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笑道:“你说得很好,坐下歇息吧……他的武功路数,我却知道一些。有一回他对敌时,义父就在当场,义父对我说,这人是个走偏门的,偏偏穿过偏门走进了正堂。那日这人用了三招,施展了三门功夫,果然是泰山派失传百年的绝技。据义父猜度,他的身法,应是风云决,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他的内功,应是火云功,是走偏门的内功,毫无博大宽厚之意,一呼一吸如火药爆炸,他的掌法,唤着雷云掌,每一掌打出有雷劈之声,拳意到处,留污浊之气,闻者晕眩……”
肖东山听到这里,心中震惊,才明白冯如风原是这个路数,看来冯如风就是当初云妙人带去的几人之一。杨洋接着道:“义父对他这雷云掌最为佩服,曾说:‘论内功的精纯,他远不如我,论身法的快异,我和他各有所长,论这雷云掌,我怎么也想不出是怎么练成的,确实独到。’”
肖东山问道:“依你看,刚才说得可称第一的三人,谁更胜一筹?”杨洋道:“依我看,武功练到这种境界,最重要的还是内功,义父在内功上有许多独创之处,当为第一,如见大师是武学奇才,内功已臻化境,当为第二,云妙人为第三。这三人的武功,都只可仰望,不可奢求也。”
肖东山默默无言。
杨洋又接着道:“义父和如见大师都四十多岁,再过二十多年,也自然衰老了,云妙人年轻十来岁,或许那时以他为第一。”
肖东山惊道:“这么说,他才三十多岁,哎呀,我是不是见过他!”杨洋道:“啊?你见过他?”肖东山道:“我在路上见过一人,三十六七岁年纪,相貌堂堂,带着一个女子,应是新纳的小妾。他显露了一下极其迅捷的身法,是我生平所仅见。”韩端儿道:“说不准真是,这人娶了好几房姨太太。”肖东山道:“我遇见他时还在黄州,依他的行程,恐怕还要几日才能到。”杨洋道:“等他到时,我们已在千里之外了。”
众人沉默无语。不一会船上冒出了炊烟,是水手们开始生火烧饭了,徐嫂出去吩咐了几句,想是安排杨洋的伙食。
饭后,天黑了下来,肖东山在最尾的客房休息,徐嫂和韩端儿在中间卧房休息,杨洋和铁婆婆在第一间房休息,轮休的水手们在中舱内睡了一地。
肖东山第一次坐海船,初时尚觉摇晃,后来渐渐习惯,夜里睡觉时如孩童睡在摇篮里一样,舒服至极,只是心中不免嘀咕:“杨姐姐这是要去哪里?这一路南行,是离离离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归途无期,如何是好?百日之内我一定要赶回来。杨姐姐要避开敌人,我也不能要她改航,早知道我不上船了……我若不上船,又会一直惦记着杨姐姐的安危了……她重伤在身,以朋友之义,我不能弃她而去……”
大船扬着帆,航速极快,只觉一天比一天炎热,行了十天十夜,在天亮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小岛。
下船之前,杨洋令铁婆婆召集了所有水手,郑重的说道:“我说三件事:第一、这岛上处处都是机关,处处都是要紧的所在,搞不好就会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上岛后,不得到处乱走,没我的命令,不得离开驻地二十丈远,福生叔、黄九叔,日间不定时点名,夜间轮换值守,不守规矩的,以叛逆论处;第二、大家都是海里走惯的,知道在这茫茫大海之上,生活不易,要节省饮食,不得浪费;第三、你们无事时,可聚在一起玩牌赌钱,但切切不要起争执,闹事者处以重罚。这次航行不易,待得回归中原后,在座的诸位人人有重赏,只要有一人不守规矩,全员受罚!明白没?”众水手齐道:“是!”
众人一路前行,只见这岛虽不大,却绿绿葱葱,有榄树、桐树、柠檬树肆无忌惮地的生长,有厚藤草、细穗草、海刀豆遍布于野。虽无路,但杨洋却识得方向,穿花拂草走了一段,只觉眼前一亮,眼前居然显出一座大瓦房来,大瓦房右侧又有一件小厢房,也是砖瓦所盖,房前光溜溜的一处院子,房后依着几颗大桐树。
再走近一看,大瓦房宽七八丈,深四五丈,门口挂了一面日月旗。杨洋走过去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中间的堂屋里桌椅俱全,杨洋朝左边房间一指,道:“徐嫂、韩端儿,你二人去收拾这间房。”朝右边的房间一指道:“福生叔,带人把这间房和堂屋打扫干净了。门口左边有一口井,你们去那里打水来打扫。”她自己带着肖东山和铁婆婆走到堂屋后房,只见后屋里有一道楼梯通往房上,原来这房子还有阁楼。另又有一条通道直往地下。肖东山奇道:“这地道通向哪?”杨洋笑道:“这不是通道,是个地窖,里面装满了粮食。铁婆婆你下去看一看,粗略估下数。”铁婆婆答应着下去了。
两人上阁楼去一看,阁间上都是被褥、衣物等细软,肖东山惊奇不已,道:“想不到你们馨洋阁这样大势力,南洋千里之外都有你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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