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运之中阴身的美母】1-2
'> 第一章窗外的身影 仲夏之夜晚风徐徐,我坐在阳台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刷着视频一边不忘瞅眼楼下,抱着邪恶摇粒绒的大妈正脸红脖子粗的和一对小情侣争执着什么。 「石头,我出趟门,去接一下你妈。」 我叫王磊,名字是爷爷给我取的,所以小名叫石头,是一名高中生,说话的人是我爸,语气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我妈早上不是开车出去的吗?」 「说是喝多了,刚才接到电话让去接一下。」 「噢,路上小心。」 换上鞋,爸爸匆匆出了大门。 我妈是一家制药厂的业务经理,昨天还说今天国庆,晚上要开什么季度总结大会,估计是聚餐喝的有点多了。 我爸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性格比较内敛,平时不爱多说话,喜欢倒腾一些电子产品。 以前我妈只要因为应酬回家晚,我爸就会摆个臭脸,像个闷葫芦似的以沉默抗争,我妈呢就装作看不见,低个头表个态,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还没见过他俩因为这事儿上升到要吵架的地步,大概是因为分寸拿捏的比较好吧。 不过自打记事儿起,我还没发现妈妈有夜不归宿的情况,最晚不会超过晚上十二点,都能及时的赶回来。 「谁说狗没办证了,咬你了吗,这么小不牵绳怎么了,就你矫情——」 楼下大妈尖锐的嗓音仿佛震的我家玻璃都在发颤,周边已经围上来不少看纳凉看热闹群众,保安开始进场,维持着秩序。 都半个小时了也不动手,光 BB 个没完吵的人脑仁儿疼。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收起手机准备冲个澡躺床上,明天就是国庆节,七天美好的假期在等着我呢,光想想都让人莫名的开心。 …… 「哗啦……哗啦……哒哒哒……」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眼,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卧室内的陈设能看个大概。 正纠结睡的正香怎么就突然醒了时,‘哗啦’的声音再次传来。 突然的动静让我意识清醒了几分,撑着胳膊坐起望向漆黑的窗外。 这次我听的清楚,像是金属在地上拖动,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两三分钟才消停下来。 大半夜的有病吧,就没人管管? 手机显示凌晨三点,下床去客厅喝了几口水,正转身准备回屋接着睡,那烦人的声响又一次开始了。 快步来到阳台,扒着窗户循声望去,不管是谁,你看我喷不喷你就完了。 路灯下,绿化带中间的小路上此时正漫步一道身影,头发杂乱无章,还光着膀子,深色的皮肤上污一块白一块,瞧着不是很干净。 下身围着一圈破布,和叫花子没两样,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样貌。 他身后拖着一条七八米来长的链条,上面挂满大大小小的物件。 因为我家住五楼,距离比较远,瞧不出那些物件到底是什么东西,大概是一些沿路捡来的垃圾,什么易拉罐之类的。 ‘大半夜的岗亭保安不值班吗,捡破烂的都进小区了。’ 张嘴正要开喷,就见那人似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抬头斜视着朝我家望来。 此时路灯刚好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照了仔细。 待到我看清楚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气提起卡在中间半天没下来,卧槽——这还是个人嘛。 怎么形容他的长相呢,脸的宽度只有成年人一半,常说脑袋被门夹过我想应该就是这种吧,眼睛的眼距很宽,如果用正常人参照的话,大概位于太阳穴的位置,被头发遮挡了部分眼睛空空的,似乎没有眼珠。 脸皮枯瘦崩的很紧,鼻子的人地方没有隆起,嘴唇也不明显,只能看出有一大两小三个窟窿,直视下让人有种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 满嘴的吉祥话立刻吞进了肚子,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我心口跳个不停。 仅仅对视了几秒我便后退蹲下了身,不知道是腿软还是吓得,在这微凉的夜里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 过了一会儿,楼外诡异的氛围中安静的让我有些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按捺不住好奇,我壮着胆子朝着栏杆挪了几步,透过玻璃,那人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望着我家的方向。 只是下巴变长了,原本 O 形的嘴拉成了长条,抵到了胸口位置,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怎么办,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不会是盯上我了吧。’ 不敢多看,我立马缩了回去,客厅到房间的几步路我都是颤颤巍巍走完的。 我的房间和阳台隔着一面墙,所以窗户和阳台的视角几乎一样。 站在飘窗上,我隐藏在窗帘的后面,扒开一了条缝隙。 我倒不是有多好奇,只是这人不走我万万是没办法安心睡觉。 拿着手机试了试摄像功能,可惜光线太暗,只能记录一个大概的形状,啥也证明不了。 那怪人空洞的嘴巴张了张,像是在说话,不过听不见声音,可能是因为距离远的缘故。 虽然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我心里有种错觉,即便躲在窗帘后面,哪双空洞的眼窝依然锁定着我 ,传达着某种信息。 站了约莫十多分钟,我也等了十多分钟,他才拖着链条一步一停,像瘸子般直行而去,每到一栋楼前,都会停下来观望一会儿,至于是在看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如卸下重担般的松了口气,一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我才重新回床上躺下。 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我辗转反侧,那丑陋的面孔不时在脑中浮现,玩了会儿手机才堪堪分散了一些注意,渐渐睡着了。 ……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一夜无梦,夜里出现的怪人似乎也让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出了房门,发现家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今天可是国庆,怎么,爸妈都去加班了? 洗漱完我拨通我爸的电话,铃声响了好长时间才被接通。 「爸,你们去哪了?」 「在医院呢,你妈早上起来发高烧,我给你转点钱,你自己下楼随便吃点,不说了,我忙着给你妈买饭呢。」 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计划好旅游怕是泡汤了,害我拜拜期待了一周。 妈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难得半年一次的长假,希望妈妈早点痊愈吧。 换好衣服,出门正好撞见对门陈一龙站在过道上,手上提着女士小包。 「小龙,你等啥呢。」 见是我,他撇撇嘴,满脸嫌弃的表情。 「出门,等我妈。」 不错,对我还是一向冷言少语。 这哥们和我同年级不同班,成绩优异,排的上全年级前十,被他妈教育的贼高高在上,嘴上常年挂着:像我这种连前百都进不去的问题学生,是万万不能和她优秀儿子搅在一起的。 「哟~这不是小石头吗,你妈呢?」 对门走出一名妇人,一头微卷的大波浪上卡着蛤蟆镜,上身雪纺米白色无袖衫,下身黑色阔腿裤配着高跟鞋,容颜俏丽,气场颇强,一双凤眼即勾人又恶毒。 来人是陈一龙的妈妈,名叫周媚,手底下经营着几家西餐和中餐门店,为什么说她恶毒呢,还得从我妈身上说起。 我妈和周媚的关系相当复杂,反正我是没看透,说她们是闺蜜吧,背后又互相埋怨,看不上彼此,嚼对方舌根子一个比一个顺溜儿。 说只是表面朋友关系也不准确,因为好的时候两人比亲姐妹还亲,一有空就黏在一起,谁家要遇上点事儿也绝不推诿,真下功夫帮忙。 让我妈暂落下风的关键点就在我身上,因为成绩不好被陈一龙比了下去,两人只要见面,周媚必从各家孩子的学习上谈起,然后引出来自家儿子的优点,各学科的成绩如何如何。 不论场合,不论地点,让我妈烦不胜烦,甚至还会当着我的面以长辈的姿态训斥我平时管的太松,太野,兴趣班也不上,就知道玩巴拉巴拉。 炫耀她的育儿方案多么牛逼似的,暗指我妈教孩子不行,赶紧低个头找她取经。 每次过后我肯定少不了我妈一顿: ‘你看看人家小龙’ ‘能不能给你妈长长脸’ 这类的说辞 ,简直难受的一批。 「周阿姨,我妈早上发烧住院了。」 「啊?严不严重?」 撩起长发甩到背后,周媚一脸关心的问道。 「应该是感冒,没多大事儿。」 「哪家医院,待会儿我去看看。」 「我忘了问,附近——」 「行了,我还是打电话吧,都这么大了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操心,又准备去哪玩?你妈累病了还有心思贪玩,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复习功课,让家里省点心……」 一通说教下来不说难受吧,那是及其的难受,忍着吐她一脸的冲动我回道: 「我就下去吃点东西,您有急事就赶紧的走吧。」 、秀眉微皱,周媚双手交叉胸前,有点不满我的态度。 「怎么,凭我和你妈的关系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我是为你好,回头必须和你妈说道说道,一点正行没有。」 「对对对,您说的对,我就下楼吃个饭,吃完就回来。」 见我服软,周媚不再看我,回头对小龙说道: 「叫你姐快点,磨磨蹭蹭的。」 「来了来了。」 这时门内一少女风风火火冲了出来,黑发齐肩,额前梳着斜刘海样式,大眼鹅蛋脸,带点婴儿肥,一身短袖牛仔吊带裤。 少女是陈一龙的姐姐,名叫陈诗妍,两人是龙凤胎,和我同班,不过成绩依旧比我要好。 「小石头,你也出门啊。」 来到我身边,陈诗妍拍了下我的肩膀。 「谁是小石头,喊谁呢?」 我是贼烦陈诗妍和她妈学样儿,一口一个小石头,幼稚—— 「喊你啊,我妈能喊我为什么不能喊。」 「别聊了,赶紧下楼,小龙去按下电梯,妍妍把门锁好。」 大手一挥,周媚制止我俩无聊的争论,率先扭着细腰朝着电梯口走去。 …… 吃完午饭回到家,因为爸爸的爱好,让我闲暇时间异常丰富,什么高配电脑、游戏主机、vr、掌机应有尽有,想玩啥都能玩,陈诗妍经常偷偷跑来我家,这也是我们关系铁的原因。 时间一晃过的飞快,天快黑的时候,我在书房玩的正嗨,爸爸搀着妈妈走进了家门。 「石头,过来搭把手。」 放下耳机,我跑到门前接过爸爸手里的方便袋,装的大概是一些药品。 此时妈妈脸色苍白,神色疲惫,半睁的眼中没有焦距,动作呆板的很。 「我妈这是怎么啦,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医生说身体虚,养几天就好了,去倒杯水给你妈,把退烧药吃了。」 找到药片,我端着水来到卧室,妈妈静静的躺在床上,也没要坐起来的意思。 「妈——,吃药了。」 连续喊了几声,见依旧没有反应,我只能扶着她坐起,将药片硬塞进嘴里,喂着水吞下。 总觉的妈妈的状态有点古怪,感冒发烧也不至于这副模样啊。 手中妈妈的胳膊忽然一紧,整个人像是抽筋似的疯狂抖动,眼珠乱转,然后疯狂上翻露出全是血丝的眼白。 妈妈此时的状态真的吓到我了,我全无主意,只能大喊爸爸来帮忙。 「爸——你来看看,我妈这是怎么啦。」 爸爸跑着来到卧室的时候,脸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一看情况扯起床上被子就给妈妈裹上。 现在室温可是二十多度,已经夏天了,裹上被子还不捂出毛病。 但爸爸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我就没敢插嘴。 用了好大一番力气爸爸才将妈妈的身体压直溜咯,过了大概半小时,妈妈才慢慢平静下来。 呼出一口气,爸爸领着我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望着惊恐中不知所措的我,他叹了口气,一副想说又不知说什么表情。 「爸,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先开口问道。 「不知道,各种检查都做了,除了营养不良,其他一切正常,说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让妈妈住院观察啊,怎么接回来了。」 「哎……要是能住院就好了,在医院你妈像刚才那样没多久就会发作一次,只要一离开医院就好很多,回家观察也是医生的建议。」 爸爸脸上满是无奈。 「这一下午市里的三甲和私人医院都跑遍了,一个样,若是发病严重你妈还会自残,接回家就接回家吧,反正开车到医院也不远,你以后一定要多多注意。」 「嗯。」 沉默片刻,父子俩望着天花板谁都没再开口。 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爸看向我问道: 「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点外卖吧。」 「我妈呢?」 「她只能咽下去一点粥,我待会儿煮一些,掺点肉抹在里面,对了,明儿你姥姥过来,我估计会出门几天跑跑医院,你在家就听你姥姥的话,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爸。」 我重重点了点头。 吃完饭,爸爸在卧室守在妈妈身边,我也早早洗完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事情,也没啥心思去盘算长假后面的安排了。 ……
第二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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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段嘈杂的BGM声音将我惊醒,偏过头,手机刺目的白光晃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正想着伸手拿手机,却突然发现整个手臂硬挺挺的抻着,只有指尖部分能够稍稍弯曲,就像痉挛时神经绷紧的那种僵直。 ‘怎么回事儿,做梦?’ 我极力想要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感受一些光影的闪烁,可明明手机中播放的音乐却能听的真切。 转而我打算靠着翻身或者蹬脚来让我彻底从梦中清醒,但压根就是徒劳。 身体上的其他部位如同那只手臂一样,说完全失去控制也不准确,能动,但不多。 双臂用力过猛带来的颤抖能感觉的到,还有脚丫上的虚汗所带来的凉意。 我意识到是被鬼压床了,医学上来讲是进入了浅层睡眠和半醒之间的一个状态。 若说多害怕倒不至于,因为小学时在课桌上午睡经历过一次,后面还简单的查过一些资料,解决的办法就是继续入睡,待完全醒了就恢复了。 我试着放松身体,等着再次进入睡眠,可没过多久,迷糊中仿佛听见门口传来锁扣‘咔哒’打开的声响。 紧接着是‘嘎咯的摩擦声,因为我家是木质地板,所以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场景就是有人光着脚在地板上擦着走路。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黑影缓缓挪到了我的床头,随着距离的拉进,让我看的稍稍清楚了一些。 从睡衣的款式和头发来看,我百分百确定来人是我妈,只是她的行为异常奇怪。 她斜着肩膀垂着头,长发全撒落在身前,一只手臂耷拉在床面,另一只手自然吊着,看上去极其诡异和不协调。 一直回荡在耳边的手机音乐在此刻戛然而止,趴在床头的妈妈像是蠕虫一般慢缓缓蹭到我的脑袋旁边,头顶几乎快贴到我的鼻尖。 她仰起头,乌黑的头发渐渐从中间分开,露出一张平整光滑却没有五官的脸。 奇怪的是,在我的视野范围里只有妈妈的那张脸是最清晰的,其他就像打了马赛克的贴图,只能分辨个大概。 恐惧顺着我的头皮蔓延至全身,特别是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顶到我的气管,呼吸异常困难。 像这种面临未知还无法反抗的感觉最是让人抓狂,我认命般的想要闭上眼,却死活闭不上。 只能干巴巴注视着妈妈,如同一个残疾人,摆动着她那笨拙的四肢,一点点爬上我的身体。 她用一只手将我的头掰正,弯下腰与我的头保持平行,然后我看见光秃秃的脸皮从中间凸起一个尖尖,然后是眼鼻口的形状被从里面顶了出来,就像将薄薄的人皮铺在脸上用力向后拉扯的显现出来的那种模样。 温热的触感从眼角滑落,我好像哭了,声音卡在喉咙里吭哧吭哧的发不出来,妈妈像是安抚小孩似的用她那没有孔洞的脸皮紧紧贴着我,轻轻摩挲着。 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是妈妈常用的沐浴露味道,而我无从欣赏,期盼着自己若能昏睡过去就好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扣动了几下。 身心麻木的我已经勉强适应了一些,不过除了恐惧,妈妈给我的另一个感觉就是阴冷,深入骨髓般的冷。 和皮肤感受环境的温度变化不同,我更觉得身体像是生过一场大病,因为免疫力的下降而产生的脆弱感。 开始我也没在意手心上触动,大脑在极端恐惧下神经紧绷,只能条件反射般的害怕和想要逃跑。 但渐渐我发现了不对劲,手心位置放的应该是妈妈的几根手指,从胡乱的滑动后变得有些规律起来。 一笔一捺,一遍遍的重复后,除了些我没理解的,总共认出了俩字。 「旭、鬼」 就在我沉下心,仔细分辨时,屋外突然传来「当啷当啷」的巨大声响。 这让我立马回忆起了昨夜窗外看见的怪人,他拖动链条所发出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声音传来的同时,我倒没什么感觉,而妈妈却呈现出某种痛苦的表情,五官开始错位,忽大忽小,显露出各种怪异恐怖的模样,人脸扭曲狰狞的程度逐渐向着即将崩溃的趋势发展。 …… 再次醒来天色已然微亮,恢复身体控制的我迅速坐直了身体,环视四周,屋内安安静静,妈妈不在,房门也是关着的。 不对,不应该是梦,太真实了。 解锁手机,我打开一个个程序,想要找出一些夜里播放过的痕迹。 果然在短视频软件的播放历史里,2:59到3:18之间一共播放了十多个视频。 妈妈是被——鬼缠上了? 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床单上我躺的位置已经湿了大片,想要继续睡还得换床单。 于是我下床将床单给换了下来,也没了回笼觉的心情,直接套上衣服出了房门。 简单洗漱完还没到6点,坐在客厅沙发上望了眼爸妈卧室,想到爸爸今天还要去找什么专家,有用么? 若是实话实说,爸爸、姥姥会不会相信? 可以侧面试探一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枯坐了两小时,爸爸起床见我在客厅还吓了一跳,我简单解释说睡不着。 老爸也没在意,刷牙洗完脸后下楼去卖早餐了。 来到爸妈的卧室,妈妈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泛白,呼吸平稳。 「妈——」 我叫了声,没有得到回应。 隔着被子我用力摇了摇她的胳膊,依旧如此。 退出房间,想起夜里妈妈在我手心写的两个字,我爸叫王旭,‘旭’可能代表我爸,但具体啥意思,我想不通。 如果按照一段话理解,那些笔画大概有五个字左右,组成句子就是: ‘王旭帮我有鬼?’ 那直接找我爸不就完了,还费力气跑我这边来干啥。 思来想去好半天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理解不了妈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能猜到一点的是,妈妈患上的不是简单的病症,可能有某些灵异的东西附在她身上,还占据了身体的主导地位。 早餐期间,饭桌上我故意提了一嘴: 「爸,我听同学说有那种看风水算命的先生懂一些土方子,如果专家治不好的话……」 瞅了我好一会儿,爸爸才说道: 「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没教过你什么叫迷信思想吗,简直乱搞。」 「我不是那意思,可以试试嘛,疑难杂症说不定能管用呢。」 「你以为那么简单,你妈又不是小白鼠,试完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顾好你自己的学习,你妈的事儿我慢慢想办法,不需要你操心。」 「噢。」 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爸爸突然问了句: "昨晚睡的……还安稳吗?" 「夜里醒了一次。」 爸爸身体明显一顿,露出略微紧张的神色。 「怎么了?」 沉默了会儿,我纠结要不要告诉爸爸,他会认为是封建迷性还是选择相信我。 「有动静?」 接着爸爸继续道。 「没……没有,就是压到手机被屏幕的亮光照醒了。」 最终我还是没敢说出口,既然爸爸不接受封建迷信,说不说意义不大。 「睡觉把手机放远一点,里面有电池,还是很危险的。」 「嗯。」 说完爸爸拿皮包出了门,估计去接姥姥了。 姥姥一个人住的小区离着不远,姥爷前几年因病去世,本来妈妈怕姥姥孤单提议过来一起住,却被姥姥给拒绝了。 姥姥姥爷都政府系统的,家里文风浓厚,姥爷走后,姥姥就从岗位上退了下来,退休闲置在家,平时喜好参加一些社区活动,身子骨还很硬朗。 受家庭的影响,妈妈性格落落大方,没有什么娇惯的脾气,和爸爸相处不说有多么的恩爱,但也是琴瑟和鸣。 一个小时候后,姥姥进门简单和我寒暄了几句便急着去看妈妈。 爸爸在一边给姥姥将整件事儿给叙述了一遍,给我听的莫名其妙。 从酒店接到妈妈时就一直醉着没醒,当天夜里除了吐了两次外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第二天早上妈妈突然开始抽搐,嘴里喊着冷,发疯做一些自残的行为,抓头发,咬手之类的,持续了近一个多小时才算稳定下来。 身体僵直抽搐一天早晚各发生一次,不能和人交流,稳定期的表现就是昏睡,不能和外界交流。 小说故事里即便是中邪也是和脏东西产生交集,这连123都没有从哪找,总不能说酒店里有什么死人东西吧,或者是路上碰见的? 姥姥抚摸着妈妈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我拿了抽纸递了过去。 擦了擦眼角,姥姥对爸爸说道: 「你赶紧去忙吧,多问问,别的省也别漏了,家里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诶,谢谢妈,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人治好月白。」 月白是我妈的名字,姓赵,名月白。 抬手摆了摆,姥姥示意赶紧去吧,爸爸才拿上包出了家门。 下午邻居周阿姨过来了一次,见妈妈昏迷不醒,脸色沉重,说会帮着找找医生。 晚上家里只有我和姥姥,爸爸去了外地,暂时回不来。 一整天,妈妈只发作了一次,不是很严重,姥姥稍稍安抚后就稳定了下来。 经历了昨夜的遭遇,睡觉对我来说有了极大的心里阴影。 翻来覆去,熬到了凌晨一点,灯都没关,什么时候睡着了都没注意。 …… 「呼——呼——」 忽然睁开眼,我大口喘着粗气,头顶柔和的灯光让我安心了不少。 看了眼手机时间,2:55。 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刚刚梦见我被什么东西掐着脖子穿在一根木棍上,还用刀一层层的剐着皮,我草,也太TM恐怖了。 ‘滋啦’一阵电流声传来,接着顶灯闪了几下就灭了。 ‘不会吧——’ 小夜灯是带电池的,没受到影响,可床头顶灯的开关却按了没有任何反应。 ‘断电了?’ 掀开毯子我跳下床,准备去客厅看看电闸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来到房门口,门是反锁着的,刚准备打开门就看见门把手自己扭动了几下。 「谁——」 我赶紧后撤了几步,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回应。 「姥姥?」 「……」 「是你吗姥姥……你说话啊。」 「……」 我都带着哭腔了,门后还是没人应答,可门把手依旧一下一下的扭动着。 持续了两三分钟,脑海里正幻想着对方各种破门的手段时,门把手居然停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窗户上的纱网被‘刺啦’一下扯出了一个大窟窿。 转头望去,一个大的出奇阴影蹲在窗台外面,正沿着纱网的缺口想要挤进来。 今天月朗星稀,室外明显要比屋内要亮堂一些,所以我一眼就将那玩意儿看了个大概。 黑乎乎的,类似人形,不过不大可能是人,我家住五楼,若是人的话入室也不可能是从窗户进来。 它身高差不多有两米,目测光是一双腿就占了三分之二的长度,身体扁平,给人一种纸片人的即视感。 顶部凸起了一坨,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和几岁小孩的脑袋大小相当,没见脖颈,双臂和身体长度一般,短粗,末端没发现手掌,各有三根细长的手指。 这TM什么贵物,长得也太抽象了。 也就十多秒的时间,那贵物进入屋里并不是直立站着,而是铺在地面滑行,速度非常快。 情急之下我也没什么选择,直接扭开锁头打开了房门。 和我猜想的一样,门外妈妈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抬脚准备绕过妈妈从边上跑出去,脚脖子上却传来一股巨力,直接让我腾空飞了起来。 心下凉了一半,脚被缠上的瞬间,我就已经察觉不到整条腿的存在了,这东西貌似就是奔着我来的。 绝望之际,就见妈妈伸手抱住了我的胸口,和我一起被拖进了屋内。 一种类似黑色沥青的东西裹住了我的两条腿,开始慢慢往上延伸,想要覆盖我的整个身体。 我是碰也敢碰,扯也不敢扯,脑子更是乱作一团,一边拼命扒着地板一边大声喊着姥姥救命。 此时妈妈扭捏着爬起身,她的动作就和电影里笨拙的丧尸差不多,佝偻着身子,四肢极不协调。 她伸出一脚正好踩在我胯间蔓延的黑色沥青上,黑色沥青想要一起将其包裹进去,却不知因为何故,直接炸开,化作一片黑雾。 接着连同地上的黑影,像是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全都开始沸腾,冒出一个个气泡。 一段高频的啸叫突然从那怪物身上传来,和信号音类似,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尖锐刺耳。 首当其冲的我有些承受不住,拼命捂住耳朵,但没有一丝效果,耳膜依旧针扎般的难受,那声音仿佛能贯穿人的身体,撕裂人的灵魂。 …… 醒来时,我躺在冰凉地板上,没错,我TM又昏迷了。 窗外天色灰白,时间大概五点来钟的样子,屋里只有我一人,房门敞开着。 试着活动了几下腿脚,还好,除了有些酸软外没啥大毛病。 扣了下耳朵,摸到了些许渣子,拿到眼前一看,是血液干枯形成的结块。 「哎……这个家简直没法待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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