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瞄准赛道
剪辑助理许凝竹首先表态。
他刚进沈善登的核心圈，进步之心昭然若揭：“我一定守口如瓶。”
“是。”
“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说出去，也没人信。”
众人一番表态，感觉彼此关系更近了一步。
沈善登坚定道：“《督公》这部戏原来的计划变了，但是新的计划不输原来的计划，甚至远远超过。”
“我们会创造历史，这部戏也一定能成为大家的代表作。”
“如今三大导都在古装历史题材栽了跟头，这个题材已经岌岌可危。”
众人不太理解沈善登的意思。
三大导玩的都是几千万上亿的投资，一线明星大咖阵容。
陈凯各名声大损，短期内肯定不会碰这个题材，转去做传记电影。
梅兰芳是陈凯各下意识的防守行为，他人生巅峰和地位大半来自于《霸王别姬》。
张一谋要专心奥运会开幕式。
冯晓刚依然要搞大片，不过转向了军旅题材。
如今古装大片，在港岛电影人手里。
这也是目前电影圈的现状，港圈占据了大量资源。
沈善登接着道：“如今陈克辛手里有古装大项目，顶着国际导演的吴语森也有《赤壁》在手，但我不认为他们能让这个题材活过来。”
“他们都是失败者，被吓破了胆子。对外很谦逊，甚至卑微，但对我们很高傲。”
“没有了做业务的心，想的不是如何成功，而是随便用点手段就能吊打我们。”
沈善登言之凿凿。
《投名状》《赤壁》还未上映，已经下了定论。
真正的太阳敢于下论断！
有关未来的论断，沈善登不可能错！
这，就是自信！
众人惊讶于沈善登的自信，又隐隐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熟悉的味道，一股饼味。
沈善登正色道：“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古装电影题材要靠我们国产电影人振兴！”
“这是我们电影人的使命。让古装电影再次雄起！”
“《督公》只是一个开始，我将之定义为架空历史爽剧，未来可以延伸到古装题材，甚至将古装题材经过我们手，打造成属于我们的特色。”
“不同于三大导那种，也不同于港圈，不受外部叙事干扰，我们自己的古装电影！”
“我手里有一部《绣春刀之日月重开》，已经谋划了很久。”
文艺电影，养不出大导。
独立小成本，也养不出大导。
只有院线电影能够养出大导，而古装大片算是电影类型中比较大的类别。
是一条通天大道。
沈善登将《督公》定位在古装题材，以后继续深耕这个大题材，而不是在文艺片、独立电影圈打转。
未来可期！
众人呼吸不由加重了几分。
联想到沈善登之前的一番话，众人有所明悟。
恐怕沈善登早想好了《督公》之后做什么，对自己职业发展早有谋划。
《绣春刀之日月重开》这部戏，除了许凝竹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听到沈善登提起过。
现在看来，这部戏，绝不同于现如今的古装电影，跳出西方叙事的鄙视链。
不得不说，沈善登点子确实多。
不管是冲奖，还是关于职业生涯的计划，很能吸引人。
沈善登语气忽而变得轻松：“我这个人不喜欢虚的，做好《督公》的后期，我相信，不管是作为导演的我，还是摄影、剪辑、录音，所有人的履历一定会增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沈善登注视着每一个人。
他前世笨拙于演讲，否则也不会背米歇尔丈夫的《你好芝加哥》。
但是在描绘未来上，好像是天赋，前世就很会，这一世更会了。
把握了大方向，后期工作正式开始。
“师兄。”
其他人开始工作，周奇峰单独找沈善登聊聊：“我一会把电影素材送去审核。”
距离釜山电影节也就十天左右，精剪是不可能剪出来，粗剪都做不到。
好在拍摄期间，就由周奇峰和选片人沟通。
欧洲三大门槛高，只是邮件往来，没到谈合作的地步。
而日韩电影节都比较欢迎沈善登。
韩国和日本是一边排斥中国文化，一边又不停替换，妄图据为己有。
他们都想扩张在中国的影响力，一个有影响力歌手转型导演，都想往自己这边拉。
东京电影节选片人从电影立项就开始接触沈善登，釜山这边也有。
小钢炮的《集结号》确定釜山电影节首映，《督公》又有华易挂名。
有华易牵线搭桥，沈善登能获得更好条件，所以倾向釜山电影节。
但原本《督公》35天的制作周期，九月上旬就能完成，延期了十多天，拖到了中下旬。
时间很赶。
好在沈善登从一开始让剪辑助理许凝竹进组，还带着剪辑专业实习学生。
电影拍完，素材已经整合成了六个多小时的超长版，声音后期来不及做，先送审备案。
一切按照规定，海外评奖不能乱来。
沈善登不是谁的孩子，校友这层身份只能顺风用。
逆风的话，最多名气以及家乡关系，有点保护作用。
周奇峰下定决心道：“导师找我聊了聊，我才研二，还有课题要做。”
沈善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师兄我啊，笔记早给你准备好了。”
“好好学习，我会和俞老师沟通，不要不好意思，行业实践很难得。”
周奇峰心里快哭了。
他只是想能有个假期，怎么要一边给沈善登打工，还要一边学习？
纯纯牛马是吧！
“有我当年的风范。”
沈善登很欣慰：“当年我可以一边研究生学习，一边把咱们学校好几门本科专业学了一遍。”
“不过健康也很重要，要学会爱惜自己身体。”
沈善登叮嘱自己的师弟：“行了，先把电影备案。”
“是。”周奇峰还能说什么，什么话都让沈善登说了。
沈善登把后期工作交代完，又马不停蹄赶往公关公司。
距离奥运会越来越近，建设也到了冲刺阶段。
整座城市犹如一架精密运转的机器，充满了紧迫感与兴奋感。
每个城市的气质都不同。
上海是处处让人觉得自己是穷逼，深圳处处感觉自己是来打工的。
BJ，则是很有生活气息的城市。
在这里，处处让人感觉自己是小老百姓。
散步，不知道进了哪个胡同就能看到警卫在站岗。
沈善登如今是老百姓中老百姓，做不到躺着赚钱，连开后宫的时间都没有。
顺为公关公司是有办公地的。
在知春路稍微东边的老旧商住楼，离沈善登学校和小区都比较近，毕竟，他大部分时间要在学校。
办公室在学校周边，上课、做项目、经营公司无缝切换，节省大量时间和精力。
这边租金也较北边的中关村核心低，地铁10号线已经接近尾声，明年就能开通，交通在变好。
最重要一点，公关公司为沈善登个人服务，未来也要服务于他的事业。
定位是扎根电影行业，懂互联网的营销公司。
沈善登刚到，见到在写字楼下等着的马有德。
“得益于老板的领导，公司发展很快。”马有德介绍。
顺为公关公司赶上了风口，互联网在快速发展，各行各业开始重视互联网营销。
中国电影市场正在高速发展前夜，网络视频平台初生，影视营销开始在博客、论坛、早期SNS进行。
所以顺为已经实现盈利，今年发展尤其快，能有五六十万的利润，今年能将设备的钱赚回来，有望回本。
走进公司。
顺为的办公地点不像公关公司，反倒像网吧。
一百平米的办公地点，有成片的电脑。
电脑是从中关村电子城低价采购二手电脑，还有VPN拨号设备、批发论坛账号。
除了公司经理外，只有六名正式员工，其中两名财务人员还是沈善登指定的。
有业务，从网上找学生兼职，时薪8到10元。
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公司业务后，马有德继续汇报沈善登交代他做的事。
“老板，你的歌迷都很委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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