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雁】第二卷：灯火阑珊（22-35章）（母子、纯爱、都市）

'> 作者：黑煤球
2023/12/23

第二十二章：误会后续
　　果然，慧眼如炬的妈妈，我的每一丝异动，都被她明察秋毫般的看在眼里。
　　「妈，您听我解释，我……」我的心慌乱的厉害，连忙向妈妈解释，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充满伤心的语气打断了。
　　「是不是在外人眼里，你依然觉得我不配当你的妈妈，平时嘴上喊得亲切，难道都……都是假的，你心里根本就不想……」妈妈痛心的质问着我，眼眶越来越红润，饱满的酥胸快速起伏，此刻的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够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动不动就怀疑我是不是真心认你，我早都说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前你是我的妈妈，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将来更不会改变！」
　　此时的我很是烦躁，想都没想就对妈妈咆哮出声。我实在是被她不时地自我怀疑而气愤，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为什么还要如此「自卑」「不自信」。
　　妈妈被我粗暴的咆哮声镇住了，惊愕的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自从我们相认以来，我总是表现的温和，努力争当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何时发过小孩咋脾气。
　　「那……那刚才你……你为什么不肯第一时间解释？」妈妈的语气软了下来，对着我低声问道。
　　「我……」我刚一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还掷地有声的反驳，现在却蔫了神。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理由，看着妈妈的眼睛逐渐变得黯淡，我一咬牙，干脆实话实说，大不了挨一顿臭骂，总比看着她陷入自我痛苦中来的强。
　　「您太漂亮了，老板说您是我女朋友，我……我虚荣心作祟，所以……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解释」
　　说完后，我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妈妈变得不可思议的表情，心脏砰砰直跳，连大气都不敢出，脚趾紧抠地面，恨不得挖出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在我解释后，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来，妈妈放佛在消化着我的话，久久没有出声。我犹如待斩的囚徒，迟迟不见屠刀落下，紧张到快要窒息。
　　「怀远，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妈妈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缓缓将头抬起，偷偷瞥了一眼妈妈脸上的表情，随即迅速将眼光转移，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刹那间的打量，发现妈妈那双晶莹剔透，独具神韵的眸子透着一抹复杂。表情平淡的看着我。
　　「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怀远，你长大了，有些事我想你也应该能明白，我能理解你对异性充满好奇，可我是你的妈妈，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还能有如此想法，太过分了。」
　　妈妈的语气并没有因为我的荒谬想法而波动，仍旧和往日一般，平静又温柔。可是传进我的耳朵里，不亚于炸雷。妈妈的话让我越发的愧疚，负罪感迫使着我再次道歉。
　　「妈，您……您别说了，我真的没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我……我知错了，您就相信我一次吧」
　　「我当然相信你，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不过，你长大了，现在找女朋友，妈妈并不反对」
　　听到妈妈有意轻轻揭过这茬，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好，好，我有时间就找女朋友，找一个像妈妈一样漂亮的女朋友！」
　　「魏怀远，你想气死我啊」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刚才的云淡风轻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记吃不记打的我，一得意又说出了不过脑子的话。妈妈一声呵斥，我顿时回味过来，恨不得从自己嘴上扇上两巴掌。看着处在暴走状态的妈妈，我撒丫子向三轮车的方向跑去。
　　接下来的路上，妈妈一声不吭的坐在车厢里，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我看着商店里的退货，堆积的越来越多，心里忍不住的气馁，脑海里不时划过放弃的念头。全然没有顾忌到妈妈看着我担忧的眼神。
　　一晃眼，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带妈妈来到了一家我平时常去的凉粉店，每人吃了一碗凉粉解暑。
　　「怀远，这才刚开始而已，坚持住，妈妈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成功」妈妈在吃饭时，见我沮丧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给我加油打气。这也是她第二次上车后到现在为止，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妈，放心吧，您的儿子还没有那么脆弱」我朝着妈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妈妈不忍心的看着我，眼里全是心疼之色。旋即闭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明亮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绝美的脸颊上透出一丝运筹帷幄的自信感。
　　「怀远，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妈妈问道。
　　　　　　　　　　　第二十三章：金子发光理论
　　「怀远，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这句话你怎么看？」妈妈以考校的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呃，不是讲故事么，为啥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道。
　　「没错呀，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老祖宗留下的谚语……」
　　「错！大错特错！呵呵，我用一片破抹布盖住，它还会发光么？」妈妈玩味的看着我。
　　我被妈妈调侃的语气彻底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我梗着脖子，并不服气，绞尽脑汁的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是啊，金子都被盖住了，还如何能发光。
　　妈妈看着我憋得通红的脸色，不禁微微笑了笑。放下筷子，优雅的拿起餐桌的纸巾，轻轻擦拭着性感绝美的红唇。然后对我讲起了故事。
　　以前有一个女孩，家里的条件特别好，父亲是高官，她从小就像是一个小公主，在父亲的宠溺中，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渐渐的，她被骄惯的越发叛逆，直达某一天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她依然不自知。
　　后来，父亲也因为她去世，一夜之间，她好像被世界孤立，痛苦、自责、迷茫不断的交织在她的内心，导致她一度想自杀。用死去救赎自己痛苦的内心。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位最重要的人尚在人间，她放弃了轻生，下定决心，通过学习来改变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她才能更好的照顾那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不负众望的她，通过不要命般的努力，仅仅半年时间，她一举考上了清华大学。
　　大学毕业后，她被父亲曾经的下属安排到体制内工作。刚刚进入体制内，她自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出人头地。果然，她的工作能力十分出色，很快就受到了组织的青睐，短短三四年过去，她便成为了一名副处级干部。
　　骄傲的她，无论是人脉关系，还是奇迹般的考上著名学府，更或是在大学内的风头无二，还是在事业上，都犹如金子一般，处处发光，可是在某一天，一块破抹布掩住了她的光芒。
　　原因无他，一位领导贪图她的美色，明里暗里的对她频频示意。一声傲骨的她，岂会就范。最后当着众人面，狠狠的揭露了领导的丑陋面目。
　　领导恼羞成怒，将她发配到无人问津的偏僻小县城。临走时，领导更是放出话来，只要他在位一天，她休想再次获得提拔。
　　年轻女干部来到陌生的小县城，这里的一切对于从小生活在大城市的她，显得是那么陌生。破旧不堪的街道，还不时能看见骡车经过。自父亲去世后，她第二次感到了迷茫和绝望。这一次的打击，让她陷入深深的自我反思中而不能自拔。
　　甚至到后来，她连继续上班的心思都没有了，整天无精打采。一度怀疑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坚持，领导不就贪图这幅皮囊嘛，给他就行了。可是现在呢，领导堵死了她前进的道路，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的时间，突然在某一天，她收到了一份匿名信，看完信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自信与不服输的劲头。
　　也是在这一天，她将自己的名字从两个字改成了三个字，时时提醒着自己，不可有一时的放松与懈怠。
　　既然从政的路上，被一座大山死死挡住，她选择了别人都为之不屑的道路，那就是一心一意为群众服务，她相信只要她付出真心，老百姓一定会把她抬向更高的位置，谁也挡不住她进步的步伐。
　　这条路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可谓是荆棘丛生，举步维艰。
　　容易出政绩的分工早已被人抢光，留给她的只有得罪人的活，旧城拆迁。没有丝毫犹豫的她，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目标确定了，可是并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搭班子，无奈的她，只能一个人挨家挨户的做思想工作。
　　不知道有多少次，因为谈不拢拆迁补偿，她被人从家里轰出去，可是她并没有放弃，第二天继续苦口婆心的做思想工作，第二天不成，第三天再去，直到人家被她磨得没有脾气。
　　半年过去，她脚上的鞋子换了一双又一双，整个人消瘦的皮包骨头，粗糙不堪的皮肤看起来还不如一位民工的光滑。只有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依旧明亮。
　　半年过去，旧城区的老百姓，上到老人，下到小孩，每一个人都对她熟悉无比，就连巷子里的狗，看到她都会主动摇尾巴。
　　经过她不懈的努力与坚持，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她，相信她的承诺。终于，当拆迁队进入旧城时，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缓缓滑过她那苍白的脸颊。
　　为了监督工人，加快工期，让拆迁百姓早日进入新房子，她日夜操劳在工地，浑身荡满了灰尘。由于自己不会做饭，吃喝只能简单对付，比工人更加朴素，加上过度操劳，曾五次住进了医院，稍微恢复一点，重新扑向工地。
　　她的不要命工作作风和坚持不懈的精神，深深的感染了同事，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她的身边。
　　直到拆迁队停留在最后一排危房时，钉子户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就是死活不同意。
　　「想要拆老汉的家，先从我的身上压过去」
　　「叔，相信我，拆了老房子，政府不仅会给您新房子，将来还能……」
　　「哼！我不稀罕，带着你的这些狗腿子，滚！！」
　　「叔，这里是危房啊，您得为自己的安全，为家里人的安全考虑啊」
　　「还不滚是不是，我他妈打死你！」钉子户捡起石头，准确无比的砸在了女干部的头上，她的额头顿时血如注涌，鲜红的血液将她的衣服，将脚下的土地全部浸透。
　　「警察呢，抓人」
　　「快来人啊，打电话叫医生呐」
　　……
　　围观的百姓和跟在她身边的同事，一看这架势，顿时沸腾，个个龇着牙，摩拳擦掌，就等女干部的一句话。
　　她咬着牙，忍住钻心的疼痛，回身止住躁动的人群。
　　「噗通」她朝着最后一位钉子户，径直跪了下去。
　　「叔，我今天不是什么领导干部，就是一个普通的晚辈，求您考虑」
　　钉子户被她这一跪，镇的顿在原地，看着额头不断溢出献血，他自认铁石般的心肠，此时悄然化为铁水。
　　「副县长，快起来啊……」同事们一看副县长居然给钉子户下跪，凄惨的模样让他们再也忍不住，个个哭的泣不成声。
　　围观在周围的百姓，这才知道这个年仅26岁的女孩，居然是一县之副县长，每个人震惊的长大了嘴巴，一股敬重之情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迅速生长发芽。
　　钉子户也被众人的称呼吓傻了。顿了半晌，闭起眼睛对着女干部说道：「我服您，拆吧！」
　　听到钉子户的回应，她再也撑不住，脑袋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副县长的事迹，在老百姓口中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在整个偌大川省传的人尽皆知。在偏僻小县城，她的威望如日中天，无人可及。
　　省里迅速将女干部树为典型，开启了她的火速升迁之路，那个曾经的领导，再也压制不住。
　　　　　　　　　　　＊＊＊　　＊＊＊　　＊＊＊
　　「怀远，所以说，只有坚持不懈的努力着，金子才会处处发光！」
　　看着妈妈平静的讲完故事，我早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十四章：躲避
　　「妈，那个女孩就是您吧！」
　　我哽咽着问了出来，发酸的喉咙让我难受至极。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明白在创业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认定目标，坚持不懈的做下去，一定会有收获」
　　妈妈的神色依然很平静，可是捏紧的拳头微微打颤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痛苦不已的内心。
　　「重要！对我来说，她是谁比我这事业重要千倍万倍！」我的目光不再躲闪，睁大发酸的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妈妈。
　　「我曾经有个名字，苏雁！」
　　「妈……」果然，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妈妈，虽然早有猜测，可听到妈妈变相的承认，我的心犹如受到重锤，撕痛的厉害，脑子一片空白。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紧紧握住妈妈颤抖的拳头。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眼前这个女人，让她此生不再受到一丝伤害。
　　妈妈到底犯了什么错？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外公去世？那份信到底是什么内容，能够改变妈妈的一生？我在难受之余，接踵而至的疑团在我的心里只停留了一瞬，便被我选择性的忘记掉，我不想为了满足这些不重要的好奇，而再次揭开妈妈的伤疤。
　　「妈妈，寻雁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妈妈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秀美的面容逐渐露出一丝笑容，眼睛温柔如水的看着我，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将拳头松开，反握住我的大手。
　　温暖柔软的触感，通过掌心传进我的身体每一个部位。我的心也被这股温暖滋润着，强烈的情绪波动缓缓稳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温馨萦绕在我的内心久久不散。
　　寻雁！她是为了我而改的名字！
　　　　　　　　　　　＊＊＊　　＊＊＊　　＊＊＊
　　我重新焕发斗志，载着妈妈一起奔赴向下一家商店，虽然还是有大量的退货，可我再也不会感到气馁和沮丧。
　　妈妈的金子会发光理论，从今天起伴随着我走完了一生，再后来哪怕是遇到多么大的困难，我都没有想过去放弃。也正是这套金子理论，成全了我。
　　「小魏，今天带媳妇出来了」
　　这家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话很多，每次和他打交道，他都会调侃我半天。
　　听到老板突然冒出的一句媳妇，我吓了一跳，还来？我赶紧向他解释说这是我的妈妈，说完后，我还专门回头看向妈妈，示意我已经知错了。果然，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着妈妈欣慰的笑容，内心古怪的失落感再次来袭。我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明显还想再次确认，我赶紧止住他的话头，说明自己的来意，将产品更换后，拉着妈妈迅速的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天府进入七月，终于迎来了夏天的第一场雨。
　　自从来到天府之后，还没有下过一场雨，我都快忘记了自己身体的隐疾。突然，雨季到来，我开始紧张起来，我根本不敢再在家里待下去，妈妈要是看见我发病的样子，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模样。
　　只能向妈妈撒谎，找借口在外面的宾馆熬一夜。思来想去，只好将青儿作为理由，因为妈妈也知道我和青儿算是朋友，她并不知晓我俩已经不再联系。
　　「妈，您方便通话吗？」
　　我不敢当着妈妈的面撒谎，因为在她睿智的眼睛下，根本不可能骗得了她，我选择了打电话。
　　「嗯，什么事？我一会还有会」
　　听到妈妈还要忙，我赶紧长话短说，说清自己的想法。
　　「妈，您不是说我现在找女朋友，您并不反对么。我……我今晚想去陪青儿，就不回家了，您看？」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我怎么不知道，谈多久了？现在就……就同居，太快了，不行！」妈妈连珠炮似的发出一串疑问，最后直接果断的否决掉。
　　「妈，您怎么耍赖呢，上次明明说好的，现在却反悔」我顿时急了，这可是我唯一夜不归宿的理由啊。
　　「说好的什么？我让你谈恋爱，可没让你胡来啊！不说了，我要去开会」
　　「妈，就这样定了啊，晚上您一个人记得吃饭」
　　「魏怀远，说定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
　　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关机。第一次撒谎请假，都这么吃力，以后可怎么办啊？还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下午时分，天色阴沉的可怕，风雨欲来之势越发明显，我赶紧选了一家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宾馆入住。
　　没有时间让我回家，从百宝箱拿上手铐绳子等工具，无奈的我只能将洁白的床单拧成绳，然后将自己牢牢的束缚。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伴随着电闪雷鸣，我的面目逐渐狰狞，脖颈的青筋根根暴起。脑袋里犹如万只蚂蚁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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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的我直接痛吼连连。突然，不断的敲门声响起，我的意识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大半晚上的，鬼哭狼嚎的干什么？」门外的咒骂声旋即传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没有塞毛巾。我赶忙死死克制住惨叫的冲动，艰难的蠕动身体，挣扎爬行到卫生间，使尽全身力气站起身子，取下毛巾，胡乱的塞进嘴里。
　　眼睛不经意看向明亮的镜子，发现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庞映在里面，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双眼瞪的极大。不敢置信这是我现在的样子。
　　疼痛升级，再也支撑不住，瞬间颓然倒下。凄厉的惨叫声被毛巾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阵阵唔咽声。
　　　　　　　　　　　　　第二十五章：回家
　　这炼狱般的煎熬，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才豁然解脱。
　　我浑身虚弱的躺在地上，衣服全被汗液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犹如掉进泥潭，难受至极。我挣扎着将束缚的床单解开。身上每一处酸痛无比，连睁眼的力气都被刚才的挣扎所耗尽。
　　不知不觉，我再次沉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再次转醒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力气，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之色。
　　我知道，这是额头的鲜血汇聚在眼眶里，最后干涸所导致的。我用手轻轻拨开结痂的血液，眼里的景象顿时恢复正常。
　　看着陌生的坏境，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自从昨天下午，我跟妈妈耍赖般的请了假，整整一天一夜过去，我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个期间，妈妈肯定联系过我，不知道她该会多么的焦急。
　　果然，打开手机的瞬间，一百二十四条未接来电提醒极为刺眼，紧接而来的是十六条未读短信。我提着的心陡然沉底。
　　从这些一条接一条的电话和短信，可以想象到妈妈抱着手机，在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踱步。
　　颤抖着手，打开短信。
　　「怀远！你今晚真不打算回来啊，居然关机！」
　　「差不多就行了，看到消息，给我回话！」
　　「魏怀远，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夜无话，早上五点钟最新消息。
　　「还没回家？好，我今天不上班了，我看你到底几点回来，把家当什么了？旅馆？」
　　……
　　「怀远，别让妈妈担心好不好，都下午两点了，你到底在哪里啊？」
　　「远儿，妈妈错了，妈妈不该发短信训你，你回家好不好，就当妈求你了……」
　　将最后一条消息看完，我的心如刀绞。强忍着惶恐不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妈，我……」我的声音不由的发颤。
　　「怀远？怀远！你……你在哪里啊？呜呜……呜，为什么关机？一天一夜联系不上你。」
　　妈妈的声音沙哑至极，抽泣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后面便是被一连串的哽咽声所代替。隔着电话，我放佛看到了妈妈孤苦无助的身影。
　　「妈，您别担心了，我……我的手机就是没电了，我现在就回家。」
　　「哇呜呜……回……家！回家」妈妈听完我的话，哭的越发不可收拾，一遍遍重复着回家两个字。
　　听着妈妈无助的哭声，我的肺腑里像是充满了硫酸，被腐蚀的了剩无几。真的很想很想跟妈妈说实话，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的哭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只剩下悠长的呼吸。这是睡着了？
　　我进入卫生间，仔细的将脸上的污渍清洗干净。最后在镜子里确认了一遍，只见原本阳光帅气的面庞，此刻变得苍白而憔悴。整个额头布满了青印，脖颈更是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挠痕。
　　这些伤痕不可能一时半会就痊愈，我无奈的叹了一口，看来只能继续说谎了，妈妈第一次见我发病，还是在安宁的地窖里，记得自己当时的解释说，自己有受虐癖。看来此次也只能沿用这个拙劣的谎言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我对接下来面对妈妈的质询更甚至是责骂而紧张，心里不禁希望出租车能够开慢一点。
　　时间过得太快了，总感觉刚上车，屁股还没焐热，出租车就停在了小区楼下。心里虽然纠结害怕，可身体却很诚实，没有一丝停顿，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我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我蹑手蹑脚的向着屋子里走去，轻盈的脚步，虚心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探头望向客厅，我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妈妈抱膝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脑袋埋在双腿间，随着呼吸，身体微微起伏。
　　妈妈给我的印象总是严肃强势，第一次发现她还有如此柔弱可怜的一幕。脑海里不自主的划过她深入虎穴前来救我的场面，再和此刻对比起来，总觉得不太真实。
　　我轻轻走到妈妈的身边，将沙发上的毯子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没想到，我刚刚碰到，她便倏然抬起了头。
　　「怀远？你回来了」妈妈使劲眨了眨眼睛，试探着说道。她此刻的表现，仿佛是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我，是真实存在的。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第二十六章：此山间
　　看着妈妈有缓和的趋向，我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那这些伤口是你自己弄的，也就是说，昨晚上你出去，是为了满足你这点癖好，而并不是和叶青在一起？」
　　妈妈的智商果然超群，略微一思考，便能理出端倪。可是我还得继续打着青儿的幌子，要不然下次请假，就没有理由了。
　　「啊？我是和青儿在一起啊，我……我只是喜欢这样而已。」
　　「那我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坏毛病」
　　「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小时候吧」我支支吾吾的含糊说道，真的是一个谎言需要用一大堆谎话来圆。
　　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上的冰冷迅速褪去，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瞬，似痛苦，似悔恨。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我？不不……为他？也不是，为了老乡？我到底为什么……雷……」
　　我为什么会头疼，自己的记忆好像打上了马赛克，一层迷雾笼罩在脑袋里，越是想去探索，脑壳越是疼的厉害。
　　「怀远，你怎么了？什么雷啊！」
　　妈妈看着我逐渐狰狞扭曲的面庞和答非所问的呢喃，意识到不对劲，慌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拉住我的手，焦急的问道。
　　手上传来妈妈的温度，我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手握住那抹柔腻。
　　「我抓住你了，别松手啊！
　　苏寻雁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快被捏断了，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剧烈挣扎，心神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看着我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她的心像是在滴血一般，痛的快要窒息。
　　苏寻雁一把将我拉进她的怀里，一只手任凭我紧紧的抓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妈妈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永远都不会松手放开远儿！」
　　猛然间，我感觉到口鼻处柔软的过分，旋即听到妈妈两个字眼，我的脑海里瞬间划过一丝电流，将脑袋里的魔鬼驱逐的无处可逃，我的理智再次占据高峰。
　　「妈……妈……」这不是那个下雨天，也不是那个人，而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近、最重要的人了。
　　「是我！怀远，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都怪妈妈没有照顾好你。我们别再想了好不好，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妈妈这辈子，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妈妈越说越激动，将我的脑袋搂的更紧。此刻，我是彻底的清醒了，嗅着妈妈身上迷人的茉莉清香，我好似找到了这世间最舒惬的港湾，将脑袋深深的拱向那两座高高耸立的乳房间。
　　「妈，我没事了，害您担心一场」由于嘴巴紧紧贴在妈妈的乳沟间，导致发出的声音又沉又闷。
　　「都怪妈妈多嘴，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是多么的吓人，我……我……」
　　「妈，您别再自责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灼热的呼吸，形成一股股热浪，径直穿过妈妈薄如蝉衣的睡裙。
　　忽然，我感觉妈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旋即变得更加柔软，微微颤抖着双峰，似想躲避我嘴里呼出的热气。
　　突如其来的摩擦，舒服的我忍不住用力蹭了蹭饱满滑腻的乳房，娇嫩滑腻的酥肉犹如牛奶一般丝滑，让我短暂的忘记了这对饱满的主人身份。
　　「嗯……哼，怀远，以后尽量别再这样对待自己了，妈妈看着心疼」
　　呃！是错觉吗？我怎么隐隐的听见了妈妈好像发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我的血液瞬间沸腾，直冲脑门。我鬼使神差的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搂住妈妈纤细的腰肢。
　　妈妈的身子顿时僵硬，我清晰的感受到，妈妈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心脏强有力的砰砰直跳，直击我的面门。
　　「嗯，我向您保证，下次我会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
　　热浪再次打在妈妈的娇躯上，原本抚在我后脑勺的手，迅速移开，轻轻搭推向我的肩膀。
　　感受到妈妈的动作，贪婪的我并不想离开，将搂着腰肢的大手微微加了一分力气。
　　「唔……怀远，你放开我的手，有点疼！」
　　听到妈妈喊疼，我才意识到，妈妈的素手，仍旧被自己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急忙松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妈妈的怀抱。
　　「呀——」妈妈在后退过程中。柔软无力的身体，打了一个趔趄，下意识惊呼出声。
　　闻声的我，闪电般向前跨了一步，扶住了妈妈的手臂。待妈妈站稳后，我方才抬头。
　　只见妈妈绝美的俏脸，此刻布满了羞红之色，我误以为是我抓着妈妈的手太过用力，她是忍着疼痛而憋红了脸蛋。
　　「妈，不好意思啊，捏疼你了」说着话，我自然的伸出手，轻轻牵起妈妈的素手，果然，洁白素净的小手上，五道鲜红的指印赫然在目。
　　「没事，我不疼！」妈妈看着我心疼的目光，温柔的说道。
　　不疼？不疼您让我松开干什么？
　　「你站着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势」妈妈脸上的潮红，肉眼可见的迅速褪去。
　　我乖乖的听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妈妈高高耸立的乳房，丰满且挺拔，目测最少也是D罩杯才能装的下，刚才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这里还疼不？」妈妈温柔的抚摸着我额头的青印，声音充满了心疼之色。
　　「嗯嗯」
　　我的心神此刻全被这对诱人的酥肉所吸引，敷衍的随便应了一声。一想到刚才我的脑袋就是深深的埋在此山间，那丝柔嫩的触感，让我恋恋不舍，下面的小兄弟放佛受到了召唤，缓缓的抬起了头颅。
　　我深深的陷入了妈妈诱人的身姿，根本没有注意到妈妈的眼神向着我的下半身扫去。
　　「魏怀远！你……你在干什么？」
　　妈妈不可置信的爆呵声在我的耳边炸响，放佛一道炸雷轰在了我的头顶，我瞬间咬紧牙关，摈住呼吸，害怕一张嘴，心就会从嗓子里跳出来。
　　顺着妈妈的目光，我瞄向了自己肉棒，不知道何时，它已经一柱擎天，将牛仔裤撑起一座帐篷。慌乱之下，我闪电般紧紧捂住，躬下身子做虾米状。
　　妈妈急速后退两步，俏脸气的通红，一手横档在胸前，一手指着我微微发抖：「魏怀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是你的妈妈啊！」
　　　　　　　　　　　　第二十七章：初窥神秘
　　糟了！妈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的气愤。
　　「妈，我……我……」被抓住了现行，我根本无力狡辩。真他妈的畜生，妈妈心疼的查看我的伤势，心里不知道是多么的难受，可反观自己，居然趁着妈妈对自己的关爱之际，龌龊的举动接二连三。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你使劲往我……我的怀里钻，看着我出丑，你很满意是不是？」
　　苏寻雁想到了自己刚才，居然被儿子的几口热气吹得身体发软，还发出了一丝羞人的呻吟声，对自己的恼怒更甚儿子的反应。
　　「妈，我错……」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根本不配做一位母亲，不晓得儿子经历了什么而痛苦的难以自拔，更是羞耻自己的不要脸，勾引的儿子竟然……竟然……」
　　苏寻雁的泪水夺眶而出，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根本说不出露骨的话，「竟然」了半天就没词了。
　　妈妈伤心欲绝的模样，犹如一柄利剑插向我的胸口，顿时，无尽的羞愧感铺天盖地而来。
　　「噗通」我再也没脸面对妈妈，毫不犹豫的重重跪在地上。
　　「妈，儿子真的知错了，您别气坏身子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您太美丽了，我没有把持住，可我心底里真的没有半丝亵渎您的想法。您就原谅我一次吧！」
　　苏寻雁看着儿子膝盖重重着地的瞬间，心里的恼怒顿时去了大半，心疼的想要上前扶起儿子。
　　刚想挪动脚步，犹豫了一瞬，还是生生忍住了。她不经想到，有一次商店老板误解她们是男女朋友，儿子表现的兴奋与开心，今天儿子的过分行为绝对不是偶然之举。
　　苏寻雁不仅智商高，常年官宦生涯的打磨，情商更是高的出奇。所以，她隐隐觉得，儿子对待她还有一丝别的想法，只不过自己的傻儿子并未察觉。
　　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丝隐患扼杀在摇篮里。苏寻雁心里暗暗想到。可惜她想的太简单了，聪明如她，也不能预料到在将来某一天，她自己也会沦陷。
　　「我的这幅皮囊，就是你没有把持住的理由？我是谁？你又是谁？」苏寻雁忍住心疼儿子的冲动，含着眼泪，继续说道。
　　「妈，我……对不起！」此刻，我是真的知错了，朝着妈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额头本就有伤，此刻再次受到重击，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我毫无反应，这点疼和心里的负罪感比起来，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苏寻雁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蹲下身子，扶住我的肩膀，止住我继续磕头的打算。
　　我仍然低着头，虽然被妈妈止住，可我并未开心，反而心里的羞愧感越发沉重。妈妈阻止我继续磕头，并不是真心想要原谅我，而是心疼我啊！
　　「唉！罢了，儿大避母，你不小了，以后注意就是。既然你和叶青在谈恋爱，有时间带来我见见。你的事业刚刚起步，有个贤惠的妻子，妈妈也放心」
　　苏寻雁叹了一口气，有意将话题引向儿子的婚姻大事，只有儿子结婚了，才能正真的杜绝他的胡思乱想。
　　啊？什么跟什么啊，妻子？我可没有想过现在就结婚啊。来不及自责与愧疚，我豁然抬头，不料，还没有看到妈妈的脸，我的眼睛就僵在了半空中。
　　妈妈穿着丝质睡裙，此刻正蹲在我的眼前，大腿根部的神秘景色一览无余。
　　只见妈妈的睡裙后摆垂在地上，相应的露出了浑圆饱满的臀部，被棉质的白色小内裤紧紧包裹。由于蹲坐的原因，腿根中间的诱人小山丘显得极为饱满，在内裤的覆盖下，优美的曲线弧度惹人遐想。
　　小内内中部位置，深深的陷进了那道神秘的缝隙，将小山丘完美的分割成两半。最引我注意的莫过于缝隙周围的潮湿。
　　那会扑在妈妈的怀抱里，对着妈妈吹着热气，随即听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呻吟绝对不是错觉，看着妈妈下面的潮湿，那一刻，妈妈肯定动情了。
　　突然，我感觉鼻子里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滴滴答答的犹如珍珠，掉落在地面。
　　「呀——怀远，你流鼻血了。嗯？你在发什么呆！」
　　苏寻雁有些好奇的顺着儿子的目光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犹如遭到雷击。
　　「啊——你、你……」苏寻雁慌忙起身，双手紧紧拉住睡裙的衣摆，羞恼的恨不得立刻逃离客厅。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强势果断，端庄威严的苏局长，和普通的女孩别无他二。
　　妈妈的一声惊呼，我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我他妈到底是在干什么，简直雪上加霜。刚刚还负罪感十足，眨眼间就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死定了！这次，我是真的如坠冰窖。没有一点心思理会鼻血滴落，心神全被怎么办所占据！
　　「你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去卫生间洗洗吧，我累了。晚上你出去吃，我不饿！」
　　听着妈妈的话，淡漠的不含一丝感情。要说刚才我是愧疚与自责而下跪磕头，这一刻，我是真的慌了。这种淡淡的疏远感，妈妈对着下属说话时，就是这种感觉。
　　内心的害怕与恐慌达到了极致，当时被绑匪用枪指着脑袋也没有如此绝望。妈妈不会不要我了吧？
　　「妈，妈！我错了啊，您……您别这样和我说话啊，我害怕！呜呜——」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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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把我推进火坑，誓不罢休啊！」妈妈直接笑出了声，只不过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失落与沮丧。说完后，不再理会我，转身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听到妈妈即将远去的脚步声，我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手脚并用，跪行上前，紧紧抱住妈妈的腿。
　　苏寻雁使劲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摆脱。无奈的只能低下头，看着儿子鼻血横流的凄惨模样，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拳头紧握，死死咬着嘴唇。
　　她也怕，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心软，虽然此刻心疼的在滴血，但是她还是得继续板着脸，要不然这丝后患一定会愈演愈烈，真到了那一天，儿子的一生就算是被自己亲手毁灭了。
　　　　　　　　　　　　第二十八章：棍棒教育
　　「妈。求求您，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儿子求您了」我对着妈妈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可是，这次并没有换来妈妈的同情。
　　「妈，我想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对您的不敬，绝不敢再有下次了，求您原谅」
　　「妈，我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了您的底线。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若是下次再犯，我……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说什么？」
　　妈妈终于有了反应，骤然间拔高声音。身子随着话语而剧烈摇晃了一下。
　　「我说我下次若敢再犯，必不得……」听着妈妈终于有了反应，我心中一松。可还没来的及高兴，抱着妈妈的腿突然消失了，旋即我被妈妈一脚踹翻在地。
　　「我让你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你……你给我等着」妈妈说完话，迈开步子跑进了卫生间。
　　我仰躺在地上，被妈妈的突然爆发而彻底震住了。不敢相信妈妈会打我，自上次在安宁打了一巴掌，我甩手而去，这几个月相处一来，她可是连重话都舍不得跟我说。
　　「咔嚓」卫生间里传来木头清脆的折断声，我的思绪瞬间拉回现实。妈妈在卫生间出事了？
　　我着急的准备起身前往卫生间查探，还没待我动作，就见到妈妈提着半截拖把把向我走来，苍白的脸颊一片愤怒之色。
　　「趴着！」
　　「啊？」我愣愣的看着那半截木棍，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你趴着，没听见吗？」妈妈愤怒的喊道。由于声音太大，导致声带有些沙哑。
　　「好好好，我趴下，您别生气了！」我咕噜一个转身，全身伏地。
　　这是要打我吗？
　　「啪——我让你胡乱发誓」
　　我的屁股，顿时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哪怕是皮厚肉糙的我，也感到了有些吃不消，可见她使出了多大的力气。我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惨叫。
　　「啪——我让你胡言乱语」
　　「啪——我让你整天胡思乱想」
　　「啪——我让你夜不归宿」
　　「啪……」
　　落下的棍子，力度越来越小，只有前面几下子，是真的疼，到最后和挠痒痒差不多，妈妈应该是脱力了。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怨恨，相反，此刻的我，居然感到的只有温馨和幸福，从没有体会过父母棍棒教育的我，对于妈妈这份「特殊的爱」珍惜不已。
　　落在屁股的棒子终于停了下来，身后传来妈妈粗重的娇喘声。我好奇的回过头，只见妈妈的脸颊上弥漫着两片红云，单手插着腰，微微张开性感的红唇大口喘息。
　　此刻的妈妈，说不出的可爱娇憨，我忍不住裂开嘴笑了笑。
　　妈妈看着我没心没肺的还能笑的出来，红润的眼眸瞬间睁圆，想努力营造一副凶痕的模样。将棍子微微抬起，可是脱力的她，再也没有抡下去的能力。
　　无奈之余，扔掉手里的棍子。气喘吁吁的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向着卧室走去。
　　看来，妈妈的气是消了。正当我想挣扎起身的时候，妈妈的脚步顿在了卧室门口，头也没回的对我说道。
　　「怀远，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你记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绝！不！独！活！」
　　妈妈每一个字咬的清晰无比，说完后，反手将卧室的门紧紧闭上。
　　绝不独活四个字，在这一刻深深的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妈妈进了卧室，已经快一个小时没有出来，我的肚子早已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毕竟连续一天没有水米打牙。
　　忽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何不做一顿饭，妈妈吃完后，说不定还能消消气，说做就做。我研究食谱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惜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
　　我打开冰箱，发现各类蔬菜应有尽有。自从妈妈学会了做饭，总是会将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我没有想做的多么丰盛，毕竟是第一次做饭，只愿可口就行。
　　半个小时过去，两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新鲜出炉，色香俱全，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妈妈的卧室门口，心虚的敲了敲门。可惜，里面并没有传出任何响应。
　　「妈，出来吃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心不甘的我再次敲门，连续五分钟过去。都没有换来妈妈的声音。
　　「妈，我进来了！」既然没有得到应允，我心下一横，准备打开门看看情况。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唉！看来还是在气头上。我只能悻悻的走回餐厅，看着两碗面，顿时也没有了胃口，形同嚼蜡的吃完一碗，将剩下的另外一碗，用保鲜膜仔细的封住。
　　简单的洗漱完，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的我，眼神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般。回想自下午到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就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我偷窥妈妈的身体，而且还无耻的起了反应。我自认为自己三观正常，此刻冷静下来，对自己的畜生行为痛恨不已。可是那抹迷人的风景，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我的内心，她开心我就开心，她生气我便难受。我喜欢妈妈的时而高冷端庄，时而娇憨可爱，尤其是她对我的独有温柔。
　　我……我好像爱上了妈妈！
　　爱上妈妈？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发麻，身体止不住的打颤。真他妈的畜生不如，我对着自己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疼痛压制这丝不该有的诡异想法。脑海里的画面再次替换，浮现出妈妈的痛苦、失望与沮丧的表情。尤其是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俏脸，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我的存在让她感受到痛苦？
　　冷汗抑制不住的遍布全身，那丝不该有的想法彻底的消失了，更或是被我深深的隐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我暗暗的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尊重妈妈，明天就找机会给妈妈真诚的道歉，妈妈十六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我，想必痛苦万分，一步步煎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我，我绝不能再次成为妈妈痛苦的源泉。
　　想通后，我整个人变得轻松无比，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然不见，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九章：猜想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忽然被一股尿意憋醒。眯着眼，摸索着打开了卧室门。
　　客厅里的灯光通亮，我不禁有些疑惑，记得自己上床时，把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啊，难道是妈妈依旧没有睡？
　　来到客厅的位置，果然，没有睡！
　　只见妈妈依然是那一身墨绿色睡裙，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吃着我晚上做的西红柿鸡蛋面。一边吃还一边点头，似乎在默默认可我的手艺。
　　「妈，饭菜都凉了，我给您热一下再吃吧」我忍不住对着妈妈出声到。
　　「啊——」妈妈被我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凝神看清是我在说话，妈妈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骂道：「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
　　「嘿嘿，您不也没有睡啊！饿啦，我去给您热热」我嬉皮笑脸的对着妈妈说道。
　　「谁……谁说我饿了，我……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妈妈漂亮的大眼睛，心虚的躲闪着，撇着绝美的红唇不屑道。
　　「是是是，顺便尝尝我的手艺」看着妈妈撒谎都不会，筷子明明还被握在自己的手里，我有心故意调笑道。
　　唔，以为妈妈最少一周不会再理我，没想到会和我继续说话。要不是屁股此刻还点疼痛，我都感觉下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是一场噩梦。
　　「你——我……我……哼！魏怀远！我还在生气，现在不想理你」妈妈被我揭穿，白皙的脸颊顿时浮现一抹羞红。恼怒的白了我一眼，然后不再理会我，继续吃着我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妈，我给您倒杯水」见妈妈不再理会我，我殷勤的立马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可是妈妈充耳不闻，放佛没有看见我的动作。
　　呃，看来想和妈妈说话，拍马屁是行不通的。还是开门见山的给妈妈表达我的悔意。
　　「妈，我想和您谈谈！」
　　妈妈夹着面条的筷子顿了顿，旋即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继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搬过小凳子，坐在了妈妈的对面，看着妈妈秀美的脸蛋和完美的身姿，我的心神出奇的冷静，没有被这人间极品有半点影响。
　　「妈，我想了很多，今天下午我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举，并不是对妈妈有什么恶心想法，而是……」
　　说道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仔细的观察着妈妈的表情，发现妈妈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拿着筷子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而是我从小没有陪在妈妈的身边，对妈妈这个身份在潜意识里比较淡薄，尤其妈妈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大美女，我……我才不自觉得看呆了！」
　　这些也都是我的心里真实想法，只不过到底有几分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妈妈终于抬起了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放佛想要看出我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言。我的眼睛没有躲闪，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妈妈审视的目光。
　　「继续说」妈妈放下了筷子，完美的脸颊浮现一抹肉眼可见的温柔。
　　「还说啥呀？哦，对了！看了妈妈的身体，我……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很是恶心」
　　为了彻底的打消妈妈的顾虑和猜忌，我违心的说出了这个根本不存在的词汇。
　　「恶心？」妈妈的温柔僵住了，低声默念了一遍。似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自问。
　　「嗯嗯，就是恶心，这说明我根本对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还有我胡乱发誓，对不起！我口无择言的胡说八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和您保证，让您消……」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妈妈忽然兴致索然的站起身子，声音平淡的打断了我的话。原本逐渐变得温柔的神情不再，此时恢复了以往的漠然之色。
　　呃，我又说错什么了？怎么变脸就和翻书一样，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这场偷窥风波，随着今晚的谈话，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的日子，我重新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家——超市。
　　经过半个月的坚持，辣条在已有的商店里，算是逐渐的站稳了脚跟，还不断有新的商店老板，主动给我打电话，请求产品入驻。
　　和往常一样，周六是我休息的日子，和妈妈吃过早饭，准备回到卧室继续睡个懒觉。
　　「怀远，陪妈妈去一个地方」妈妈忽然出声叫住我说道。
　　「啊？去哪里呀」我有些惊讶，凡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应酬之类的，妈妈可从来都不会让我参与。
　　「去了你就知道了」妈妈并没有解释，手脚麻利的收拾着餐桌，头也没抬的对我说道。
　　难道和我有关？
　　我驾驶着车，跟着妈妈指挥的方向开去，来到一栋看起来有些气派的写字楼底下。停好车，妈妈拿出手机，简单的询问了具体楼层房间。
　　「妈妈，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我忍不住好奇，再次询问到。
　　「带你见个人，具体什么事，上去就知道了」妈妈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等我继续询问，自顾自的朝着门口走去。
　　我是越发的好奇，到底见什么人，这么神秘。不会是那个我素未谋面的父亲吧！越想越有可能，我开始莫名的抗拒和气愤。
　　「走啊，愣着干什么？」妈妈突然回过头，发现我冷着脸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去，好奇的问道。
　　「要见他吗？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朝着妈妈冷漠的说完后，我打算上车等待。
　　他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等着我上门朝拜。更加让我可气的是，妈妈居然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就带我上门。
　　妈妈自己一个人，虽然身居高位，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却只能独守空房，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都这样了，还在和他联系。我自己也分不清是替妈妈不值还是醋味更浓。
　　「神经病，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还经常标榜自己是大人了，你看看你现在，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快点的，人家还等着呢」
　　「让等着去，我不上去，你愿意舔，我可不跟着凑热闹」我越发的气愤，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当我说完后，就开始后悔不迭。
　　「你……你说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啊？都说了上去就知道什么事了，你在这跟我犟什么？」妈妈终于被我的话给惹毛了，对着我就是一顿叱骂。
　　「好好，我上去总行了吧，但是你可别奢望我和他会处的多么融洽」看着妈妈是真的生气了，我赶紧妥协道。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赶紧走，回去再跟你算账」妈妈被我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晕头转向。
　　　　　　　　　　　　　第三十章：温妙竹
　　听到算账两个字，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妈妈的身后。
　　电梯里，可能由于周末的原因，并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妈妈。妈妈转过头，狠狠的瞪着我，大有一言不合揍我一顿的架势。我悄无痕迹的错开两步，避开妈妈的怒视，心里思量着一会见了他，应该怎么做。
　　电梯到了十七楼，我俩来到一个写着「妙竹工作室」的房间，妈妈抬头看了一眼，敲响了房门。
　　「请进」
　　屋内传来的颇具中性的声音，并不能准确判断是男是女，不过这音色真好听，清脆洪亮。
　　妈妈推开门，里面并没有看到说话人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整体的暖色系装修，简单的陈设了两组单人沙发，一个圆形茶几和一盆花，别的什么也没有。给我的第一一印象就是干净温馨。
　　「不好意思，我……」
　　说话的人从套间内走出，是一个女性，准确来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极品美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只见说话的主人，身高比妈妈只是略微矮了一点。一身裁剪得体的立体西装，一出现，就惊艳到了我。红褐色的齐耳短发，英气的眉形下，一双犀利的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梅子色红唇和富有光泽的冷白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精致的五官虽然不如妈妈完美，但胜在英姿飒爽的气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干练与果断。丰满的乳房骄傲的耸立着，一股成熟的御姐范和妈妈端庄优雅的气质截然不同。
　　「苏雁！」
　　「温妙竹！」
　　妈妈和这个英气勃发的美妇人，同时开口，互相惊讶的看着对方。
　　刹那间，妈妈回过神，一把拽住我的手：「我们走！」
　　什么情况？我看向妈妈的表情，只见妈妈秀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惶恐与痛苦，睿智的眼睛不再明亮，变得灰暗。通过手心，我清晰的感觉到妈妈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妈妈从来都是一往无前，运筹帷幄的智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的只想逃避。她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吗？听温妙竹直呼妈妈以前的名字，说明她们在上学时就认识。
　　温妙竹一个闪身，瞬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对于她如此敏捷的身手，我有些不可置信，如此灵敏的身法，连我都做不到。
　　「苏雁，不，现在应该叫你苏寻雁，苏大局长，可真有你的啊，从小长到大的闺蜜你都能说不见就不见，整整十八年了，你为啥连我都要如此陌生，再说当年那件事……」
　　「温妙竹，都过去了，你别再提以前了，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再拜访你」妈妈赶忙说完话，拉着我的手，就想从温妙竹的身边避开。
　　温妙竹的眼眶顿时红了，再次横移，张开双臂，将我们的唯一去路挡死。
　　「苏雁，你知不知道，三十来年，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一切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下」
　　我看着温妙竹果决的动作，有一丝不说清绝不罢休的姿态。饱满的乳房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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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动地情绪而上下起伏。
　　「你不是我，有些事情岂是时间能够改变的」
　　「好，我们不说这个了，他就是你的孩子吧，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儿子，你确定你要走？」
　　温妙竹狭长的眼眸转移到我的身上，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的眼睛，放佛能够穿过人的灵魂。我被她看的极不自然，悄无痕迹向妈妈靠近了一点。
　　「我……」妈妈回头看了我一眼，逃避的想法开始犹豫了。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以你的能量，能够找到这里，想必也清楚我在心理治疗领域的权威」温妙竹抓住妈妈的犹豫，继续说道。
　　果然，妈妈听完话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答应。
　　「妈，什么为了我，什么心理治疗啊，我没病！既然您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看着妈妈压抑着痛苦，我心疼的厉害，虽然满脑子充满了疑问，此刻我只想尽快带妈妈离开这里，
　　「好！麻烦你了」妈妈没有根本没有听进我的话，朝着温妙竹说道。
　　温妙竹见妈妈答应，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
　　「妈？」我才不要看什么劳什子心理病，而留下妈妈在这里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怀远，乖，跟她好好聊聊，妈妈没事」妈妈转过头，对我强笑着说道。
　　「苏雁，你到套房里休息一下，我和他单独聊聊」温妙竹对着妈妈说完后，径直走向单人沙发。
　　「怀远，去吧，你的自虐癖，很可能是心理疾病，让医生好好看看，妈妈在里面等你」
　　「妈，我真的没病」看着妈妈真的将我当成心理疾病患者，我欲哭无泪，无心的谎言，没想到让妈妈如此重视。
　　「去吧！」妈妈对着我再次强笑道。旋即松开拉着我的手，缓缓向着套房内走去，看着妈妈落寞痛苦的背影，我的心堵得难受至极。
　　「小屁孩，过来坐」温妙竹此刻一改刚才激动地情绪，对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头一次被人叫做小屁孩，我恼怒的瞪了一眼温妙竹。然后继续看向套房的方向，心里实在担心妈妈此刻的状态。
　　「我和你妈妈以前是很要好的闺蜜，不叫你小屁孩叫什么？」温妙竹的脸上对我的瞪视不为所动，继续对着我打趣道。
　　「我叫魏怀远」我的心很是烦躁，想赶紧随便敷衍过去，陪着妈妈才是正事。
　　「魏？好吧！你没有自虐癖！」温妙竹听见我的名字，对着我的姓沉吟了一瞬。随即，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信满满的直接说出了她的判断。
　　温妙竹没有望闻问切，也没有和我深入谈话，直接说出了结果，我被她正确的判断怔住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聪明睿智如妈妈，也没能拆穿这个谎言。
　　「惊讶吧，你来看看，答案都在这张纸上」
　　根们就没见温妙竹在纸上写什么。为什么她会说答案都在纸上。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拿起白纸一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看什么答案啊」
　　「你再仔细看看」
　　呃，好像还真有字迹，不对，像是图案，也不是，这明明就是白纸。看着看着我就入迷了，直到我好像掉进了深邃的古井里，外界的一切对我来说好像都成了虚幻，眼皮沉重的只想睡觉。
　　　　　　　　　　　　　第三十一章：心魔
　　苏寻雁在套间内坐立不安，她很想立刻逃离这里，面对着曾经的闺蜜，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可是内心牵挂着儿子的病情，她不得不压制心中的痛苦，焦急的来回踱步。
　　苏寻雁好几次打算冲出房间，想看看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可是每次到了门口，都会生生止住脚步，她害怕会因此打断治疗。
　　许久之后，门口终于传来高跟鞋「哒哒哒……」的踩地声，她无比迅速的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看着昔日要好的闺蜜，苏寻雁急忙询问道：「妙竹，怀远怎么样了？」
　　「苏雁，你先别着急，我们坐下来聊聊」温妙竹上前拉住苏寻雁的手，拽到了套间内的沙发上，用着安抚的语气说道。
　　可是苏寻雁明显坐不住，担忧的眼神，不时的看向门外。担心儿子是一方面，还有避免和温妙竹对视的意味。
　　温妙竹看着苏寻雁比之在上学时，更加的倾城倾国，不禁微微失神。同样是一位绝色的美女，难免有些比较之心。
　　「苏雁，接下来……」
　　「妙竹，我改名字了，苏雁只是曾经的我。」温妙竹刚开口，就被苏寻雁直接打断道。
　　「好吧，寻雁……这个名字可真别扭，我接下来说的，你听完后，一定要冷静」温妙竹嘴里沉吟着苏寻雁的新名字，旋即打起了预防针。
　　苏寻雁听到温妙竹如此说，瞄向门外的眼光陡然收回，死死盯住温妙竹的眼睛，一切犹豫和纠结统统消失不见，绝美的面容上尽是担忧和焦急。
　　「怀远到底怎么了？」苏寻雁的声音不像一开始那样的慌张，变得低沉而缓慢。
　　「你儿子没有自虐癖！」温妙竹直接说出自己的诊断。
　　「啊？那他为什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光我发现都两次了」苏寻雁听到温妙竹的话，不禁疑惑问道。
　　「你儿子的意志非常坚定，想让他主动说出原因是不可能的，我刚才通过深度催眠的手段，才知道事情的一些真相，这些真相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他的心魔……」
　　「真相？什么真相。还有什么心魔？」苏寻雁一把捏住温妙竹的手，焦急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头颅里有弹片？还有他对下雨天非常的恐惧」温妙竹眼神复杂的看着苏寻雁，清脆的中性声音也不由得柔了下来。
　　苏寻雁的眼前发黑，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眼睛失神的看向门外，苍白的脸颊顿时血色全无，毫无意识的呢喃着「弹片……弹……片，恐惧……儿子，妈妈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苏寻雁，你冷静点，现在的科学技术如此发达，这点小手术肯定没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他的心魔，因为心魔的存在，他的潜意识里抗拒治疗」
　　温妙竹看着苏寻雁六神无主的模样，心疼的同时还有一丝不可置信，这和曾经的苏寻雁简直是判若两人。
　　「对对，凭现在的医疗技术，肯定能治好我的怀远」苏寻雁说着话，豁然起身，就打算出门。
　　「苏寻雁，你给我站住，你有没有听清我说的话，我说的是最关键的是他的心魔，你这样急匆匆的就去医院做治疗，他的潜意识抗拒会乖乖配合吗？」温妙竹喊住苏寻雁，生气的说道。
　　「是是，那怀远的心魔该如何解决？」苏寻雁听完话后，果然停住脚步，转身再次坐到沙发上，此刻的她，理智全失，犹如提线木偶一般，一脸希冀的看向温妙竹。
　　「通过刚才催眠，他的潜意识非常抗拒我的提问，只能隐约从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来推测。班长，地雷，下雨天……我猜想应该是和他的服役经历有关，我建议你带着他去老部队，彻底揭开这个伤疤，他的内心才能获得新生。」
　　温妙竹犀利摄魂的眼睛，泛着智慧的光芒，对着苏寻雁理性的分析到。
　　苏寻雁听完后，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旋即复杂的看向温妙竹，眼睛里依然难以掩饰那一抹悲戚之色。
　　「妙竹，我——让你看笑话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为人子，从小任性，导致犯下了滔天大错；为人母，却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我……」苏寻雁的眼泪不争气的对着曾经的闺蜜黯然泪下。
　　温妙竹看着苏寻雁悲痛欲绝的模样，眼眶不由自主的跟着红了起来。曾几何时，在她的印象里，苏寻雁一直都是坚强自立且充满智慧的女人，看来母亲的身份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她不禁想到了自己，自己年轻时，何曾不是冷傲洒脱，可是现在为了女儿和糟心的家庭，她也改变了许多。
　　「寻雁，看来当年的事情是真的了，说实话，从你带着儿子进门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当年我以为那些都是谣言而已……」
　　「你别说了，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起，这也是我不愿联系你们的真实原因。如今有儿子陪在我的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苏寻雁直接打断温妙竹的话头，红着眼眼睛说道。
　　「可……可是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有必要连我都躲避吗？是，如今的你我高攀不起，可我们从小到大的姐妹情谊在你的眼里难道真的一文不值吗？」
　　温妙竹因为气愤，冷丽的脸颊涌上两朵红云，犀利深邃的眼睛微微发红，饱满的双峰随着情绪波动而上下起伏。
　　「妙竹，我……唉！」苏寻雁想张嘴解释些什么，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发出一声长叹。
　　「一块出去吧，你儿子刚才睡着了，这会应该醒了」温妙竹看着苏寻雁的神情，便知道，她们的关系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只能对着苏寻雁无奈的说道。
　　快出门时，温妙竹突然出声！
　　「寻雁，你儿子在下雨天时就会发病，情绪波动很大，尽量避免他受到新的刺激。还有他心里的结，你还是尽早带他回老部队解决吧，要不然拖下去只能变得更糟！」
　　苏寻雁闻声，侧头看了一眼温妙竹，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佛做了什么决定，声音柔柔的说道：「妙竹，麻烦你了，以……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怀远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
　　温妙竹听见苏寻雁的话，脸色骤然变得开心，不住的点头，聪明的她清楚，苏寻雁这无疑表明了愿意和她继续交往。
　　　　　　　　　　　　　第三十二章：看病
　　回家的路上，妈妈认真的开着车，脸色很不好看，扶着方向盘的手，不时轻轻敲打，好像在想些什么。
　　我在看完那张白纸后，诡异的昏睡了过去，耳边传来各种提问，我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说真话的冲动。具体说了什么，我现在也想不起来。
　　直到妈妈和心理医生将我唤醒，我才明白刚才是被催眠了。真不晓得妈妈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可是现在看来，她应该掌握的差不多了。
　　「妈，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这是去哪里呀？」我主动张口，打破了沉默。
　　妈妈并没有因为我的出声而有所反应，仍旧扶着方向盘认真的开车。
　　「妈？」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妈妈清冷的声音传来，可是眼睛依旧盯着前方的道路。
　　「说什么？」我依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到现在还给我装，什么自虐癖，骗我很好玩？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打算明天就带你回老部队，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事情，把你打击的如此厉害，以至于要通过自虐来发泄」
　　「什么？回部队？妈，您别开玩笑了。」
　　我看着妈妈认真的表情，脸上难掩担忧之色，我便清楚这是真的了，妈妈并不是随口说的，我再也不敢装了，直接说起了实话。
　　「妈，我说实话还不成么，我现在不想回老部队，等辣条稳定下来，您要是想去，我一定陪着您。」
　　看着妈妈并不为所动，我急了，潜意识里真的很抗拒回部队，可我也不愿意妈妈为了我伤心，我赶紧说起了自己每次自虐的原因。
　　「妈。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并没有什么自虐癖，我曾经当兵的时候，在一次训练时，因为战友意外操作，导致脑袋里多了几个手雷碎片，所以下雨天的时候头疼」
　　我再次撒了谎，虽然脑袋里有弹片是真的，但绝不是什么训练所导致，因为我自己也记不清楚当时是怎样受的伤。
　　「吱——」
　　车子急刹在路边，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车祸，担心的看向妈妈有没有受伤。
　　只见妈妈冷艳的面庞尽是心疼之色，清澈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颤抖着抬起手抚向我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的，温柔至极，害怕稍稍一用力我就会坏掉。
　　「怀远，疼……疼不疼！答应我，下次犯病的时候，让妈妈陪着你好不好」
　　看着妈妈心痛欲绝的神态，我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妈，没事的，我都习惯了」我轻轻摸了摸妈妈抚在我脸上的素手，出声安慰道。
　　「习惯了！习……惯……了！哇呜呜……」妈妈重复呢喃着我的话，最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　　＊＊＊　　＊＊＊
　　没有执拗过老妈，我还是无奈的跟着苏寻雁来到了天府市人民医院。
　　「下一位，魏怀远！」
　　做完各项检查，我拿着结果和妈妈坐在楼道的椅子上，听到医生呼唤我的名字，妈妈率先反应过来，顿时站起站起身子，拽着我向诊断室走去。
　　室内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一张简单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企鹅Qun：七八八九八七三四七｝医生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这名老医生据说是从北京大医院前来交流坐诊的，妈妈在路上的时候，就通过电话吩咐秘书预约了一张挂号单。
　　「小伙子，从X光片来看，你的头颅里共有三枚铁质碎片，动手术的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老者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光片，旋即抚了抚眼镜对我说道。
　　「只是什么？」
　　妈妈抓着我的手从进门就没有放开过，此刻听到老者顿了下话语，捏着我的手骤然收紧，紧张的直接问出声。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妈妈，接着继续说道：「只是有一个碎片距离大脑挨的特别近，在动手术过程中，潜意识反抗的话会有些棘手」
　　「这……」苏寻雁听温妙竹说，我的潜意识一直在抗拒治疗，通过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发泄什么，现在又听到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寻雁暗暗想到，看来只能先回老部队，解决了儿子的心魔，才能着手手术。
　　「你就是病人的媳妇吧，别紧张，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放好心态，你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水平」老者看着妈妈踌躇的表情，不禁开解道。
　　「呃……医生，她是我的母亲，来陪我看病的」听到老者误会妈妈是我的媳妇，我赶紧出声解释，前几次被陌生人误会，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在这件事上可不得有半点马虎。
　　我迅速转头，悄悄打量了一眼妈妈的神色，妈妈好像对老者的误会没有半点反应，仍旧沉浸在医生的话里。担忧紧张的神色让我心疼不已。
　　「好的医生，我和妈妈先回去商量一下，再确定什么时间做手术」我对着老者敷衍的说了一句，牵着妈妈的手，走出了诊断室，
　　妈妈全程没有再说半句话，任由我牵着她光洁的素手。
　　「妈，我们先回去吧，我的情况我早都知道了，等以后我做好准备了，再做手术也不迟。」我对着妈妈宽解道。
　　妈妈听见我的话，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看着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对着我说道：「以后？不行！你的病一天不好，我一天不会放心，一定要及早治疗，过段时间，我们就回你的老部队，把你的心结打开。」
　　「妈，我……」
　　「就这样定了」妈妈直接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强势果断的下了决定。
　　妈妈的决定，我深有体会，知道这是不容易更改的了，无奈的只能叹口气，心里暗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三十三章：偶遇青儿
　　和妈妈并排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青儿的影子，正在收费处排队缴费。青儿生病了？我开始担心起来。
　　走到停车场，我的脑海里全是青儿的影子，担心并没有消除，心里难安的我，借口上厕所，重新跑进了医院。
　　青儿依旧在排队的人流中，我悄悄躲在暗处，观察着青儿的一举一动，从外表看来，她并没有生病的痕迹。
　　青儿交完费后，径直来到药房，递过缴费单，护士仔细的看着一长串药名，开始配药。良久，所有药品才配备完全，看着整整两大包药品，我被震住了，什么病这么严重，需要如此多的药。
　　看着青儿吃力的提着两个大包，我再也忍不住躲在暗处，箭步上前，挡在青儿的面前。
　　青儿低着头，并没有发现是我，向右微微避开，打算继续走路。
　　「青儿，是我」
　　青儿听见我出声，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可爱的嘴巴微微张开，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慌乱。
　　「是你！！！」青儿顿了一瞬便反应过来，迅速底下头，放佛不认识我快步离开。
　　我上前拽住青儿的衣袖，迫使她停下脚步。
　　「干嘛？我们没有这么熟吧」青儿无奈的抬起头，看着我气愤的说道。
　　「你瘦了」
　　青儿的下巴比之前越发尖细，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碎花小裙，腰间的束带使她的身躯看上去更加单薄。只有高耸的乳房没有半点变化，好像还隐隐大了一圈。
　　「要你管，我瘦不瘦和你有什么关系」青儿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冷哼着说道。
　　「我们这么久没见，我可是想你的」每次看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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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生气，我总会忍不住逗弄。
　　「呵！我看你是想继续糟蹋我吧，渣男！」青儿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听见青儿的话，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心里其实还真有几分这个想法，第一次在青儿的身上体会到了做男人的快乐，颇有些食味知髓，欲罢不能。
　　「你生病了？什么病需要这么多药」我转移话题问道。
　　「要你管！放开我，别逼我喊你耍流氓了！！」青儿用力甩着我的手，对我呵斥道。
　　「喊吧喊吧，我可是什么都没干」我对着青儿嘿嘿说道。
　　「你——」
　　看着青儿恼羞成怒的模样，我抑制不住的想要继续逗弄。
　　「我来给我妈妈和弟弟买药，现在满意了。放开我，我要回家了」青儿狠狠的瞪着我，对着我咬牙切齿，看模样恨不得从我身上咬上一口。
　　「阿姨和弟弟怎么了？」有一次偶然看见她的弟弟，记得青儿唤他叶轩，印象中那个少年阳光活泼，主要的是很懂事，一心想替姐姐承担家庭的重任。
　　「魏怀远，不要太过分，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青儿终于不耐烦了，对着我大声说道。
　　看着青儿真的生气了，我识趣的松开她的衣袖。青儿重新获得自由，冷哼一声，根本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转身就准备离去。
　　她真的不容易啊，小小年纪，便承担起了照顾家庭的重任。
　　「喂！白天还在卖花吗？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生意，比你摆摊卖花可强多了，还不会影响你晚上兼职」
　　青儿刚刚向前走了两步，听见我的话，顿了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不稀罕」。说完后，继续向前走去。
　　没一会的功夫就汇入了人流之中，我站在原地愣愣的发了一会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沮丧。
　　接下来的日子，重新恢复到了三点一线的生活，经过两个月的努力，现有的商店，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餐桌上全是我最喜欢的饭菜，可是我并没有看见妈妈那完美的身影，妈妈去哪了？
　　来到妈妈的卧室，发现卧室门紧闭。
　　「妈，我回来了，出来一起吃饭吧」我敲响了妈妈的卧室门，对着里面喊道。
　　「你自己吃吧，妈妈有些累，想早点休息，吃完不用收拾，明天我一块收拾」妈妈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我听着有些不对劲，声音不复平时的清脆悦耳，显得有些无力，还有一丝压抑的痛苦。
　　「妈，您没事吧！我进来了」
　　「没事，我……」
　　不等妈妈说完，我心里担心的紧，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妈妈穿着衣服蜷缩在床上，声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秀美的脸颊略显苍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之色。
　　「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焦急的来到妈妈的床前，慌张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
　　「妈，不是我说您，多大的人了，生病不知道去医院，硬撑着能好吗？」我担心极了，一时忘记了作为儿子的我，该怎么说话。用手轻轻抚上妈妈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相反，触手一片冰凉。
　　「怀远，我没事，我……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我一把抄起妈妈的身子，打算抱下楼去往医院。妈妈被我的动作措不及防，吃惊之下，双手下意识搂住我的脖子。妈妈一米七五的个头，抱在怀里，我没有感觉到一丝沉重。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抱着妈妈，急速转身，准备出门。
　　「魏怀远！放我下来，神经病啊你，我……我……」
　　「妈，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我误以为妈妈害怕去医院，所以放缓语调安抚道。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我……我来例假了，有些痛经而已」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说道最后低不可闻。绝美的面容上尽是羞红之色。
　　啊？乌龙，天大的乌龙。
　　听完妈妈的话，我顿时僵住了脚步，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放我下来吧！」妈妈看着我窘迫的模样，忍者笑意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重新将妈妈放在了床上，将毯子盖好，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暗骂自己冲动、愚蠢。
　　「妈，我……」
　　「累了一天了，不用管我，休息一晚便好，你快出去吃饭吧，一会饭菜凉了」
　　　　　　　　　　　　　第三十四章：按摩
　　看着妈妈脸色苍白，对着我强颜欢笑的模样，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迫切的想为她做点什么。
　　「妈，我给您揉揉吧」
　　「没事，你出去吃饭，这两天工作比较忙，可能累着了，所以才痛，平时不这样的」妈妈皱着眉头，尽量放缓语气，对着我宽慰道。
　　「我试试，没效果了再想办法！」说着话，我将两手搓热，轻轻地掀开毛毯，隔着衬衣将手放在妈妈平坦的小腹上。
　　「哎呀！我都说了不用……唔……」妈妈微微挣扎了一下，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火辣辣的热度，疼痛果然有所缓解，舒服的嗯了一声，不忍继续拒绝我的好意。
　　「妈，有效果没？」我不断的将手搓热，规规矩矩的放在妈妈的小腹上，轻轻揉动。虽然隔着衣服，掌心依然能感受到妈妈细腻光滑的皮肤。冰凉的触感抵消着手心的火热。
　　「嗯……挺舒服的，儿子不错啊，还有这一手，将来你的媳妇算是享福了」妈妈微微眯起了眼睛，月牙弯弯的，煞是可爱。
　　「妈，隔着衣服碍事，我……我把手伸进去吧，这样你也能好的快点」我犹豫良久，还是说了出来。毕竟我有「前科」，害怕妈妈毫不思索的拒绝，这会见效果明显，我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算了吧，就这样挺好的。」妈妈不出预料的拒绝了，我的心中难掩失望，其实我真的只是想按摩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可能以前做的太过了，妈妈已经不信任我了。我嘴角有些苦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苏寻雁听见儿子的叹息，悄悄睁开眼睛，发现儿子心酸失望的模样，心里不由的心疼。母爱泛滥的她，鬼使神差的张嘴说道：「嗯，放进来吧，稍微快点，你还没吃饭呢」
　　妈妈突然出声，听完的她的话，心里的失望与苦涩顿时烟消云散，妈妈还是相信我的，我激动的差点跳起身子。
　　「妈，您就瞧好吧」开心的我，对着妈妈难得以调侃撒娇的语气说话。
　　「噗嗤……那就有劳魏医生了！」妈妈被我逗笑了，配合着我搞怪的语气回复了一句。
　　看着妈妈修身的白色衬衣，将腰肢勾勒的纤细无比，不盈一握的视觉冲击感让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放佛即将要打开一件稀世珍宝。
　　衬衣下摆被收缩在职业西裤里，我可没那个胆子解开妈妈的腰带，只能对准肚脐附近的两个扣子，轻轻打开。通过衣服的缝隙，一抹白嫩细腻的肌肤映入我的眼帘，淡淡的光泽犹如上等白玉一般温润无比。
　　如此动人心魄的美景，让我的喉咙发干，使出最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移开眼睛，我真怕迷失在这含有毒药的美好之中。
　　将手伸进衣服里，轻轻搭在妈妈光滑柔腻的小腹上，冰凉温润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轻轻摩擦起来。
　　「嗯……痒，你倒是揉啊，就这水平还吹嘘个什么劲」妈妈的俏脸不再苍白，全被羞红所代替，眼睛彻底闭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的出来，此刻的她也是很紧张。
　　妈妈的话，将我有些心猿意马的念头拉回现实，我开始屏住心神，认真的按摩起来。
　　「舒服吗？有没有效果」我刻意说着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嗯……啊……还不错。」妈妈的眉头不再紧皱，缓缓舒展而开，手心的热度让她舒服的呻吟出声，虽然被压制的几乎低不可闻。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嗯……手有点凉了」妈妈红着脸不屑的打击着。可是脸上的欣慰之色出卖了她内心的愉悦。
　　随着和妈妈的聊天，气氛不再显得尴尬与诡异，淡淡的温馨让我尤为享受，真想这一刻永远不要停。要是一辈子和妈妈就这样生活在一起该有多好。
　　突然出现的这个念头将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清空胡思乱想的脑袋，岔开话题，第二次向妈妈询问关于我的亲生父亲。
　　「怀远！等……等我们从你的老部队回来，我告诉你一切真相。前提是你的病彻底好起来」妈妈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似痛苦，似怀念，旋即再次闭上眼睛，没有继续对话的兴趣。
　　这是妈妈第二次对我敷衍这个话题，虽然内心好奇的厉害，可我还是生生忍了下来，既然妈妈不愿意提起，说明关于亲生父亲的事，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痛苦或者不愿提及的过往。
　　　　　　　　　　　＊＊＊　　＊＊＊　　＊＊＊
　　辣条事业算是逐渐步入正轨，我急迫的想再次开拓市场，对于整个天府来说，现有的商店只能算是冰山一角而已。况且我也不忍心妈妈继续给我帮忙装袋。
　　上次在医院碰见了青儿，我就开始有了这个想法，可惜当时的她并不待见我。
　　我决定上门，再次邀您青儿入伙。
　　　　　　　　　　　　　第三十五章：朋友
　　经过一天的忙活，所有货品的售后全部处理完毕，看了看了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个时间，青儿应该摆摊回家了，打扮收拾晚上开始兼职工作了。
　　我蹬着三轮车，轻车熟路的向着青儿家的方向驶去。穿过狭窄的巷子，道路两旁依旧是各类小商贩，吵杂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一路都在想该如何劝说，眼看到了目的地都没有理出头绪。
　　和青儿度过荒唐的一夜，虽然那是各种意外巧合之下，可总归自己占了便宜。有时候也想过对青儿负责，认真的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可当每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妈妈的身影总会浮现在我的心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提不起兴趣。
　　自己的心底何尝没有几分躲避的意味，医院的巧合，发现她过得并不好，良知促使着我拉她一把。
　　来到联排小二层的其中一户，这里就是青儿的家了。门前还是熟悉的铁丝架，上面凉满了衣服。门口并没有停放三轮车，看来青儿还未到家。
　　这时，只见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瘦弱少年，穿着二中校服端着脸盆从屋内走出，麻利的将盆子里的衣服晾晒在铁丝架上。
　　我以前远远的躲在一边，知晓这个少年便是青儿的弟弟——叶轩。上次在医院，青儿说给自己的妈妈和弟弟买药，现在看起来，青儿当时没有撒谎，因为叶轩的神色并不正常。
　　在我打量着叶轩的时候，叶轩若有感应，抬头看向站在路边的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找谁？找我姐姐吗？等着吧，她还没有回来」
　　叶轩的声音有些冷，语气不善的说完，就抬腿打算进屋，没有一丝邀请我进屋的打算。
　　「叶轩是吧，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来找她有正事」我赶忙说道。心里泛起嘀咕，这个少年并不是那种不懂礼貌的孩子啊，为什么会对我有隐隐的敌视。难道说，青儿将我和她的事说给叶轩听了？那也不应该啊，叶轩第一次见我，应该不认识我才对。
　　「朋友？你不是催她去上班的？」叶轩闻言顿住脚步，回头仔细的看着我，稚嫩的面庞有着不符同龄人该有的成熟。
　　「你怎么知道的？但我可没有催，只是来和你姐商量而已，至于你姐会不会同意取决于她的意愿」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的。
　　「嘁！催她上那种班，也算是朋友？等着，我姐快回来了」叶轩的脸色冷了下来，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会我，径直走向了屋内。
　　呃！做辣条难道也有罪？虽然累点，但是前景还不错，最少比卖花强多了吧。这个青儿，真不知道在弟弟面前怎么编排的我。
　　说我心里没有火气那是假的，无缘无故的被冷言冷语对待，换做任何一个上门帮忙的人来说，被如此对待，早都甩袖而去了。
　　我深吸了两口气，摁下心中的不满，在路边踱着步，耐心的等待着青儿回家。
　　忽然，拐弯处驶来一辆商务车，缓缓的停在了我的身前。司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路过我的身边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青儿的屋前，大声喊道：「小青，上班了」
　　我被司机的话镇住了，青儿发达了？连上班都有专车司机来接。怪不得她看不上我的辣条。那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好比让首富去练摊，不自量力的还以为自己干了多大的一件善事。
　　「都说了让等会，我姐还没有回来，吵什么」屋子里传来叶轩不耐烦的声音。
　　司机好像已经习惯了叶轩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哦，那我去车上等会，你姐回来了，让抓紧时间收拾打扮」司机说完话，走过我的身边，回身上了车。
　　听到司机对叶轩的嘱咐，我突然明白了，这是夜场的专车，前来接送陪酒小姐的。呵！刚才还真以为她有了什么奇遇，混出头了呢。难怪叶轩刚才误会我，对我冷言冷语的。
　　知道这是一个误会，我便没有刚才的拘束了，信步走向青儿的门前，伸手敲了敲。
　　「是你？我都说了……」叶轩拉开房门，看见来人是我，清秀的面容顿时涌上一股怒气。
　　「哈哈，误会了，你说的那个人在车上坐着呢，我真是你姐的朋友」我对着叶轩指了指路边停放的车辆。我并不讨厌叶轩此刻对我的态度，反而有些喜欢这个活泼懂事的少年。
　　「你那会不是说来找我姐上班的吗？」叶轩听了我的解释，明显信了几分，声音不由的弱了下来。
　　「我是找你姐上班的，严格来说是邀请你姐当合伙人的的，正经生意！」我喊着笑，对叶轩耐心的解释，尤其将正经生意几个字咬的很重。毕竟叶轩的出发点是为了青儿。
　　「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是那些讨厌的苍蝇！」叶轩经过我的解释，清秀的脸蛋霎时红透了，尴尬的挠着头，迅速移开身子，请我进屋。
　　「呵呵，不碍事。今年上几年级了」我摆着手，示意没关系，侧身想屋子里走去，边走边向叶轩问道。
　　「今年初三了，哥哥，你真的是我姐的朋友吗？她忙着挣钱养家，从没有见过她有什么朋友」叶轩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身后，颇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着。
　　来到屋内，看着简陋的陈设和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我有些失神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没有关注叶轩的提问。
　　一楼的面积不算大，只因少的可怜的家具，所以才显得空旷。两张黄色木桌，并排放在一起，上面隔着电饭锅和案板，屋子正中央是一个玻璃茶几，并没有沙发，两个小马扎孤零零的摆放在两侧，茶几上整齐的堆放着两摞书籍。
　　整个一楼，这便是所有的家当了。看着周围的一切，我的心里酸酸的，不禁想起自己在安宁住地窖的日子。
　　「嗯！我是青儿的朋友，唯一的好朋友」我回过头，对着叶轩坚定地说道。
　　「哇，哥哥，你不会是我姐的追求者吧」叶轩见我肯定的说道，顿时有些兴奋，我能理解他的感受，他这是替姐姐开心。可就是这脑补让我有些措不及防，真没看出来，叶轩还有话唠的潜质。
　　「咳，不是。那边是你姐姐的卧室吗？」我赶紧岔开话题，手指楼梯口旁边的屋子，屋前没有门，只有一个红色红色的门帘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说那间卧室啊，那是我妈妈房间，我和姐姐住楼上。」
　　「哦。阿姨没在家？」其实我对青儿的父母很是好奇，好奇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够让自己的孩子抛弃学业，外出打工挣钱而承担起照顾家庭的重任。
　　「在家呢，你跟我来」叶轩平静的看了我一眼，从脸上看不出半点波动，走到前面掀开门帘，示意我过去。
　　我被叶轩的举动搞得有些疑惑，父母的卧室，让我参观什么啊。
　　没有多想，举步来到叶轩的身边，探头向里面看去。
　　屋子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只有一张木板床放置在卧室的正中央，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位和青儿有几分相似的妇人，看似正在熟睡。
　　「我妈是植物人，我就不带你进去了，里面消毒了，要不然姐姐回来要训我的。」叶轩放下门帘，对着我歉意的一笑。
　　听完叶轩的话，我的大脑就像被电流击穿，所有思绪放佛麻木了，怪不得，怪不得青儿拼命的挣钱。
　　「叔叔呢？」我不禁问起叶轩，这一切不会是青儿一个人在承担吧。
　　「哦，你说他啊，前两年跑了，据说去外地结婚了」叶轩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轻微的波动，清澈的眼睛里，一抹怨恨悄悄流转。
　　我僵在了原地，抑制不住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对青儿做的混账事，浓浓的罪恶感萦绕在心头久久难消。本就多灾多难的她，又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她的内心该有多么的坚韧。她的坚强简直可以和妈妈苏寻雁相提并论了。
　　「哥，想啥呢，走，我带你……」
　　「叶轩，和你说了多少次，回家不要干家务洗衣服，好好学习才是你该做得！」忽然，青儿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我的心神瞬间归位，即将见到青儿，我居然开始有几分莫名的心虚。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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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雁】第二卷：灯火阑珊（22-35章）（母子、纯爱、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