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源高度伪装，但攻击模式中，隐约透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与之前在京城攻击中发现的、“金盾网络安全”产品调试协议的某些特征，有着模糊的相似性。
“又是赵广坤的触角？”江姗眼神冰冷。
魔都的竞争，从一开始就带着京城的硝烟味。
加密电话响起，是郭霭明。
“阿姗，沙龙反响如何？”
“技术层面，效果超出预期。
几家重要企业表达了合作意向。
但，”江姗语气凝重，“我们被盯得更紧了。
沙龙期间和之后，针对魔都节点的探测攻击激增，手法有‘金盾’的影子。”
“意料之中。”郭霭明的声音透着冷静，“赵广坤的手伸得够长。
魔都这块肥肉，他不会轻易放过。
外资合作那边进展顺利，郑浴玲的‘分类信息’和‘风尚橱窗’概念，也引起了不小兴趣。
浩哥刚来过电话。”
“浩哥怎么说？”
“他说，魔都开局不错，技术展示、高端合作、草根推广（网吧），三箭齐发，声势造起来了。
但真正的考验在后面。”郭霭明顿了顿，声音压低，“浩哥特别提醒，赵广坤在魔都并非没有根基。
他早年在这里发家，与本地一些老牌势力盘根错节。
他吃了京城暗亏，在魔都的反扑，可能会更隐蔽，也更凶猛。
让我们务必小心，尤其是……注意‘人’。”
“人？”
“嗯。
浩哥得到模糊线报，赵广坤可能试图在我们魔都团队内部，或者关键的合作伙伴中，埋钉子。
让我们在推进业务的同时，内部审查和外部合作对象的背调，都要再筛一遍，宁严勿松。
还有，”郭霭明语气加重，“浩哥提到一个词：移动。”
“移动？”江姗一愣。
这个时候，“移动互联网”还是个科幻概念。
“对。
浩哥的原话是：‘固定网络是根基，但未来的风，会吹向移动。
魔都是试验田，留意任何与无线数据传输、便携终端相关的技术和人才苗头，哪怕再微小。’”
江姗陷入沉思。
大哥大？
寻呼机？
这些和互联网似乎还隔着天堑。
但陈浩的前瞻性判断，从未出错。
她看着监控墙上代表魔都节点的绿色光点，仿佛看到无数条有形的网线和无数条无形的电波，正在这座充满欲望与机遇的城市上空交织、碰撞。
明面上的觥筹交错与暗地里的刀光剑影，技术的星辰大海与人心的幽微叵测，都在这黄浦江畔的风云际会中，悄然酝酿。
“明白了。”江姗沉声道，“内部审查和外部背调，我立刻安排。
移动端……我会留意的。”她挂断电话，望向窗外魔都璀璨的万家灯火。
这里的风浪，才刚刚开始涌动，而陈浩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尚未被点亮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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