟熙想,这些钉子后面肯定还用得上,于是蹲下来在地上找,“现在有点太黑了,明天再做新的吧。”江恪之本来还在想是哪一环出了问题,眼看钟熙一脚就要踩到一根碎木头,皱着眉从背后箍住她的腰。“别捡了,天亮了再说。”他沉声说着,手腕微微用力将她原地挪到了一边。瞬间离开木堆的钟熙“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呆呆的。江恪之的手在她落地的瞬间就离开了她的腰侧。她抬起头,见江恪之神情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钉子,钟熙又冲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无语,她怎么能一惊一乍的,比江恪之还没见过世面?这根本没什么,都怪她腰侧太敏感了。江恪之看她一脸严肃,低声说了一句:“走了。”钟熙本来打算跟上他的脚步,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指了指地上的木头,“这些好多都断了,明天肯定都不能用了吧。”江恪之“嗯”了一声,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钟熙抬眼看着他,“那不然我们把它们给烧了吧。”江恪之闻言扶了扶额,半晌才开口道:“它们没有火化的必要。”他都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耐心作出这个答复,不过钟熙显然比他更无语。她真是差点要被江恪之的脑回路气笑了。“救命啊,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有点湿,想要生火烤烤火好不好?而且还可以顺便烘一下那个毯子。在你心里,我就是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的人吗?”她没什么力度地瞪了他一眼。江恪之其实并不觉得冷,这几个夜晚偶尔会有感到寒气的瞬间,但是是可以克服的程度,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个。他就这样垂眸注视着她这张生动的脸,不自知地勾起了唇角,很浅很淡,完全隐藏在这个黑夜里。“你做的奇奇怪怪的事还少么。”他说。钟熙惯性就想和他再辩论几句了,反正他们一直都是话不投机的,但是江恪之说话的语气,还有神情……“你这个人真的好怪,”她面上有些困惑,声音也变得轻轻的,“骂我说得好像在夸我可爱一样。”江恪之闻言抿着唇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钟熙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尴尬,虽然这个情绪转瞬而逝。今晚高潮太多次,她脑子明显是当机了。她可不是可爱的类型,而且江恪之觉得她可爱与否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好吧。钟熙还在胡思乱想着,就见江恪之已经沉默着拾起了木头,他大概以为这只是她又一次计划性的逗弄,并没有放在心上。钟熙松了口气,又去抱了一堆落叶,这样方便点火。(三十八)我真讨厌你江恪之没有回到山洞附近,而是又来到了海边。“我们不回睡觉的地方生火吗?”钟熙问。江恪之从口袋找出她的打火机,钟熙看着她的东西,难怪她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烤一夜火不现实,毯子在这里,烘干身上的衣服就回去。”他说。钟熙其实也无所谓,今晚的风明显没有昨晚的强,烤一夜烧到帐篷怎么办?于是她点了点头,没等江恪之动作又去搬来几个石头放进海水里洗了洗,随后将湿毯子搁在了上面。江恪之试了几次终于将木堆点燃。钟熙又踢过来两个石头。“坐这个。”江恪之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说完,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半晌,钟熙看向无波无澜的海平面,倏地开口。“你现在在想什么?”江恪之愣了一下,重复道:“想什么。”钟熙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你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就好像已经适应了。”适应了和她发生的事。江恪之脸上没什么表情。“为什么要不平静?”他神色如常。钟熙感到一阵好奇,江恪之最近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难道从前对她的态度是装的吗?“认识我们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很讨厌我,”说到这里,钟熙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差,毕竟她至今不知道他们交恶的理由是什么,而扳开江恪之的嘴显然比脱掉他的裤子还难。钟熙克制住心底的不愉快,她不喜欢自己情绪化的样子,继续用江恪之熟悉的轻佻的态度说话。“你和你一直以来那么讨厌嫌恶的人发生了肉体关系,我以为你会想不开到投海或者撞山洞的墙。”她扬了扬下巴,笑着指着面前的海。钟熙以为江恪之会反驳,至少会假惺惺地说一句,我之前也并不讨厌你。结果,他只是淡淡地说:“这没什么好想不开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轻飘飘的态度完全超出钟熙对他的认知,她有点笑不出来了。许久,钟熙挑了挑眉问道:“你爽到了吗?”江恪之的坐姿变得僵硬。半晌,他说:“显而易见,我射精了。”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他说出来的。“那不一样,飞机杯也能让你射。”“不要明知故问。”江恪之的声音变得艰涩。静了几秒后,钟熙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轻声问:“今晚,我口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江恪之没出声,只是下颌绷得很紧,钟熙能看出来他眼神里的挣扎。“因为你还想要下一次?”她在他耳边呢喃。江恪之依旧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钟熙等了一阵后,突然不高兴地说:“我真讨厌你这样。”江恪之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复杂,他问:“我怎样?”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低哑。钟熙皱着眉,抱臂说道:“问你什么,都只给我一个眼神让我体会的样子,这样你到底为什么要长嘴巴?平常你不讲话谁管,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多说两句也不会崩你的人设好不好?”如果稍微有点幽默细胞的人这时候大概都能说点俏皮话。然而江恪之看了她一会儿后,收回了目光。最后,他只是语调平淡地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钟熙理解不了,“为什么不知道?想就说想,不想就说不想,如果你不说话我就会当你是默认。”她飞快地出声,然而还是没有回应。“所以,”钟熙盯着他的侧脸,“你还想要下一次。”江恪之喉结动了动,双手握得很紧。钟熙心情瞬间变得轻松,原来她不是一个唯一一个被无聊的荒岛生活的人,甚至她看起来可比江恪之要自如,她只是找不到更有趣的事来消耗时光。钟熙盯着面前这个神色僵硬的人,反正,主要她想,她随时可以抽声。在这个过程里,逗逗他很有趣,为什么不呢?“这有什么,”钟熙弯了弯嘴角,“我也想的。”(三十九)《荒岛三项协议》“你知道,我们做的事只是为了解决彼此的生理需求吧,没有其他的意义。”钟熙一脸轻松地说。江恪之闻言沉默了片刻,重复道:“没有其他意义。”“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就像你说的,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所谓再多几次了,不是吗?”江恪之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他想说,“你说的不对。”然而,他只是等待着她的话。他知道他的沉默就是默认,钟熙也知道。正如江恪之确信自己在做错误的选择,他会后悔的。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后悔了。钟熙搬着屁股下的小石头坐到他身边,“我们拟个协议吧。”江恪之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脸,想起自己在餐厅吃饭时,极偶尔会撞见钟熙,她对面的人通常是她的客户,那时候,她的眼神就像现在这样,像是一个猎手,正在和一个猎物玩一场不久就会结束的游戏,而她始终是那个胜利者。“性爱分离这种事,你没难度吧?”她一脸坦然地问道。江恪之看到她对自己扇动着眼睫,不知为什么,对上这桩眼睛,他的内心感到一阵烦躁,不,是比烦躁还要深的情绪,但他只是很寻常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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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当然。”钟熙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最好,不然离岛以后再撞见多尴尬,对不对?说不定会把同行们吓死。”她冲他笑笑,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但江恪之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的嘴唇又抿起来了,抿得很平,钟熙本来还在说着话,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她定定地盯着江恪之的嘴唇,“你的嘴唇好像薄薄的。”她说着,甚至有点想伸手去摸,这似乎是人从婴幼儿时期面对好奇的事物的下意识反应。只不过对上江恪之深沉的眼睛,钟熙瞬间收敛了神色。“而且还有点干干的,你应该多喝水了。”她移开了视线。江恪之依然只是盯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就停留在她的脸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毕竟我们只是解决生理需求,又不接吻的。”她眉头蹙着,语速飞快地说完,又看了一眼江恪之,“你知道吧?”“当然。”江恪之看起来很平静。“OK。”钟熙点点头,声音听起来又变得轻快。“那我们上床的时间怎么分配呢?你有想法吗?”江恪之神情晦暗,“看你。”“喂,有点参与感好不好!”钟熙不满地看向他。江恪之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放在手里攥了几秒后用力抛向了大海。“我不擅长这个。”他的嗓音喑哑。他的目光落在泛起涟漪的幽深的海面,那个漩涡就像是无止境的欲望的入口。钟熙这几天早就过糊涂了,她打了个哈欠,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周日。她觑了他一眼说:“那一三五按你的想法来,二四六听我的,我比较喜欢双数,周末休息一下,怎么样?”说完,她等着江恪之的反馈,他始终淡淡的,这时却说了一句:“今天就是周六。”钟熙没想到她记错了日子,也不知道江恪之提醒这句是什么意思,她盯着他看了两眼后,最后耸了耸肩。“那明天休息一下也很好,不能纵欲过度。”江恪之没再说什么。“我还要强调一下,我是不会给你口也不可能无套的,肛交更是不可能,这是前提,你还有什么要求要补充的吗?”钟熙对上他的视线,一瞬间只感觉到周身像是被点燃了,但他只是注视着她,摇了摇头。什么东西?让她热的只会是面前的小型篝火,她给江恪之加什么戏呢?她倏地收回目光,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一做,于是从火堆旁捡了一根没点上的木枝,她确实是太无聊了。于是转过身,在面前的空地开始划,嘴里一边念着:“甲方:钟熙乙方:江恪之一、甲、乙两方只做爱,不谈感情不接吻。二、一三五由甲方主导,二四六由乙方主导,做爱姿势均建立在甲乙两方共同意愿之上,周日休息。三、甲、乙双方对在荒岛上发生的性关系皆有保密义务。附:该协议仅在甲、乙双方滞留荒岛期间生效。一旦离开,老死不相往来。”钟熙合同拟多了,这还是第一次搞私人性质的协议。她用木枝干净的那头戳了一下江恪之的胳膊。“你觉得这个《荒岛三项协议》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江恪之回头盯着地上的字迹,最后淡淡地说:“没有。”钟熙把树枝递给他,“那你签字吧。”江恪之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这是在玩过家家吗?”“你做新媒体的怎么一点活力和创作力都没有?”钟熙递过来木枝,执意要他签。江恪之被动地接过来,目光却始终盯着地面上的某几个字眼,许久,就在钟熙等不急要催的时候,他垂眸开始签字。不巧的是,他刚刚签下“江”这个字,一个海浪毫无预兆地打过来,本就模糊的一团字再也难以分辨。钟熙难以想象自己想了半天的成果就这么被糟蹋了,她睁大眼睛,最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困,形式主义果然无法长久,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记在心里了,你也是吧。”她眯着眼睛和江恪之说道。江恪之看到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向了木柴。钟熙闭着眼睛,将脸塞进胳膊里,真暖和,她只打算闭目养神几分钟。江恪之看着她的睡颜,在心里说了一句,我也是。他收回目光,静静等待木柴燃烧殆尽。江恪之定定地望着黑红色的火堆,他想,或许没什么难度,他也可以做到。(四十)你好关心我指尖被一个尖尖的东西扎了一下,钟熙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第一时间抽回了手,这一次,没有叫。阳光有些刺眼,钟熙迷蒙着睁开眼睛,视野一片模糊,几秒钟后,她稀里糊涂地和大概能称为眼睛的一对柄眼对上了视线。一只螃蟹,它现在就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钟熙很快发现,它身后还有一只。她刚睡醒,反应还有些迟钝,就这样和它们大眼瞪小眼。半晌,钟熙抬起胳膊想去摸前面那只的眼睛,结果另外一只一起跟着缩回眼,两个一秒也不耽误地横着往海里爬了回去。钟熙被它们逃难一般的爬姿给逗笑了,突然听到自身下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既然醒了,就起来吧。”钟熙闻言,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脑子也晕乎乎的。她侧转过头,发现自己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趴睡在江恪之的身上,她的两条腿缠在他的腿间,另一只胳膊也紧紧搂住江恪之的腰。她这是把江恪之当床睡了……钟熙有点别扭地撑着他的小腹起了身。“你身上太硬,我压根没感觉到。”她小声说。身上的黑西服因为她的动作随之滑落在地,她完全记不得自己怎么就睡在这里了。钟熙又望向江恪之,他的眼神一片清明,看来早就醒了。“你醒了,怎么都不喊我?”她问。江恪之走到一旁去找昨晚没带回去的牙刷牙膏。他说:“我不喜欢喊有起床气的人起床。”钟熙有点不高兴,在他身后说:“我根本没有起床气。”她的嗓音因为刚醒还有些哑,江恪之侧头瞥她一眼,这个眼神好像在说她现在就在闹脾气。钟熙深吸一口气,很好,第一次一起睡素觉醒来的尴尬彻底消失了。海边还是有点冷的,她在原地拉伸了一下后,吸了吸鼻子。江恪之沉声道:“你感冒了。”钟熙摇头,也开始找自己的牙刷。“我每天醒过来都是这样的,一会儿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因为迎面而来的海风打了个哆嗦。“你最好一会儿吃点药。”江恪之皱眉说道。钟熙一脸难以置信,“你好夸张,我们鼻炎患者都这样。”江恪之看着她不说话。钟熙发现自己的这小管牙膏已经挤不太出了,她走到他身边,把牙刷伸过去。“借我一点点,谢谢。”她摆出一张笑脸。江恪之看她一眼,将牙膏丢她手上。钟熙故意说:“你这样让我吃药让我你觉得你好关心我哦。”“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被你传染。”钟熙把牙刷塞进嘴里,她又不蠢,当然知道了。-钟熙低头刷着牙,看向地上的沙子,她都不记得昨晚是在哪块地“写”的协议了。一夜过后,她和江恪之的打炮协议竟然一丁点痕迹都看不出了。想到昨晚那个协议,她漱了漱口,叹了一口气,她的口腔竟然已经习惯了海水的咸腥味。她擦完脸,问江恪之:“你说这个岛叫什么名字?”这次他回应得倒是很快,“你觉得我会知道?”“我只是觉得有山有林还有海,海里还有吃的,叫它荒岛不太像话,而且你想想我们昨天的那个协议,《荒岛三项协议》,听起来一股要死人还处理死尸的味道,你觉不觉得?”江恪之对于她的胡言乱语已经习以为常,他将东西收好,随口道:“所以?”“我们还是给岛起个名字吧。”钟熙其实没那么在意江恪之的想法,她只是想说话,而这里只有一个听众。她又看到不远处那两只螃蟹,眼睛亮了亮,自顾自地说:“叫螃蟹岛你觉得怎么样?”江恪之张了张口,看着钟熙神采奕奕的脸,又闭上了嘴巴。他忍住没有说,“螃蟹岛”这个名字已经被巴西的一座小岛占了。钟熙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看,那就是被你前几天一脚踢进海里的两只。”钟熙一脸笃定。江恪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你觉得有可能?”“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边上那个被你踢过一脚以后壳都变瘪下去了,你仔细看看我说没说错?”江恪之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荒谬地听她的话,盯着蟹壳看。“所以,是我的错?”他低声问。话一说出口的时候,江恪之就紧紧闭上了嘴。他大概真有哪里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做出和钟熙斗嘴这种幼稚至极的事?“你生气了?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嘛。”(四十一)你背我回去江恪之不再说话,开始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山洞。钟熙觉得他这样真有趣,踮脚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江恪之的身体瞬间变僵硬。“昨晚搞得我腿现在还在抽筋,你能抱我回去吗?”钟熙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看到他泛红的耳垂,感受到了一阵晨起的愉快。“你刚刚拉伸,活蹦乱跳。”钟熙狡辩道:“就是因为太酸才拉伸,你懂不懂?”她本来就是想逗逗他,正准备松开手,就听到江恪之低沉的声音。“就这一次。”这声音听起来不是没有挣扎,钟熙瞬间睁大了眼,他怎么就同意了?钟熙承认自己心情不错的同时,还感到奇怪。说实话,只谈在荒岛这几天的相处里,江恪之对她真的说不上坏,甚至有很多瞬间,他对她,说是好都不为过了……男人的示好她见多了,有的人是求性,有的人求利。可江恪之是为什么呢?他从前对她的冷漠可不是装的。又开始了,她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了……靠在他的背上,钟熙不禁开始想:所有人对他提出这个要求,他都会答应吗?“不要搂这么紧。”江恪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一边说,一边微微弯下腰。钟熙没多想,就爬了上去。江恪之的双手握拳,并没有扶在她的臀或者腿上。“假如和你流落荒岛的是杨董,他要你把他背回去,你也会同意吗?”钟熙问。江恪之的脚步顿了顿,他听到自己自嘲的声音。“这是什么问题。”“假设性的问题啊。”江恪之真想忽视她的声音,她像是害怕自己滑下来,搂紧了他。“手松一点,”他将她往上面背了背,半晌还是忍不住道,“杨董晕船,根本没有和我流落荒岛的可能。”没得到正面回答的钟熙又开始伸手去捏他的喉结,“所以你会不会背啊?”“别乱摸,他精神如果没出问题,你这个荒谬的假设根本就不会成立。”杨董疯了吗?还是他疯了?“我觉得你会。”钟熙给出一个结论。江恪之彻底停下脚步,语气变得严肃。“你现在就给我下去。”钟熙乐了,她伏在他背上,咯咯地笑着。“好吧,就当你不会好了,快一点,都快到了。”她催促道。江恪之冷着脸将她背到帐篷口,慢慢站直。钟熙松开了他的脖子,“你有时候真情绪化。”江恪之懒得说话,将水瓶拿起来,钟熙在旁边做作地咳嗦了两声。最后,江恪之倒了两杯水。钟熙笑着接过来,“你是个好人。”江恪之只当没有听见。全麦面包只剩下两片,两人分食着又吃了一点牛肉,结束了早餐。后来,她感觉头还是有点发晕,毕竟吹了一夜海风。钟熙回到帐篷里倒头就睡,过了很久才醒。她出来的时候,江恪之正坐在海边,毯子和衣服已经晒在重新做好的衣架上。钟熙走过去,看到游艇上的小锅被他拿了出来,正放在火上不知煮着什么。“你在做什么?”“鱼汤。”江恪之简短地回答。“你竟然抓到了鱼。”她一脸赞赏。“还要多久呢?”她蹲到了他身边。江恪之把身旁那个石头踢到她脚边,钟熙欣然坐下。他递过来手里的汤匙,然后揭开了盖子。一时间,鲜美的鱼香味弥漫在钟熙的鼻尖。“已经好了?”江恪之低低地“嗯”了一声,倒了半碗在一个小碗里。“手小心。”钟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后,胃瞬间变得温暖,她看向江恪之。“你喝过了吗?”江恪之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钟熙安静地喝完以后,把碗放到一边。她不小心看到他裤子口袋鼓起了一块,没给江恪之反应的时间,直接将手伸进他口袋里。“肯定是我的打火机。”结果却只掏出来一板维生素C片。“你口袋里放了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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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钟熙没有想到。江恪之低着头开始收拾锅和碗,又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快过期了,你每天饭后半小时吃一片。”钟熙一眼看到保质期到明年年底,她刚想问点什么,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笑着伸手戳了他一下,“我知道了,你还是怕我感冒对不对?”江恪之拂开她的手,将碗放进海水里冲了冲。“我只是不想照顾病人。”“哦,这次不说怕被传染了?”她嬉皮笑脸地说。等江恪之转头看向她时,对上他的视线,她收起了笑容。她视线下移,看到江恪之嘴巴依然很干。“跟你说了你嘴巴很干,你怎么都不多喝点水的?”钟熙有一个坏毛病,她很喜欢撕嘴皮,以前她只是撕自己的,现在,她犹豫了几秒后,伸手在江恪之的嘴巴上摸了一下。她盯着江恪之的嘴唇喃喃道:“你真的要多喝水了。”见江恪之依然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她鬼使神差地拉着江恪之的手,覆上他的嘴唇。“你看,是不是很干?”她问道。江恪之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唇上。“我让你看你自己的,不是看我。”她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太奇怪了,她不明白自己抖什么。江恪之倏地收回了手,但是眼睛却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眼里的情绪复杂极了。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今天是周日。”他的声音很低呀。气氛开始变得诡异。钟熙闻言也挪开了手,小声说:“我当然知道了。”他说这个干嘛。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晦暗,空气中只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渐渐交织在一起。“喂,”许久,钟熙双腿蜷曲在一起,忍不住轻声问,“那你究竟想不想喝水?”(四十二)舔穴“那你究竟想不想喝水?”问完这句话以后,钟熙的脸有些发热,双腿间也出现酸胀感。江恪之没有说话,他感觉到唇上的干涩。钟熙见他沉默地盯着自己的嘴巴,双手贴在自己的膝盖上,目光闪烁着问道:“你究竟渴不渴嘛?”江恪之没有错过她手上的动作,还有紧贴在一起的双腿。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半晌,他低沉道,“渴。”她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红?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江恪之正思索着,钟熙已经起身站到他面前,他坐的石头不高,平视只能看到钟熙的小腹。他看到钟熙将自己的裙子一点一点掀起,在小腹上打好一个结。他放在腿上的双手开始不自觉地握紧。“这里有水,”她低垂着眼帘注视着江恪之,“你要喝吗?”问这话的时候,钟熙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但江恪之的眸子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裙角,她没有穿内裤,裙底的风光尽显,他甚至可以看到紧闭的花缝。他盯着那里看了很久,那里在缓慢地收缩着,因为他的目光,他承认,他想汲取一些养分。就在钟熙想要解开裙结的瞬间,江恪之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双手握住她的腰,就这样将脸埋进她的双腿间……温热的呼吸立刻拂在钟熙的腿间,酥酥麻麻的,这让钟熙下意识夹紧了腿,口中溢出一声细小的呻吟。江恪之的手握得很紧,钟熙不是感觉不到他的紧绷,他真要给她口吗?她胡思乱想着,江恪之从她的腿间抬起头,钟熙第一次发现他的眉骨真高,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窝上,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冷肃穆。他看着她,嗓音喑哑:“腿再分开一点。”钟熙闻言,小幅度地张开了腿,下一秒,江恪之垂首将唇覆上了她的私处。钟熙全身为之一颤,太刺激了,江恪之高挺的鼻梁就顶撞在钟熙的花核上,这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明明还没开始呢。江恪之没有让她等待很久,几秒钟后,她感觉到他的双唇在花缝上含吮过,一下又一下,直到那里为他打开。他试探着将舌头探进狭窄的甬道,内里的软肉因为他的到来不住收缩着。他的舌头在钟熙的穴内搅动,一开始,他吮吸得很缓慢,但这一次,没有要钟熙说什么,他开始快节奏地用舌头捣弄着她的小穴,不时用牙齿轻咬刺激早已红肿的花核。钟熙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头,她几乎就要站不稳了,呻吟声越来越大,断断续续的,而江恪之唇舌激烈得像是要把她吞噬,好让她再也不会用那张红唇在他耳边讲一些引诱他的话,她的那双眼睛再也不会勾人地看着他。这一切的触感都让钟熙感到眩晕,她想象过江恪之为她舔穴的样子,但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她因为他又一次地舔到阴蒂,而失控地尖叫出声。“哈啊……”水流得越来越多,吮吸声也越来越大,江恪之双手箍住她的腰,像喝水一般将她流出的汁液尽数饮去。钟熙听着他舔吮的声音,面红耳赤,她仰着头,丰满的嘴唇轻启,不断地喘息着,刚想缓一缓这强烈的快感,江恪之的舌头已经进入了甬道的更深处,他模仿着性交的方式在甬道内不断抽送着。“啊啊啊,稍微慢一点……我快腿软了!”钟熙双腿瘫软,声音颤抖着说。在感官的刺激下,她一声激烈过一声地浪叫着,为了站稳,她十指胡乱地插进江恪之的头发里。太舒服了,实在是太舒服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看起来一定充满肉欲,她的后背早已起了薄薄的一层汗。江恪之怎么能这么会舔?是谁说没经验的男人不行?她哆嗦着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裙子下面,那个埋头舔穴,舔得啧啧有声的江恪之。这个画面让她心里涌出一阵快慰,不会有人相信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发丝。江恪之在这时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氤氲的视线里,钟熙看到他的眼神是这样热烈。他唇上的动作依然狂热,和他冷淡的个性截然不同,钟熙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的舌头越进越深,狠狠地在甬道里抽插着,她难耐地发出一声声呜咽。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就像要升天,钟熙的呻吟都开始带着哭腔。“别……哈啊,江恪之,不能舔了……”她无力地哭叫道。背已经开始弓起,身体承受不了激烈的快感,想要挣脱开,那种就要冲破全身的高潮让她就快死掉。她就这样哆嗦着在江恪之口中喷了水。江恪之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水流有些溅在他的脸上,还有他的下颌上,他没有躲,只是服从本能地继续握住她的腰,好让她不至于倒下,但他唇舌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他抬眼看着钟熙沉沦的样子,吮吸着流淌着的汁液,不断地在阴蒂上舔弄刺激着。高潮被迫延长,钟熙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水,整个人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就在她终于受不了的时候,江恪之终于放过了她泛滥成灾的小穴……钟熙身体战栗着下沉,落进了他的怀里。(四十三)我不可能嫉妒江恪之个子高腿长,钟熙被他抱着坐在他大腿上,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胸脯起伏着。等她缓和得差不多,在他怀里仰起头,一眼就看到江恪之唇上的晶莹,那是她的水。此时此刻,他这样搂着她,脸上依然什么情绪都没有,这样却显得更加淫秽,更让人想要打破他这份虚假的平静。钟熙喘息着抬起手,将食指探上江恪之的嘴唇。她在上面摸了摸,“你看,不干了。”江恪之低头注视着她。他的目光让钟熙感受到一阵滚烫的热意,这让她有点别扭。她收回目光,手指依然在他的嘴唇上打转,低喃道。“你这个人一点也不识趣,你摸我嘴巴的时候,我都有含住你的手指。”她这样抱怨着,故意把食指往江恪之的嘴巴里轻戳。江恪之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半晌,他在她的指甲盖上轻咬了一下。很轻的一下,钟熙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反应,江恪之就已经伸手抓住她还要作乱的手,把它攥在自己的掌心里。“好了。”他低声道。钟熙完全没想到江恪之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呆呆地看着他。“你咬我。”钟熙看着他。江恪之下巴绷得有些紧,他别开了视线。“别这样看着我。”他这样说着,握着钟熙的手却用了些力。钟熙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出汗了,又或者是江恪之的掌心本来就有汗,粘哒哒的。他制止她就制止她,手干嘛牵到现在?还这么紧。这种氛围不是钟熙擅长的,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决定找回自己的主场。“你刚刚有喝饱吗?”她弯了弯嘴角,冲他暧昧地掀了掀眼皮。反正江恪之大概率也不会回答她,只会任她调戏,谁知道只有几秒,她已经听到他的声音。“嗯。”他神情自然地说道,“你流了很多水。”钟熙被他的回答噎住,半晌才说:“你现在越来越擅长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了。”四周静谧极了,江恪之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针对她的这个评价说什么。“还能起来么?”他问。钟熙点点头,这才哪到哪啊。她在他怀里挪动的时候,感受到她身下有一个很粗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屁股下。“小江总好像有状况,”钟熙搂着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低语道,“要我帮帮你吗?”钟熙心想,反正有关周日的那个约定已经被打破了,也不差多来一下了。江恪之却当没听见,只是对她说:“能起来就起来。”无法理解的男人。“我难道很重吗?”钟熙瞪他一眼,她真想感叹一句,好有原则,说喝水就只喝水。等到她清理完自己的腿间,江恪之也把锅碗收拾好。两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起往山洞走,反正每天都是这条路线。钟熙闲着无聊,又开始琢磨回国以后公司的事,她贴着江恪之的胳膊,见他又开始装起哑巴,忍不住出声打扰他。她说出一个名字,见江恪之望过来,她问道,“发改委的主任,你们一定打过交道吧,我听说他年纪轻轻,烟酒不沾,他这个人难搞吗?”年后和市政府有几项合作的项目,还有一些细节没敲定,钟熙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只好瞎琢磨。她看向江恪之,发现他脚步顿住,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奇怪。“你干嘛?这次没抢你们公司生意啊。”她说。作为业内的top2,后续的城市发展,她们和江恪之的公司少不了要一起共事,但没什么竞争性质。“这种事不要问我。”江恪之的声音冷冷的。“你不致于这么小气吧,我也是可以跟你信息置换的。”钟熙想起江恪之此行的目的,大概率是为了杨董,于是随口说道。“我和杨董老婆还有他的大儿子关系都不错,帮你们牵线不是难事。”反正也不损害她的利益,卖个人情也不是不行。结果,江恪之却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他嘴角微微翘起,但这个笑里一点温度都没有。钟熙眉头皱起来了,他这阴阳怪气的冷笑是什么情况?“你难道连这个都嫉妒?”她提出这个完全是一片好心。江恪之表情变得僵硬,一脸严肃:“我不可能嫉妒你和——”钟熙没耐心听下去了,她双手抱臂,“人际关系本来就是能力的一种,你这么不平衡为什么不自己努力?”跟她甩什么脸色?江恪之的嘴唇抿得很平,半晌,他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懒得跟你说。”钟熙想冷笑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话了?搞笑。”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帐篷了,她真有病,没事竟然想起来和江恪之聊天?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好吗?莫名其妙,钟熙躺进帐篷以后越想越生气,他竟然敢给她脸色看?以为她会惯着他呢是吧?别做梦了。(四十四)江恪之为什么这样没有做任何消耗体力的事,钟熙感觉不到一点饥饿。傍晚的时候,她去海边转了一圈,顺带刷了牙。回来的时候,她和拿着干净衣服的江恪之打了个照面,她冷着一张脸,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了帐篷。帐篷早在她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被她挪远了一些,钟熙白天睡得多,一直到晚上都不困,她躺在帐篷里翻来翻去,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她现在竟然还在气愤,就因为江恪之对她的狗屎态度。而且,她很快意识到,从前江恪之对她的态度更差,现在只能说是恢复了常态,她却完全接受不了。她早该习惯了的,不是吗?但是习惯不了!情绪不稳定的臭男人去死吧!她在心里咒骂道。临睡前,她听到帐篷外出现了脚步声,这个声音离自己渐渐靠近,钟熙想都没想,立刻起身将帐篷的拉链“刷”一下拉了起来。动静戛然而止,在这个黑夜里突兀极了,钟熙躺下,盯着帐篷尖尖的顶,里面太黑了,其实根本看不清。许久,耳边才重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停止,她内心愤怒的同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慰。她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带着这种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心情,钟熙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钟熙感到肚子一阵饥饿。她撑着手臂起了身,在里面愣怔了半天,才钻出帐篷。刚站直身体,她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站在山洞口的江恪之。看起来,他正在整理身上T恤的褶皱。见她出来,他回头看向她。钟熙一觉醒来,头还有些昏沉,她差点就要忘记昨天的不快和他打招呼了,还好还好,她及时闭紧了嘴巴。她也是有脾气的,不要以为只有他会一脸冷漠,晚娘脸谁不会摆?她才不要主动跟他说话。钟熙心想,她不只是要在工作上压他一头,就算是冷战,她也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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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她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拿起牙刷还有新的小管牙膏就出了帐篷。冷脸的体验感确实不错,可惜这个倒霉螃蟹岛,道具有限,但凡这里还有什么别的活人,种熙都要让江恪之知道,少了他,她超开心的,开心死了。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一直到走到海边,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说一句话。钟熙烦躁地蹲在海边,不知道江恪之也跟过来是要做什么。她正准备把东西拿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一管牙膏。钟熙愣住,她转过头,看到江恪之站在她身侧,微微地俯下身子,就这样注视着她。他的眼下一片青色,眼球也有一些红血丝。“你的牙膏不是用完了。”江恪之的声音低沉,面上很平静。钟熙盯着那管牙膏,其实她已经做好两个人就这样当哑巴直到救援队出现的准备了。她根本没想过江恪之会主动跟她开口,还这么快。钟熙承认自己有点雀跃,当然只有一点点,她忍住没有表露出情绪,只是把她的那小管拿出来。“我有的,”她神情自然地说,同时不忘记礼貌用语,“谢谢。”很好,姿态十分美丽,钟熙对自己很满意。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了,江恪之沉默着收回了那管牙膏。钟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静静地刷完牙,她看着无垠的大海,感觉心情都变好了。起身后,江恪之站在她面前,低垂着视线,问道:“今天有什么想吃的?”钟熙有点不理解了,她抬头看着江恪之,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迟钝到压根不知道她因为昨天那件事生气了?不然怎么可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想吃有什么用,这里又不会有。”江恪之就这样看着她,半晌向她伸出手。钟熙看到,他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块巧克力,是上次他们在游艇吃剩下的那块。她直直地盯着他的手掌心,内心感到一阵复杂。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江恪之这是在干嘛?总不可能是在哄她吧,她自我感觉还没良好到这种程度。她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憋不住地抬头看他:“江恪之,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啊?”(四十五)主动的江恪之钟熙问完这句话,大概过了很久,空气中才传来江恪之极低的声音。“我怎样。”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三个字说得很慢。钟熙对上他的视线,又是那张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你为什么总这个样子呢?”钟熙搞不明白。之前的事她都懒得提了,毕竟提了也得不到答案,她说:“昨天下午,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冷脸?”结果现在,又来装没事人一样。江恪之抿着唇,声音艰涩:“我没有。”“你千万别说没有。”两个声音同时出现,闻言,江恪之的表情再次变得僵硬。钟熙就知道,她看到他眉头蹙了起来,以为他还打算说些什么,但他依然保持缄默,什么也没有说。“很勉强的话,你根本不需要理我。”钟熙赌气地说。不说就不说,憋死他,搞得她多在意一样。“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会怎样。”她说。江恪之神情几度变化,最后,硬是从薄唇挤出了几个字。“我说过,我只是习惯这个表情。”钟熙问:“不好的习惯难道不应该改?而且,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码事好不好。”江恪之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过了很久,江恪之语气温和地道:“中午吃烤鱼。”说完,他低头拉过钟熙的手,不管她的反应,将那块巧克力塞进她的手里,下一秒,就已经松开。钟熙攥着巧克力,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心里有气但发不出的郁闷,其实她根本不是爱生气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只是与人群隔绝太久,让她心生烦躁了。“算了,”她有点泄气,小声说,“你这个人有毛病,我才不跟你计较。”江恪之只是望着她,钟熙的余光看到他的嘴角像是微微勾起,但等她抬头看过去,依然还是那张难辨喜怒的脸。也是,他又不是抖m,被骂有毛病,怎么可能笑得出来?“那早饭不吃了吗?”钟熙打算揭过这一茬,惯性地把巧克力塞进了领口。江恪之别开目光,低声说:“煮了粥。”钟熙转过身,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木柴堆上放着一个锅。她看着那个锅,感到越来越迷茫和纠结。他为什么这样啊?等到钟熙坐在江恪之身边,接过他盛好的米粥,小口小口喝着的时候,她依然在想:江恪之到底为什么这样?-这一天,钟熙抓了鱼,两人沉默着做了午餐。没滋没味地吃掉烤鱼以后,他们就这样坐在沙滩上看海,不言不语。感谢螃蟹岛,让钟熙提前适应了老年人的生活。钟熙看了一眼身旁圣僧似的坐定了的男人,突然觉得,如果她要一辈子呆在这里,没有听觉、不会说话大概也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生活的。这个想法让她觉得有点好笑。到了傍晚,两个人把早上剩下的粥热了热解决掉后,钟熙感觉到一丝疲倦。身上完全没有出一点汗,所以她也不想洗海水浴了。她刷完牙,江恪之还在一边整理东西,她想了想,说了一句,“那我回去了。”路过江恪之身边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握住。她抬起头,有些不解,“你是要我帮你一起收垃圾?”江恪之的眼底略过一丝无奈,他注视着钟熙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等我。”这个语调再寻常不过,但这两个字眼落入她的耳朵,钟熙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只感觉这个目光深邃得像背后的海,下一秒就要将她吸进去。她顿时明白了什么,今天是周一。手腕上的温度变得有些热,钟熙拖长声音“哦”了一声,江恪之立刻松开了她。他回过头继续收拾着烤鱼的残骸,钟熙借着月光看向江恪之的脸,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朵已经暴露了他。钟熙因为生气,差一点就要忘记协议内容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江恪之这是在主动了?这真是值得载入两人性史的一天。(四十六)狂热地肏弄江恪之的裤子早已被钟熙给脱了。这一次,避孕套是他自己带上的,但他并没有急着进入。钟熙被他一只手握住腰肢,背抵在山洞的外岩壁上。裙摆早已被捋上来,钟熙感受着他探进她私处的大掌在花缝处摸索着。水液声暧昧,她早在回山洞的路上就湿了,身体已经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技有没有进步。”钟熙不喜欢现在这种安静的气氛,再配合这个昏暗的环境,简直像在兰若寺拍《倩女幽魂》。江恪之无言地看着她,像是对她轻佻的态度很无语,手指借着湿滑的水意已经进入了紧致的甬道。他的食指刚进入一半,就开始在里面抠挖,钟熙忍不住弓起了背,口中溢出一声呻吟。他被这个声音鼓舞,手指开始深深浅浅地戳刺着,每当江恪之的手指抠到某个点的时候,钟熙都忍不住全身战栗。她喘息着,小穴夹紧那根手指,主动地跟着他抽插的速度扭摆着。“哈啊……你不会是为了做爱,今天才主动跟我说话的吧。”钟熙满足地叹息,双眼已经弥漫着水意,开玩笑道。江恪之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让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他往她的穴内又加进一根手指,狭窄的甬道里,两根手指来回地抽插着,每一次抽出都带着黏腻的液体。钟熙迷蒙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这个略带痴迷的眼神让他的性器愈发涨大,几乎到了难以忽视的程度。江恪之明明很清楚,她痴迷的只是他给她带来的快感罢了。耳边是钟熙仍不满足的呻吟,“光是手指……不够,再多、多一点……”她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着,江恪之看着她缓缓抽出了手指,钟熙难耐地夹紧,像是不满身体的空虚,下一秒“啪”一声,硕大的性器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猛插进早已湿透的小穴,并且向着最深处进攻。“啊!”钟熙被这激烈的一下差点就送上高潮,她双手抓着江恪之的肩膀,身体上下起伏着。“腿分开点。”江恪之深深地呼吸,他被钟熙突然的绞紧搞得也不好受。性器依然在体内不住地抽插着,钟熙“哦”了声,双腿打着颤分开了一些。紧接着,她的双腿被江恪之握着缠上了他的腰。钟熙惊呼一声,阴茎差点从小穴滑落,江恪之抵着她,将性器死死地送进最深处。钟熙被这个深顶搞得头皮发麻,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啊啊,你小时候学的那些搏击是不是都用在这上面了。”钟熙对于他熟练搬她大腿的操作忍不住评价道。江恪之压向她的身体,嘴角不经意地牵动着,这是一个很内敛很淡的笑。钟熙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江恪之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依然冷静,但这只是表象,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呼吸越来越艰难,疯狂是他的底色。软肉被龟头不断地挤压,钟熙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她几乎没有听到江恪之在做爱时发出呻吟,为什么连在做这种事都要这么压抑自己呢,钟熙不能理解。她看着眼前这张英俊淡漠的脸,有些想要伸手抚平他眉心的欲望,但只有一瞬,这个微不足道的冲动被更为激烈的操弄给冲得烟消云散。月色朦胧,钟熙闭上眼睛,感受着完美的阴茎在自己的体内来回捣弄,每一下都让她发出放荡的叫声。炙热的性器在穴内深深地顶入,江恪之早已熟悉钟熙的敏感点,他开始不再满足直直地进入,而是变换着角度地深肏浅出,次次都顶在她受不了的地方。她扶着他的身体开始上下颠簸,江恪之的速度太快,她连呼吸都变成了费劲的事。“慢一点……我还不想那么快,嗯……高潮!”她凑近他的耳边说着,嘴唇蹭在他发烫的耳垂上。江恪之目光晦暗,但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更加狂热地进入,大开大合地进入钟熙体内,龟头磨过充血的阴蒂,钟熙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低着头靠在江恪之的颈窝大口地呼吸。江恪之紧紧箍住她的身体,性器隔着套被突如其来的水液浇灌着,钟熙伏在他的身上全身抖动着身体,口中发出细碎的呜咽……高潮过后的身体格外敏感,江恪之忍住没有射,他延缓着钟熙高潮的时间,继续往里一下一下地抽送。钟熙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慰中抬起头,望向身上的男人。黑夜和情欲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幽深,快感席卷了她的大脑,她对上这张严肃的面庞,不知怎么再一次想起昨天下午的事,这时候似乎是最好的时机,她忍不住喘息着说。“江恪之,”她身体哆嗦着,胸口的乳肉起伏着,“你是不是,和发改委的那个主任有过嗯……什么龃龉啊?”江恪之本来压着她的身体进入着,闻言沉默地注视着她泛红的脸。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嘴唇翘起,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嘘。”江恪之抬手,将拇指指腹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低沉着声音道,“别说话。”他的声音很磁性,钟熙看着他的眼睛,身下还在承受着他狂热的肏弄,嘴唇上的触感让她难以忽视。她的身体因为性器的撞入起伏着,半晌,她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指腹。江恪之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痒意还有射精的冲动让他的冷静接近崩盘,空气里荡漾着性爱的味道,指腹上的湿热点燃了他欲望的火种。两个人视线交缠在一起,江恪之眉头紧锁,眼里是惊涛骇浪,他的阴茎再一次插进小穴的最里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在钟熙嘤咛着轻启双唇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倾身吻了上去。(四十七)舌吻钟熙看着眼前这张逐渐靠近自己的脸,她应该要躲开的。她对于唾液交换的行为没有任何兴趣,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没有躲。钟熙想,这是因为太突然了。江恪之并没有直接吻上来,他在距离她唇瓣还有两三厘米的地方顿住,钟熙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睫毛扎在她的眼皮上,痒痒的,她眨了眨眼睛,江恪之的唇在这时覆了上来。大约只有两秒钟,江恪之在她的唇瓣上只轻轻触了一下,就离开了。钟熙睁开了眼睛,江恪之沉默地注视着她,涨大的性器在她的体内,没有动作。只是两人的气息依然缠绕着,难分彼此。钟熙安静地盯着他,“你在做什么?”她说话时的气息就这样打在江恪之的脸上,江恪之静默了几秒,灵魂像是游离出了肉体。“为什么,”他答非所问地看着她的嘴唇,“你这里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他的声音低沉得与这个黑夜如出一辙,钟熙瞬间被他的话转移了思绪。“长嘴不说话,那做什么?”她回嘴道。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江恪之的目光继续停留在她的嘴唇上,这让她感到内心一阵躁动。“或许确实还可以做其他事,”她意有所指地说,“比如,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江恪之喉结滚动着,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他以为钟熙一定会抓住他这个“疏忽”耻笑他,她会用她那张美丽的利嘴不留一丝情面地将他钉在耻辱架上,她擅长这些。可是她没有。两个人久久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周遭的空气变得粘稠、湿热。“你还想要。”他低声说道。对上他灼热的视线,钟熙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移开了目光,“我才没有。”江恪之幽深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下一秒,他捧住她的脸,再一次低头覆上了她的嘴唇。和刚刚那个转瞬即逝的轻吻不同,这一次,他吻得很深,而在他吻上来的瞬间,钟熙下意识地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的心跳声是如此的乱,嘴唇用力地贴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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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够,完全不够,到底少了什么呢?钟熙试探着伸出舌尖,她感觉到江恪之的嘴唇更僵硬了,就在她想要收回的时候,她的舌头已经被他霸道地含吮住。两个人热烈地舌吻着,疯狂地交换唾液,气息早已混乱,钟熙感觉得到江恪之的吻技算不上好,全凭欲望在动作,但她的全身依然划过一阵电流,这让她在他的怀里瑟缩着。他的吻和他的性格不同,热情而强势,两个人唇舌交缠的黏腻的啧啧水声在静谧的空间显得如此清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钟熙就要窒息而死,江恪之才放开她的舌头。“你的呼吸系统是不太好。”他低喘着下了个结论。钟熙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嘴角上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津液,她正准备伸出手擦的时候,江恪之却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将它吻掉。钟熙迟钝地点点头,“谢谢你。”江恪之看着她,依然什么也没说。接个吻是把她脑浆给接没了吗?她在说什么东西?钟熙感觉空气越来越闷了,体内的性器让她身上不时传来酥麻感,“你怎么还不射?”“快了。”江恪之沉声道。他注视着钟熙的反应,再一次贯穿了钟熙的身体。“啊,慢、慢点。”钟熙靠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抽送着,钟熙刚刚喷出来的水顺着腿跟往下淌。一会儿还得去海边清理,江恪之将性器退出一点,紧紧地托住她的臀部。“搂紧我。”他低声说,钟熙条件反射地按照他说的去做。紧接着,江恪之抱着她的身体转身,钟熙的背后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整个人悬空,她的双腿紧紧缠住江恪之。“啊啊,你干嘛?”刺激的快感再一次占领她的全部意识。“去海边。”他说。江恪之稳步往海边走着,性器随着他的步子往里顶弄,边走边插让阴茎进入得更深了,钟熙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饱胀感,身体就要被撞碎了。她低下头,暗淡的月色下,她清楚地看见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泥泞。视觉的刺激让她的私处分泌出更多的水,性器与穴口碰撞的声音是她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快走到岸边的时候,江恪之全身紧绷地停下脚步,开始最后一轮的横冲直撞,他快坚持不住了。钟熙两条腿挂在他的腰上,因为性器在迅猛地捣弄,她倒抽一口气地收紧了穴肉,她感觉到托住臀部的手用了大力,江恪之拥紧她,精液终于大股大股地隔着套射进她的体内。“哈啊……呜呜。”她浑身瘫软,难以招架地承受着今晚第二次强烈的高潮。(四十八)我不喜欢亲别人的嘴深夜,江恪之坐在海边的一块石头上,钟熙双腿敞开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的一只手正在她的穴内动作着。“嗯……你这样好像在给我把尿?”钟熙喘息着说。江恪之将三根手指插进她的甬道里,试图将里面的水液给带出,这时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你可以不说话么。”江恪之说。“我让你清理,但你这样只会让水越来越多好不好?”钟熙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头向后倚想要去撞他的头。江恪之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身体,低声道:“别闹。”这个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磁性低沉,钟熙有一瞬间的愣怔。手指依然在甬道穿梭着,江恪之的指腹粗糙,进入之后,他三指弯曲一勾,将一滩黏腻的汁液带出。钟熙躺在他怀里,感觉自己自己身体又开始烧了起来。“你再弄我可能又要出水了。”甬道火热,钟熙推搡着说道。“快没有了。”江恪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冷静。他用干净的掌心蹭掉穴口的水,钟熙又是一个哆嗦。她感到头有些昏沉,江恪之捧起一点水,一阵水流自上而下地冲进她的腿间。骤然而来的凉意让钟熙绞紧小穴,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好了。”江恪之感受着她沉醉于情欲中的震颤,安抚道。过了好一阵子,钟熙在他怀里坐好,抵在她臀缝的阴茎隐隐有了涨大的趋势,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伸手就向后握住那根半硬状态中的性器。不过她握上以后,迟迟没有动作,想了想还是回过头看向江恪之。“你平常,是习惯放左边还是右边?”她询问道,掌心下的硬物开始变得烫手。……江恪之因为她的操作还有问题陷入了沉默,最后他不发一语地拿开钟熙的手,将它挪到了一边。钟熙盯着看了一眼,“哦,放右边挺好。”江恪之瞪她一眼,“你闭嘴。”钟熙发现他的耳朵又开始变红,咯咯地笑着。“好吧,我不说了。”她在他怀里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抬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恪之的眼睛,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很生气,虽然他的嘴唇又抿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薄情。不过,钟熙想,他今天吻上来的时候,那里很软,有点好亲。她就这样盯着他的嘴巴看了半天,意识到有些怪异后,随口说道。“你吻技很差。”说完,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江恪之的反应,这是事实,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个是在挑衅还是在干嘛。江恪之对她的这个评价似乎不太在意,他神色未变,低垂着眼帘看着她,“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阵海风拂过,几缕长发被吹到钟熙的脸颊上,她正要反驳,江恪之目光有些温柔地凝视着她,他伸出手,将挡在她眼前的头发拨弄到她的耳后,然后,目光又再次投向她的眼睛。钟熙一时之间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她顿了顿,又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这里连梳子都没有。”她嘟哝了一句。江恪之依然还是那样看着她,半晌,钟熙扫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吻技真的不好吗?”江恪之点头。钟熙也懒得反驳了,她不以为意地说,“这也很正常,我不喜欢亲别人的嘴。”钟熙说的是事实,毕竟常规的体检报告可以证明一个男人的健康,但却不能保证他有没有感染幽门螺旋杆菌!不过,江恪之的口腔很清新,而且这两次都是他主动亲过来的,她作为被动承受方当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发生的一切。说完,她看向江恪之,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钟熙总感觉有些细微的变化。(四十九)不是初吻不知道是不是钟熙敏感,她觉得江恪之的这个眼神充满了对她的质疑。“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戳了一下他的胸口。江恪之抓住她的手,过了几秒才放开,他看着她,平静地说:“你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喜欢接吻的意思。”钟熙真是难得听到他说这么长一句话,关于这件事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表达什么?”她凑近他,“你觉得我喜欢你的吻,所以你对我很特别?”她又恢复了那副轻佻的态度。闻言,江恪之笑了笑,尽管这个笑容没什么温度。“我不会这么想。”他自嘲地说。“为什么?”她仰起头,靠近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气息,“你身上真好闻。”口腔也是,钟熙想,这大概是她可以欣然接受他的吻的理由。只是刚说完这句话,江恪之却出乎她意料地伸出手,将掌心覆在了她的嘴唇上。钟熙以为他又开始想玩舔手指的游戏,但她望向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分一毫和情欲有关的东西。他看起来似乎无动于衷,但钟熙竟然察觉到他眼神里强烈的情绪,一种类似想要逃避的情绪……她感到困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恪之凝视着她的嘴唇,最后低声说:“说谎。”“什么?”钟熙因为他的这两个字回过了神,她不高兴地拉下他的手,“你讲清楚,我哪句话说谎了?”她真是摸不着头脑,江恪之却没有说下去的打算,也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他心不在焉地抽回了手,轻抚了一下钟熙的胳膊。“不重要,风大了,我们回去吧。”“怎么就不重要了?冤枉我是你的爱好吗?江总。”钟熙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不过她话是那样说,自己也记不得刚才是不是有在跑火车。她确实感觉到冷了,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反正江恪之看不惯她的地方多了去了。她还没站稳,江恪之一言不发地把他干净的西服外套搭在她身上后,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就在他理好衣服的瞬间,钟熙从他背后搂住他的肩膀直接爬上他的背。“背我回去,作为你刚刚冤枉我的赔罪。”她无视江恪之上一次说的“仅此一次”的话。就在江恪之打算开口的时候,她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我没有穿鞋,你就不要说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了,明明最后还是要背我回去,好困的。”她就这样挂在江恪之的身上,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江恪之在原地站了几秒后,沉默地拉下她的手,认命地把她往上面背了一些。这一次,他走得比上次缓慢,钟熙趴在他的颈窝,感受到睡意袭来。“江恪之,刚刚是你的初吻吗?”她随口问道。其实,钟熙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但她大概太无聊了,只能从唯一的同伴身上找点乐趣。江恪之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甚至停下了脚步,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钟熙就没见过他和任何女人走近过,只是她没想过他的反应这么大,于是露出一点笑。“是也没什么——”江恪之却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不是。”说完以后,他又低声重复了一边,“不是。”钟熙睁大了眼睛,她开始分辨他话的真伪。很快,她发现自己的上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背,意识到这点后,她又自然地靠了回去。江恪之继续背着她往前走。钟熙“哈”了一声,“你不会是为了要面子在骗人吧。”钟熙根本想象不出江恪之和女人接吻的样子,这个想法出现在她大脑的时候,她真是忍不住就要笑出声了,事实上,他半小时前就在吻她,吻别的人又有什么不可能?耳边传来江恪之平和的声音。“为什么要撒谎?”江恪之总有将问句说成陈述句的能力,他脚步未停,“我从不撒谎。”“那你吻技那么差,真不应该了。”钟熙试图用一种调笑的态度说出这句话,她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过刻薄。这一次,江恪之没有任何回应。钟熙不知道自己心底冒出的不愉快是个什么情况,这些事和她根本没有关系。两人陷入了微妙的安静,接下来的一点路,没有人再说话了。还没到帐篷口的时候,钟熙就从江恪之身上跳了下来。脚下有些小石子,江恪之皱眉盯着她的脚。大概意识到自己动作的突兀,钟熙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晚安。”她说。江恪之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对上她面上的笑意,他感到胸腔一阵涩然。但最后,他也只是说:“晚安。”(五十)炮友第二天早上,钟熙因为肚子饿早早就醒了。她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打算先喝点水,就直接进了山洞。余光看到江恪之依然背靠在洞岩上,她以为他还没有醒,脚步很轻,不经意往那里扫了一眼,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啊,你醒了。”钟熙拿起水桶,对他弯了弯嘴角。江恪之的神色略显倦怠。“嗯。”他起身站在离钟熙一米之遥的地方注视着她。钟熙倒好水后伸了个懒腰,“你昨晚睡得还好吗?我睡得很好,就是肚子好饿。”江恪之看着她,她整个人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知为什么,她面上的笑意让他觉得有些刺眼。钟熙不是没有感知到他的目光,她握着水杯看向他:“对了,昨晚问你的那个问题,纯属我太过无聊了,没有打探你私事的意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她神色自然,看起来就像是随口找到一个话题。江恪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当然不会。”钟熙整个人看起来轻松极了,完全翻过那一篇,“那就好,本来就是炮友之间单纯的聊天嘛。”江恪之没有再接话。钟熙示意他喝点水,说道:“我们早上吃什么?饮用水又要喝完了,我们还得再去净化一点。”江恪之说:“游艇上还有一些燕麦片,要吃么?”“可以,等我拿个包和你一起去。”钟熙打算直接在游艇上洗漱。-燕麦片有些硬,不过他们还是用净化过的水泡了一会儿就吃了。钟熙一边吃一边望向舱外:“游艇离岸边好像越来越近了,你觉不觉得。”今天他们划过来的时候,感觉只花了第一天一半的时间。江恪之点头。钟熙思索着问道:“如果我们晚上住在游艇上,就算半夜海上出事,逃走应该也不会太难对吧。”江恪之嚼完嘴里的东西,“大概。”“那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闷一点也没关系。”钟熙说。她在帐篷睡了几天,已经腰酸背痛,想象不出江恪之每天在山洞睡是什么感觉了。江恪之看着她,“油剩得不多,没办法开灯。”“我没那么娇气。”钟熙想,被锻炼了几天,她已经没那么怕黑了,再说她又不是一个人。“可以。”江恪之同意了,钟熙一想到晚上可以睡床就开心,她吃完以后,走到卧室跟前说道:“这里有床,虽然不算宽裕,但你之前晚上不睡这里,跑去睡山洞,真是难以理解。”江恪之看着她的背影,低头敛目,“是么?”许久,他心想,他也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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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恪之,这里有钓鱼用具!”得到了游艇主人的允许后,钟熙正在四处参观着,虽然这个游艇算不上豪华,空间有限,但她还是找到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江恪之闻言看过去,他从柜子里找到一盒没过期的橄榄,还有意面,虽然这些他都并不喜欢。钟熙还在那边问:“那我可以用这个钓鱼吗?”江恪之没有抬头,“可以。”钟熙本想在甲板上钓,愣是被江恪之严词拒绝,他说有一定的风险,反正在他嘴里,干什么都有风险。回到海边,钓鱼竿还不如树枝好用,不过钟熙为了消磨时间,最后还是选择钓鱼。她以为这次还是在海边生火烤鱼,江恪之拦住了她,两人重回游艇。他指了指电磁炉,“意面很难煮熟,用这个。”“会不会耗很多电啊?”“一次还好。”钟熙安下心搞鲜鱼意面。-吃完东西以后,钟熙躺在甲板上消食,她看不出现在几点,风一阵一阵的,阳光晒着也很舒服,她几乎就要睡着了。没过两分钟,她感觉到眼前有了阴影。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江恪之。“这里风大,要睡去床上睡。”他看着她,语调平静地说。钟熙眯着眼睛冲他笑,“那你帮我挡住就好啦。”和江恪之开玩笑俨然成了她的一项爱好,她想着江恪之又不傻,肯定转头就走了,正打算闭上眼继续享受惬意的时光,就看到江恪之仍旧这样站在她面前。“你怎么不走?”钟熙轻声问。大约过了半分钟,她听到江恪之的声音。“你不是让我替你挡风。”他声音很低沉。逆着光,她其实看不太清晰他脸上的神情。我让你替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钟熙就这样怔怔地盯着他看,嘴里突然冒出一句。“江恪之,你这样,好像我爸爸哦。”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只是刚说完,自己就笑了。“不对,我说错了,他才不会因为怕我冷给我挡风呢。”江恪之看着她脸上的笑,莫名感到身体某个地方被什么攥住了,他真想让她的这个笑容从这张总是奚落他的脸上消失。“为什么他不会?”“有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钟熙满不在乎地说。江恪之看着她,“别这么笑。”钟熙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很快,她面上的笑容更大,“你好霸道,现在连我笑都要管了。再说我笑得不好看吗?”她又恢复了她平常的样子,江恪之盯着她,没有说话。“盯着我看做什么?”钟熙问,她将自己的腿竖直,脚趾在他的脚踝划过,“又不说话了,我好看吗?”江恪之努力忽视肌肤上的触感,沉声说:“不要明知故问。”钟熙终于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她双脚勾住江恪之的脚。“我听出来了,你在夸我漂亮。”江恪之看着她,意识到她又恢复了生气,于是想要岔开脚离开。钟熙轻飘飘瞪他一眼,“你这个人一点也禁不住逗,每次撩拨完我就要跑。”“我没有撩拨你。”江恪之一字一顿地说,他想着这样挪开脚应该不会很大力,就听到钟熙的声音。“你不能走,”她依然躺着,那双眼睛上挑着望向江恪之,提醒道,“忘了吗?今天是周二,你要听我的话才对。”(五十一)游艇上的激烈性爱江恪之手放在衬衫的纽扣上,盯着钟熙,对上她的眼神,他感到头皮发麻。“圣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钟熙面露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脸,惊呼了一声,“面色潮红,一看就是中了我们女儿国最烈性的毒药,圣僧你命不久矣。”她的手开始在他胸口乱摸。江恪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握住她的手,神色难以形容。“你确定你要这样?在这里?”钟熙抽空瞪他,“我就想在游艇上做,而且今天是周二,我们说好了的!”江恪之确信,那个被水泼了的协议上绝没有要配合她做戏这一条。他半晌才说:“死就死了。”“万万不可,”钟熙一脸痛心地投入他的怀抱,“我怎么舍得圣僧这样的美男子就这样离我而去,圣僧你不要担心,你只是受了情蛊,只要有人在你发作时和你交配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你就不会有事了。”钟熙说着冲他暧昧地眨起眼睛。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没做完,他也该死了。江恪之垂眸看着钟熙入戏的样子,最后硬着头皮开了口。“是么,所以现在开始?”钟熙开始扒他的裤子,手在他的腿跟流连,一边不满意地掐了他一下。“你怎么能答应这么爽快?你当然要挣扎着拒绝我,说你宁愿死也不会和我做这种事,这样我就可以强迫你了!”他到底懂不懂强取豪夺的乐趣在哪里?江恪之眼看着内裤已经被她脱掉,最后闭着眼睛毫无灵魂地说:“我宁可死,也不会与你行此事。”钟熙笑了,还是江恪之的台词比较有那个味,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这可由不得你选择,你乖点,这样还能就少受点罪。”眼看“圣僧”不再挣扎,钟熙打算进入正轨,避孕套在她带来的包里,早已被她拿到旁边。“圣僧,你是自己带,还是我帮你带。”“有劳。”江恪之死气沉沉地说。钟熙帮他戴好后,看着他腿间的昂扬,伸手摸了摸,“龟头已经出水了,圣僧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你其实很想要是不是?”江恪之咬牙切齿,“因为我中毒了。”哈哈哈,钟熙想,江恪之真可爱。钟熙在阴茎上只是摸了两圈,那里已经硬到握不住,她两只手才能给他戴上。纳入式里,女上永远是钟熙的最爱,她跨坐在江恪之身上,握着阴茎在自己的小豆豆上摸了摸,水液出得很快,没一会儿顺着花缝流上穴口。她将腿抬起,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坐了下去。彻底的贯穿还是让钟熙倒吸一口气,那股饱胀感让她的身体痛而敏感。她放松小穴,开始慢慢在上面颠动起来。“圣僧,嗯……你好大,我真喜欢。”江恪之手背盖在眼睛上:“喜欢,你能不能不说话。”钟熙手扶着他的小腹,嗯嗯啊啊个没完,没一会儿已经全情投入在极致的快感里。“你在我体内越变越……哈啊……大了。”她眉头紧锁,叫声里满是欢愉,一下一下地上下起伏着。她听到江恪之低沉的喘息声,于是笑着说:“你为什么总要压抑自己?我想听你叫。”江恪之依然紧闭嘴唇,绝不肯发出一点声音。钟熙盯着他,抬高下体,然后咬着嘴唇猛坐下去。酥麻的快感像是通了电遍布全身,钟熙享受的同时如愿以偿地听到江恪之的呻吟声,比他平常说话的声音还要低沉许多。她心满意足地俯下身体,“圣僧叫得真好听。”江恪之睁开了眼,钟熙依然不断地前后扭动着,任性器一次又一次深深地顶入。江恪之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晦暗,他看到钟熙来回在自己的性器上滑动,每一次她坐下去的时候,口中总会溢出细小的呻吟。她坐下来的瞬间,他感觉全身都要炸开似的,阴茎一点一点被她的花穴吞噬,他也是。她的嘴唇真红,为什么总要这么翘着,像是在等待别人的啃噬,又或者是一个吻。没过多久,江恪之已经感觉到身体在发抖,痛感与快感交织,几乎让他难以动弹。他注意到钟熙突然睁大了眼睛,低头望向两人交合的地方,他的目光跟随着她往那里看去,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开始不断地挺胯。身体不断与柚木摩擦着,江恪之听着不远处的海浪声,感到身体的快感更重了。钟熙呜咽着说,“不准停下,不然不跟你搞四十九个时辰,让你毒发身亡。”江恪之没有搭理她的话,伸出一只手开始玩弄她的胸部。双重的快感让钟熙急切地喘息着,每一次下沉得更为迫切。阴茎被温暖的穴肉包围,江恪之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他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进甬道内,乳肉也在他的手里变形。而钟熙的身体越来越低,她陶醉在这场性爱里,主动地迎接每一次肏弄。“圣僧,你好棒,我……啊要喷了!”江恪之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他真是没想到她现在还能演……他大力地抽送着,看着她因为肉欲瘫软着靠在自己的身体上。两个人的脸靠得住很近,钟熙快到了,他也是。他空着的那只手开始压住她的臀,用力地向上操干着。很快,钟熙呻吟着瘫在他怀里。随着她高潮时的那一下绞紧,江恪之射了。激烈的射精让他眼前一片模糊,江恪之感到一阵失重感,眼前一道白光……(五十二)唇舌舔弄小穴江恪之几乎以为游艇翻了,他双手无知觉地紧搂住钟熙的身体,身体里那种失控的感觉让他的手依然在抖。不知过了多久,钟熙在他怀里嘟哝道。“你想把我闷死吗?”她推搡着说。江恪之这时才松开手。钟熙起身,看着他双目失神,似乎还没缓和好,于是顺手就把避孕套摘下系了起来。钟熙看了一眼套,又摸了摸江恪之紧实的小腹,他的身体好烫。“不知道圣僧什么时候可以怀上我的孩子。”江恪之闻言先是愣住,很快沉下脸,一言难尽地盯着她,“钟熙,你到底……”钟熙被他那个反应逗笑了,也不跟他闹腾了。“干嘛?你看没看过《西游记》,男人喝了女儿国的水会怀孕,我只是比较有演员的信念感。”江恪之闭上眼,他争不过她。“我真是……懒得跟你说。”钟熙又靠回他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像你这么圣洁清纯的人,肯定没看过小黄文吧?”江恪之将她的头按回自己胸口,“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钟熙听着身下强有力的心跳声,开口说:“其实,我就是有点好奇男人说这种话什么感觉?”江恪之睁开眼睛,“所以,得出结果了?”“嗯,”钟熙点点头,“讨厌,还有点恐怖,小孩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她应景地发了个抖,过了几秒,江恪之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她的背,没再说什么。钟熙感受着背上的温度,觉得自己又多话了,她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坐回江恪之身上。江恪之看着她,面上带着性事后的松弛。“还没闹够?非要做到四十九个时辰?”“我又不傻,再说,别搞得你不喜欢一样。”钟熙膝盖靠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往前挪,一直到坐到他脖子下面胸口才停下。“我沉吗?”“还好,”江恪之思考着说,“应该不会把胸骨坐断。”钟熙愣了一下,“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是真的看不出来。江恪之只是这样看着她,低声问道:“要做什么?”钟熙看他一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唇,许久才轻声说:“我刚刚帮你清理了残局,你应该投桃报李。”江恪之抬手覆盖在她的那只手上。“怎么帮。”他的声音变得喑哑。钟熙食指轻抚过他的两片嘴唇,看向他的视线变得黏糊,“要这里。”气氛再一次变得旖旎。江恪之嗓音低哑,他注视着她:“再过来一点。”钟熙又往前挪了一点,双腿跪在他的脖子两边。江恪之看着她,身子向下滑了一点,钟熙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脸上。“我没完全坐下去,应该不会把你嘴坐歪吧。”钟熙喘息着问。他的鼻息就这样打在小穴上,钟熙下半身痒痒酥酥的,说话都变得轻飘飘。“别说话。”江恪之看她一眼,握着她的腰肢,张嘴将她的小穴含住。钟熙立刻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江恪之冒出来的胡茬就这样渣在脆弱敏感的私密之处,不疼但是很刺激。“呜呜,你该刮胡子了。”她呻吟了一声后说道。江恪之伸出舌头将蜜穴上的液体吮尽,他能尝到避孕套上润滑油的味道,他舔舐着,用唇舌为她清理着腿间的水液,舌头从花缝滑到穴内,不忘吮吸着密林上沾染着的晶莹。但穴口开始冒出更多的液体。“别再出水了。”江恪之盯着那里,沉声说。钟熙低头,看着他的下颌还有嘴唇上全是透明的淫液,感到欲火焚身。“那你别舔了,吸……吸掉就好。”江恪之闻言,再一次将脸埋进去。他的口腔温暖而湿润,唇舌划过小穴的每一层褶皱,湿乎乎的吮吸声让她的小穴周围的神经再一次发麻,钟熙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想抬起屁股,但始终被江恪之按住,难以动弹。游艇因为一个浪花小幅度地晃了起来,欲念和恐惧让她的全身再一次发烫,她有气无力地蜷缩起身体,只觉得自己就要再一次融化在江恪之的身上。她带着哭腔的呻吟是江恪之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这样折腾了她半小时,江恪之终于放过了她。他目光投向她的腿间,声音沙哑:“干净了。”钟熙双手向后撑着,双腿早已发麻,她换了个姿势仰躺在江恪之身上。过了一会儿,钟熙喃喃地问:“好喝吗?”江恪之看她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还可以。”钟熙侧头看向他,被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你以为自己在评价水质吗?”江恪之又不说话了,他低垂着眼帘,用手背擦了擦嘴。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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