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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 (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 (10-15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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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10)
  谢辞衍都已经忘了那一晚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的只有谢昭昭那句不要家的话,心尖狠狠一震,身子僵硬得连回身看她一眼都无法,抬脚就跨上了楼梯,仓皇而逃。
  看着现在的谢昭昭,他便有种看到昔日年少时的自己一样。都是一般的倔强固执,以为怀着满腔的爱意就能幻化成尖锐的刀刃,可以披荆斩棘,为迷茫的前路劈开出一条大道来。可当真正把利刃执在手中时,又会生出怯懦,生怕自己斩断的不是荆棘,而是对方最为珍视的东西,让一切都走到无法回头的境地。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小混蛋现在还小,若等到她有一天真正开窍时,会不会就后悔今天说出这句不要家的话来。
  他赌不起。
  所以只得远离。
  谢辞衍心中烦闷,不仅仅是因为谢昭昭,更因为那丝毫不在意他意愿的父母,每天都在不断地提醒他,勒令他下周一要到公司去坐上那经理的位置。每回他拒绝的话要脱口而出,老头子便会径直打断他的话,根本不给他说出反驳的话来,接连几次下来,他更是烦躁不已,没再和他们废话一个字,只日日外出,直至深夜才回家睡觉。
  甚至连晚餐都不回家吃,谢骁策想要朝他发难,却被妻子不断劝慰着让他再玩几天,也就才把脾气给忍了下来没有发作,只等着人来到公司后才好好整治一番。
  夜色沉沉,房里灯光昏暗。谢辞衍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腰间系带也没有绑紧,只是随意打了个松散的活结,露出大片劲瘦的胸膛与那浴袍下若隐若现的线条肌理。他边往床边走边低头擦着尚有些湿的短发,正欲往床上躺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他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已经接近2点。他蹙眉,这个时间父母早已睡下,佣人更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敲他的房门,唯一有可能出现在自己房门外的只有谢昭昭一人。
  “阿衍。”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谢昭昭娇软的嗓音随即响起。谢辞衍长呼一口气,却也没有动,只站在原地应了门外少女一声,“怎么了?”
  谢昭昭微颤的嗓音透过门板低低传来,嗓音娇软带着点点撒娇的意味,像只被抛弃在门外的可怜小猫在呜咽,“我、我......做噩梦了,能不能让我进来待会儿?”
  谢辞衍眉头狠狠皱了皱,目露犹豫之色。这个时候若是让她进来,即便是放到普通的兄妹身上也不合适,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根本称不上普通兄妹。双拳紧握,正欲冷下心来朝门外少女说出拒绝的话来,下一秒谢昭昭带着点点哽咽哭腔的声音便传入他耳里,刺得他心底生疼。
  “我......真的好害怕。”她声音比刚才还要小了一些,带着委屈,像羽毛拂过平静的湖面,尾音都透着点点发虚的抽泣,可怜极了。
  他微微垂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心口像是被什么给狠狠碾过一样。这么多天努力筑起来的围墙,轻易地就败在她的一句话上,纵然有千军万马,也在这一刻被击得溃不成军。谢辞衍长叹一口气,那双长腿已经下意识迈开,大掌握上门把,将那道门给打开。
  谢昭昭身上穿着单薄的真丝吊带睡衣,头发有些微乱,双手怀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双眸氤氲着水汽,抬眸看他的时候更是适时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神情来,叫人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谢辞衍见她脸上挂着的神色不像是装的,更是心疼了几分,侧过身子让那娇小的少女走进他的房间。
  她赤脚走入谢辞衍的房中,脸上那可怜的情绪却在瞬间尽数敛起,顺势将怀中的枕头丢到谢辞衍的床上。见他将房门虚掩后转身正要开口,谢昭昭便先他一步往他身前凑近,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谢辞衍以为她在害怕,那双抬起想要推开她的手在半空中紧握成拳,垂落在身侧。他身体有些僵硬,“梦都是假的。”他嘴巴张合几下,终只憋出了一句略带着生硬与不知所措的话来。“别怕。”
  怀中女孩似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来,眸中哪里还有一丝害怕的情绪,只有满含媚意的潋滟,微红的眼尾像浸了一汪春水般,撩得人心尖发烫。“有你在,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嗓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可怜,一字一句都带着惑人的钩子,像是姜太公钓鱼般,等着愿者上钩,“所以,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谢辞衍竟一时忘了,她最擅长的不就是在父母面前装乖么?装个害怕对她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是他自己又一次上了她的当。他眸色稍暗了几分,见她还想抱着自己,抬手便攥住了她的双手,嗓音幽冷,“回你的房间去。”
  她身上穿的浅色真丝睡裙质地柔软,单薄的布料紧贴着身形,垂眸就可以看见那掩藏在睡裙之下的的姣好身材。听见他微冷的语气,谢昭昭却丝毫不惧,反而抬脚踩上他的脚背上,双手不管不顾地环住他的脖颈,声音细微娇软,像只小猫伸出爪子来在他心上轻轻一挠,不疼却痒得喉咙干涩发哑。
  “可是......我有点怕黑。”她嗓音中带着刻意的撒娇,眼底却分明带着狡黠的幽光。“不能像以前一样,陪我睡么?”
  谢辞衍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克制着自己那不断加速跳动的心,声音透着隐忍的冷,“别闹。”他视线不敢落在她身上,逃避似的看向窗外徐徐摇晃着的树叶,他理应将她推开,可此时她正踩在自己的脚背上,他怕弄疼了她。只好僵直了背,语气要比刚才更冷些,“赶紧下来。”
  谢昭昭却好似已经吃定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扣着他脖颈的手更紧了些,“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么凶和我说话的。”她边说,指尖动作就更是大胆地顺势搭上他微敞开的浴袍衣襟,轻轻一勾,不厚的布料被扯开,露出更多肌理分明的胸膛。她似有若无地轻叹口气,一双沁着点点委屈悲伤的眸子抬起,指尖抵在他的下巴,让他回过视线来落在她身上,似控诉又似呢喃,“可这两天你对我可凶了,阿衍是......讨厌我了么?”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着,眸色深沉如墨。他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不容许她再乱动,嗓音像淬了冰一样冷沉,“下来。”
  她还偏不。甚至垫起脚尖靠得更近些,炽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滚热烫人。红唇吻上他滚动不停的喉结,暧昧地探出一小节舌尖来轻舔了舔,察觉男人乱了呼吸,她不由轻笑起来,嗓音犹如气音,又轻又撩,“我真的好想你,阿衍。”
  思念脱口而出的瞬间,那根弦紧绷到了极致。
  他额角青筋凸起,眼底的克制几乎被逼迫到了极限。可女人却似故意般一步步在逼近、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的自控力。谢辞衍忽而深吸一口气,大掌抓着她的手腕,弯下腰一手横在她的腿窝处,单手将她抗在宽厚的肩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抬脚走到隔壁卧室去。
  双脚瞬间腾空的失重感不禁让谢昭昭惊呼了一声,旋即害怕地紧紧攥住他的浴袍,双脚不安分地不断蹬着,“放、放我下来!”她又捶又打的,却还是无法让谢辞衍动摇半分,甚至脚下步伐还比刚才要快了些,“你、你干嘛啊,谢辞衍!”
  下一瞬,谢辞衍就将肩上的女人给扔到柔软的床上。谢昭昭脑袋有些晕乎,一时间还有些懵,抬眼看见熟悉的摆设才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谢辞衍也没有半句废话,将人送回过来后便抬步往外走去,谢昭昭急急叫住他,“谢辞衍!”
  他头也不回地顿住脚步,在谢昭昭说话前率先开口,“我不讨厌你,但你也给我安分点。”话落,他也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迈开长腿便回到自己房间,锁上房门,暗自发誓不再给那小混蛋开门。
  月色朦胧,晚风轻拂,带着夏夜的微凉,却带着丝丝燥热。
  原本空寂冰冷的床上却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谢昭昭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撬开了他紧锁的房门,眉眼带着抹不开的媚意,细长葱郁的指尖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轻轻打着圈。她用声音蛊惑着他,“哥哥,我好想你。”她倚在床靠上,朝他张开手臂,如幼时那般依赖撒娇。“好想抱抱你啊......”
  谢辞衍此刻好似再无一丝理智可言,双眸看着要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黯上许多分。他蓦然将谢昭昭给压在身下,大掌落在她的大腿上,每往上一寸,他呼吸便沉一分。嗓音像被夜风磨砺过般沙哑,“我给过你很多次后悔的机会了,谢昭昭。”
  她笑意吟吟,含笑的眸子比星辰还亮,嗓音虽轻却满是坚定,“可我一点也不后悔啊。”
  他眸色瞬间一变,满眸皆是炽烈的欲色。谢辞衍再不压抑不住自己心底那股克制的感情,食指勾住她内裤的边沿,稍稍用力便被他给扯断了,指尖熟稔往那幽深湿窄的甬道探去。一碰,淫腻的春水便淌了他满手。“小骚货,这么迫不及待么?”
  谢昭昭搂紧了他,眉眼间是带着媚然的羞赧,比那妖精还要勾人。她微微弓起线条优美的背脊,鼻尖蹭了蹭他的颈侧,又在他唇畔落下一吻,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块,好像在这茫茫夜色中,唯有彼此是这天地间最亲密的爱侣。
  “哥哥......”
  谢辞衍急不可耐,撩开浴袍将那挺立许久的孽物在泥泞的花穴口上下蹭了蹭,让肿胀的龟头皆沾上了她淫腻的潮水后再一寸寸肏入。她花穴又湿热又紧,每进一分都能清晰感觉到那软肉不断吸附、包裹着他,孽物尽根没入之时,他不由后脑一麻,喉间发出一声喟叹,喘息更重。
  “嗯哼......唔啊——”
  谢昭昭呻咛声从一开始的压低,到后来随着他激烈的动作逐渐大了起来,整个人好像都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快意不断攀升,脑袋阵阵发麻,只想吟喊着,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更用力、更狠地肏她。
  “叫那么大声,是想让爸妈都上来看见你这副骚样么?”谢辞衍垂眸,就着窗外的一点皎洁月色看着自己沾着湿腻春水的鸡巴不停往小穴里抽插的画面,后腰麻得不行。她的逼又紧又热,好像生来就与他契合那般,连性器交合处都恰到好处,每当鸡巴顶到最深处,或是碾磨过她某些敏感点时,软肉便会吸得更紧,还会不断泄出一股股的水来,苏爽得让他只想往死里干翻她。
  “唔——哥哥、哥哥......”
  她紧绷着身子,一声比一声还浪,吊带睡衣被扯得不成样子,软嫩的奶子紧紧贴向他的,他低头咬住一颗颤颤盛放的梅花,长舌来回扫扫刷,又玩弄似的顶回去,看那梅花因男人的滋养变得更加红艳饱满,谢昭昭更是止不住地急喘,快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灼热的呼吸全洒在他的颈侧,烫得他喉结激烈滚动,口干难耐。
  他双目赤红,“昭昭奶子真骚。”
  她长吟一声,十指几欲嵌进他的肉里,留下深深的指痕。可谢辞衍却丝毫不觉疼,反而只觉快意不断凝聚在身下那肉茎上,神经亢奋至极。
  谢昭昭忽而轻唤他一声,双臂揽着他的脖颈,“哥哥,我要在上面。”
  男人轻笑,配合着她翻了个身。谢昭昭伏在他身上,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荡漾出一丝媚意,宛似在掌间呵护的玫瑰绽放。却在下一秒快意升腾之时,身下一空,猛地往后坠落。
  谢辞衍喘着粗气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
  他皱起的眉间还有尚未褪去的欲色,垂眸瞧去那肉茎在宽松的浴袍下高高耸立,龟头甚至还射出了点点浊液,沾湿了浴袍。种种淫靡的迹象无一都在告诉自己,他不仅做了春梦,对象还是自己口口声声说不可接近的亲生妹妹。
  他欲火难消,心脏不断怦怦直跳,眼前浮现的皆是刚才那场淫靡又荒唐的梦,他应该忘记才是,应该阻止这样的念头再次肆意疯长。
  可这次,他能明显察觉,他再无法压抑不住这禁忌的欲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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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11)
  做了那个梦之后,谢辞衍再也不敢阖眼,生怕再次做那样的梦。
  以至于,他睁着眼睛一直到天刚蒙亮时,才抵受不住睡衣沉沉睡了过去,待他再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
  他烦躁地在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撸了一把,缓了好一会后才掀开被子到卫生间洗漱换衣下楼去。谢辞衍因着昨晚的那个梦,现今也是无法直视谢昭昭,只好拿起外套就径直往大门走去,却未曾料想他的父母竟都端坐在沙发上,见他要出去忙招呼他回来。
  “又想去哪?你回来的这些天都往外跑,都不想陪陪家人吗?”谢骁策放下手中报纸,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更是不满,“都要到公司去了,你怎么还不收收心,睡到这个时间才起。”
  见谢骁策责骂儿子,李秀芳忙从厨房端了盘水果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笑着为他解围。“你就是爱操心,阿衍都这么大了,你还说教。”
  谢骁策不赞同,语气重了几分,“我说过,只要是我谢家的人,就要守我谢家的规矩,不论几岁!”他侧头瞥了一眼正吃水果的谢昭昭,语含警告,“昭昭,听见了吗?”
  谢昭昭一愣,随后忙端正身子,眉眼低顺地应了一声。
  “行了行了,别总端着个严父的模样,不是说要一起出去玩吗?”李秀芳看了眼准备出门的谢辞衍,忙道:“阿衍你今天也别出去了,难得回来一趟就陪陪我们一块去玩,如何?”
  谢辞衍几不可擦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拒绝,额首答应了他们。
  夏季的天闷热难耐,连吹拂而来的海风都带着丝丝热气。海浪一次次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激起一层层碎白的浪花,无一都让人感到放松愉悦。
  谢昭昭站在海边,围绕在下摆的薄纱被风卷起,露出一双笔直又白皙的双腿,她赤着脚,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正在游泳的谢辞衍身上。她嘴角含着丝丝笑意,一步一步落入水中,向他的方向走去。
  “阿衍,你教我游泳好不好?”她站在离他几步远的海水中,轻轻歪着头,眼角微微弯起,笑意藏在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狡黠,又沁着几分无辜,好像她真的只是来学游泳般。
  谢辞衍动作一顿,一双带着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见她的脸,思绪又不禁回到了昨晚的春梦,肩膀一点点变得紧绷起来,呼吸微乱,佯装镇定地问:“你不会?”
  谢昭昭摇头,这次她倒还真的没撒谎,小的时候她曾落过水,自此就有点怕水,即便是到海边来也只是在浅水处踩踩水,而后就躺在太阳椅上晒晒太阳。
  她轻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谢辞衍,每向前一步,距离都在被侵蚀消散。“你在害怕什么?”谢昭昭仰头,故意用脚尖轻轻勾住他的脚踝,像一条缠绕在猎物身上的小蛇般,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要将他掩藏在眼底的情绪给瞧个清楚,“是怕我么?”
  谢辞衍喉结狠狠上下滚动,掩藏在海水中的指尖微颤,紧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骤然往后退,想要离这个不断拨乱他心弦的妖精远一些,可却未曾想她勾着自己脚踝的脚并没有收回去。他一退,她便往前倾。
  男人呼吸一紧,下意识将谢昭昭给搂紧。
  谢昭昭却丝毫不惧,仿佛她早已知晓谢辞衍会接住她那般,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来。她双臂紧勾着他的脖颈,与他光裸的身体贴合在一块。她轻喃,语气带着娇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扶住我。”
  “别再这样试探我的底线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指尖不断收紧,好似在压抑着心头翻涌上来的愠怒。
  她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就像海浪一次次袭涌而来,却从来不会往回退。
  “可你对我,分明也有兄妹以外的感情。”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黑亮墨色瞳孔倒映着她明媚倔强的脸,“为什么偏偏不敢承认?”
  他正要开口,却又一次被谢昭昭给打断,“你如果又要拿爸妈来当做借口,那就别说。”她抿着唇,眼底泛红,倔得好似一头小兽。“我说过可以不要爸妈,不要家,我只要你!”
  谢辞衍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规律,拳头攥得更紧,死死压抑住即将翻涌而出的情绪。“别闹了,血缘关系永远都不可能割舍。生你养你长大的爸妈,你真的能将他们给抛下不管么?”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这种胡话,别再说了。”
  他搂着她的手已然骨节泛白,微微颤抖,却在他把话全然说完以后,那股紧绷的力道缓缓松开,指尖略有些不甘地滑过她的背脊,像是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却还是在理智的支配下,将自己困于一方冷漠中,不得不放开。
  谢辞衍转身正欲离开,手腕却被谢昭昭给拉住,“那你爱我么?”她眸色泛红,紧紧咬住嘴唇,哪怕走向他的路上满是玻璃碎屑,踏上便会被刺得鲜血淋漓,可她还是想要走向他,走近他。
  她想进一步,谢辞衍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再次筑起厚厚的城墙来将自己的心隔绝在里头。“我们的关系,永远谈不了爱这个字。”他一字一句道,看她的眼神淡漠得像是深夜里不见底的海水般,幽深又清冷。“我不会跨越这条不该越过的界限。”
  “永远不会。”
  海浪声一阵阵涌上,几欲将他的声音给吞没在大海之中,可还是清楚地传到谢昭昭耳里。她终是忍不住别过头,泛红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来,似不想在他面前掉面子,忙抬手拭去那滴泪,想佯装无事,却在开口听见自己哽咽的嗓音后闭上了嘴巴。
  谢昭昭情绪上涌,没有听出他话中的那分掩藏极深的隐忍克制,和那冷漠话语背后即将崩裂的感情。
  他在和她说,也在警告自己。
  他在骗她,也在骗自己。
  她若是再这样试探逼近,他真的会忍不住做出些再无法挽回的事来,所以只能将一切错误还没发生前,尽数拦腰斩断。
  夜色宛如一幅深邃的画卷慢慢展开,将白昼与喧嚣皆吞噬入腹。天空渐渐被墨蓝色染透,街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洒下温暖的光晕。可唯独谢辞衍的卧室不被一丝光亮给笼罩,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指间燃着的香烟忽明忽暗,每一次狠狠吸入,烟雾就如同那幻影般弥漫开来,仿佛要在这暗色中无声诉说着什么。
  那天从海岛回来后,他就再没见过谢昭昭。不只有他一人在避着她,那小混蛋同样也在躲着他。一开始他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便故意下去吃早餐,以为会在餐桌上瞧见那小混蛋,可却没想到王妈说她这两天都没在家吃早饭,都是让她弄好些包子带到学校去,人一大早就出了门。他一开始不以为然,就想因着家规她总会回来吃晚餐,可到餐厅时她依旧没在,说是身体不舒服不下来吃了。
  谢辞衍轻嗤,心底满是压不下去的烦躁,明明饭菜很香,可他却只觉索然无味。
  看着窗外寂静的街道偶尔有成双成对的行人走过,他心底泛起阵阵苦涩,就连烟吸进嘴里也泛着涩意。他垂眸,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都在肆意嘲讽着自己,明明一切已经如他所愿的那般,回到最开始的兄妹关系了,可为什么心里好像突然被挖去一块似的空落落,无法填补。
  一根烟燃尽,他又再点了一根叼在嘴里。
  “谢辞衍,你可真tm贱。”
  一根接着一根烟不断吸入,吐出,一包烟抽光还是无法平复心头那股疼入骨髓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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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衍终是耐不住抄起皮夹克出了家门,开着机车到了赛车的聚集地。
  回来之后,每当他心情烦躁就会到这儿来和这边的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赛车,只有在追逐风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是自由、不受任何道德束缚。
  今晚,这儿倒是比平常热闹了些,密密麻麻地堆了好些人在赛道那处。这些天他常来,负责人主动和他打起招呼来。谢辞衍朝他抬了抬下巴,随口一问,“今天挺热闹啊。”
  负责人笑呵呵的,“是挺热闹,今天有一群小孩儿来赛车呢,好像还设了什么赌注,你感兴趣也可以去瞧瞧。”
  谢辞衍对他们并没有兴趣,他来这不过就是想自己好好释放,并不想掺和进小孩的赌局里。他开着机车缓缓越过那群正闹得热火朝天的年轻人,耳畔却忽而响起一个熟悉的名字,让他不得不顿足。
  “昭昭,那就说好了啊,今天我要是赢了,你就做我女朋友。”不远处,一个模样长得还行的长毛正搭着身形有些熟悉的女孩儿,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还挑衅地看了眼对面一脸不甘心的男人。
  谢辞衍眉头紧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线,仿佛在强忍着那无可遏制的怒意。他上前一把将长毛搭在谢昭昭肩头上的手给捏紧甩开,旋即将人给挡在身后,侧头嗓音低沉又沙哑,夹杂着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你在这边干什么?!”
  长毛见即将到手的女朋友被不认识的男人给勾走,自是怒不可遏,扬声问道:“你谁啊!”
  他冷冷地瞥了长毛一眼,眼神如利刃一样寒冷,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瞧不起。“她哥。”
  长毛闻言语气收敛了些许,但许是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下面子过,神情依旧不好看,“就算你是昭昭的哥哥,我们之间的事你好像也没资格管吧?”他咬牙,想将他身后的谢昭昭给拽回身边来,却又一次被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给完全挡开。“昭昭她已经成年了!”
  身后衬衣忽而被扯了扯,谢辞衍向后撇去一眼,只见谢昭昭眸色疏离淡漠,全然再没有之前勾引他的模样,“他说得对,我已经成年了,你别管我。”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用力到泛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一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昭昭神情静若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抬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谢辞衍,抬脚就要走回到长毛身边。“我当然知道。”
  男人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回来。”
  谢昭昭扭动着手腕,试图挣扎出来,可谢辞衍攥得紧,她根本无法挣脱。“放开!”
  长毛嗤了一声,“喂这位大叔,你是想要我们家昭昭是吧,那就按这里的规矩来。”他上下打量着谢辞衍,以为谢辞衍只是那种能看却不懂赛车的男人,心底更是愈发瞧不起他,说话更有底气。“跑一圈啊,要是跑赢了,昭昭就归你,敢不敢来。”
  他在这边混迹了许久,早就对这边的赛道了如指掌,更何况他开的还是最新款的跑车,无论性能还是速度都绝对是最顶的王者,根本不会输给这种只能看的花架子。刚好还可以在未来女朋友面前耍个威风,美人面子双丰收,何乐而不为。
  谢辞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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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12)
  夜幕低垂,霓虹灯映照着柏油赛道,用其中弥漫着高温橡胶摩擦的焦味,躁动的人群在观赛区发出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声浪震耳欲聋,混杂着赛车引擎的轰鸣,仿佛是像极了狂欢前的战鼓响起。
  长毛见谢辞衍开了辆机车来,更是止不住地瞧不起他,“我可不想被说胜之不武,给你挑辆车吧。”说着,他便朝观赛区招了招手,似想找个人借车。
  “不用,我骑这个就行。”
  长毛忍不住笑了起来,见有人这么上赶着输,也就由着他了。他伸手想将谢昭昭给牵过去一块赛车,可眼前男人严防死守得紧,根本没有机会。他“啧”了一声,虽有不满,却也没有再继续争夺下去,反正待会等他赢了比赛,谢昭昭也一样会是他女朋友,也就根本不急于这一时。
  谢辞衍拽着谢昭昭往他的机车走去,熟稔地拿出一顶白色的头盔递给了她。谢昭昭趁机挣脱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抬脚就要离开。他将人给拽了回来困在机车与自己的臂环之间,他眼眸微眯,嗓音带着丝丝隐忍的危险。“又闹什么?”
  “我没闹!”谢昭昭挣扎着试图甩开他的手,非但没挣脱,反而被禁锢得更紧。“不是你要我以后都别再招你么?我都如你所愿了,难道还不能找别人谈恋爱?”
  谢昭昭说这话时,他心中好一阵不是滋味,那泛着的涩意更浓了些。“你找的那是个什么玩意?!”谢辞衍从看到长毛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更不是个好人。狂妄自大,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要如何能照顾好她。“他配不上你。”
  他心里清楚得很,哪怕刚才搂着她的是个十全十美的男人,他也会怒火中烧。他对她的占有欲,从来就不弱啊......
  如果可以,他想站在谢昭昭身边搂着她的人是他,也只能是他自己。
  “那你觉得谁才配得上我?”谢昭昭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她仰脸看着他,语气倔强又冷淡,“他可是爸爸合作伙伴的长子,我和他交往的话爸爸也会高兴支持,你又凭什么阻止?”
  她嗓音裹上几分委屈,像是故意在和眼前男人赌气般,“不是你让我要顾及爸妈的感受么?我这样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谢辞衍眸光蓦然暗了一瞬,盯着她的眸光中透着几分压抑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们家是穷困潦倒到需要你去联姻了?”他眸色沉得可怕,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几分,他低头靠近,鼻息温热,贴着她耳侧,语气压低满含警告,“谢昭昭,乖一点。”
  徐徐风声夹杂着人群的躁动喧闹,远处引擎鸣声响起,比赛即将开始。可她的心却在还没开始这场比赛前,就已乱得比这场比赛还要激烈,还要危险。
  她下意识咬唇,心里满是不甘。对她说出那些狠话的人明明就是他,还说什么永远不会做出跨越兄妹这条界限的事,现在他又算什么?一边警告她又在一边撩拨她么?最可恨的是,她还会因为他的一点暧昧的小举动而感到无比心动。
  谢昭昭深吸了一口气,偏头避开了他那不断喷洒在耳侧的温热吐息,语气略有些僵硬,“我不想坐你的车。”
  男人轻呵,有点咬牙切齿,“不想坐我的车,难不成你要坐那长毛的车?”谢辞衍皱眉,嗓音更低,在她开口前就先把她要说的话给死死堵上,“你想都不要想。”
  下一秒,谢辞衍手掌微微使力,将人一把抱上了机车后座,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忙跨坐上去。从后视镜处瞧了眼她尚有些茫然不可置信的模样,心情倒是转晴了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握住油门的手蓦然收紧,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坐稳了。”
  他已经发动了机车,现在要下车已是无法。谢昭昭咬牙,到底还是没有再闹着要下车,像是要维持她最后的一点自尊心般,抬手倔强地攥着他皮质外套的下摆,还故意似的往后挪了挪,一副不想靠近他的抵触模样。
  谢辞衍猛地刹车,身后谢昭昭不受控地往他背上倾倒,原本攥着他外套的手瞬间脱力,下意识紧紧地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谢昭昭咬牙,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继续往他身边凑,可每次碰到他的时候,或者是他靠近时呼吸的热度拂过耳畔时,她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狂跳。她嘴上虽硬气,可她清楚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放下谢辞衍。
  见她环住自己,谢辞衍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随即才继续把车开到出发点。长毛早已坐在他的红色超跑上,副驾驶还多了个穿着性感的女孩,察觉到他们过来,便打开敞篷顶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眼神却轻蔑至极,他先是朝谢辞衍竖起拇指,旋即又翻转过来朝他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双方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高,红灯倒数,俩人的手皆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指尖微微发紧,眼神专注地看向前方的赛道。
  3、2
  1——
  绿灯亮起!
  刹那间,一辆机车与红色超跑几乎是在同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起跑线,轮胎极速碾过地面,卷起一阵热浪,空气中弥漫燃油的味道,山风呼啸,卷起几分凌厉的冷意,仿佛蛰伏已久的猛兽于黑夜之中随时准备逃脱出牢笼,冲向无垠自由。
  谢辞衍侧头,朝她低声提醒道:“抱紧。”
  下一秒,大掌猛然转动,油门轰然到底。
  银黑色的机车像子弹出膛般,猛地窜了出去。猛烈的推背感让她瞬间有种失重感,心跳瞬间失控,宛若要从胸腔处蹦出来一样。风声于耳畔怒吼,飘散的头发被狂风席卷,像迎接胜利的飘扬旗帜。谢昭昭甚至都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被这极致的速度碾碎,融入这浓厚的夜色中。
  山路陡峭,曲折蜿蜒,弯道一个接着一个,赛道两侧皆是黑黢黢的悬崖,仿佛只要他在转弯时稍有不慎,就会坠入那可怖的无尽深渊中。她紧张地死死攥住谢辞衍的腰,手掌下意识压在他的小腹处,生怕自己一个抓不稳,就会摔落下来落得个残疾。
  机车比红色超跑要小,谢辞衍领先在头,可对方车子却紧咬不放,探出车头不断试图朝过他去。可谢辞衍显然瞧出了长毛的意图,他往左,谢辞衍便堵在他前头,他往右,谢辞衍依旧将他的路给堵上,似无声的挑衅。
  长毛有些急了,大掌落在方向盘上不断按响喇叭,急促的声响混剪划破空气,短促的鸣响带着不耐的催促,似在让谢辞衍滚开,别挡住赛道。
  谢辞衍嗤笑一声,骨戒分明的手指微微收紧油门把手,在下一个即将来临的超大弯道前猛地加速,将车身一甩,贴合着弯道切入内道。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嘶鸣,一个极漂亮的漂移瞬间完成,更是将长毛的红色超跑远远甩开一大段距离。谢辞衍眸色从容,仿佛从未将那长毛放在眼里,前方便是终点前的最后一个S弯道,连续的急弯几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谢昭昭屏住呼吸,指尖用力得好像已经抠进他的腹肌里般。
  谢辞衍却极为享受这一刻,仿佛他就是这个赛道上的绝对王者,肆意张扬,从容碾压。他眸色一沉,双手灵活操控,在极致的速度中,车身贴着弯道边沿急速过弯,轮胎碾过路面,擦出细碎的火花来。他机车闪着的车尾灯与夜色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轰——
  机车率先冲线,风声骤停,一切好似在这一刻归于死寂,唯有心跳依旧在疯狂跳动着。谢昭昭只觉自己浑身有些脱力,她从前也玩过赛车,可坐在车里和坐在机车后座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极端。她享受着赛车时候,风声呼啸在耳畔的时候,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自由,像是追逐上了那个她千方百计都想追逐到的男人。
  可显然,她与谢辞衍相比,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他赛车可比她狠太多了,好几次转弯道时她都有种要死在这儿的感觉。她双腿微微发软,十指也因为过于用力有些僵硬,现在就算是想放开谢辞衍也无法。
  谢辞衍抓住了谢昭昭的双手,仔仔细细地给她揉着酸疼的指尖,带着暖意的温度不断传来,却没有让她的心跳降速下来,反而好像还愈发加快起来。
  他轻笑,眼底满是戏谑,“就这点本事,还想跟长毛去赛车?”
  谢昭昭喘息未定,一双氤氲着几分水汽的眸子抬眼瞪他,却又软绵绵的,像只毫无杀伤力的小猫般。“他开车可比你稳多了。”
  谢辞衍闻言却不恼,眼底笑意反而更深了些,甚至额首认同她的话,“确实,到现在都还没冲线,是挺稳的。”
  谢昭昭一噎,正想说些什么时,不远处忽而传来轰鸣声,终是看见了那红色超跑的车头正飞速停在他们身旁。
  长毛脸色极其难看,下车后便一脸阴沉地死死盯着谢辞衍瞧,连刚刚坐在副驾驶的性感女伴也有些害怕地瑟缩一下,忙走入人群中,似担心长毛会迁怒于她。
  “你耍诈!要不是你那破烂机车死不要脸地挡在我前面,我又怎么会输给你这种人!”长毛一脸愤愤不平,双拳紧握在侧,好似一只发怒随时准备出击的野兽。
  见他好似要发狂的模样,谢昭昭下意识想抬手挡在谢辞衍身前,却一时忘了自己的指尖还在他掌中。不过是指尖微动的举止,谢辞衍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嘴角笑意更深,握着她的手转过身去,将她给严实地挡在身后。“我记得在最后一个弯道时,就已经远抛下你了。”他语带嘲讽,“超跑这么厉害,隔这么久才追上来冲线?”
  长毛无语凝噎,那些不忿的话全哽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得难受。他只是不甘心自己竟被一辆破机车给远远甩下,越是烦躁就越难发挥,最后一个弯道转得简直连新手都不如,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
  见他不说话,谢辞衍眉尾轻勾,眉眼间满是桀骜。“输了就麻烦你以后离谢昭昭远一些,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愿赌服输四个字怎么写。”
  一瞬间,长毛好像听见观赛区那处隐隐约约发出些嘲笑声,他更是觉得没脸,连带着也看谢昭昭不顺眼,还谈什么接近她。他狠狠瞪了俩人一眼,便带着那群狐朋狗友上车离开,观赛区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整个赛场静谧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谢昭昭挣脱开他的手,神色复杂,“谢辞衍你究竟想干什么?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去做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她鼻尖微微发酸,眼眶也随之红了一圈,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不是你让我别再缠着你,别再做些会让爸妈伤心的事么?”
  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压下眼眶中的湿意,心里却委屈得发酸,像是被什么重重碾过一样。她想不明白,谢辞衍究竟是什么意思,嘴里明明说着不喜欢她的话,却又在行为举止上对她展露出暧昧的意思,这算什么?一边吊着她一边拒绝她么?
  看着谢昭昭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眸色蓦然深沉如海,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绪。他终是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张嘴欲对她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已被眼前强撑着倔强的女孩儿给打断阻止了。
  “你别说话!”她指尖轻颤着,随即紧握成拳,骨节泛白,蓦然抬眸直视谢辞衍如墨的双眸。这是最后一次,就让她将自己的心意尽数说予他知晓,如果他还是拒绝自己的话,她就会努力彻底放下谢辞衍,将这个渗入自己骨髓里的男人彻底从自己的心上拔出去,从此不再纠缠,不再给他增添困扰。“你让我先说。”
  谢昭昭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我对你说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
  谈及喜欢二字,她眼底不自觉晕开细碎的光,像藏了千万句未曾说出口的少女心思。“我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你陪着我某个微不足道的瞬间,也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你走了之后,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我太过依赖你才会产生这种爱的错觉,我努力忘记你的存在,甚至试过交男朋友来证明我对你只是依赖。”
  泪意涌上眼眶,却同她一般倔强不落下,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骗过所有人,甚至骗了自己,装作一点也不在意你。但其实,我找的所有男朋友里都有你的影子,他们像你,却又不是你,只有我陷入这样的循环中,一遍遍找像你的男人谈恋爱。”她指尖逐渐发凉,鼓起最后的一丝勇气,“那一刻,我就清楚明白,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什么依赖,而是喜欢。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我发了疯似的想要你留在我身边,像以前那样爱我,陪着我,可如果我这份不被世人容许的感情也给你带来了麻烦的话,我会放下你。”
  谢辞衍心头凛然,瞳孔一缩。耳边满是她微微颤抖着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细细的针,不停扎入他的心脏,带着连绵不断的疼意。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谢昭昭眨了眨眼睛,想朝他露出个明媚的笑来,可那滴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我最后一次任性地讲这些话全都告诉你,哪怕你拒绝,我也想让你知道。”
  “我爱你啊......”
  她慌乱地抹了抹脸颊,试图让自己在他面前依旧是最好看的模样,“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所以今天过后,我们就做回最普通不过的兄妹。”谢昭昭一顿,眸中的炽热爱意在这一刻都被她给尽数敛去,张嘴喊了那个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喊过的称呼,“哥。”
  心脏猛地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谢辞衍眼底翻涌的情绪再压抑不住,猛地上前一步,将眼前他同样心爱至极的女孩儿给紧紧抱在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给揉进骨血里,彻底将她给困住,再不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
  他呼吸急促又热烈,声音嘶哑透着决然,“是你说的喜欢我,那就不准反悔,这辈子你谢昭昭都只能喜欢我。”
  谢辞衍稍稍松开她,没有一分犹豫,更没有半分试探,只有蓄意已久的疯狂,是一直以来的隐忍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的占有。他的手紧扣住她的后脑,没有给她一丝退缩的机会,狠狠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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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13)
  谢昭昭的大脑好像被人给按下了暂停键般,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瞪得极圆,甚至忘了该怎么呼吸。唇上那抹滚烫的温度却又在明确地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的臆想,更不是在做梦。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
  下一瞬,她猛地一激灵抬手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可谢辞衍却纹丝不动,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来将她乱动的手腕给摁下桎梏着,高大的身躯欺压下来,将她紧紧困在机车的坐垫上。
  他吻得激烈,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独属于谢辞衍的气息瞬间侵占了她全部的感官,唇齿交缠间更像谢昭昭在不断躲避,谢辞衍却在不断一寸寸进攻,将她调皮的舌尖给席卷住,又吸又吮。
  “唔嗯——”似察觉她挣扎的动作,谢辞衍不满地咬了咬她的唇角,似在叫她专心点。
  良久,久到她已经双腿酸软几欲要站不住的时候,谢辞衍才终于放开了她。谢昭昭气喘吁吁地呼吸着山间的新鲜空气,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写满不解与震惊,看向那一脸餍足的男人时,想开口质问,却喘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你、你......”
  谢辞衍挑眉,瞧着她这样的模样,眼底更是多了几分暖意。“我怎么?”
  他先一步开口,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谢辞衍一直都在自以为是,总以为推开她是唯一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与谩骂的方法,可直到刚刚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一直在带给她伤害的人,就是他自己。
  “是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他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满眸无奈。“我天真地以为自己真的能将你放开。可当你真的不过来纠缠我的时候,我会很失落,在看见你站在别的男人身旁时,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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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疯一样的嫉妒。原来我根本没办法放开你的手,让你属于别的男人。”
  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时光里,谢昭昭竟是这样喜欢着自己,喜欢到哪怕被推开,被忽视冷落,都还是奋不顾身地奔向他,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不会落得个好下场,却还是毫不犹豫拥抱了灼热的火焰。听到那些话的瞬间,哪怕是最坚硬的冰块也会被她给融化,连飞蛾都有勇气扑火,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需要被被这世间的道德认可,他只想待在谢昭昭身边。哪怕被谩骂,哪怕这辈子都不被认可也都无所谓,他可以错一辈子。
  谢辞衍额头抵在她的额间处,眸色再没有了从前的半分吊儿郎当,黑色的瞳孔映照着她的身影,嗓音坚定认真,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他的神明面前屈尊跪下般,“昭昭,我也爱你。”他嗓音更哑了几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着你。”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好像被一阵阵温热的潮水给填满。眼前的一切都过于不真实,她抬手想触碰谢辞衍,却又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蓦然顿了下来,生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过于真实的梦境,只要一碰就会碎。
  谢辞衍拉住她的手腕放到自己温热的脸上,语气带笑。“我是真的。”
  一阵暖意自心底翻涌而上,她喉咙发紧,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蓄满了泪,猝不及防地尽数落下。
  谢辞衍眸色慌乱,有些手足无措地将人给揽进怀中,低声哄着,“怎么了这是?”他轻笑着逗她,“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听见我说爱你就哭成这副模样。”
  许是压抑太久,又许是面前男人的一句“爱你”她已经等了好多好多年,那满腔的情感终是再按捺不住,尽数倾泄而出。谢昭昭猛地扑入谢焰温暖的怀抱中,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腰,不断滑落下来的泪沾湿了他的衬衣。
  他心疼又无措,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博得谢湳一笑。“你的眼泪鼻涕全沾我身上了。”
  谢昭昭恼怒,瞬间如同那炸毛的猫一样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眼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嫌我脏?”
  谢辞衍笑开,连眉眼都沁着如初春花开的暖意,“不这样你怎么会抬起头来。”见谢昭昭目露疑惑,他亦没有解释,只是俯下身用温热的唇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极轻满含着缱绻。“别哭了,小花猫。”
  这一刻,谢昭昭望着眼前眉目温柔的男人,才终于有了一点实感。心里激动得不断鼓着泡泡,舌尖好像有跳跳糖在肆意跳动般,每一次呼吸都是甜的。
  他将粘在她脸颊上的碎发给别到耳后去,嗓音哑然又带着柔意,“回去么?”
  谢昭昭却摇了摇头,张开双臂抱住了男人,脸颊埋在他的颈侧,小声嘟哝着,“不回去,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低低笑起来,“想去哪?”他大掌拥着她纤细的腰肢,视线还是忍不住又垂眸瞧了瞧窝在怀中的女人。真的将珍爱已久的女孩儿给抱在怀中的这一刻,原来竟美好得这么不真实。以前忌惮着父母,道德禁忌的界限,就连靠近她都只敢在梦中悄悄肖想,现在那个梦中的神女竟真的降落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来了。
  他只想把从前一直想做的,想说的,一一告诉眼前人。
  “我也会开机车。”她蹭了蹭男人的颈窝,好似撒娇的奶猫,“我来开好不好?”
  听见她也会开机车时,谢辞衍有些惊奇,家里管教得严,像这样的赛车对父母来说只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根本不会让他们踏足赛场。“什么时候学的?”
  换作之前的谢昭昭或许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他走后做了哪些荒唐的事,可看着他缱绻的眉眼,谢昭昭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下意识便开了口,“那时候你出国,我偷偷开小号关注了你的账号,知道你爱赛车,就想......到你的世界去看看。”
  谢辞衍心头一软,随即便爽快答应下来。他给她重新戴上安全帽,再给自己戴好后便自觉地坐到机车后座去。谢昭昭有些紧张,握上油门把手的指尖都轻轻颤着,一双大掌蓦然覆在她手背上,谢辞衍宽厚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他炽热的体温源源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让谢昭昭的心亦渐渐稳了下来。
  她开得极慢,似在贪恋这一刻的温存,更怕这一晚过去后他们便又会变回从前那样,所以她只敢将所有爱意寄托在这一瞬间,奢求着留给他们的时间能再多一些。
  在过弯道时,脑海中不自觉又想起来刚才谢焰在过这条弯道时的惊心动魄,一时便有些紧张,指尖轻轻颤着。她以为她伪装得极好,却未曾想下一秒身后男人贴得她更紧了些,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侧脸贴着她的脸颊,“害怕?”
  谢昭昭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依赖地靠在谢辞衍的怀中,抬眸看着他线条明显的下颚,轻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此刻,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慢了下来,只剩下月光倾洒,轻抚人间,静谧得如幻似梦,满是不真实。见谢辞衍已经替了她的手在开机车,她便大着胆子把手都给缩回来,侧着身子紧紧搂住谢辞衍的腰。
  她柔柔开口,“我还是觉得好不真实怎么办?”她说话时尾调上勾,撒娇似的一点点勾引着他。
  谢辞衍嘴角微勾,似看出怀中少女那藏得略有些拙劣的心思,却也没有点破,佯装不懂地开口问道:“那你怎样才能有真实的感觉,嗯?”
  见猎物乖乖掉入她设好的陷阱里,谢昭昭心底不由更高兴了些,连嘴角都险些压制不住上扬的弧度。她在谢辞衍怀中抬起头来,柔软的红唇压在他滚动的喉结处,旋即探出一小节舌尖轻舔了舔,轻柔的嗓音也在这夜风吹拂下多了丝丝媚意。“肏我。”她抱得更紧,似怕谢辞衍会拒绝她般,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染上一层忐忑。“我想在属于谢辞衍的世界里,被谢辞衍肏,真正拥有他。”
  谢辞衍挑了挑眉,睨了她一眼,似在故意逗弄她,“在这?”他嗓音带了点点笑意,“头一回就要求来这么刺激的?”
  见他似乎并没有要拒绝自己的意思,谢昭昭不由雀跃了些,不管不顾地抬起指尖一颗颗解开了谢辞衍的衬衫,柔软的红唇一路往下,连吻带舔,一点点勾着男人。
  谢辞衍握着油门把手的指尖愈来愈紧,喉间泄出粗重的喘息,再开口嗓音已然哑得不像话,“再闹,你可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刚得到心爱的女孩,谢辞衍心中也异常激动得很,他只怕自己没个轻重会吓着她。对她,谢辞衍本就没有多少自制力,她若是再这样撩拨下去,只怕真得在此处野战。
  可此时正缺乏安全感的谢昭昭又岂会懂得他心中所想,她只想迫切拥有谢辞衍,来证明此时此刻,不是一个可戳破的梦,更不是她的臆想。
  “无论是8年前,还是现在......”她抬眸,轻轻侧头,眉梢带着藏不住的欣喜,笑意从灿若星辰的眼底一点点蔓延开来,连发梢都沾上月色的柔光。“我都从来没有一刻后悔过爱上你。”
  这一瞬间,心头猛地被什么给狠狠撞了,连呼吸都滞了片刻。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本就泛起阵阵涟漪的湖中,震得五脏六腑都微微发颤,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滚烫的暖流,填满了整个心脏,让人连血液都变得炽热起来。
  谢辞衍掌心蓦然一转,将缓慢行驶的机车停靠在弯道一侧。他眸色深沉,垂眸直勾勾地紧盯着她,大掌猛地桎梏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搭在她白皙的大腿处,粗粝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蜿蜒向上,指尖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大腿内侧。
  谢昭昭轻颤,身子更贴近他的,双手紧紧攥住他胸前微微敞开的衬衣。“阿衍.....”
  她的一句呢喃,却让谢辞衍忽而想起他在房间抵着墙自浊时,听见隔壁房间和他做一样事情的谢昭昭,也曾喊着一个名叫“阿衍”的名字,那时候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和他同音,现在想起来......
  他嘴角微勾,眸色比刚才还要深,眼底还多了点掠夺的占有。谢昭昭身上穿着有些单薄的白色短裙,上面配了件紧身的小吊带,头发披散着,更多了几分柔媚之感。
  谢辞衍食指将她欲掉不落的肩带给勾住,一点点往下扯,小吊带亦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滑落下来,露出她贴着胸贴的浑圆酥胸。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双臂勾住她的脚窝,轻轻一勾就将人给揽到自己身上来,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薄唇在下巴开始一点点吻落下去,吻得又细又密,吻到哪胸贴时,忽而微张开嘴咬住胸贴边沿,将那碍事的玩意儿给扯落下来,长舌碾过,再用牙齿细磨慢掂,恨不得将那挺立的红梅给吞落腹中。
  他喘息沉重,双目炽烈,胸中更是燥欲难安,哪怕是这山野中吹拂而来的凉风也无法将他燃烧起来的火给湮灭半分。
  “唔嗯——”谢昭昭双颊酡红,一股无法抑制的激动与欲念从心底猛然涌起,如狂风卷起层层浪涛,狠狠拍击着胸腔,心脏跳得又快又急。她呼吸微乱,身体不断想靠近他,却又因为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做,双手慌乱又渴求地搭在他的皮带扣上,却被他的大掌给一把摁住。
  “这么着急啊?”他蓦然抬起头来,唇角带着勾人的笑,眉眼带着点点慵懒,“上次你也在我这皮带上花了很长时间。这次我比你更着急,就不让你玩了。”他话落瞬间,耳畔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皮带扣应声解开,将裤子往下拉,滚烫粗长的孽物瞬间弹出抵在了谢昭昭的小腹上。
  谢昭昭呼吸一窒,心不断砰砰直跳着,小腹一抽一抽地泛着酸涩之感,小穴不断往外淌着春水。“想要么,小骚货。”
  怎么会不想要,她想要想得都快疯了。
  她不住点头,双手甚至急吼吼地攀上他的肩头,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就要将那粗大的肉茎容纳进自己的小穴中。
  谢辞衍轻笑,大掌托着她的小屁股,挺着后腰将那粗长的孽根一点点抵入。先是试探性地讲龟头抵入,见她没有任何不适,他才继续缓缓挤入。可却未曾想身上的小妖精比他还要猴急,好似受不了他如此磨唧,猛地一个沉腰,肉茎便瞬间插入她的小穴深处,紧紧抵在她的宫口。
  “哈啊——”粗硬的龟头挤入花穴深处,强烈的饱胀感瞬间将身体内那种莫名的空虚给填得满满当当,快意瞬间上涌,浑身酥麻。
  谢辞衍没有立即抽动,先让她稍稍适应。她的穴极紧,穴肉一张一缩地包裹着他的孽物,紧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那温热的软肉不断吸附着他的棍身,肉茎瞬间舒爽得又涨大一圈,爽得后腰发麻。
  谢昭昭眼眶忽然就通红一片,她紧紧抱着身前的男人,身下性器交融在一块的瞬间,向她涌来的不只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更多的是无尽的满足。好似一副只差一片碎片就可以完成的拼图一样,她心脏缺失了多年的那块碎片,终于在刚刚被填上。
  她真的......彻底拥有了谢辞衍。
  那个她肖想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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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14)
  “唔——”
  谢辞衍在她还在愣神时,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朝上重重一顶。他插得用力,将那粗长的鸡巴抽出来一半,而后又猛地狠肏着,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谢昭昭紧咬着的牙关瞬间一软,身体哆嗦了下,细碎的呻咛声压制不住,扬起下颚便吟叫了出声,小穴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越夹越紧。“哈啊、好......好深......”
  粗硕的龟头被湿热的软肉紧紧咬住,那深陷在快意的感觉猛地涌上后脑,爽得谢辞衍头皮都麻了一瞬。他闷哼一声,喘息更重,劲瘦的腰用力一顶,整根鸡巴瞬间没入湿热的花穴里。
  “嗯啊——”谢昭昭被他这一下插得紧绷着腰肢,生理泪水自眼角滑落下来,身体感官越发敏锐强烈,就连谢辞衍鸡巴上盘根交错的青筋脉络她好似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阿衍、阿衍......再、再重些......唔嗯——”
  “刚刚不是还说深?现在又让我肏重些了?”他似寻到了谢昭昭的敏感点,每每他的鸡巴碾过那个地方时,花穴就会狠狠地咬鸡巴一口。“我的昭昭真骚。”
  谢辞衍每说一句这样的骚话,她都会不自觉地兴奋,花穴会咬得更紧,淫腻的春水就像决了堤一样不断往外淌。“哈啊、阿衍......阿衍、唔嗯——”
  男人爽得腰窝一阵发麻,又因兴奋激动,阵阵射意就那么被怀中妖精轻而易举地勾了起来。他低骂了一句粗话,紧着牙根抬起大掌深埋在腿间,粗粝的指腹摁住她凸起的花蒂狠揉了揉。
  他要在被她给夹射之前,先让这勾人的小妖精送上高潮。
  “呜嗯——”尖锐酸涩的快意骤然灌入身体里,谢昭昭身子一抖,原本绞得紧紧的花穴忽而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瞬间松开来,随之泄出一大股潮水,沾湿了俩人凌乱的交缠处。
  软肉松开,那激昂的鸡巴便可以更肆意地肏弄起来。他将人轻松往上一提,紧接着像是失控一样不断狠狠往上顶弄着,硕大的龟头硬生生将那深处花心给干开来,直插宫口。
  “嗯啊——好、好深......好爽、顶......顶到那了......”整根鸡巴进入没入她的花穴中,那又酸又涨的感觉再一次猛烈席卷而来,爽得连腰肢都在发颤。她十指紧紧抓着谢焰的肩头,留下清晰可见的指甲印,却比吻痕还要来得更加暧昧,淫靡。
  好涨......太涨了......
  谢辞衍肏的速度极快,鸡巴好像要将她褶皱起来的每一寸软肉都给碾平了才肯罢休,他的手也丝毫不安分,指腹随着他抽插的速度,时不时地便会揉摁着她的花蒂,见她快受不住时又会浅浅松开手,继而又趁她不备将涨成小红豆的花蒂给捏起往外扯。
  “唔嗯......别、别弄......受、受不了啊——”
  快感不断堆积,越叠越高,却又没办法全泄出来,只能在体内不停地乱窜,让每条神经都敏感到了极致,即便谢辞衍抽插的动作逐渐放缓下来轻轻肏弄,整个小穴都像过电一样又酥又麻。
  想要......好想要......
  谢昭昭思绪蓦然就回到了谢辞衍刚回国的那一晚,她隔着一堵墙听着他在自浊,自己则贴着墙用着小玩具幻想着是他肏着自己,那时候她还幻想着有一天谢焰能代替那玩意肏到她潮吹就好了,却没想到那时候的一个妄想,竟会在今天,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将要实现了。
  她双颊更红,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装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她甚至都舍不得眨眼,就这样抱着他,腰肢却猴急地扭动着,在他每次往外抽出时慌忙去追着。
  谢辞衍哑声笑开,“怎么这么骚,这就学会追着鸡巴吃了?”他嗓音更哑,太阳穴舒爽得好一阵突突直跳,谢昭昭的穴太会吸了,将他那根肉茎紧紧吸在花穴甬道中,丝毫动惮不得。“昭昭是想试着自己动么?”
  他动作忽而慢了下来,一双黑沉的眸子盯着她发红的脸颊,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她,话带勾引,“想么?”
  谢昭昭哪受得住他这般蛊惑,想也不想地就径直点头。下一秒便见谢辞衍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来,眉眼间的欲色愈发重了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谢辞衍便忽而将那鸡巴给抽出来,棍身上满是湿腻的银液,于柔和的月色照耀下,更显得淫靡又慌乱。
  孽物忽而离开,花穴中的软肉瞬然不适应起来,不停翕张着似要那粗硬的鸡巴能再次插进来。空虚感猛然袭来,谢昭昭哼哼唧唧地勾住男人,谢辞衍大手却蓦然掌在她的小腹,动作稳当又快速地将她旋了个身,让她背靠着自己。
  “乖昭昭,自己动。”他故意将那孽物抵在她的股缝间,一下接着一下地戳着她的穴口,欲进不进的,更是折磨人。
  谢昭昭早已被欲望给支配着身体,脑子一片浑浊,只装着一个名叫谢辞衍的男人。她只知晓,花穴中的那股痒意不断侵蚀着她,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嗜咬着她的骨头,只想那鸡巴能赶紧插进来自己的穴中,将那难耐的痒意给全数压下去。
  她双手撑在机车上,抬起自己的身子,一只手小心试探着往后伸去,待掌心触碰到哪坚硬如铁的鸡巴时,心脏蓦然失了节拍地在跳,脑子兴奋得发麻,花穴里好像被他装上了磁吸般,自动便寻到了那能止住她空虚的鸡巴,腰肢使力,垫脚提臀,往上一抬,又迅速往下一坐。
  “唔嗯......哈啊——”
  坐下去的瞬间,硬得发烫的龟头瞬间用力顶上她春水泛滥的花心,酸胀酥麻的快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在轻颤着,那强烈到几欲让人窒息的快意宛如是她最契合的止痒剂,眼前阵阵发白,好似连自己身处何处都忘了,吟喊的声音也愈发抑制不住。
  二人交合处能清晰瞧见半根浸满淫靡春液的鸡巴,垂落下去又快速提臀的小屁股上同样沾着几缕淫腻的银丝。谢昭昭一开始动作还略有些生涩,逐渐却好像本能一样,渐渐熟练了起来,腰肢也扭得愈发激烈,胸前白嫩的奶子亦随着她的动作于空气中上下晃荡得厉害。
  谢辞衍呼吸越来越沉,眼眶发红,一双满是浓重欲念的眸子紧盯着她,似要将眼前人给立即拆吃入腹一般。“昭昭真棒。”他视线忽而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终点处,一个荒唐的念头忽闪而过,可此时早已失了理智的人却将那荒唐念头给紧紧抓住,随之执行了起来。
  他双手忽而握住了机车油门把手,右手拧了拧,机车在谢昭昭猝不及防之时动了起来。她惊呼一声,花穴蓦然将他的鸡巴夹得极紧,泄出一股水来。
  谢辞衍贴近,薄唇沿着她耳朵的轮廓轻舔着,仿若那恶魔撒旦在她耳边低语,蛊惑着她,“别怕,不是说想要到我的世界来看看?”他轻笑,嗓音哑然蛊人,“那就这样肏着你冲线。”
  他顿了一瞬,脑海里忽而想起什么,再开口已是带着些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后你只要到赛场来,就只能想着我,想着我是怎样肏着你冲到终点线。”
  谢昭昭有些慌,可不等她开口反抗,身下机车便已在男人的操控下缓缓动了起来。她心底紧张又害怕,就连迎面拂来的风都带着兴奋的燥意。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融进了属于谢辞衍的世界里,想来他在国外的那些年,就是如此疯狂又肆意自由。所幸,现在她终于能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疯狂。
  她想,这一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机车开得不算快,谢辞衍将怀中女孩儿护得极好,时不时配合着她的动作挺腰将那鸡巴插得更深。谢昭昭缩在他滚烫的怀里,他一手掌舵着机车行驶的方向,一手覆上她淫浪晃荡不断的胸乳,饱满的酥胸被大掌揉捏得七零八歪,只有尖尖挺立的红梅从他指缝间羞赧地探出来。
  他笑,甚至极坏地问她,“昭昭,刺激么?”
  谢昭昭呼吸急促,四肢软绵无力,牙关却紧咬着,害怕自己会泄出极大的声音来于这空旷的山野中散出回音来。听见谢辞衍问她的话,更是又羞又紧张,可她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爱真的是太刺激了。身上各个感官与神经都不自觉沉溺在这样的快感中,伴随他抽插的动作越快,花穴中的快意来得也更加猛烈,像一阵汹涌的海啸将她从头到尾浇灌着。
  他的手又大又烫,抚摸之间,带着极强烈的电流,酥酥麻麻,从耳根径直窜上头顶,将她的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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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都炸了个粉碎。“哈啊、我......我、不行......好、好爽......呜嗯......”
  见她腰肢扭得骚浪,谢辞衍更是忍耐不住,像是看见可口的猎物就在眼前,他急不可耐地地擒着她柔软的腰,抽插得迅猛有力,鸡巴猛烈撞击着,静谧的夜色中发出阵阵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响。“昭昭以后都只能给我肏。”
  谢昭昭胡乱点着头,仰起小脑袋不断娇吟着,浑浊不堪的脑子根本再无法思考,只本能地跟着心底那最真实的答案说了出口,“啊嗯......以后都只给、阿衍肏。”
  机车即将达到终点线,不断堆积的快意也将到临界点,似要阻止着不可控的情潮来袭,花穴将那尚在不断猛烈抽插的孽根紧紧绞着,可却还是无法阻止男人动作凶狠地一次次肏进了最深处,将她的花心搅得泥泞,酸涩不堪。
  谢辞衍紧咬着牙关,额角漫出些细汗,性感的喉结不断剧烈滚动着,薄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声粗哑的喘息。后腰愈发酥麻起来,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鸡巴也爽得微微发颤,不断顶弄着花心的马眼翕张着,止不住泛出清液,与花穴中泛滥泥泞的汨汨春水绞弄在一块。
  “啊嗯——不、不行......我、我不行了......快、快停......停下、哈啊......谢辞衍——”
  谢辞衍怎么停得下来,她湿热的花穴不断紧绞着他的鸡巴,孽根不断传来阵阵激烈的压迫感,龟头一阵阵发麻,随时都可能精关大开将浊液灌满她的花穴深处。
  眼前是即将冲线的终点,耳畔是她娇软的媚声吟叫,肉体之间相互碰撞的淫靡声响贯彻耳畔,不断刺激着他的全然坍塌的神经线,他好似上了名为谢昭昭的瘾,连一刻、一秒都无法停下来,反而还插得更重,更深。
  “昭昭吸得这么紧,要我怎么停下来?”他将大半根肉茎抽出,继而又狠狠插至最深处,里面的软肉不断吸附着棍身,“要把你彻底肏透才行啊。”
  太快......真的是太快了......
  汨汨春水激流直涌,谢昭昭眼前朦胧一片,好似身下此刻正坐着的不是机车,而是过山车一样。刺激又失重,恍若飘飘欲仙,灵魂好似都要被他给顶弄出去了一样。
  “呲——”的一声骤然响起,机车已然越过终点线,稳稳停住。谢焰猛然将女孩儿压在机车表盘上,从后面猛烈地肏着她。
  “啊啊啊——”谢昭昭被这猛烈的抽插肏得不住绷直了身体,娇软带着媚然的声音已然逐渐变得哑然起来。
  谢辞衍朝着最深处深捣了几下,不过几下,已然忍耐许久的马眼再抑制不住那灭顶的快意,忽而微微张开于她花穴深处射出一股接着一股浓稠的浊液来。
  “嗯啊——”灼热浊液射入花心的瞬间,那四处乱窜寻不到出口的快慰终迎来了一道白光。谢昭昭他的浊液烫得浑身一麻,脖颈长仰,红唇张合娇喊出声,浑身如抽搐般痉挛着,哆哆嗦嗦。
  一股尿意激烈又汹涌地袭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瞬间窜上顶峰,淙淙激水横流,淅淅沥沥全然喷洒出来,将身前的机车都给浇湿了大半。
  潮吹的余韵还在体内胡乱窜着,好像有股消散不了的电流正往四肢百骸蔓延着,炸得她浑身哆嗦着轻颤。
  谢辞衍将人给捞进怀里,垂眸瞧着她微微失神的模样,不由一笑,嗓音又哑又蛊,“昭昭喷水的样子真美。”
  谢昭昭恍惚回神,意识男人说了什么,思绪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时,脸颊瞬间红了个透顶,羞赧地将自己的脸深埋在他胸膛间。
  可她却一点也不后悔,一种暖融融的甜意在心头肆意疯长,像是春日的风拂面,柔和而绵长。心跳不自觉轻快了几分,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甜腻,怎么止也止不住。
  鼻息间是谢辞衍好闻又令人安心的味道,周身萦绕浓厚的安全感,谢昭昭眼皮逐渐耷拉下来,在最后彻底失去意识前,她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谢辞衍真的代替了那玩意肏到她潮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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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完)
  树梢上的露珠在晨风的轻拂下轻轻颤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窗外似有鸟儿叽叽喳喳地哼唱着什么调子,吵醒了还窝在暖和被子里的谢昭昭。
  她睁开眼的瞬间,看清眼前房间摆设时还有些懵,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瞧,确认眼前的冷系摆设,还有她现在身下躺着的床,盖着的被子都在告诉她,这儿是谢辞衍的房间。
  怔然了片刻,昨夜那些淫靡的回忆逐渐涌入脑海中,她双颊绯红,蓦然拉起被子掩住自己不断上扬即将要尖叫出声的嘴。昨晚......不是梦!她真的......和谢辞衍在一起了么?!
  似着急想要证实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般,她急吼吼地环顾四周,想找到谢辞衍来证实。恰好,卫生间的门忽而被打开,谢昭昭应声望去便见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谢辞衍刚冲好澡出来,光裸的身上还挂着水滴,一路往下蜿蜒,没入那线条泾渭分明的人鱼线中,下半身只松松垮垮围着一块浴巾,好像只要轻轻一勾就能将那块碍事的布给扯开,瞧见那底下的昂扬。
  她正看得入神,头顶忽而传来一阵轻笑,语调沙哑慵懒,“看什么?昨晚还没看够?”
  一句话,就彻底将她心底的不安给驱散。
  谢昭昭忽而笑开,裹着被子挪着身体,宛似一只毛毛虫般往他所站立的地方挪去。下意识抬起葱白的指尖,勾住了他的浴巾,做了刚刚一直想做的事,将那块碍事的布给一把扯开。
  男人一怔,双眸因她的举动而微微睁大,随即眼底又掠过一抹笑意。
  谢昭昭双眸更亮,唇角勾着一抹灵动又狡黠的笑,“昨晚太暗了,没看清!”话落的瞬间,她唇边的笑意蓦然就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浓的失望。她忍不住控诉,“你......你、怎么穿着内裤啊!”
  谢辞衍笑了,挑了挑眉,忍不住掐了掐小混蛋的脸。“我就不能穿?谁规定的?”
  她忽然又不好意思起来,将被子拉得高了些,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我规定的......”说完又觉自己这副样子不够有气势,便一把扯开了被子,猛地站立在柔软的床上,“不行么!”
  谢昭昭却怎么也没料想到,此时自己身上竟未着寸缕,光溜溜的像个已经被洗干净,就等着被人拆吃入腹的可口猎物。她清晰瞧见,掀开被子的那瞬间,谢焰那双带笑的眸子忽而一变,呼吸也随之沉了起来。他猛地勾住她的腿窝,另一只手掌在她的后腰间,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
  “行......”再开口,他的嗓音已然沙哑得不成样子,膝头缓缓抵入她的双腿之间,有意无意地轻轻磨蹭着她的花穴,“现在想看么?”
  谢昭昭又怎会不想,她重重额首,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撑起身子来就要吻他。
  倏地,门外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外响起,“阿衍,你起了没?看见昭昭了吗?那小妮子是不是在你房间?”
  谢昭昭忽而感到一阵心慌,指尖也在不安地轻颤着。她不是害怕自己和谢辞衍的事被父母发现,她怕的只是,妈妈的这一声会将她的阿衍给带离身边,将他暂时遗失的理智给唤回来,到时候他又会再次离开。
  她紧咬着唇,不安的神情全写在了脸上。谢辞衍却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一样,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随即双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狠狠吻了上去,唇齿相依,发出点点啧啧水声。
  门外听不到应答的李秀芳更是着急了几分,连敲门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阿衍?你在不在里头?”
  躺在床上的俩人好似陷入了对方的世界一样,将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声音给全然屏蔽在外,不管外面敲门声多重多响,他们依旧吻得忘我难分,直至谢昭昭有些喘不过气时才终于松开了她。“别怕,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话落,谢辞衍才从她身上起来,神情忽而变得有些烦躁,朝外头还在锲而不舍敲门的李秀芳道:“稍等会。”
  听见谢辞衍的声音,李秀芳瞬间就更不满了,音量要比刚才要高了不少。“你这孩子,明明在房间却不应我是几个意思?!”她试图开门,发现锁了又不禁嚷着,“昭昭呢?是不是在你房里?”
  谢昭昭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忙掀开被子往洗手间去穿衣服。谢辞衍见洗手间的门关上,这才开了房门的锁,让门外的李秀芳进来。
  李秀芳疾步踏入谢辞衍的房间,此时他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裳裤子,随手在书桌上拿了个头戴式耳机朝李秀芳扬了扬手,“刚才在听歌,没听见你敲门。”
  见他模样不像说谎,她神情却也没明言她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李秀芳视线再三瞥向那紧闭的洗手间,又问,“昭昭在洗手间?”
  他将头戴式耳机挂在脖颈处,姿势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半眯着双眼,满是慵懒的模样,应了声“嗯。”
  李秀芳沉吟半晌,看着谢辞衍的视线不由多了几分探究,“昭昭房里没洗手间么?怎么用你房间的?”
  谢辞衍连眼皮都没掀,神色自然道:“她房里的花洒坏了,这才到我房间来。”他侧头,蓦然张开眼,眸光坦荡地看向李秀芳,“怎么?有什么不对?”
  他这一反问,倒显得李秀芳心思龌龊,竟会怀疑自己的儿女会有些什么不轨的举动。可脑海中又忽现而过佣人和她说的话,还是没忍住直言,语气带了几分凌厉,“昨晚你们去哪了,佣人看见你抱着昭昭回来,身上衣服还都乱糟糟的。”她语含试探,一双眼不断盯着谢辞衍的脸,生怕遗失一点破绽。
  可谢辞衍却诡异地沉默了。
  而他的沉默却成了压断李秀芳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蓦然拔高音量,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说啊!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那佣人的话不断盘旋在耳侧,她说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女儿进到屋子里来,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举动,可俩人身上的衣裳凌乱,便增添了一丝暧昧之色,佣人没有回避,竟看见了家中少爷极尽温柔地吻了小姐的额头,那是兄妹间绝不会做的举动。
  她又惊又怕,一晚上都合不了眼,待天一亮便着急忙慌地告诉了李秀芳。后者一开始根本不信,却在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原本十分的不信逐渐动摇,起身便到谢昭昭的屋子里瞧了一眼,见里头没人心中更是动摇得厉害,像个疯婆子一样敲响了隔壁谢辞衍的房门。
  谢辞衍眉眼稍沉了下来,显然他们的关系已然曝光在了不被接纳的阳光之下。可他却再没有一丝害怕,抬眼眸色认真朝李秀芳道:“我和昭昭的关系,就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李秀芳浑身瞬间脱力,跌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呆滞,颤颤地抬起指尖指着他,似是想张嘴说什么,却已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们......”她脸色苍白如纸,心脏一绞一绞地抽疼着,像要喘不过气一样,“你们是亲兄妹啊!”
  谢辞衍抿唇,“我知道。”
  李秀芳的指尖深深掐进沙发扶手,骨节泛白,仿佛要将皮质面料撕碎。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你知道?你知道还——"
  谢辞衍沉默地站着,背脊笔直如松。洗手间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随即谢昭昭纤细的身影从里冲出来,站到男人身侧,急急解释,“妈,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身旁的谢辞衍却突然跪了下来。
  “阿衍!”谢昭昭欲将他扶起来,却被他给挡住了动作,抬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才仰头看向李秀芳。
  “妈。”这个从未低头的男人,此刻像一座倾塌的塔,为了他所爱的人弯下了背脊。“您要打要骂都行,但别为难昭昭。是我先动的心,是我勾引的她,所有一切的错,都是从我开始。”
  李秀芳脑子“轰”的一声,瞬间空白一片,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欲狠狠砸过去。杯子即将脱手的瞬间,她又死死地箍着玻璃杯,指节绷得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杯子捏碎,却终究垂下了手,玻璃杯摔落在地,应声而碎。
  李秀芳的身体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她看着眼前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一双儿女,脑海中忽闪过许多零碎的片段。
  她的儿子聪明却叛逆不爱笑,从小也和他们不亲,也就只有在看见昭昭的时候才会露出淡淡的笑来。8年前,她顺从了谢骁策的主意,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到国外去,一丢就是8年,母子分别8年。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别提有多高兴了,那时候她就在想,只要谢辞衍高高兴兴的,他爱怎么样也就随他去吧。
  李秀芳突然就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她手里抱着刚满月不久的谢昭昭,谢辞衍蹲在一侧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着妹妹脸颊的时候,那时候的谢辞衍问她,“妈妈要怎样才会更高兴起来啊?”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她摸了摸谢辞衍的头,说,“只要你和昭昭高兴,妈妈就高兴。”
  “走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一双儿女。“趁你爸还没回来之前,赶紧走。”
  “别再回来了。”一滴泪水自她有些浑浊的双眼中流淌而出,似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般,“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们。”
  她开始机械地整理凌乱的衣襟,手指碰到胸前的珍珠项链时突然顿住——这是谢昭昭去年送的母亲节礼物。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珍珠,突然发狠似的扯断了链子。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像一场小型冰雹。
  “妈......”谢昭昭刚开口就被打断。
  “别叫我妈!”她背过身去,忍着再看他们一眼的冲动,猛然深吸一口气,“我会和你爸说,昭昭跟你一起出国念书,以后你们再不会拿家里的一分钱。”
  李秀芳声音极轻,“你们好自为之。”
  谢昭昭喉咙发紧,那双潋滟又好看的眼睛已然蓄满了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往外溢落。她张了张嘴,想再喊一声妈,却已然不敢再喊。
  她随即也跪倒在谢辞衍身侧,一双手紧握成拳。事已至此,谢昭昭心中其实一点害怕都没有,只有升起对妈妈的浓烈愧疚。她对不起妈妈,但她却不后悔。就算被千夫所指,众叛亲离,她都想要和谢辞衍在一起。
  谢辞衍侧眸看了她一眼,大掌握紧了她的拳头。“妈,对不起。”他朝李秀芳重重磕了个响头,“是我不孝,让您失望了。”
  李秀芳却不敢再听,迈开脚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瞬间好似老了10岁。
  “后悔么?”谢辞衍嗓音沉闷,似带着几斤重的石头,压得人略有些喘不过气来。“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有机会回头,还能重新拥有这个家,回到妈身边。”
  谢昭昭猛然抬头,抓着男人胸前的衬衣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直至口腔里蔓延出丝丝血腥味才松开。“我对不起妈妈,但我也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我可以不要这个家。”她喘着气,眼底烧着一股坚定的火焰,“我只要你,阿衍。”
  “如果爱你是罪,那我早已万劫不复——可地狱如果有你,我甘愿永世沉沦。”
  她无比自私地抛下了生她养她的父母,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男人割舍。谢昭昭至今都记得,小的时候爸妈不在家,是他一直陪着她,在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发高烧的时候,唯有他会注意到,凌晨抱着她去医院,就连自己的鞋子没穿都全然不觉。
  那时候正吊着盐水的她看着身侧连睡都睡不安稳的谢辞衍,不由在想,这世上大约也只有他会这样对自己。
  要是能永远被哥哥一直这样守着,该多好。
  这个念头像一粒种子,在她心底悄悄生根,肆意疯长。在高烧带来的眩晕中,她偷偷勾住哥哥的小指,看着他疲惫的睡颜,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用生命护着的安全感。
  她装乖装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勇气扯断了束缚在她身上的线,摆脱了这个家以爱为名的操控。她也曾设想过许多次,如果谢焰这次没有回来,她又会成为怎么样的人。
  每一次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她可能会为了摆脱身上这些日渐加重的线,而在某一个很好的日子里,在一个静谧没有人找到她的地方离结束她的生命。她能想到最好的反抗,就是将自己的生命攥紧在手中,肆意支配。
  可现在,有了谢辞衍后,她想好好活下去。
  和他一起,好好活下去。
  谢辞衍转身将那浑身充斥着不安的少女给紧紧揽在怀中,凝重的眉眼间带着点点缱绻的柔意,像是揉碎了月色,又裹着浅浅的暖意,淌于心间的那股暖流。“我在昨天决定抱你的时候,就没再想过要放开,也绝不可能放开。”
  “他们都说这样的关系是错的、是畸形的......可就算全世界都说我们错了,我也宁愿站在谬误的巅峰与你相拥。”
  他也曾放开过她的手,也曾欺骗、麻痹自己,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去忘了她,可当谢昭昭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他费力筑起的城墙都尽数轰然坍塌,那一刻,他知晓,哪怕这世界再如何变迁,会有多少人鄙视、唾弃,他都再不会放开谢昭昭的手。
  谢昭昭忍不住笑了,嘴角止不住上扬的弧度,就连眼尾都染上了细碎温暖的光。这一刻好似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味,像春日里的花团锦簇般。“谢辞衍......”
  男人挑眉,伸手将人揽得更紧些,“我还是喜欢你喊我阿衍。”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尖,嗓音更低,“就像那一晚,你不停地喊着我那样。”
  谢昭昭心跳瞬间漏了节拍,被他知晓后她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似报复般昂首咬了他的喉结,又唤了他一声。“阿衍,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对吗?”
  谢辞衍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温热的掌心向她传递着踏实的温度。“一定会。”
  他从前错失过她,因着兄妹的这一层桎梏,他与她曾遗失了8年的时间。以后的8年,他们会在国外一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定居下来,可以光明正大地漫步在她喜欢的街道上,可以随时拥抱、亲吻。再以后的8年,等到国外的公司运作更加稳定后,他就带着她一块去旅游,看看这个世界的每一处美好。
  即便没有孩子,没有结婚证也无所谓,只要以后的每一个8年他们都还在彼此的身边,就好。
  他好似已经瞧见他们俩人并肩立于夕阳之下,金色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本该交缠在一起的命运与缘分般。
  谢辞衍侧目,正巧对上了谢昭昭闪着细碎亮光的视线,“我们会一直相伴,相守,直至世界的最后一刻。”
  她笑了,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等到我们都老得记不清年份时,你要记得提醒我——我们的第一个吻,是在被全世界诅咒的那天。
  在献给最不赦的罪名之下,却开出了最艳丽的花。
【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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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免费小说网-【醉骨 (平行时空番外——骨科篇)】 (10-15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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