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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连环】(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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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了一半的男人呼呼喇喇散了个干净。我从楼顶望去,只见几辆面包车堵在门口,一群拿着砍刀、钢管的大汉正在下车,其中一个光头壮汉,浑身肌肉凸起,看上去眼熟得很。
  没错,就是那个七哥的手下。我迅速回忆起来,那天藏在别墅里的时候,七哥接了个电话,说见到了张茹的行踪,派人追杀。不过那时候他们还在等我,所以留下了那个壮汉。可惜啊,如果不是我拿走了文件夹,你们本来能干到林荔那个婊子的。
  楼下传来枪响,七哥手下足有二十多个,甚至还带了一支冲锋枪。没多久这边就抗不住了,我看到两个男人护着张茹,穿过楼后堆满杂物的场地,从一扇小门离开。还知道安排后路,这小太妹还不是很白痴。
  枪声零星下来,不时听到有人濒死的惨叫。这次火并七哥下了狠手,没有留一个活口,相比之下,此时楼顶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高个男还躺在地上,额角滚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每次惨叫声传来,他面部都会抽搐一下。我在他身边蹲下,“兄弟,这次可是我救了你。”
  他像溺水人拣到稻草一样,“我投降!警察大哥!”
  妈的!“你骂谁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双狗眼,大哥怎么会是警察呢。”他连忙道歉,试探着问:“大哥是哪条道上的兄弟?”
  “甭管那么多。”我面色不善地拿起刀,“有点儿事,兄弟想问问你。”
  树倒猢狲散,自古如此。张断雄一死,手下的兄弟不是踪影全无,就是自立门户,只剩下十几个没背景的还跟着张茹,为的也不是义气,而是张茹声称她父亲在国外开了几个账户,里面有几千万的财产。三天前张继雄自杀,他密室里的保险箱也被人打开,里面的东西踪影全无。
  警方虽然没有正式通缉张茹,但另一伙黑帮马七却跟陈部长的手下江总合作,四处追查她的下落。张茹势单人孤,不敢公开露面,就选了这处原来被盛世集团购买的废弃楼盘暂时栖身,在郊外还有一个养狗场,是她目前的住处。
  高个男说着,楼下的枪声已经平息,马七的手下像来时一样迅速离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兄弟你放过我吧。”
  “这话听起来耳熟啊。”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下午有个女人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
  高个男面色突然灰白,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我压低声音,刀锋在他喉咙上刮着。“你们干也干过了,玩也玩过了,最后你们放过她了吗?”
  我用刀轻轻一拖,刀锋从他喉上划过,切开了气管,高个男的话声变成一滩血沫飞溅出来。
  我最见不得有人虐待猫狗这些小动物,但对人却完全不同。因为猫狗无辜而且没有反抗能力,而人生来就是有罪的。我不想说自己是为那个叫白婉的陌生女人报仇,但他们那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应该得到报应。
  以前学绘画时学的一些人体解剖,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我挑断了那家伙的四肢筋腱,然后理所当然地把他阉了,末了一刀切开他的股动脉。
  我点了根烟,拿出手机,坐在橙黄色的夕阳下,拨通了颖颖的电话。
  “喂。是我,”
  “搞什么啊?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沈颖颖凶巴巴地。
  “有点事。现在好了。”
  “哎,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啊。”高个男的血液沿着楼板流了过来,像一条鲜红的小溪。
  “上午那么早走,也不说一声,我中午饭都没吃!”
  “……对不起啊。”我把这忘了个干净。说起来,我中午饭也没吃呢。
  “你真的没事?”沈颖颖有些疑惑地说:“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好细心的丫头,还挺知道关心人的,娶了她我有福了。我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颖颖,我……”
  “嗯?”
  “我……”
  “怎么了?”
  我靠,那么简单的三个字,我的舌头竟然像打结了一样,硬是说不出来。
  “你什么啊你!”
  “我……”我终于泄了气,“我想请你吃饭。”
  “不行!”
  “为什么?”
  “有人约了我!”
  “赵本山?”
  “不许你这么说人家!”
  这丫头,你就不能让我消停点儿吗?“推了他。就说今晚师兄我请你吃饭。那小子还没你鞋跟高呢,能配得上咱们颖颖吗?”
  “哼,你就配得上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呢?”
  电话那边安静下来。
  “我还在公司呢。林总今天一天都没来,好多人找她,怎么也联系不上。有好多东西要整理。”
  “等我。我去接你。”
  想到林荔光着身子在浴缸里待了将近九个小时,我心里一下热了起来。天色已经昏暗,高个男像死狗一样在地上抽搐,切开的气管不时冒出血泡,如果我割断他的舌头,这会儿他就该被自己的血液呛死了吧。我没再理他,看了看身上没有沾上血迹,小心攀着楼沿下到地面,驾车离开。
  公司里亮着灯,看到沈颖颖娇小的背影,我心里突然变得温暖而宁静。一路上一直在脑中徘徊的林荔那具淫艳的肉体,此时还不及她一根发丝有份量。
  “等一下,就快好了。”沈颖颖小声说着,专注地打着字。
  我在她身边坐下,离的比平时近了些,能闻到她淡淡的发香。有的女人甚至包括一些偶像明星,正面还看得过去,侧面就让人大失所望了。沈颖颖侧面的轮廓也和她的人一样柔美,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唇瓣,还有雪白的颈子。她的五官不像林荔一样艳丽分明,但每一条曲线都充满了少女动人的韵味。
  在我近乎无礼的逼视下,沈颖颖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看什么看,小心长鸡眼。”说着她扭过脸,眼里露出疑惑,“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心里一凛,一路上我都开着车窗,没想到还是被她闻到了血腥气。“味道?没有吧。噢,可能是汗味,我去洗洗。”
  我连忙去了洗手间,一拧水喉,才想起水管坏了。好在公司里还有一个洗手间。我悄悄打开林荔的办公室,摸到卫生间,打开灯光。
  那具白花花的肉体仍趴在浴缸里,林荔仍保持着扬头撅臀的姿势。肌肤上沾满汗水,整具身体像洗过一样,散发着白艳的肉光。她两只乳球向前挺起,乳根被勒出深深的印痕,乳晕鼓涨,已经被束得变色。两根耗尽电能的按摩棒仍插在她屁股里面,那两个肉洞已经被插得红肿。
  按摩棒长时间的旋转,使林荔整个屁股都溅满淫水,本来透明的体液已经变成淡淡的红色,在浴缸里积了一层,把她两条小腿和膝盖都浸在湿滑的液体中,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女性体液的骚淫味道。
  我解开她手脚的网线,把她湿漉漉软绵绵的身体抱出浴缸,放在办公桌上。林荔阴部肿得两腿无法合拢,当我拔出按摩棒时,她身体颤抖了一下,一股带有血色的温热液体从阴道淌出,打湿了桌面。
  我一手插进她阴部,在里面摸弄着。也许今晚,我不仅能得到颖颖的芳心,还能得到她的身体。我在林荔发紫的乳球上抹了抹手指,走出办公室。
  “做完了吗?”我尽量轻松地说着。
  沈颖颖低着头,没有理我。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仿佛突然间,我们之间拉远了距离,那种只有我们两个才能体会的温馨变得疏远。我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连我都能感觉到异常,那么真的有事情发生了。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慌,“颖颖?”
  一缕秀发遮住了她的眼睛,让我无法判断她的神情。她白净的手指敲着键盘,每一下都十分用力。我心头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的屏幕上排满鲜红的初号字体,内容只有一句,“为什么?为什么?”
  “颖颖,你听我说……”
  沈颖颖背对着我停下手,“我不想听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去看的,我只是以为你不舒服。”
  “颖颖!”
  沈颖颖推开键盘,拿起提包,带着哀求的口气说:“我真的不想听。我现在想回家了。”
  我拦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说:“颖颖,这跟你想的不一样。她是被我捆起来的。”
  “我看到了。所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杨凌,你身上有血的味道,还有死人的味道……”沈颖颖声音颤抖起来,“我想回家……”
  沈颖颖眼睛发红,眼底蓄着不知是惊惧还是伤心的泪水。很少有女人能在哭泣中也给人以美的感觉,沈颖颖是这样的。她泫然欲滴的神情甚至比平常更能打动我。公司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明天仍会是重复的一天,而她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我向前跨了一步,几乎能触摸到她惊恐的心跳。颖颖退了一步,靠在电脑桌上,胸口不住起伏,眼中充满恐惧。
  日光灯下,不透明的装饰玻璃中映出一个扭曲的人影,我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我。这一天的经历在脑海中飞速掠过:强迫林荔肛交;残忍而变态把她捆在浴缸里;作为旁观者,目睹邻居被奸杀;那个像狗一样被杀掉的男人,他的血一直流到我脚边……
  我不由自主地收回手,害怕手上的血腥沾污了颖颖身边的空气。
  “对不起……”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还站在原地。良久,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办公室,反锁上房门,坐在椅中,注视着桌上失去知觉的女人。
  林荔仍在昏迷,她脸上原有的高傲荡然无存,颊上还未留着干的泪水,那一刻,她看上去不再是可恨的老板,而仅仅是一个可怜的柔弱女人。虽然她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现在我心里并没有到多少复仇的快感。
  这一天,不该是这么度过的……
  (17)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悬利剑、利剑、利剑……”
  “喂……”
  “杨凌!这会儿都六点了,你怎么还没起床!设计方案呢?林总八点钟就要呢!”
  “知道了。”我停了一下,“谢谢你,颖颖。”
  那边静了一会儿,颖颖小声说了句,“死相。”挂了电话。
  “你好,我叫杨凌,你的邻居。”面对女郎诧异的目光,我微笑着说:“我知道你叫白婉,也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女郎犹疑地看着我,“对不起,我很累了。以后有机会再谈吧。”
  “也许你会有兴趣的。”谈判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我只有尽最大的努力来说服她,“你今天会遇到危险。”
  “是吗?”白婉淡淡说着,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我知道你家是什么地方的,家里有几口人,还知道你以前在一家公司做过销售员,那件事发生后你辞了工,那个男人的名字是……”
  “啪”,白婉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
  “你……我从来没跟人说过……”女郎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你会看相幺?”
  “你猜对了。我就是看相的。”我发现我也能眼也不眨地撒谎。
  “你说我今天……”
  “会有危险。而且是致命的。”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看你的面相。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很危险就行了。”我摆出谱,神情慎重地说。
  女人大多是迷信的,见我说的笃定,白婉已经信了六分,她犹豫了一下,“有破解的方法吗?”
  “有倒是有。嗯,你先到我房间里来吧。”
  白婉露出警惕的眼神。
  我连忙举起手,“不要误会。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年,小区的门卫都认识我。”既然蒙了,索性蒙到底,我正容说:“从你面相看,凶煞就在你房间里。所以你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回家,否则必有性命之忧。”
  说得顺口,连电视里的台词都蹦出来了。还好效果不错,白婉半信半疑跟着我进门。屋里的杂乱让我很是汗颜了一把,单身汉嘛,自然是凑合着过日子。我胡乱把脏衣物丢进浴室,腾出来一张椅子,请白婉坐下。
  “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半年前你遇到一个很有权势的男人。”我提醒她。
  “张董?”白婉神态有些不自然。
  “你知不知道他出事了?”
  “……是的。我知道。他死了。”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呢?”我知道这样问很愚蠢,但我急于知道她怎么会有一个几乎同样的文件夹。
  白婉轻轻笑了起来,她的笑很艳,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她笑容里有种凄然,“还能怎么想?张继雄没有给我留什么东西,只有再找一个男人了。”
  怪不得她黎明才回来,这种朝秦暮楚的生活,想必她也过够了吧。我有些惭愧,“对不起。”
  “你向我说对不起?”白婉用手指点着胸口,睁大眼睛,低笑说:“谢谢你了。”
  那一刻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可爱的女子。虽然脸上还有掩不住的倦容和脂粉,但她的人仍显得很干净。至少比林荔干净。靠,想起林荔,我连忙看时间——6 :40,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赶到公司已经很紧张了。
  “我有点事,这会儿必须要出门一趟。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最好不要出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会有两个男人上楼,你无论如何也要在房间里,别让他们看见。”
  “有这么严重吗?”
  我把房间钥匙递给她,“性命交关。”
  “喂,……你真的放心我在你房里?”白婉手指绕着发鬈,有点不大相信地望着我。
  “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了,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车,来回会快一点。”
  白婉把车钥匙递给我,“你说你叫……”
  “杨凌!这是我的名片,不信可以给房管打电话。好了,我要赶时间。你先休息,记住!千万别出门!”
  走到半路,手机响了,沈颖颖劈头就问:“你怎么还没来?”
  “快了快了。”我看了下时间,8 :10能赶到公司。
  “今天才十一号,你已经迟到两次了。小心点。”
  “知道了。”
  正说着,前面一个交警向我招手——我日,不是吧?
  “知不知道开车不许打手机。”
  正忙着,你来添什么乱呢?我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多少钱!”
  “耶?”交警来劲了,“下车下车。”
  我碎了那孙子的心都有,不过我要动他一指头,今儿就别想到公司了。
  下了车,丫摆出谱,先说罚款不是目的,接着说采取这种手段的必要性,硬是给我上了二十分钟的政治课,最后还是罚款,一个子儿不能少。
  我在心里日了他七八十来次,等丫闭嘴,立即驾车往公司赶。到公司已经8 :30,我直接冲到洗手间,正看到江大胖大摇大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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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我到了林荔办公室,直接说:“林总,不用找了。那个黑色文件夹被江大胖的人偷走了。”
  林荔张大嘴巴,呆呆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地说:“如果你不信,9 :30的会议,江总江大胖会参加,等你介绍完,他们会拿里面的账目逼你就范。我建议你不等会议开始就借故离开。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我要提醒你,他们有三个人,而且都带着伟哥。”
  林荔脸上泛起一层羞怒的红晕,然后又白了下去,神情惊疑不定。
  我爱莫能助地摊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留她一个人愣愣坐在椅中。
  “挨克了吧。”颖颖望着屏幕,没有扭头,笑吟吟挑起唇角,像一只娇俏的小狐狸。
  我心里内疚不已,昨晚肯定是中邪了,才会想要强暴她。
  “没有包子吃了,我请你吃大餐吧。”
  “切。”沈颖颖嗤了一声。
  “我是说真的。刚才林总说了,上午没什么事,大家爱干嘛干嘛,就当是放假了。”
  沈颖颖错愕地扬起脸,“你疯了还是她疯了。”
  “师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走不走?一句话!”
  沈颖颖穿着休闲裤的美腿一蹬,离开键盘,“谁不走谁是小狗!”
  我们当然没去一杯咖啡一百二的奥伦,被交警拦腰一劫,我就是想请也请不起。好在离公司不远有家餐厅,牛膝烤得特地道,价钱也不贵。这会儿吃牛膝似乎有点儿早,但我跟颖颖都不介意。
  我们要了张双人桌,点了两份牛膝,几样辅菜。颖颖靠在椅背上,偏着头看着我,“喂,你今天可有点不一样喔。”
  “不一样?有吗?”
  “以前叫你起床,都象是谁欠了你八百吊钱。今天……”
  我举起右手,“那是我痛改前非了。”
  沈颖颖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我,嘴角一边上挑,一边下弯,摆出一个标准的不屑表情。
  “你不信?”
  沈颖颖用力摇了摇头。
  “呵呵呵呵,其实我是一个很有毅力的男人。一直到十八岁,我都是准时六点起床,结果四年大学把我的睡功给毁了。”
  “你家里也是练武的吧?”沈颖颖家在市区,只听说我们住的市郊一带习武成风,但没见过。
  “当然。我们上学的时候出去打架,那叫个气壮山河!路上的鸡都不敢叫。”
  “喂,让我看看你胸肌。”沈颖颖突然热切起来。
  我没听错吧?看我的胸肌?我还想看看她的胸肌呢……“这不合适吧?”我朝周围看了看,还好,除了我们这桌,没别人。
  沈颖颖皱了皱鼻子,“小气。”
  我心虚地问:“你平时都这么看……男人的吗?”
  “光膀子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倒是,女人光膀子的我还真没见过。
  沈颖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你那里是不是很硬?”
  棒槌!有这么问的吗?“哪儿?”你给我说清楚!
  “肌肉啊。这儿,这儿……”沈颖颖在她纤秀的手臂上比划着。
  我没好气地说:“我练的不是硬功。”
  “那练的什么?”
  “站桩。”
  “站桩?梅花桩?栽几根桩子在上面跳来跳去?”
  ……这影视作品都把功夫糟蹋成什么样了?还跳来跳去,耍猴呢?
  “不是。就是在地上站着。”
  “站着?站着练什么啊?”
  “咳,我们家这功夫是传子不传女,规矩大得很。”
  颖颖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幸好她穿的是休闲鞋,“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我们家的规矩还有一条,传媳不传婿。老婆想听,就跟她说说吧。
  “站桩不是瞎站,先要正尾椎,站好之后从尾椎开始,沿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往上顶,到了颈椎,头部自然扬起,两手上抬。等气息贯通,喝上一声,然后两手下按,再沿着脊椎一节一节下顶。站桩练的就是脊椎这条大龙,把它练得有劲,功夫就有了神变。”
  我讲的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意思,颖颖却听得津津有味,“那你不练打拳?”
  “练啊。”
  “练的什么拳?”
  “……劈拳。”
  “劈拳?”
  “我只练了两个月,上大学就放下了。好了好了,牛膝来了,赶紧吃吧。”
  (18)
  牛膝外面一层焦盐,烤得焦香四溢,里面却是极嫩。沈颖颖带上手套,一边拿餐刀切着,一边问:“那你为什么不练了?”
  我想了一会儿,“其实练拳跟你们想得不大一样。比如说劈拳,一旦练进去之后,就会很痴迷。每天都会感觉到功夫在长进,手心有了气,皮肤变得结实有弹性,浑身的劲力都在流动,总想跟人较艺。上大学年轻气盛,又没人管着,所以我家老爷子就不让我练了。”
  “这么好玩儿?我也要练!”
  “哈哈哈,”我干笑着说:“那实在是太好了哈哈。”
  电话响了。
  “杨凌?”
  “哎,林总,有什么事吗?”
  林荔压低声音说:“我们见面谈好幺?”
  “我这会儿在外面有点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件事你是怎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明白过来,“是不是江总来了?你就避一避吧,过了今天还有转机。”
  “杨凌,”林荔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了。你不会骗我吧?”
  装得还真像,你不骗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林总,好自为知吧。”我挂了电话。
  “林荔?她找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
  “没什么?”
  好呛人的酸味……小丫头肯定是醋喝多了。
  “喂,你不会怀疑我跟老板有什么吧?”
  沈颖颖乜着眼上下打量着我,一边唇角上翘,小鼻子哼了一声。
  这么明目仗胆地蔑视我!我撸起袖子,叉起一块牛肉,“这块儿好,你再吃一口。”
  ***    ***    ***    ***
  解决了早餐,我送颖颖回到公司,借口有事,一个人驾车返回公寓。我没有去管林荔怎么应付江大胖,该说的我都说了,何况我房间里还放着一个大活人,她就自求多福吧。
  关于白婉,我最大的疑问是:她为什么会有一个同样的文件夹?我相信白婉是不知情的,否则也不会那样死去。一个不知情的女人,却有一个相同的文件夹,而且是一列假的账号和密码……似乎有一丝阴毛的味道……噢,是阴谋。
  11:20,我回到小区。远远看到房间的大门虚掩着,我心里顿时一紧。我连忙跑过去一推门,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
  我的房间完全可以用面目全非四个字来形容。窗帘被摘掉了,明亮的阳光洒满室内。窗户大开着,长年盘据在室内的香烟味一扫而空,空气清新得令人陶醉。
  地板拖了,乱丢的鞋子都在鞋柜里放着,堆满杂物的桌椅也被擦得发亮,更可怕的是——床单也换了新的。我发誓,那条床单跟我刚搬来时设想的一模一样!
  奇迹。这真是一个奇迹。
  “你回来了。”白婉从洗手间探出半边身子。
  我愣愣看着她。与清晨相比,她几乎换了一个人。飘逸的长发盘起来,用发卡扎住。脸上的化妆都已经洗去,使她眉眼更显清晰。她手上的衬衣还在滴水,显然刚洗到一半,若不是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低胸晚装,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午夜女郎。
  “房门怎么没关?”
  “啊,我刚才出去倒垃圾,忘了关。”
  我指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期期艾艾地说:“这些都是你……”
  “你的房间有一个月没打扫了吧?”白婉在洗手间说。
  其实是三个月。主要是因为我一个单身男人,工作又很忙……能让我汗颜的事情不多,这会儿我脸上似乎有些汗意。
  我连忙进了洗手间,“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就剩这一件了。”
  天……她怎么把我所有的脏衣服都洗了?还有两条,不,是三条内裤,一大票衣服整齐地排满整个阳台,这也太壮观了吧。而且我记得,我的洗衣机半年前就坏了。
  白婉的长裙用胸针挽住系在膝上,露出两截白白的小腿。虽然昨天通过摄像头,已经看过她的肉体,还有那些淫秽的场面,但现在的她有着一种完全不同的魅力。看着她拎起衣服,在水中反复漂洗,我心里原本的轻视都化作了愧疚。
  “对不起。”我竟然坐视这样一个女子被人虐杀,简直是可耻。
  “嗯?”白婉没有听清。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白婉扬起脸,显得很意外。我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你先吃吧,衣服我来拧。”
  白婉笑了解下,“谢谢。”
  “该是我谢谢你。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把衣服拧干挂好,回到卧室。白婉正靠在门框上,拿着包子慢慢吃着。她刚洗过脸,头发湿湿地沾在鬓侧,神情有些疲倦,没想到她会帮我干了一上午的家务,我有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不喜欢吃吗?”
  “很好吃。不过我很久没有在白天吃过东西了。”
  她的一天,是从傍晚才开始。“累了吧?”
  “我睡不着。”白婉幽幽叹了口气。
  我忽然想了起来,“你等一下。”
  我出门从她信箱里拿了钥匙,打开隔壁的房门,找到那份文件夹,然后关上门,把钥匙放回原处。
  白婉睁大眼睛,“你怎么会有我的钥匙?”
  “有人把它放在那里。”
  “为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关上门,指了指猫眼。白婉将信将疑地走过去,然后她忽然捂住嘴巴。
  “两个人?”
  白婉点了点头。
  “一高一矮?”
  “你怎么知道?”白婉惊慌地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到我房间里?还带着刀……那钥匙……”
  “不要紧张。你在这里会安全的。你先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我晃了晃文件夹。
  白婉回忆着说:“大概是三天前,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张董死了,让我看一下信箱,然后就挂断了。我打开信箱,看到这个文件夹,当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就随手放在一边。这跟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林荔啊林荔,你只怕白婉不死,连这种陷害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给你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吗?”我尽量平静地说。
  白婉摇了摇头,“是个男人。”
  “男人?”我愣了一下。
  “有什么不对吗?”
  我打开那个黑色的文件夹,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用同样的笔迹写了一列账号密码。只看了两行数字,我的疑问已经变成了惊讶。我敢断定,这份账号与林荔那份不仅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而且连数字排列也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彼此的复印件。
  这越来越像一个荒唐的游戏。先是张继雄被杀,保险箱被盗,然后他的两个情妇各自拿到一份文件夹。区别在于白婉手里只有账号,林荔除了账号还有与她性命交关的资料。而且,她们两个的账号都是假的!
  会不会是林荔伪造了两份假账号,一份陷害白婉,一份等到万得不已的时候,用来应付张茹?那么她为什么不把那些资料跟真账号藏到一处,而让江大胖抓到把柄?难道是林荔想了一出苦肉计,故意输给江大胖,借机洗清自己,再趁他们放松警惕带着真账号上的钱财逃到国外?妈的,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么悬疑小说的庸俗情节都能想得出来。假如林荔真狡猾到这一步,我还跟她斗什么?
  门外传来响声,我凑到猫眼看去,那两个家伙正板着脸匆匆离开。白婉也依了过来,小声问:“他们走了吗?”
  我点点头。
  “他们是谁?”
  我想了想,决定告诉白婉真相。“他们是张继雄的手下。那个男人给你打电话,有没有说张继雄在狱中自杀后,他设在办公室里的保险箱被人偷了?”
  “没有。他只说了两句话,而且声音有点怪。”
  “怎么怪?”
  “我说不上来……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不再追问,“张茹怀疑是她父亲身边的女人告的密,偷走了保险箱里的重要物品。你也是怀疑对像。”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相信。可能张茹也相信,但她不在乎。”
  白婉怔了一会儿,打了个寒噤,“他们是来杀我的?”
  我没有回答。
  寂静中,白婉的脸色渐渐发白,像受惊的小兔一样抱着肩,身体微微颤抖。
  “别担心,他们已经走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嗯,你回自己的房间也可以。”
  白婉摇了摇头,“我害怕……”
  我能体会她的害怕。这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里,她只是孤零零一个人,任何暴力都能将她吞噬。
  白婉突然扑过来,在我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只圆润的美乳在我胸口急剧起伏,那种充满弹性的触感,使我很卑鄙地硬了,而且正顶在她的腹侧。但很快,她的泪水就打湿了我的衬衣,也浇熄了我的欲火。
  白婉无声地痛哭着,肩头不住抽动。我心一横,搂住她赤裸的肩膀,柔声劝慰。不知过了多久,白婉渐渐停止哭泣,我扶着她坐在床边,帮她除掉鞋子。
  “我不想睡……”
  我尽量轻松地说:“那你躺在这里,我们说说话。对了,这床单是哪儿来的?”
  “在床下面。我看还是新的,就帮你换上了。”
  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原来就是我搬来时买的,一直没找到。我有些尴尬
这是坑底……
闲话:这个坑原则上是要填的。但可以预期的几年内,没时间着手处理。而几年之后,心境和年纪的变化,很难再这样装嫩了。同时,六连环又是个小品文,剩下的只有情节而没有新的情绪,所以我个人对这个坑是比较悲观的。但如果我能像主角一样,在一个时间颗粒中循环半年,也许会有时间把它填掉!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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