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歌】(36-45)
'> 作者:山鬼雪
2024/04/20
第卅六章·笔尖(微h) “师姐,别再忘记我。” 这句话意有所指,可钟沁儿陷在情欲之中没有在意。 她的甬道之中早已是汁水淋漓,又湿又热。 笔尖的狼毫沾染了湿润的蜜液,在她窄小的花穴之中蠕动,一根一根被细细地润湿,又密密地黏在一处。 “嗯……别这样……嗯……啊……” 她弓起臀来,如一座半圆的拱桥,音色破碎地哀求着。 容渊并没有心软,而是紧盯着她的花穴,最隐秘的部分以这样羞耻的方式被打开来,她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两片艳丽淫靡的花唇颤抖着,想要紧闭起来。 他的手握着笔柄轻一旋转,冰凉的笔身摩擦着花壁,让她忍不住地轻颤起身子。 娇软的肉唇又被搅得更开,透明的黏液丝丝缕缕地滑出,闪烁着晶亮的光泽。 里面的狼毫随着他的动作,在花穴滑润的四壁之上,细细地摩挲着,一丝一丝地刮蹭着她娇柔的内里。 最柔软的那一撮笔尖,凝成细细的尖角,勾在她最敏感的深处。 快感如潮水漫过她雪白的娇躯,她的双眼一阵茫然,无意识地看着上方,双手搓揉着身下的衣物,五指摊开,合拢,紧抓,一次又一次重复。 “啊……嗯……不要了……受不了了……” 她终于控制不住,随着他的动作,抬起雪臀就着笔尖的力道,调整着自己的甬道去迎接着他捣入的动作。 曲线玲珑的身子轻轻摆动着,黑色的毛笔正插在她艳红的花穴之中,两团丰盈的臀肉正画着圈儿地不停颤动着。 身体的感官似是已全部消失,唯有体内的触感是如此清晰,前端柔软细腻,中间冰冷硬挺,刺激得她娇吟声声。 一股股晶莹剔透的花液缓缓流出,甚至滴落在黑色的长桌之上,与夜色溶于一体。 容渊见如此香艳的一幕,抿了抿唇,松开了手,让她自己动。 “师姐,舒服吗?”容渊的眼如深沉的海洋,静静地看着她沉沦的模样。 此刻,她沉沦在欲海之中,全身肌肤渐渐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因为情潮涌动,双目之中盈着点点泪光,情动到了极致。 “舒服啊……嗯……师弟……继续……” 她红着脸娇喘着,发髻散了,乌发盈满了整张桌子,额间渗出晶莹的细汗。 容渊勾唇浅笑,双手抚着她光滑的大腿来回摩挲,任由她的小穴夹住那只墨色毛笔,自己按捺不住地上下摇摆着双臀。 “师弟……帮帮我……嗯……” 她呜咽着向他救助,双眸之中弥漫着薄薄的水雾。 他低声笑了笑,声音暗哑,信手握着毛笔的尾部缓缓向前推进,但她的小穴肉壁紧紧地吸住了笔尖,他轻柔的力道竟然也不能让它再进许多。 “师姐,夹得这么紧,等下我这么进得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双腿之间的肉棒早已翘得直挺挺的,红得发紫,却仍在强忍着欲望,看着她在欲海之中浮沉的动人模样。 “想要我动吗?” 他握着笔柄轻轻绕圈,柔软的笔尖磨着四壁旋转,带来舒爽的快意,令她头皮发麻,腰身弓得更起。 “嗯……动啊……师弟……别停……” 他扬唇一笑,拉住她纤柔的小手向下,让她握住自己勃发的肉棒。 “师姐揉一揉,揉小点,不然你夹这么紧,等下受不住……” 钟沁儿美目盼兮,娇喘声声,听着他骗人的话,心想能揉小就怪了。 她娇嗔地扫了他一眼,仍旧是听话地握紧他的欲根,慢慢地上下撸动起来。 她的手心细腻如绸缎,湿滑的触感让他无比沉迷,指节之上因常年练剑又生了薄薄的细茧,磨着他的棒身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容渊扬首,被她柔嫩的小手搓揉阳物的快感迭起,渐渐漫上后脑,目光有些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带着微微的低喘。 “师弟……你快继续啊……” 腿心的空虚让钟沁儿终于忍不住地出声,无助地请求。 他的手指加重了紧握笔柄的力道,终于向内推进了一些,柔韧的笔尖不知道正好顶在那一处,摩挲得她浑身酥麻,小穴绞得死紧。 钟沁儿眉眼间媚色更浓,握着他欲根的小手揉得更紧,几乎是高声地呻吟起来,音色破碎如断弦的古琴。 “嗯……好酸……好麻……受不了了……” 他的眸色更加深沉,幽暗如夜色翻涌下的大海。身下的欲望被她重重圈住,他也受不住地粗喘了一声。 “师姐,你这样的声音,真让人忍不住想要肏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毛笔的笔尖,对准那令她极其舒爽的一点,使劲地磨了上去。 “啊……嗯……我不行了……” 他咬紧牙根,听着耳边她一声比一声更媚的娇吟,马眼兴奋地又涌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指尖。 他持续地颤动着毛笔,让那一点的余韵不断地加强,被润湿的狼毫抵在那里,柔软的笔毛抖动着展开,在不断的蠕动中,反覆刺激着她甬道之内的最敏感的一点。 “这样很舒服吗?是这里吗?” 他明知故问,继续不停地转动笔身,让那些柔韧的笔毛戳刺着她花穴内的那一点,力道渐重。 她终于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到达了情欲顶峰,快感如潮水一波波向她涌来。 窄小的穴眼将那根毛笔绞得死紧,她的身子向上一顶,又向下一软,大量的花液猛地喷涌而出,顺着笔身流淌出来,盈了他满手,甚至拉长了淫丝,黏落在长桌之上。 “啊……终于……到了……嗯……” 钟沁儿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浑身遍布红晕,不住地娇吟,卷翘的长睫张了又阖,阖了又张,泪水涟涟,滑落面颊。 “师姐,别再忘记我了。” 容渊低首,头抵在她雪白的小腹之上,再次说出这句让她不甚明白的话语。 “我不会再让你……” 他不住地喘息着,却没有把话说完。 第卅七章·登梯h 此刻,她的身子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不住地颤抖。 浑身上下弥漫着桃花般粉艳的色泽,轻咬的唇角愈显红润,双眸被泪水冲洗得无比莹亮,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妩媚风情。 “师弟。”钟沁儿轻声叫着他。 容渊低低地应了她一声,抬手轻轻摩挲她布满红晕的面孔,目光柔情似水。 她仍躺在深色的长桌之上,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开,红艳的花唇紧紧夹着那支毛笔,他轻轻地将它抽了出来。 坚硬的笔身摩擦着收紧的花壁,再次带出她一声声的娇吟。 透明的蜜液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涌出,整个笔身抽出来的时候,上面已是盈满了透亮的水。 等到凝在一处的,细细的笔尖被完全抽出来的时候,甚至有黏稠的汁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又缓缓落在长桌之上。 “师姐,轮到你满足我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赤身裸体地站在桌前,将她的双腿缠绕在他劲瘦的腰身之上。 两根修长的手指探进去,分开她春水淋漓的两瓣肉唇,再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向自己的胯上顶过去。 无须再做滋润,同样湿润的龟头毫无阻碍地就挤进了湿热的花穴,引得她一声娇喘。 “嗯……好涨啊……” 容渊咬紧牙关,黑玉般的眼眸此刻更显得深沉,宛如乌云密布,酝酿着暴风骤雨的天空。 “师姐,就算是一错再错,我也要拉着你,一直错下去。” 他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将整个棒身向内挺进去。 她之前被弄泄两次,全身瘫软无力,只能柔顺地承受,紧致的甬道再次被挤开来。 他的肉棒肿胀,硬得要命,几乎要把小穴整个完全撑开。 她不由娇声低吟,咬唇控诉,“说什么揉小,明明就更大了……啊……” 话音未落,他凶狠地一撞,肉棒直挺挺地顶进深处,整个小穴仿佛被他贯穿,她忍不住地低泣起来。 “大了,才能更好地肏你。”他双眉一蹙,狠狠地说道。 “嗯……轻点……轻点好不好?”她轻声求饶。 他置若罔闻,五指使劲揉住两团圆润的雪臀,朝着自己的胯上顶,坚硬的肉棒也用力前挺着。 阴暗之中,两人身体紧密地碰撞在一起,不时发出肉体拍打的声音,合着她细细的呻吟。 她的浑身敏感到了极致,而他的每一次冲撞都是勇猛而有力的,直直地顶进她花穴的最深处,一下一下,凶狠地楔进去。 她两团染了粉色的玉乳被他的冲撞摇得上下晃动,乳波荡漾。 他看着看着,眼底一片赤红,只得紧咬住唇,感受着被她小穴全方面夹击的快感。 她不禁抬眸去看他的样子,只见他微阖着眼,鸦色发丝随着他有力的动作,扬起落下。 整张面孔透着沾染了情欲的薄红之色,紧蹙的眉心仍是暗藏着隐忍不发的情绪。 只有脖颈之处突起的青筋,透露出他此时激动的心绪,不时地又划过一滴豆大的汗珠,缓缓落在他的锁骨之上。 然后,又随着他凶狠的动作被震得飞溅开来,落在她玲珑的娇躯之上。 钟沁儿心口一动,不由弓起腰身,去揽住他的颈项,上身一挺,整个吊在他的身上,正好迎上他一次重重的冲击,甬道被撞得汁水飞溅,连带着身子都酥麻了一片。 “嗯……啊……好深……” 她娇喘着,双眸春意盎然,媚眼如丝,双腿缠得他的腰更紧,挺身去吻他脖子上的汗珠。 容渊感觉到她丰满的双乳,擦着他的胸膛而过,挺立的蓓蕾,甚至摩挲着他心口的伤疤,这让他更是兴奋,捧着她的双臀,又是重重地顶撞进去。 她抱着他的脖子,双乳紧贴在他的胸间,双腿死缠在他的腰上。 细软的舌尖在他的颈项之上游走,又大胆地去啃咬他的耳垂,引来他粗声的喘息。 容渊沉醉在她热情的回应之中,咬了咬牙,托起她的臀,离开了长桌。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向前走去,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两人交合之处已是春水潺潺,将彼此的毛发都打湿一片,晶莹透亮。 他踏上了石塔的木梯,一步一步向着第三层上去。他每向上一步,都压低她的腰臀,让身下的肉棒更深地嵌进花穴。 圆硕的龟头无所顾忌,终于撞到了最深处,被她最里的小口含住,狠狠地吸吮着上面微张的马眼,引得他的腰部一紧,险些就被她绞得射出来。 他入得太深太直,甚至在她雪白的小腹之上现出,一条粗壮的硬条形状,随着他每一步向上,深入摩擦得她的花穴又酸又涨。 她被这样的快感冲击,又是舒服又是难耐,忍不住地想哭。 “嗯……这样太深了……受不了了……” 容渊低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眸,低低笑了笑。 “师姐,这次不是双修,我不会给你留气力,我会肏到你起不来。” 钟沁儿闻言,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她微喘着趴在他的肩膀上,下颌抵着他汗淋淋的锁骨。 她那双被情欲完全笼罩的双眸之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神采。 第卅八章·后入 沿着石塔正中盘旋的木梯,容渊正一步一步地向上。 幽暗之中,他一声比一声更粗重的喘息响起,还有钟沁儿娇媚无比的呻吟。 每一步向上,他都会向下压住她两团丰盈的臀肉,朝着自己的胯间迎上去。 上翘的棒身,圆硕的龟头,如入无人之境,在她窄小的花穴之中紧紧地摩擦着。 硬挺的肉棒将内壁吸得牢牢的褶皱给压平,重重地碾开每一寸媚肉,狠狠地冲撞进花心的深处,恨不得将下方的两个玉袋都给全塞进去。 “嗯……嗯……师弟……好深……啊……” 光滑的背脊一股颤栗,她感觉到尾椎一阵阵酥麻,蔓延到脊骨,又向两边的肌肤扩散开来。 “深吗?”他咬紧牙关,重重地又是一顶,急促的喘息在她的耳边响起。 “嗯……就是这样……肏深点……啊……” 带来的舒爽快意,让她情不自禁地缠着他更紧,双腿交缠倒挂在他的腰身,两条玉白的藕臂更是揽紧他的颈项,如一条媚惑的美女蛇般缠住他交合,不死不休。 他每一下的硬挺,都能令她全身一颤,小穴不由自主地吸着,似有无数张小口在吸吮他的棒身,他的龟头,他的马眼,给他带来极致的感受。 等到两人行到第三层,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两条雪白的大腿挂在他的身上,交缠在他的腰间,两人交合之处水光潋滟,甚至有晶亮透明的花液正缓缓滑下。 石塔三层,皆是一排排的书架,乃北脉的各种藏书,她被他将大腿分得更开,一边大开大合地肏着,一边朝着书架的深处行去。 她身下快感绵绵不绝,侧脸咬住他的颈项,狠狠地吸吮着,留下一个个深紫色的印记。 也不知他是在哪一排停留了片刻,最后又走到尽头,将她放在一张书案之上,将她的大腿分到极限,臀部绷紧,使劲地肏了数十下,又将肿胀到极致的肉棒抽离。 钟沁儿沉浸在灭顶的欢愉之中,虽然还没有到顶,但也被巨大的情潮给席卷,突然被他一下抽离,如正要攀上云端又被抛离下来,几乎是呜咽着求饶。 “师弟……别停……” 她的面孔潮红,星眸含泪,水汪汪地看着他,抬指轻抚他的嘴唇,指甲上艳红的丹蔻闪闪动人。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她甚至将手伸进去,追逐着他的舌尖,媚眼如丝,“师弟……快肏我……我还要……” “等等,就满足你。” 容渊心软了又软,舔吮着她的手指,又低下身子去吻住她的双唇,两人舌尖交缠在一处,互相交换着津液,等到分开的时候又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他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的上身趴在书案之上,低首在她雪白的背上烙下一个个的吻。 勾起火热的舌尖,沿着线条优美的背脊,慢慢舔舐下去。含住细腻的肌肤,用力地吮吻着,引来她声声娇吟。 等吻到她的腰窝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低喘着重重咬了两口,又分开她光滑的大腿,压低她的腰身,让那两团丰盈的雪臀挺得更高,将自己的下身自后嵌进她的双腿之间。 她轻轻地低吟了一下,感觉到他挺直的欲望,如铁般坚硬。 “师姐,你看。” 他一起身,坚硬的胸膛擦着她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上,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后,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泪水盈在眼眶中,如夜空闪亮的繁星,抬眸看去,只见前方竟然是他刚才自书架之上取下的画册。 容渊一手去翻那本画册,一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揉她鼓胀的胸脯,揉得她娇喘连连。 钟沁儿忍住胸前传来的阵阵快感,她按捺住心神去看那本画册,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这本春宫笔墨细致,画得可谓栩栩如生,每一页皆是赤裸裸交缠的男女,青丝逶迤,衣衫尽褪,以各种不同的姿势交合在一起。 “师姐,从前看过这个吗?”他舔着她的耳垂,含糊地问。 她感觉自己的下体更湿了,透明的蜜液又涌了一股出来,渴望着再次被填满。 “看过……啊……” 话音未落,已被他重重地咬了耳垂一记。 “一个人看的?还是和别人一起看的?”他在她身后的喘息,渐渐加重。 “一个人……”她细细地回道。 她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山腹之中的浮光塔并不是人人都能进来,但当年以她在门中的地位进来并不是难事。 第三层是她从前最爱流连之处,这本春宫自然也曾偷偷翻阅过,那时的她仍未得知男女情事,多是好奇。 容渊侧首,探出舌尖,又开始轻轻舔舐她的耳廓,动作轻柔,目光之中柔情无限。 “以后,也只许跟我一个人看。” 她没有回应,却是抬眼继续看着那本春宫,见画册之上无比香艳的画面,未被完全满足的身子又被挑起欲望。 “师弟……给我……”她低声轻吟道。 “嗯……那以后是不是只跟我看?”他低首下去,又咬住她的玉背,一口一口重重地吸吮着。 “嗯……是……师弟……快给我……”她娇喘着哀求。 “师姐,给你什么?师姐想要什么?”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臀部也压出一个上翘的姿势,一指自后插入红艳的花穴,把玩着两片水淋淋的肉唇。 “想要师弟肏我。”她眼眶之中盈满的泪水,终于是落了下来,咬着唇说道。 “好。” 他话音一落,已是抓住硬到再也受不了的肉棒,尽根而入。 “啊……好涨……”她双眼睁大,启开双唇,不住地重重喘息。 后进的姿势极其深入,她觉得整个花壁被他撑得满满的,涨到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将她的身子拉下来一点,抓住雪白的臀部,一次次用力地顶入。 怒胀的肉根随着腰身的动作,一挺一挺,自后而入。每一次都是全力抽出,只余一个湿漉漉地龟头在内,再用力整根直入进去。 四肢百骸仿佛都被舒爽的快意给完全占领了,她只能无助地趴在桌上,睁眼看着那本春宫被夜风吹拂,一页一页地在她面前展开。 各种各样的姿势,淫秽的画面,刺激着她更是收紧了小穴,不住地使劲吸着他的欲根,让他的眼眶因欲望而完全赤红,引来更是强劲的抽插,越来越激烈。 “师姐,以后我们每一页都试过好不好?” 容渊在她身后不停地驰骋,重重地喘息之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嗯……好……就是那里……好酸好胀……再来……” 她也喘息不停地回应,硬挺的肉棒直接肏开了她甬道深处的宫口,顶住一块软肉使劲在摩挲,引来她阵阵尖叫。 敏感的花心不停地抽颤,再随着尽根没入,直捣深处的快感,如瀑布水流冲刷而下,让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是散的。 她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唯剩一分气力,支撑住自己的腰身,接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 她的双手抓住书案的另一端,紧紧地捏住边缘,下面的是微凉的桌木,身后是他滚烫的身躯,她被刺激得不停地媚喘,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终于在他重重地一次撞击之中,她登上了极乐的顶峰,花穴咬着龟头一股股地喷涌着蜜液,浇得他也受不了了。 火热的棒身又涨大了些,硬得不能再硬,终于兴奋到了极点,在她的体内射出了浓白的阳精。 两人皆是不住地喘息,等到呼吸和身躯都渐渐平复下来,汗淋淋的肌肤都黏在一处。 这时,容渊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心头一惊,带着微微的的喘息,抬眼去看扭过头来的钟沁儿。 只见她眼里的媚意已渐渐散去,露出了一双清冷如霜的眼眸,正冷冷地回望于他。 (发得晚了,但是很粗长……) 第卅九章·微光 容渊依然还伏在她的身上,却已经全然动弹不得。 再对上钟沁儿清冷的眼神,他心里明白,自己是着了她的道了。 她将他扶到一边,让他坐在一边。他离开的瞬间,一股白浊正从她的大腿根部缓缓下流,混合着她透明的花液。 她面色微红,所幸这里光线昏暗,避开他的目光,用清洗咒清理了一番,才是缓缓起了身。 她用手指拈起那本春宫,在他面前左右晃了晃。 “恐怕没有机会再试了。” 容渊面色沉沉,双眸幽色渐渐加重,此时见她戏谑的神色,眼底如静谧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表情却是冷得刺骨。 “师姐,话不要说得太早。” 钟沁儿冷哼了一声,轻抬掌心,自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衣衫袜履,仔细地穿了起来,又简单地挽了个发。 “师姐打算做什么?”他静静地看着她问道。 “我本来只想来这里,带些东西走了就好,既然你来了,就借我点修为好了。” 她回身见他仍是全身赤裸的模样,目光一扫,耳根却是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 “是什么时候?”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师弟,是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下了药?” 她抬起手来,指甲上的丹蔻在暗光中闪着荧荧的光芒。 其实,他刚才舔过她的手指之后,还吻过了她。 “师弟是不是以为……就算有迷药,我也应该一样中了……” 她挑眉笑了笑,缓缓说道:“那么我又是何时服了解药?” 容渊眼中精光一亮,“是之前的香。” 钟沁儿抚掌笑道:“对呀,我先点了香,那就是解药,可是师弟太小心了,偏偏那会封了自己的嗅觉。” 大概他也没想到,她的顺序是反的,会先燃解药,再给他下毒。 可就算他再小心,以她如今的心志,今晚也定会破釜沉舟。 容渊看着她轻松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就算这一计不成,也还会接着再有一计,师姐今夜总归是做好了要走的打算,不是吗?” 她点点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取出一件白色袍子给他披上。 当手指触到他光滑的肌肤之时,想起两人之前的亲密无间,指尖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继续动作,外袍撩到他的胸膛,看到他心口那道狰狞的伤疤,眼神更是避开了来。 “不敢看了吗?” 容渊的目光一瞬不移地凝视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可知你今日之举,比起那日一剑更让我痛?” 钟沁儿起身,很想禁了他声,但心里又企盼着在这离别的时刻,再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师弟,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不过是妄想着能打动师姐,让你有为我心甘情愿留在天山的一天。”他抬了抬眼睫,目光沉静如一潭幽水。 她偏过脸,发丝自耳根滑落,遮住了她忽闪的眼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 容渊闻言笑了笑,“自你嘴里亲口听见这话,还真是伤人。” 钟沁儿微微蹙眉,见他笑中隐了一丝嘲讽,总感觉他的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但眼下来不及细想。 她抿了抿唇,低头去握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 指尖自经脉探下一股灵力,想要试探他的修为,刚一注入,却见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北脉的玄门心法……师弟,已修到了第六重了吗?” 容渊冷笑道:“做你师弟也不算太丢人吧。” 钟沁儿想他正式到来天山不过百年,修为练到如此,已是相当神速。 她手指蓄力,又再向下探去,忽然被一股热力侵袭而上,那团融融暖意自指尖涌过来,却是无比舒畅。 她担心其中暗藏玄机,小心地移开了手指,抬眼看了看他安静的面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生气,清俊的面孔如笼寒冰,嘴唇紧抿,眼底如墨般黑。 她轻垂眉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叹,“若不是红莲业火,师弟早可突破至第九重。” 所以,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她留在天山的理由吗? “师姐……我们……” 他略停了一下,再度掀唇,声音有些低哑,“若一开始是错,是否就注定了永远都是错?” 钟沁儿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容渊淡淡一笑道。 她终于被他不甚明白的话给弄恼了,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的神色,抬手就重重地扣住他的脉门。 他痛得紧蹙眉心,眼神一冷,暗得如夜色般幽沉,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钟沁儿侧首看了他一眼,两人的面孔贴得太近,这一动,她的樱唇擦到了他的面颊,两人一时都怔住了。 她双唇触感是微热的,心一惊,向后移了移,再抬眸去看他的眼睛,只觉得柔情脉脉,无比醉人,她整个人几乎都要沉沦。 “师姐,你要走我拦不住你。” 容渊勾唇一笑,因为手腕上的痛楚,他的面色更显苍白。” 他的眼神渐渐放柔,如暗夜星辰擎在眸中,似是无垠黑夜之中,为她指引方向的一缕微光。 “只是这次,换我在天山等你。” 第四十章·告别 “只是这次,换我在天山等你。” “我会在天山等你。” “一直等,一直等。” 这些话语,如记忆深处暗藏的碎片,忽然变得闪闪发亮起来,将那些暗黑的过往一点点地照亮。 她似是被困在暗无天地的黑暗之中,默默地细数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有一个黑衣人自身后拥住了她,动作无比的轻柔,仿佛她是一件精美的瓷器。 “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人亲吻着她的颈项,又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向后迎接着他火热的唇舌。 而她完全没有抗拒地承受着他的热情,心潮澎湃,甚至是自紧闭的双眼中淌下两行清泪,落入两人的热吻之中,平添了一分的苦涩。 “哪怕是用尽我的一切,也会护住你。” 钟沁儿蹲在容渊的身前,只觉得思绪如一团乱麻,似是理出了什么,一旦细想却又让她头痛欲裂。 她定了定神,终于再度冷静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思绪紊乱的人,她的目光终于凝聚在了一处,乱了的呼吸又渐渐平复下来。 毕竟,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让他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语耽误自己。 “等我什么?”她唇角一勾,“等我回来收拾你吗?” 容渊也看着她,面容平静,“师姐,还会回来吗?” 她不愿再答他的话,指尖凝气,将一缕灵气冲过去,又把自己想要的,属于天山派的修为给带了过来。 容渊的面色本就泛白,此刻随着体内灵力的流失,更是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他低低地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师姐当真这么狠?” 钟沁儿看也不看他,狠狠咬住下唇,更是手上用力,使劲扣紧了他的脉门。 那些汹涌的真气如一股澎湃的洪流,冲击进她的四肢百骸,在她的经脉之中肆意游走,最后如万流归宗,涌入她的丹田之中。 只是,破碎粘连的经脉也到了承受的极限。 她胸口一阵剧痛,张嘴就是一股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在衣衫之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容渊叹了口气,目光之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你就是要来这些,寒毒发作也抵御不了多久,何必非要下山。” “寒毒的事……”她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师弟不用担心。” 容渊眼眸之中流光转动,“看来师姐是想好应对之法了?” 钟沁儿不欲在他面前透露太多,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调动全身的真气,护住自他体内渡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过来的灵气。 可惜她经脉受损,不能要太多,不然就是把他整个掏空也未尝不可。 她抿了抿唇,尝到了唇间浓浓的腥味,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承受不起,终于是缓缓地松开了手。 纤长的指尖依然是淡淡的流光涌动,于阴暗的石塔之中,如萤火虫的尾翼,拖曳出一道细长的幽蓝色光芒。 “他,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他再度启唇,声音微哑。 钟沁儿这才想起,容渊所说的他,是指苏穆。 她皱了皱眉,终究还是不能让他知道太多洗烷丹的事,以免节外生枝。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容渊淡淡地回道:“你和大师兄的情深似海,我确实是不明白。” 他低了低首,目光落在刚刚被她放开的手腕之上。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就像我不明白,为何人总是那么善变?” 他指的善变之人是她吗? 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纤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她也无法窥探他的内心,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容她细想。 “只需六个时辰,师弟便可活动自如。” 这些时间,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钟沁儿起了身,又上了三层石塔,将一些物什收了起来。 下来的时候,看见他双目微阖,靠在桌畔,面色无比惨白,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特殊的情愫。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其实,她并没有因为失去贞洁而难过,也不会为拿走他的修为而内疚。 只是这人总是让她的心绪不宁,似是牵动了某些怪异的感观。 这种不安的感觉,其实她并不喜欢,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微妙。 “师弟。”她站在他的身畔,低头看着他,轻声说道:“我走了,以后……” 以后怎样?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而还是收了口,低低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在她走后,容渊终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红了一片,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再见,婉婉。” 第四十一章·星轨 人间三月,山寺桃花。 灵山的大觉寺,香火向来鼎盛。只是山高寺深,石阶又长又陡,冬日向来不迎香客。 因而,一到早春冰消雪融,便有熙熙攘攘的香客赶着上山。 层峦迭嶂,涧壑湾环。寻常香客走的是山前大道,但灵山自有一条隐秘的小道,深藏在后山的密林之间,鲜为人知。 行走其间,不时可闻水流潺潺,鸟声婉转,水边绿意盎然,溪泉上方弥漫着轻纱般朦胧的山雾,透出几分早春的凉薄寒意。 小道迂回曲折,半隐在满山苍翠之中。此时,一道素白的身影穿梭在其间,飘逸轻灵,若隐若现,恍如落入尘世的仙人。 山路尽头便是大觉寺的后门,门前空地之上立着一株极大的桃树,树枝交错,旁逸斜出,如把展开的巨伞。 艳粉桃花开得如天边的云霞,几乎将大觉寺的整个后墙都遮盖完全,只余墙根处的一抹明黄色泽。 这里是前殿香客一般不会到达的地方,寺庙幽深,哪怕前方如何人声鼎沸,这里依然是寂然无声。 只有香火的气息,不时从前殿缓缓飘来。 此刻,门扉轻掩,一位小沙弥正在门前清扫着,被风吹落的娇粉花瓣。 忽然,前方传来簌簌的脚步声,还未来得及看,脚下已显出一道阴影。他吓了一跳,仓惶地抬头。 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位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白衣如雪,面似秋月。她未施粉黛,却也清丽动人,皎洁而柔美。 她樱红的唇角一勾,双目如飘舞的流萤般光芒忽现,“小和尚,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就连她的声音也是,无比的悦耳动人。 他单手施礼,“施主请讲。” “我想找一位大师,他的样子看上去不过四十,长得还行吧。” 她眸光流转,边想边道:“可能是长老,也可能是火工,总之不可能是主持……” 她一番话说下来,小和尚更是云里雾里,“施主要找的这位师父的法号是?” 她沉吟了一会,才道:“如今的法号,我也不知。” 小和尚偷瞥了她一眼,见她眉心轻蹙却不失秀美的模样,不由目光一滞。 两人眼神对上,小和尚赶紧避开,又施了一礼,“看来贫僧也帮不了施主了。” “对了,这位大师对星相颇有研究。” 她终于想起了点,原本黯淡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 小和尚沉思了一会,才道:“那一定是了尘师叔。” 白衣女子笑了笑,神色飞扬,“那能不能帮我请一下,你的这位了尘师叔?”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一道磁性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那人长衫一撩,跨过门槛,行了出来。 了尘着了一身明黄僧袍,长长的木色佛珠随着他从容的步履,微微晃动。 他生得剑眉星目,纵然落了发,也依然是丰神俊朗,完全不输俗世中的翩翩公子。 小和尚回身见了他,便赶忙行礼,“了尘师叔。” 了尘朝着他点点头,“你先退下吧。” 小和尚握紧了手中扫帚缓缓走了回去,行到门槛之时,还不忘回头扫了一眼那位白衣女子。 只见她站在娇艳的桃花树下,纵然面色清冷如霜,却依旧有不输桃花的柔媚。 她也还在看着他,迎上他的目光,就是轻轻颔首,小和尚不由面上一红,赶紧入了后门。 了尘轻咳了一声,她才是懒懒地收回了目光。 “钟沁儿你这么久不来尘世,如今前来,是有什么事?”了尘低叹了一声。 “原来,你如今的名字是叫了尘吗?”钟沁儿淡淡地说道。 此时,距离她离开天山已有半个月的时间,她兜兜转转才是来到了,位于江南的灵山。 了尘并不愿兜圈子,直接地问道:“说吧,什么事?” 钟沁儿欣赏他的开门见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苏穆吗?”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钟沁儿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隐了一分的期待。 “可惜,连我也找不到他。”了尘淡然回道。 钟沁儿微微一怔,她似乎不信这世间还有了尘找不到的人,喃喃低语道:“怎么可能?” 了尘皱眉,似是有些不耐,“怎么不可能?” “星相呢?”她咬唇问道。 但凡修仙者,都有自己的命星,就算找不到人,也可自命星之上窥见一丝近况。只是,寻常的观星者并不可分辨其间的细微差别。 而了尘,是修真界之中最通天文星象之人,只是他一向隐藏得极深,很少为人所知。就算是身在人世,也会每隔数十年就换一个身份。 了尘默然片刻,才是低声说道:“苏穆的命星,自一百多年前就已被人自星图之上,隐去了大半轨迹。” “一百多年前?”她眉眼低垂,有些不可思议地重复道。 一百多年前的苏穆,还在天山之上与她在北脉门下修行,是谁会去隐藏他的命星轨迹? 冥冥之中,她似是触到了某些真相,但始终不敢去相信。 苏穆的背后,到底一直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第四十二章·遗失 前殿有沉沉的钟声传来,更显出灵山的清幽雅静。 了尘见她沉思的样子,眉心微拧,“能做到这事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我本不该向你泄露。” 他顿了一下,再次淡然地说道:“只是,我从前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 钟沁儿点了点头,“谢了。” 了尘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过轨迹?” 钟沁儿杏眼微睁,不可置信地扬首,“我吗?” 几片娇软的花瓣随风飘舞,在空中轻轻旋转着,再缓缓地落在她的肩头之上。 了尘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神色平静,“不过不像苏穆,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他看着她震惊的表情,长眉微扬,沉声说道:“短到,你可能都感觉不出来。” 修仙之人,悟道寻真,超脱俗世,区区数年,乃至数十年,与长寿的他们而言,不过沧海一粟。 “怎会……如此?”她喃喃低语道。 了尘沉默了一瞬,又再问道:“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钟沁儿回想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她犹豫了一下,才是摇首回道:“没有。” 了尘看向她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怜悯,“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钟沁儿听闻此言,如晴天霹雳,低声说道:“这……不可能……” 了尘勾了勾唇,捻起佛珠,在手中缓缓转动,“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向她行了个礼,就要转身离去。 谁料此时,钟沁儿忽然轻声说道:“那位姑娘已经转世入了轮回,这么多年你可曾找过她?” 了尘脚步一顿,垂下眼来,看着一地绵软的花瓣,目光渐渐幽深。 他的手指转到佛珠的一侧,那串木色佛珠之中,有一颗颜色与其他的都不尽相同。 那是,一颗朱红色的佛珠。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呼吸微微急促。 良久,了尘才是叹息了一声,睁开眼来,眼底一片死寂,如沉沉暮色,不染烟尘。 他低声回道:“没有。” 钟沁儿看着他如刀削般凌厉的侧脸,犹豫了片刻,还是启了唇,“她曾说过……” “我不想知道。”了尘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钟沁儿抿住唇,苦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了。” 了尘微微颔首,然后侧身入了大觉寺的后门,从里面缓缓将门扉合上。 他入了寺门,忽然低首去看两根手指捻着那颗佛珠,指尖已是微微颤抖。 赤色佛珠,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倒映进他如琉璃般澄净的琥珀色眸子,那颗佛珠都仿佛变得五光十色起来。 了尘微阖了下眼,耳畔仿佛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 “大师,大师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黑夜里,庄严的佛堂之中,燃烧的线香让空气之中氤氲着袅袅薄雾,熏得人眼迷离。 十八罗汉在飘摇的烛光之中竟显得有些狰狞,他坐在蒲团之上,静静地敲着木鱼。 面前的红衣少女,媚眼如丝地凝睇着他,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娇嫩的胴体。 她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大师,与我一同做尊欢喜佛好不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不管不顾地就自他的僧袍开口处,伸下去一双纤纤玉手。 柔若无骨的手掌贴着他赤裸的肌肤,缓缓一路摩挲着向下,然后探到最底,她忽然惊讶地扬起长睫。 她跪在他的身前,一手紧紧握住他,微微抬首的欲根,一手轻抚着他的面孔,笑得无比娇媚。 “大师,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她低声呢喃,火红的双唇向他的贴去。 红粉骷髅,活色生香。 最终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山寺门外,凉风习习,粉白花瓣如绵绵细雨般,轻坠而下。 钟沁儿一人站在一地缤纷的落花之中,远远望去,月白的长裙仿佛与花瓣融于了一体,更显出她的孤单寂寥。 她静静地站立,扬首看着花瓣雨纷纷扬扬飘落,想起了尘说过的话。 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过轨迹? 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短到,你可能都感觉不到。 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其实并非毫无所觉,从她自天山醒来的那日,时常会陷入一些如碎片般的画面,然后以头痛欲裂又作为结束。 那些记忆太混乱模糊,更是被切割得零零碎碎,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她唯一记得的是,在她遗失的过往之中,有一个黑衣男子与她无比的亲近。 他会亲密地叫着她,从前在尘世的名字。 婉婉。 第四十三章·惊舟 与了尘的一叙,对于钟沁儿而言,如平静的大海涌起滚滚波涛。 虽然让她惊觉到藏于自己身上的某些隐秘,但是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找到苏穆与洗烷丹的下落。 她自天山醒来,就远隔尘世,对于这百年来修真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可谓是全然不知。 尤其是自苏穆七十年前离开天山以后,所有的大事小事,她都想要知道。 如大海捞针,她必须得从所有的事里找到一丝可能的线索。 天山山腹的浮光塔,有不少的宝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物。从前各任掌门都管得极严,而她仗着自己可能不会再回天山,当时又拿捏住了容渊,于是自塔中搜罗了不少出来。 其中有一只小巧的行舟,以一只自然死亡的千年贝壳的遗体制成,通身散发着荧荧白光,所幸因为不大,也不算太扎眼。 钟沁儿自灵山下来,便坐上行舟沿着相思江顺流而下,去往下游的烟波湖。 相思江两岸山峰连绵不绝,青翠秀美,江水更碧如绿玉,清澈见底,素来以山奇水美着称。 她要去的是烟波湖旁的醉风楼,这醉风楼虽然处在凡界,但素来是修真界在烟波湖打尖住店之地。 其中更有一位说书人,每日在醉风楼中从不间断地讲述着近百年的大事小事,更有很多鲜为人知的隐秘。这便是,钟沁儿此行的目的。 行了两日,就进入了岚州的地界。 岚州山青水秀,舟行其上,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如在游在画卷之中。 那里的无夷宫也是修仙大派。钟沁儿记得当年一同以身封魔的时候,她与无夷宫宫主之女归思云闹过些不愉快。 钟沁儿揽了一盏茶坐在船头吃,茉莉花的香味在唇齿之间萦绕着。 她心里暗想着,不知道百年过后,那位骄纵的大小姐,归思云的性子还是不是一如从前? 她早已辟谷,无需吃食,但仍然贪恋凡界美食。清晨特意下船去了城中的如意斋,打包了那里最有名的茉莉香片和桂花云片糕。 上了行舟,就开始缓缓驱舟,她在其他地方都会以术法加速,但到了岚州为了不惊动无夷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得放慢了速度。 她不知道容渊是如何跟天山各脉解释,自己刚醒来又下山一事。但她四处行走,唯恐生事,便戴了一顶白纱帷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岚州的桂花云片糕,薄如书页,软如凝脂,撕下一片送进口里,即如雪花溶化般湿润,散发桂花的清甜气息。 她吃着吃着,不由想到日后她若能解开生死困局,就此耽于尘世也是极妙的。 船慢慢行至岚州的一处码头,她看见岸边系着一艘金光闪闪的行舟,比初升的阳光还要耀眼。 这样的大手笔,她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来自无夷宫。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岸边,指挥着众人往行舟之上搬东西,那些人身着青色宫装,正是无夷宫的弟子。 而那名女子与他们着装不同,一身鹅黄宫装,满头珠翠,看来在无夷宫颇有地位。 “你们都小心点,这些东西都是送去天山,给掌门的,弄坏了我可不饶你们。” 黄衣女子越说越按捺不住,声音也响亮起来。 钟沁儿听到这里,不由微微侧首,看着那些沉沉的箱子,心想,这些东西原来是送给容渊的吗? 天山与无夷宫从前交集不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竟然走得这么近了? 黄衣女子似是也感觉到了她的侧目,不由抬眼往江上望去。 只见碧如翡翠的相思江之上,飘来一艘银色的小船,珠光闪闪。 船头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戴着长长的白纱帷帽,手正撕下船头放置的桂花云片糕,缓缓地往帷帽里送去。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窈窕的身姿,纤细的手腕,十指白皙如剥落的春笋,一定是个美人。 黄衣女子有些嫉恨地眯了眯眼,目光在那艘光彩明丽的行舟之上又转了转。 此时钟沁儿也对上了她的脸,不由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正是白天莫说人,夜里莫说鬼。 细柳眉丹凤眼,面孔圆润,下颌线条柔和,不是归思云还会是谁? 归思云生了一张讨喜的脸,但性格一点也不讨喜。 她盯上了钟沁儿的行舟,反手就是一把长鞭击在相思江水面之上,逼停了她的船。 行舟受到冲击,并没有摇晃,而是稳稳地停在江面。 只是长鞭扬起的水波,落入行舟之中,打湿了钟沁儿的白靴,让她不由轻轻皱起眉头。 “这位姑娘。”归思云说话咬字极重。 她看着钟沁儿,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你的船怎么卖?” 第四十四章·争船 碧水幽幽,波光粼粼。 清晨的阳光如万缕金丝,映在相思江上,风拂水面泛起的鱼鳞波纹,层层迭迭,晶莹剔透。 钟沁儿站起身来,轻垂眉眼,看了看被水打湿的白靴,皱了皱眉。 若是从前,她定会教育一下这个归思云,但此番她的法力远不如她,定不可节外生枝。 她从容渊那渡来的修为不过二成,自保是绰绰有余,与人争斗还是胜负难定。 “这船不卖。”钟沁儿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 毕竟与归思云有过数面之缘,如今的无夷宫与天山派又不知到了哪层关系,她势必要掩饰一番,不能被归思云认出了自己。 白纱帷帽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掩得更全,让人完全无法看清。而上层则十分轻薄,能让人窥探一二。 归思云与她正面相对,白衣如雪,亭亭玉立。只见朦胧白纱之后,透出一双冰雪般的眼眸。 寒眸澄澈,清冷如霜。 归思云似是被她眼底的寒意蔓延到了全身,忽然打了个寒颤。她银牙紧咬,黑色的长鞭一卷,收了回来。 “金子还是灵石?”归思云微抬下颌,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你尽管出价。” 钟沁儿微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我说了不卖。” 话音刚落,那柄长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袭来,直接向她的面门击来。 钟沁儿的动作比她更快,足尖轻轻一点,已经跃上高空。长鞭携着猎猎风声,也甩了上去。 碧蓝的晴空,雪衫飘舞,她的身影翩跹如一只白蝶,上下翻飞着。每一次落足,皆是踩在细长的鞭身之上,作为落足点,再度发力又跃起。 帷帽的长长白纱也跟着飘动,如一条轻盈的白练,流风回雪,婀娜多姿。 无夷宫众人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望着她在空中跃动的灵巧身形,眼底流露出惊艳之色。 归思云冷哼了一声,指尖红光闪动,凝了一股法力聚住,如一团滚动的火球,自鞭尾向鞭尖凶狠地涌去。 三昧真火。 岸边传来阵阵惊呼声,无夷宫众人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脸色骤变。 精,气,神练就的三昧真火,不同于凡火,生性猛烈。若是人被烧到,不出半刻,就会骨肉分离。 钟沁儿瞳孔微缩,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争,归思云竟然祭出了三昧真火。想不到归思云比起从前,更多了分心狠手辣。 眼看那团火球滚滚而来,火光高涨,很快就要烧到她的足底。 钟沁儿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纤巧的腰身反转,一个轻盈的后空翻,身子轻巧,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岸边绿盈盈的凤尾竹之上,踩住了一根弯弯的枝头。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碧绿的竹叶在她的脚下婆娑作响,她身姿曼妙,随着竹枝的轻轻摆动,立在半空之中。 归思云眸色幽冷,不依不绕,指挥着流窜至鞭尖的三昧真火,长鞭一扬,追着钟沁儿就飞了过去。 钟沁儿本欲闪过,却觉得怀中有蜂鸣之声,整个胸腔都热了起来。 是她藏着的赤焰子,起了波动。 她心念一动,指尖探入,莹白的手掌反转,再一甩出,纤细的指尖轻划而过,三颗赤焰子如一道流星飞了出来。 赤焰子在空中与三昧真火相交,忽然赤色光芒大涨,竟然不停来回旋转,将那团明红的三昧真火给困在了其中,动弹不得。 归思云见状,奇异地咦了一声,眸中神情复杂,面色狠戾。 她狠狠地咬唇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赤焰子发出一阵响亮的鸣叫,竟然钻进了三昧真火之中,又将燃烧的火球给拆分了开来。 三昧真火以法力化就,而赤焰子以天地灵气凝结,同属火象,后者更为难得,也更纯净无杂质。此番相融,反而是将三昧真火更净化了,为自己所用。 赤焰子携着三昧真火,再度回到钟沁儿的周身,落在她的头顶和两肩之上,宛如三盏殷红的明灯。 归思云抬首,望着半空之中的钟沁儿,冷冷说道:“到了无夷宫的地界,竟然还敢撒野?” “噢?无夷宫吗?”钟沁儿扬起银铃般的笑声,笑道:“我还以为,我是路过了土匪窝呢。” 归思云眼底精光四射,狠狠地说道:“你找死!” 她长鞭一甩,这次不是向着钟沁儿击去,而是向着泊在相思江江心的贝壳行舟卷去。 钟沁儿双眉一蹙,正要出手。 只听得归思云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叮当作响。 接着,有一人出声制止了她。 “姐姐,快住手。” 第四十五章·偶遇 归思云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身子就是一僵,面色大变,但鞭势已收不回来。 只见黑鞭尖梢带着一点明红的三昧真火,正向着银白色的贝壳行舟击去。 归思云的想法是,她既然不卖,自己也不能明抢,不如干脆毁了它。 无夷宫在场的弟子皆是一阵叹息,眼里都透出了惋惜之色。 这只漂亮的贝壳行舟,少顷就会被烈焰吞噬,化为灰烬。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一条碧色的绸带宛如蛟龙般腾起,绸带上系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响彻耳畔,如一首动人的乐曲。 碧绸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风驰电掣的闪电,片刻之间就越过了归思云,紧紧地缠上了黑鞭,顶端一枚银色铃铛击在鞭尖。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道耀眼的绿光迸然闪现,三昧真火闪了闪,很快又黯淡了下去,竟然这样就给灭掉了。 不过钟沁儿明白,归思云击向贝壳行舟的三昧真火只用了极少的一点,大概是真的喜欢这只行舟,还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这只贝壳行舟,暗藏机关。 钟沁儿早就做好了打不过就收了行舟跑掉的打算,因此也不用太担心。 但是眼下有人帮她制止归思云,到也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碧绸卷起黑色长鞭又绕了回去,铃铛叮铃铃地响着,声音无比的美妙。 钟沁儿回身看去,手握碧绸的是一名绿衣女子。 银色铃铛回弹到她的手中,她收紧了绸带,那枚碗口大的铃铛正好垂在她指尖,荧荧光亮映得她的手指洁白如玉。 她的衣料是轻软的鲛绡纱,质地上乘,其价百金。 虽然只插了一支珠衩,不比归思云的琳琅满目。但那颗闪亮的南珠,是淡淡的金色,均匀细腻。 这金珠是由南洋少有的金唇贝分泌而成,极其罕见,价值连城。 从衣着首饰上看,显然她的地位要更高过于归思云。 绿纱女子也正向她望来,肌肤赛雪,雍容端庄,顾盼生辉的丹凤眼与归思云的竟有几分相似,但胜在落落大方,更显神清骨秀。 “在下无夷宫归思晚,敢问道友是何人门下?”她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听在人的耳里,身子都要酥上几分。 她扬首凝望向站在凤尾竹上的钟沁儿,见她白衣胜雪,身姿轻盈,帷帽蒙面,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过路人而已,不值一提。”钟沁儿笑了笑,低声回道。 她低头扫了一眼归思云,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心里顿觉奇异,偏头多望了她两眼。 归思晚见她不欲告知身份,也不勉强,勾唇笑了笑。 归思晚,归思云,钟沁儿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 归思云是无夷宫大小姐,这位归思晚叫她姐姐,难道是归思云的妹妹? 无夷宫一向派头十足,出手大方,但也素来神秘。 当年伏魔大战,参与的也是不情不愿,只派了一位女长老和她座下几名弟子,其中一位弟子便是归思云。 归思云骄横跋扈,就连几位师兄师姐都俱她几分,天山派的弟子也与她数度产生摩擦。 不是钟沁儿偏袒,而是归思云实在太欺负人,因而寻了次机会,她便狠狠地教训了归思云一次,也就此结下了梁子。 光阴荏苒,所有的往事不过弹指之间。过往之事,不知归思云还记得几何? 钟沁儿抬掌收了三颗赤焰子,再足尖轻轻一点,自翠色的凤尾竹上飘了下来,又稳稳地落在贝壳行舟之上。 她看着那被江水打湿的桂花云片糕,心里无限惋惜。 归思晚笑笑,眼角微挑,“家姐思云是个道痴,见到身手不凡的道友,都会讨教一二,若有失礼之处,我替她赔个不是。” 钟沁儿见她给归思云找了个台阶下,也懒得计较了,“到也没什么事。” “这桂花云片糕……不然我让人再给道友买上几盒。” 归思晚微微侧目,已有无夷宫的弟子心领神会,躬身离去。 “不用了。”钟沁儿缓缓驱动行舟,淡淡回道:“我要赶路,就不叨扰各位了。” 归思晚笑着向她行了一礼,后面的无夷宫众人赶忙跟上,就连呆站着的归思云也反应过来了,跟着动作。 钟沁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自从这位妹妹出现之后,归思云便如小猫收了利爪,忽然乖巧了许多,甚至一言不发,面色僵白。 显然,归思云很怕她的这位妹妹。 而归思晚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大方,笑语盈盈,却能让她嚣张跋扈的姐姐大气都不敢再出,到底是有何等能耐? 钟沁儿此刻又怎知,温婉如玉的归思晚,此后竟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烦恼。 这次偶遇,不过是刚刚开始。 [ 本章完 ]
推荐阅读: 柔情肆水 天降神龙 仙谷情绝 美母侦探司空月儿·之·催眠绝奸 都市性爱 一晃如烟之官场风云篇 重阳 异界男仆 床下不熟(高干,H) 九天艳歌行 有虫上母身 蓝色幻灵 阿姨我想再努力一下 媚妻美雌兽 位面猎奴之天火大道 突然能看到好感度的我逐渐走向非日常 成熟冷艳的总裁与童颜巨乳的秘书 尚风舞蹈团的美妇们 被余少霸占的娇妻尤玲 魅魔妈妈和她的使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