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时(父女,高H)】(21-40)
'> 21爸爸给琳琳蹭蹭H卞闻名没有忽略女儿的小动作。他低头凑近,关切道:“怎么?哪里不舒服吗?”卞琳摇摇头,“没,已经没事了。”她等了一会儿,男人仍抱着她不放。决心变得坚定,只是没从事过这勾当,不知怎么开始。于是,她与他扯扯闲话,散散闷气。“没事把人召来,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多几次,会不会成狼来了?”“他们?”卞闻名逮着机会,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女儿光泽如缎的长卷发,听到问话,愣了下神才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他们都是专业的,还会定期培训。而且,爸爸给他们发工资的,做得好更是有奖金的。”卞琳“嗯”一声后,没了话题。卞闻名见女儿愿意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宝宝,刚才梦里,梦到什么吓到宝宝,可以告诉爸爸吗?”“变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女儿轻轻吐出的两个字眼,刺中卞闻名,正中靶心。同时,丝丝恐惧攫住他的心脏,他似乎看到女儿害怕他,叫他变态。他咳咳两声,直起腰背,双手插在女儿胁下,稍微用力,便将女儿提举起来。卞琳身子悬空,顿时反应过来,她再犹豫,会错过这次机会。顺势分开腿,跨在男人身体两侧,双臂勾住男人脖颈,腰一沉,坐在男人腿根处。“啊——”卞琳随即惊呼一声,坐在男人身上,她才发现这个举动多么鲁莽。内裤不知道哪儿去了,男人的浴袍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撩开。好在男人虽然过来得匆忙,但穿着条平角内裤。她的阴部,隔着一层布料,和男人的下腹贴在一起。敏感的穴肉,似乎可以感觉到内裤不平整的部分,是男人的阴毛。女孩俏脸涨得通红,两瓣娇唇鲜红欲滴,杏眸水汪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惹人模样。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爸爸,我们这样亲密,是可以的吗?”卞闻名没有言语,他太震惊了,一瞬间犹如接连被两道雷劈中。他轻轻阖上眼,遮住眼底情绪,再睁开时,深邃的黑眸里,闪着蓝幽幽的光,折射的是自心湖深处,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双臂在女儿背后收紧,揽着女儿入怀。男人在女儿耳畔低语,似梦呓,又似乎怕惊醒谁的梦。“宝宝,爸爸为了亲近宝宝,可以舍弃一切。既然爸爸杜绝了伤害宝宝的一切可能,为什么不能和宝宝亲密呢?”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卞琳半点没听明白。她只搞懂一点,卞闻名想和她亲密——她先这样……等男人那样……她就彻底抓住他的把柄!有了作战方略,女孩说干就干。修长白皙的双腿,盘在男人腰后,她偎在男人怀里,双手抱在男人后背。腰肢款款摆动,阴户在男人的下腹部前后蹭动。“宝宝,你在做什么?”卞闻名像被施了定身法术,动弹不得,他心脏突突狂跳,额角冷汗淋漓。女孩心底暗啐,呸,还装?嘴上却答:“爸爸,琳琳下面痒痒,要蹭蹭,爸爸给琳琳蹭蹭!”--------------------------------22磨逼,忘了为什么H卞闻名一开始以为是他想错了,现在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捉着女儿两个肩膀,想拉开些距离,与女儿好好说说。不料女儿双手双脚攀在他身上,仿佛一只可爱的小树袋熊,抱着它的人类保护者不撒手。没办法,他只好一手扣着女儿后脑勺,一手掌心抵住女儿下巴,拇指与另外四指分开,轻轻掐着她的脸颊,掰开她的头。“宝宝,告诉爸爸,哪里痒?”他凝目望着女儿,语气温和而沉静。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和滴淌的冷汗,泄露他心中克制与癫狂的一分一毫。“啊啊…”卞琳两瓣朱唇被男人掐开,半张着,说不出话来。男人掌温偏低,衬得她胀红的脸像发了烧。这温差本身,令女孩的羞耻无所遁形。脸颊温度一再飙升,红彤彤一片,延伸到白色圆领的棉睡裙底下。房间里光线昏暗,卞闻名高大的身影遮住大部分光线。女儿哼哼两声不再说话,房间里十分安静,他听得到她急促的喘息声。粉嫩的小舌隐约可见,像一把美丽又危险的小刀。只要它的主人愿意,随时吐出来,收割他的性命。暧昧的电流,在空气中流窜,劈里啪啦,扰乱人的心智。但卞闻名不至因此乱性。他松开掐着女儿脸蛋的大手,倾身凑近。“宝宝,爸爸帮你找别的工具来,给你自己挠痒痒,好吗?”卞琳漂亮的杏眸闪了闪,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卞闻名要吻上她。可他只是擦着她的脸,凑到她耳边。脸颊上的绒毛们,被一阵温热的风拂过。密密麻麻的痒意,自颊边扬起。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连带着花径一颤,吐出一泡蜜液。“嗯……”她嘤咛一声,昂起下巴,搁在男人坚硬的肩膀上。“不要,不要,琳琳等不了。琳琳只要爸爸……”说着,她双手将男人的后背抱得更紧,两个丰满软糯的乳房紧紧贴在男人胸膛。腿心的小屄一抖一抖、翕翕张张,紧闭的屄缝里夹着一小块男人内裤的布料。她呼呼喘着气,挪着臀,在男人下腹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蹭动。听到女儿在耳边软软地撒娇,卞闻名身子僵了一僵。即使他的大脑仍然不能相信,女儿的举动带有任何情色含义,但他的身体,却本能地要做出回应。他面白如金纸,冷汗直冒,下腹处无法自控地抖震起来,似被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席卷全身。卞琳正蹭得起劲,她完全忘了最初的动机,大脑只顾得上追逐快感。似乎只要磨蹭一下,再磨蹭一下,灭顶的快感就会降临。而卞闻名下腹发起的抖动,一下一下,撞向女孩敏感的小屄。撞得女孩的小屄里里外外花枝乱颤、汁水四溢。她在男人怀里一颠一颠,纤长的双腿痉挛起来,酸酸的,无力攀附男人的后腰。“爸爸,抱抱琳琳,抱紧,抱紧琳琳……琳琳要爸爸……”她仰着头,像缺水的鱼,一声声发出绝望的呼救。卞闻名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双手环住女儿细腰,收紧再收紧。随即,耳畔传来女儿得救的叹息声。他自嘲一笑,抱在女儿腰上的手下移,按着她的两瓣翘臀,用力,按向自己。--------------------------------23坐怀不乱?卞琳抖着腿在卞闻名怀里高潮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只是在男人下腹蹭蹭,会泄那么厉害呢?她的臀尖、大腿内侧这会儿都湿嗒嗒、黏乎乎的。不用说,男人的内裤,肯定是被喷得湿透了。一想到男人内裤底下的皮肤,乃至阴毛都被她的淫水浸湿,她就想原地刨个地缝钻进去!爽得似乎有点太过头了。阴蒂被蹭得麻酥酥的,高潮的余韵也格外绵长。此刻,坐在男人怀里,全身的细胞仍在颤抖,雀跃。所以,到底为什么那么爽呢?卞琳忆起卞超的讥笑——父女乱伦?!旋即,她甩甩头,摒弃这荒唐的念头。她百分之一亿没那个想法。至于,卞闻名呢?她夹了夹腿心,高潮后,花穴口空荡荡,空虚得很。确定从始至终,男人的性器没有起立过,更没拿那家伙顶过她的花穴口。即使性爱经验十分浅薄,卞琳也知道,男人那里很敏感。如果卞闻名真的对她有想法,不可能她弄出那么大动静,会没有反应。她错怪了卞闻名。不该听信卞超的疯话,冒冒失失来试探他。现在倒好,他坐怀不乱,她成了什么?“喂,”卞琳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脸颊,“还疼吗?”“怎么不叫爸爸了,宝宝?”男人对女儿的问题避而不答。她那点力道,打在他脸上,并不值一提。只不过他脸色苍白,两团红印子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卞琳抿抿唇,水汪汪的一双美眸睨他一眼,而后低垂眼眸,十分心虚。之前,她求着男人压着她的臀,贴紧他的下腹耻骨,方便她在上面磨蹭。后来她发现,她一叫爸爸,他就帮着她往下按一下。她无意识地叫他爸爸,数不清多少回……小的时候,爸爸这个称呼,是有魔力的。只要她轻轻叫一声,她的任何问题,他都会帮她解决。或许,潜意识里,她仍在信仰这两个字的威力。所以干坏事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喊出来当免死金牌。卞琳来海州的第一天,扇了卞闻名无数耳光,收了他无数钱财。如果这些还不算什么,那她误解他,做出这样丢脸的乌龙事件,令她怨恨他的心开始有了一丝丝的动摇。“喂,你给我那么多钱,我要是跑了,你会收回去吗?”“当然不会,给了宝宝的就是宝宝的,爸爸还会给宝宝更多。但爸爸希望宝宝留下来,让爸爸照顾宝宝,起码在宝宝学会怎么打理财富之前,不要离开。”“你还给了我这个,”卞琳举起左手,亮出手背,“为什么是戒指?”对卞超所谓的定情戒指,她有些介意。“因为,宝宝给过爸爸一个。”卞闻名拉过女儿的手,在鸽血红的宝石上亲了亲,又啄了啄女儿的指尖。“什么时候?”卞琳不记得送过他戒指,连画在手指上的都不曾有过。“在宝宝很小很小,还没有记忆的时候。”他说得高深莫测,卞琳觉得没必要再追问。她不记得的事,他想怎么编都行。从他身上翻滚进被窝里,蒙着头送客,不去理会他那一身狼藉。至于他之后要怎么处理,更是强迫自己不要去琢磨……--------------------------------24.我先接触一下第二天早晨,卞琳打开行李箱,打算找身轻便的衣服换。她等下要去接受家庭医生的体检,卞闻名怕她反感,再三告诉她只是常规体检。但卞琳觉得,就像人瞌睡的时候有人递枕头,这场体检太及时了。一想到卞超舔过她的下体,她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非常需要针对身体健康的证明。她在行李箱里翻了翻之后,叹了口气,决定放弃——不穿卞闻名提供的衣服——这项无声的对抗。合拢箱子,提着它上衣帽间,默默地塞到角落里。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套乳白色真丝的衬衫式家居服换上。拉开房门,黄迅站在外边。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已经等了一会。卞琳的一点变化,自然逃不过黄迅这种人精的眼睛。“很漂亮,很适合小姐。”她双眼笑眯眯,十分自然地传达友善与赞许。“谢谢。”卞琳笑笑,“是医生到了吗?”“是,蒋医生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蒋医生是一位气质知性的女士,皮肤细腻,脸上找不出一个毛孔。卞琳猜不出她的年纪,只觉得她戴着听诊器,听自己胸音的样子,神似某人。体检项目一项接一项,轮到妇科检查。这位女医生坐在她两腿间,一面提取阴道分泌物,一面平缓地提着各种问题。卞琳躺在检查床上,越听越觉得尴尬。一定是昨晚乌龙事件的后遗症,卞闻名交待医生判断她有没有性瘾。“卞小姐,请问你有没有性相关的成瘾行为呢?”“比如说?”卞琳蹙着眉问。“你还没有纳入式的性行为,那自慰、或者边缘性行为的频次是怎样的?”“很少。”“平时沉迷网络色情吗?”“这样也算?”卞琳奇道。“国际上有一种指导意见,如果沉迷网络色情不能自拔,也可以作为确诊性瘾的依据。”蒋医生见卞琳不太高兴,耐心解释道。“没接触过。我先接触一下,再告诉蒋医生,能不能自拔。”“好,接触一下也不是坏事。”蒋医生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完,她站起身,“今天的检查到这里了,明天我再来为卞小姐解读报告。”卞琳点点头,整理好衣服,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蒋医生,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她看着对方,眼神和语气都很沉静。“什么事?”蒋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挑了挑眉问道。“我想问一下,我哥哥卞超多长时间做一次体检?还有,他最近的体检报告,能给我一份吗?”“这,这要问一下受检者本人,或者卞先生的意见吧。”蒋医生犹豫道。“那你现在就问卞闻名。”二人对视了一会,卞琳毫不让步。蒋医生笑笑,转身从公文包取来一份文件,递给卞琳。“这是卞超上个星期的体检结果。卞先生规定,你哥哥半个月接受一次体检。”“那我呢,他怎么规定我的?”蒋医生摇摇头。看这架势,她的雇主估计不敢明着规定这位小主什么。“如果这次的结果没问题,我会建议,三个月或者半年一次体检。”体检室设在会客楼里,卞琳出来后,径直回主宅。她没吃早餐,这会有点饿了。快进西侧门时,一个人影窜出来,把她堵在墙角。卞琳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卞超。他穿着一身短款复古印花睡衣,香草绿衬得他肤色显白。多了一分清新,少了一分颓靡。只是,卞琳才看过他的体检报告,这会儿本人就撞上来。她脸上的神情,多少带了点掩饰不住的一言难尽。--------------------------------25.我不搞兄妹骨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卞超给她看得心里发毛,在脸上左摸摸、右摸摸,“我脸上有东西吗?”卞琳眼角微跳,摇摇头。拍开他拦在身旁的手,抽身要走,不料对方跟上一步,手又撑在她脸旁。抬眼瞪他,“有什么事赶紧说,我饿着肚子呢。”卞超被噎了一下,原本打算说的话突然缺乏自信,几句话说得支支吾吾,磕磕绊绊。多年不见,他这个妹妹变得怪邪门。无论他说什么,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她只是局外人,临时来看戏的。卞琳听完他的提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多余听他的疯话。“你说完啦?”她淡淡地问道。卞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这反应也太平淡了。这是一个年轻女孩,听到她亲哥,要跟她搞兄妹骨应该有的反应吗?“那我要去吃我的早餐了。”卞琳推开他的手,没想到轻松推开。她没有停留,提步迈进宅内。卞超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踉跄。稳住身形,他愣了愣,赶忙追了上去。追着她下楼梯,她不理他;追着她到餐厅,还是不搭理他。直到两个松软香甜的红糖椰丝包、一碗浓醇可口的乌鸡白凤尾菇汤下肚,卞琳才有心情搭理还在不停呱噪的卞超。她推开汤盅,接着将水果盘拉到近前,拿起银质水果叉,叉向一块黄澄澄的菠萝。瞟了卞超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报复父母,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搭上?”“难道你不想报复他俩?难道你不怨恨卞闻名抛下你?难道你不怨恨乔安娜和小舅通奸,导致咱们的家庭破裂?”卞超真情实感,说得慷慨激昂。卞琳闻言,咬着后槽牙,轻轻“滋”了一声。可能菠萝有点涩,她把小银叉搁在果盘边沿。半扭过身,闲闲地朝卞超问道:“你们男的,是不是自己的妈和别的男人睡觉,就觉得天都塌了?你看,都成国骂了。”卞超气结,粗着嗓门嚷道:“这和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是个人都会在意的!”“我不会。乔安娜和谁睡觉,她都是我妈,而且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妈。她和谁睡都行,跟我关系不大。”兄妹俩第一次交流父母离婚的事,卞琳觉得卞超存在一些误解。她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他们离婚的原因,是你犯病。卞闻名发现乔安娜隐瞒了,外公外婆近亲结婚、以及她两个哥哥夭折的重大事实。”“我不管……我不管,她做出和自己弟弟乱伦的丑事,就该想到会有报应。”卞超不能接受似的摇着头,不断喃喃自语。卞琳看他这样子,觉得有点可怜。她心念一动,或许,卞超犯病,与目睹乔安娜出轨有关。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十五岁。虽然也很震惊,但不会认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后来慢慢了解到,小舅是领养的,和乔安娜亲缘关系很远。只要他们不邀请她听现场,她都无所谓。她细言细语地安慰道:“哥哥,我觉得你的思路有点问题。你找我是没用的,乔安娜不在乎我和谁睡觉。可能,她也不在乎你和谁睡觉。你要是这么不满意乔安娜和别人睡觉,你自己上啊。或许,她有了你,就没时间再找别人了。”卞超停止自言自语,瞪着大眼睛,错愕地望着她。她笑笑,视线往下一扫,似不经意地说道:“哦,我忘了,你现在好像,和谁都睡不了觉。”卞超猛地跃起,砰的一声,黄花梨官帽椅应声倒地。他的脸色白了又红,胀成猪肝色,手指着卞琳,全身哆嗦着暴喝道:“谁,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卞闻名?!”--------------------------------26.你伤害不了我“不是他。”虽说仗了卞闻名的势,卞琳认为没必要借机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是我自己发现的,他只说你伤害不了我。”说着,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她没能抓住。卞超喘着粗气,盯着卞琳看了一会,确定她没有扯谎。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耷拉下来。卞琳吃饱喝足想离开,看他那样子,又觉得好气又好笑。一家四口,其他人或早或晚,都已经接受家庭分裂的事实,过上了新生活。只有他,仍守在过去的牢笼里,流连不去。她起身走到卞超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你今年才二十二岁。不缺资源,也不缺关心你的人,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做你喜欢的事,遇见值得的人。”卞超摇着头,双眼无神,咕咕哝哝。“你不懂,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卞琳侧目。再怎么说,卞超拥有乔安娜的期待。他是她脑子里那根——至尊无上的阴茎在人间的化身。时刻盼着他继承卞闻名的财产,在她的指挥下,替她操翻全世界。他也不缺卞闻名的照顾。不说离婚时带走的是他,就说他那个性瘾。卞闻名虽然没提,但不难猜到,闹出乱子是必然的。至于怎么摆平的,也不难想象。卞琳意兴阑珊。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爸爸……嗯嗯……啊啊……好舒服……爸爸,好爸爸……琳琳受不了…了,用力……再用力一点……啊……”含糊的女声、激情的呻吟,回荡在明净雅致的小餐厅,显得格外突兀。卞琳满头黑线,气得杏眸圆睁,银牙咬碎。这多少有些下作了,搞不懂卞超在坚持什么。转身冲他手里抢去,对方早有防备,举高手机,连连后退。卞琳不甘心,就近抄起桌上的盘盘碟碟,朝他身上砸去。边砸边骂,“混蛋,让你录,让你录!”卞超左闪右避,被砸中也不改得意。这样才对,讲什么道理?拿住她的把柄,自然稳占上风。“这么精彩的东西,谁听到都不会空手而归。怎么样,我的提议你得重新考虑考虑了。”“你先把那个关了!开着那个我没法想!”“关就关。给你三分钟够了吧,超出时间,直接发朋友圈里。让我想想,配个什么文案呢?”卞超暂停播放,装模作样地盯着手表上指针走动,还不忘出言威胁。“够了,绝对够了。”卞琳冷冷地说道。不出一分钟,程双程对冲了进来。“帮我抢下他的手机。”卞琳指着卞超,发号施令。双胞胎对视一眼,当即分头行动。一前一后,包抄卞超。一个反扣他双手,一个夺过手机,交到卞琳手上。“喂,放开我!”卞超嚷嚷。“不急不急。”卞琳对着他的脸解锁手机。卞超试着挣脱,无奈对方扣得死死的,他动弹不得。“你怎么老找帮手,就不能和我一对一单挑一次?”“我有理当然不怕人来评理。不像你,做贼似的,要偷偷摸摸。”卞琳删除录音,所有能想到的手机软件翻了一遍。“没在别的设备上存备份吧?”她注视着卞超,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存了,我还存了电脑,平板……还存在朋友那里。”卞超叫喊。“存了就存了,别以为我怕这个。我一不是公众人物,会害怕曝光;二来,乔安娜、卞闻名听到了,我也有我的说法。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卞琳将手机扔在他脚下,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恶心你。年纪轻轻,把自己活成个老封建。以为随便捏造点黄谣,女生就要受制于你。做梦去吧。”--------------------------------27.醉饭?晚上八点多,卞闻名来敲卞琳房门的时候,她正和自己的瞌睡作斗争。“进!”她蜷在沙发上,懒洋洋朝门口喊。卞闻名抱着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木箱子,走了进来,放在女儿面前的茶几上。卞琳撑着漂亮的杏眼在他和箱子之间,来回打量。经历了昨晚的乌龙事件,卞琳见着这人,本该有点尴尬。只是,她现在的瞌睡已经白热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激不起任何想法。“这什么呀?”她迷糊着问道。“宝宝待会自己看吧。”卞闻名含糊其词。“哦。”卞琳并未深究。“怎么啦?宝宝?不舒服吗?”卞闻名看女儿提不起精神,关切地问道。“没有,犯困。”她这阵子晚饭后都要睡上一两小时。有时想熬到十一点睡个整觉,但顶多八九点,还是会睡着。她以为是高考综合症,没太放心上。卞闻名皱了皱眉,神情严肃起来,又问道:“每天都这样?”卞琳打了个哈欠,懒得解释,胡乱点点头。他沉吟片刻,走到女儿跟前。弯下腰,胳膊从她颈下穿过,半扶起女孩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搁在他的大腿上。卞琳背对他,侧躺在他腿上。抻了抻脖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左手搁在他膝盖上。卞闻名握着女儿左手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攥进掌心。右手拇指在女儿虎口下端、接近手腕的部位,来回按压。一面不停轻声问着,“疼么?这里疼么?这里呢?”卞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快给他问烦了,才感到一丝轻微的刺痛。“等下,刚才那里,你再按一下。”“这里?”“对,一点点痛。”“好,那就是这里了。”卞闻名确认好位置,按住痛点,压着虎口,往女儿大拇指的方向推。“宝宝这是‘醉饭’了。”他一面反复推压,一面向女儿解释。“什么什么?我是罪犯?”卞琳震惊,瞌睡都退去几分。“醉酒的醉,晚饭的饭。”卞闻名无奈笑笑。“哦。”倒挺贴切,卞琳想。“这样按按就能好?”“对。两个手都要按,每次一百下。坚持三四天,会见效。”“啊?两个一百下,我可没耐心。”“不要紧,爸爸帮助宝宝。”卞琳轻轻哼了一声,心里满不是滋味。很久以前,卞闻名倒是经常这么说,她也给了他很多机会这么说——当她有数学题不会写,他会凑过来,“爸爸帮助宝宝”;当她被手工作业难倒,他会从她手中接过去,“爸爸帮助宝宝”;当她练完芭蕾脚疼,他会脱下她的脚尖鞋,用手指腹轻揉她的脚背,“爸爸帮助宝宝”。“蒋医生说,宝宝的体检报告没大问题。稍微有点低血压,可以安排运动和饮食来调节。”卞闻名仍在轻声絮语。早上黄迅陪着蒋医生离开,卞琳就知道,她是要看着出报告,并把它护送到卞闻名手里。“性瘾的事,”卞闻名说着停顿了一下。卞琳屏气凝神,留心他接下来要说什么。--------------------------------28.女孩儿不得阳痿卞闻名组织好语言,缓缓说道:“性瘾的事,是我让蒋医生筛查的。”卞琳心道,废话一句。又听对方说道:“宝宝你看,你和你哥哥都得了罕见的病,痊愈后他患上性瘾。事关宝宝的身体健康,爸爸不得不慎之又慎。况且,昨夜……”卞琳心漏跳一拍,慌乱之下,左手一抽,滑出他的掌心。卞闻名正推压着女儿的虎口,手指一下插进女儿拇指与食指的指缝之中。忽然想到很多情况下,人们会用时间从指缝中溜走,来形容时间的悄然而逝。曾几何时,他与女儿是多么亲密无间、令人艳羡的一对父女。而现在,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彼此防备,防备着冒犯、防备着疏远。不管从前如何,他都不会再允许属于他们父女的时间,莫名溜走。他重新握住女儿的手,刻意将张开的五指并拢。接着,男人继续给女儿推压虎口,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宝宝没有性瘾当然最好。希望宝宝不要介意爸爸私自安排人,给宝宝做筛查。”卞琳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要聊昨晚的事。抛开抵触情绪,她白天和蒋医生聊过后,仔细捋了一遍这一个来月的经历。她发现,只要不去主动激发,她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一旦开始,她又很难停下来。拿昨晚的事来说,对自己诚实一点的话,或许她根本不是想要试探卞闻名。而是梦境、以及卞超的接二连三刺激,她欲求不满,刚好他撞上来……虽说不受刺激就没事,但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卞琳闷声问道:“要是我有呢?”这时,做完了女儿左手虎口的推拿,卞闻名摩挲着女儿柔软的掌心,柔声答道:“爸爸陪宝宝治疗。”“那要是像卞超,治成阳痿了呢?”“女孩儿没听说得阳痿的。”卞闻名微微一笑。但有性冷淡的,也不是不行。“哼,你知道我知道了?”“嗯。但爸爸不知道,卞超录了宝宝什么。宝宝可以告诉爸爸吗?”卞琳知道,她和卞超在小餐厅的争执,双胞胎不会瞒着男人。她咬了咬唇,考虑再三,决定照实说:“他录到了昨天晚上,我,叫爸爸的那些……声音。”卞闻名沉默片刻,说道:“这件事交给爸爸来办,爸爸会留意的。”说完,他放下女儿左手,从她身下与沙发之间掏出右手,并拉高。“轮到右手了。”卞琳觉得姿势别扭,顺势转了个身,面朝男人侧躺在他大腿上。一扭脸,正对男人腿间“Y”型部位。她不禁面上一红,嚷嚷道:“行不行啊,我怎么还是犯困?”“三四天才见效,今天该犯困还得犯困。”卞闻名笑着解释,停了停又道,“宝宝外表看着不紧不慢,实际是个急性子。”卞琳歪头想了想,不尽然吧。她对自己是不紧,对卞闻名是不慢,对不相干的人才是不紧不慢。单独占据一角,似乎显得这人重要了些……现在太困,明天再重新排名。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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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吸进满嘴的空气。她看着眼前男人的裆部,顿时浑身僵化。不会吸进什么有味道的气体吧?为求安心,她凑近男人的裆部,耸耸鼻,嗅了几嗅。时刻留心着女儿动态的男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由得也僵住了身体。女儿在找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29.长长的,很好夹H“没,没干什么呀……”卞琳缩回去,不无心虚地答道。总不能说,闻他身上有没有男人的腥臭味吧?!男人穿着一身款式简洁、亚麻材质的白色休闲服,来之前似乎沐浴过,能闻到沐浴露的清新薄荷味。卞闻名对她来说,越来越“男”了。这当然只能怪他——他是她的爸爸,本该是至亲的亲人。不亲了,就和陌生人差不多。又是个男人,男味自然出来了。父女二人各怀心思,起居室内安静下来。卞琳大脑渐渐空白,呼吸也慢慢放缓。耳边传来女儿的小呼噜,卞闻名的心绪也变得一派祥和。自从女儿出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只要他的宝贝安好,他愿意给予这个世界最大限度的包容。为女儿右手虎口推拿完,他低下头,在女儿娇嫩的掌心,印上浅浅一吻。刚想搁下女儿的手,抱她回床上去睡,右手却被女儿拽住,拉扯着夹在她两腿间!他呼吸一滞,第一反应是去看女儿的表情。视线所及,浓密卷发遮盖下,露出的一丁点下颌角。呼吸起伏仍然平缓。所以,这是在梦中,把他的胳膊当抱枕夹住了?卞闻名无奈笑笑,想要抽回手,再拿一个真抱枕给女儿。睡梦中的人儿,嘴里发出嘟噜嘟噜的抗议声。两只玉一般的手抱在他的胳膊肘,两条纤长白皙的腿,在膝盖交叉,腿心夹紧他握成拳头的右手。一点不许他挣脱。他垂眼看着那双柔荑,多么纤细、柔嫩。仿佛他一挣动,就能将她的十个指头震碎。他的拳头隔着一条薄薄的棉内裤,抵在女儿腿心的阴户上。昨晚,女儿的私处贴在他下腹磨蹭的感觉,直到现在,还在他的心头火烧火燎。此刻他的指背紧抵着女儿的私密,肉嘟嘟、潮乎乎、热腾腾……甚至有甜丝丝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种种真实到让他全身毛孔炸裂的感受,衬得他所有以往的想象,一瞬间褪色成商品的买家秀——粗糙又潦草。一股熟悉的欲念,自他身体深处腾起,充斥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可是很快,又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憋闷感。恰似热水壶里沸腾的水汽,欢腾着你追我赶,要冒出来撒野,却被束住了口子。无处释放,只能受困体内。卞闻名身体颤抖、心揪在在一起,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他应该感到痛苦。可是,爱她是他使命,爱她是他的信仰,爱她是流淌在他身体里每一滴血液的呼唤。谁要是为自己的信仰痛苦,那他是时候换一个信仰了,卞闻名如是想。撩开散落在女儿完美脸庞的发丝,他俯身在光洁的额角亲了亲。眼底浓稠的情意如有实质,扰人安寝。女儿秀美的眉头小小蹙起,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宝宝,爸爸该拿你怎么办呢?卞闻名伸着左手,指腹揉开女儿皱着的眉头。他不知道拿睡梦中的女儿怎么办,但睡梦中的女儿显然知道该拿他怎么用。只见她缓缓动了一下腰,带动着她肉嘟嘟、潮乎乎、热腾腾的阴户,在他坚硬的指背、凸起的关节上,幅度微妙地蹭动了一下!--------------------------------30硬硬的,很好蹭H这轻轻一蹭只是试水,睡梦中的女孩尝到甜头,细细嘤咛一声,轻快地扭着腰,在给她带来舒爽的拳头蹭了又蹭。“嗯……嗯……啊……啊……”女儿的秀眉蹙起、又展开,阖起的美眸眯紧、又舒展,粉嫩的娇唇半开半合、宛如小金鱼吐泡泡……既纯情,又色情。卞闻名像在欣赏一幅意境幽微的国画名作,简单的表情,堆迭出一波三折、层次丰富的风景。从前,他光是想象这副画面,就能热血贲张,欲罢不能。但即使梦中,他也未能设想,他竟然能有幸亲眼一见。这样一想,男人顿时头皮发麻,如饮陈年佳酿,又如腾云驾雾。简直比他人生中的每一次射精的快感,不,是比这所有快感加总起来,还要来得令他精神愉悦,心满意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儿的漂亮小脸蛋,凭借其上的风起云涌,以及娇俏小嘴吐出呻吟的长短深浅,来推断女儿快乐事业的进展程度。“呜呜呜……呜呜呜……”女儿连声闷哼,触电般颤抖着不停甩头,将头埋进了男人的裆部。卞闻名一愣,上身僵直,紧张得脚尖都绷紧了。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女儿埋在他两腿间,太像是在为他口交!伸手揉了揉女儿后脑勺乌蓬蓬的卷发,让这一刻的想象更加逼真,珍藏进记忆的宫殿。他提醒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下体、尾椎、乃至脊椎缝隙里,充斥着细密的疼痛与酸麻,若是过载……他只好转移注意,暂时放弃视觉的飨宴。女儿夹着的拳头,指背和关节处隐隐触到暧昧的湿意。甚至,女儿阴户在他手上滑动过程中,他能感到有一处神秘泉眼。手背辗过,接上那处湿地,稍一施力,丝丝汁液自里向外溢出。源源不绝,犹如生命之泉。自深深处,发起一阵极致干渴,卞闻名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嗓。这一刻,他已经灵魂出窍,有一个他代表他,扒了女儿的内裤,匍匐在女儿纤长白皙的双腿间。堵上那口泉眼,吮吸女儿的花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吞咽自女儿体内分泌的甘泉,不舍日夜、不知疲惫。但一切只能存在于他的想象。女儿只是小憩,随时都会醒来,如果被她发现一丝一毫的端倪——敏感的淌着汁液的小妖精,会化身尖锐的复仇女神,唇刀舌剑一齐射向他。将他钉在耻辱柱上,远远地唾弃他、鄙薄他,永志不再亲近他、信任他、尊重他……一念及此,卞闻名如冷水浇头,全身冰冷。收起所有绮念,一心只当女儿的工具人。这时,手臂上激起一阵火花,女儿捉着他手肘的一只手下移。握住他的拳头,里掰掰外拧拧,似在调整一个恰当的角度。卞闻名从善如流,拇指抵住女儿突起的阴蒂,其余四指的指关节陷在女儿湿润的屄缝。抵住的,不断绕着圈,颤动着厮磨;陷进去的,来来回回,滑动着碾磨。“啊——啊——啊——”立竿见影,女儿婉转的呻吟,从她私处淫靡低浊地出发,经过喉间拐了几道弯,在颅顶变得尖细高亢。如合唱乐团的不同声部,唱响卞闻名生命中最美的旋律。女儿身上的睡裙早已耸到腰间,她扭着纤细的腰,摇着白得晃眼的翘臀,迎合男人手上的动作。花穴由内到外被极致碾压,黏腻的花液不断涌出,被磨成碎末,渗透棉内裤,从两侧溢出,也沾湿男人拳头和手腕。呻吟乱了,迎合乱了……抖着的腿儿硬了,绷着的脚尖僵了。淌着汁液、唱着歌儿的睡美人泄了!--------------------------------31情趣礼物,满满一箱卞琳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浑身洋溢着欲望被彻底满足的慵懒。模糊记得,睡之前夹了腿,可能还自摸了一回。但下体和内裤,感觉上都很清爽。床头柜下,小夜灯亮着。她扒着内裤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端倪,就把心底微微的诧异,丢开一边。床头柜上,水晶杯盛着半杯水。床侧地毯上,她的拖鞋摆放得整齐。卞琳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虽然卞闻名不太靠谱,但还是希望他的小偏方能奏效。她端起水晶杯,抿了口水。穿上拖鞋,起身朝外间走去。从洗手间出来,她一眼看到起居室茶几上的箱子。究竟是什么呢?想到卞闻名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心不禁高涨起来。卞琳蹲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板上,打量着这只箱子的外观。这是一只方型木箱,盖子呈拱起的弧面,长约40厘米,高30厘米,宽20厘米。黑漆为底,枪金银线的木箱。这些金银线条勾勒的图案,是二十八星宿图,惟有昴宿星团用金线突出描绘。看到这些图案,卞琳想起来,小时候观星的时候,她说自己是从昴宿星团那里来的——因为它们在夜空中漂亮又醒目,另有一个名字叫七姐妹星团。她撇撇嘴,卞闻名还真是爱搞这些小动作。可是有什么用呢?就算他记得她的所有事情,也只能证明他记性不错而已。扭开锁片,掀开盒盖。卞琳瞪大双眼,白净的脸颊染上红晕,下巴都快掉到地下。跳蛋、按摩棒、吮吸器、点潮笔、av棒……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装满了一个箱子。她翻了翻,甚至还有润滑液和避孕套!卞闻名?!他到底什么意思!卞琳合上木箱,抱起它,气冲冲地往外走。打算将这一箱子辣眼睛的东西,砸在卞闻名的脸上。走到门口,拉上门把手,她又犹豫起来。掉头朝衣帽间走去,把这个小箱子和她早上收起来的行李箱摆在了一起。眼不见为净吧,她想。收拾好后,她转身离开衣帽间,走下楼梯时,心里却打起鼓来。迟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啃嗜卞琳的心田。似乎,摆脱它的唯一办法,就是向它投降。她跺了跺脚,回身从木箱子里挑选了几套,抱在怀里。直到把它们放进床头柜空着的抽屉里,悬着的心,才总算放松下来。接下来几天,卞闻名不在家。他飞南太出差了,这事他有发信息给卞琳报备。卞超倒是逮着机会,就要跟她阴阳怪气一番,但他也没有再作妖。梁颖颖看他很紧,总是紧张兮兮地跟在他的左右,似乎是得到某种授意。每天晚饭后,黄迅都会拉着卞琳在院子里散会步。其间,她会替代她的雇主,为卞琳做虎口推拿。她其实也推荐了许多日间的活动项目,但都被婉拒了。至于卞琳,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告别了饭后小憩——这个无伤大雅、但又确实不太方便的小习惯。--------------------------------32无题暮色四合,卞闻名乘坐直升机停落后院草坡。甫一下机,黄迅迎上来,汇报他离开数日宅邸内的日常。“你是说,小姐这几天都窝在她房里,除了用餐没怎么出来过?”他大步流星往主宅走,捡重点问道。“是这样。”黄迅歉意地弯了弯腰,一面小跑着跟上他。“舞蹈室,”一脚踏上东侧门台阶时,他停下来问道,“她进去过吗?”“小姐第一天来的时候,属下有领着小姐参观过。之后,没有进去过。”卞闻名眉头紧锁,表示他知道了,让黄迅下去,他会处理。三步并作两步上到三楼,本打算冲个凉,换身衣服再去找女儿。看了看时间,他还是穿着那身温德姆灰意式西装,直接去敲女儿的房门。“宝宝,爸爸回来了,能进去看看你吗?”等了大约一分钟,颤颤巍巍的声音从房门内传来。“我……我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女儿特定状态下的声音,卞闻名已经相当熟悉。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越发不可能无功而返。“爸爸有要紧的事,想跟宝宝谈谈。”“等……等一下……”室内一阵慌乱后,女儿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吧。”卞闻名推门而入,看见女儿形容,不禁眼角微跳。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八个字——“眼波汪汪,桃花朵朵”。“宝宝,不是说睡觉,怎么睡沙发?”他不动声色靠近。“因为迷上了沙发啊,像躺在云朵里。”卞琳穿一身睡衣,枕在沙发扶手上,懒散地搭腔。“天神的怀抱。”卞闻名抱起女儿,微笑着说道。“好臭屁。”卞琳骤然被抱起,勾住他的脖子糗他,“怎么会有人形容自己是天神呐?”卞闻名轻笑,耸了耸肩膀解释道:“沙发品牌的广告语是这么说的。”“无聊。”卞琳小声吐槽。见他往门外走,问道:“去哪里?”“防沉迷治疗。”卞闻名卖了个关子。卞琳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很有些心虚。直到进了舞蹈练习室,黑暗中,男人放她坐在地板上,才心慌抗拒起来。“我不要在这里……”“嘘…稍安毋躁,宝宝。”卞闻名亲亲女儿额角,说着隐入一角。墙壁上,幕布沙沙垂落。卞琳悄悄攥紧拳头,她想知道卞闻名在搞什么名堂,但想得更多的,是要不要立刻、马上离开。很快,幕布亮起来,音乐响起来。几名小女孩,踮着脚尖,穿着粉色芭蕾舞裙,在跳四小天鹅舞。年代久远,画面模糊,卞琳的记忆也变得模糊。隐约记得,这是她十岁时,参加南江市少年宫组织的文艺汇演。几分钟过后,画面一转,荧幕上出现一名穿着黑色体操服的少女。接连三个大跳后,她笑嘻嘻地停在镜头前。“我是卞琳,今年十五岁。我的理想是成为芭蕾明星。因为我享受把身体完全交给音乐,以及通过身体来表达感情。明年的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吴老师帮我准备了……”十五岁卞琳明媚的笑容和纯粹的希望,刺痛了二十一岁卞琳的心和眼。一阵恶心向她袭来,胃里翻江倒海,她双手捂着胸口,肩膀一颤一颤,对着地板干呕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卞闻名没想到女儿是这样的反应,或者说,他没有想到女儿的反应会是这么剧烈。他拍着她的后背,关切地问道:“宝宝,你怎么样?”卞琳愤恨地目光向刀子一样射向他,崩溃地大喊:“关掉!你快点关掉它!” --------------------------------33爸爸要你一生精彩未作耽搁,卞闻名关闭投影。随后,从胸前抽出口袋巾,扶着女儿的下巴,替她擦拭嘴角的残留物。幽暗的室内,只有明月洒下清辉,在女孩的额角、男人的颧骨绕上一层白蒙蒙的光圈。清清凉凉,没有温暖人心的热力,却沉静又包容。万物如沐慈恩,所有的陈年旧伤,似乎都有了愈合的可能。卞琳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来管我呢,你又是凭什么来管我呢?人没有理想,不是也能活得很好吗?”卞闻名心如刀绞,沉声说道:“因为我是爸爸,从宝宝出生开始,爸爸就有责任和义务,让宝宝度过开心、快乐、精彩的一生。”女孩闻言,冷冷一笑。“把我的一切都毁了的,难道不是你吗?”男人无法为自己辩驳,只觉肝肠寸断。月光下,女孩的身影格外单薄,朦胧而飘渺,宛若随时能化作一团轻烟飘散。抓不住的无力感,攫住男人的心。他扔下手中的口袋巾,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喂……”女孩发出小小的惊愕,在男人怀中急遽挣扎。可男人像一座大山,沉沉地封锁她的后背,压制她的肩膀。她只得挥着拳头,在男人身上乱捶一通,发泄她的不满。而男人仍然像一座大山,沉默地承受着她的怨怼。待她捶得累了,男人的低沉而略带蛊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爸爸可以弥补。爸爸可以为宝宝创建超一流的芭蕾舞团,找全世界最富盛名的芭蕾舞团的首席演员,给宝宝做配。宝宝仍然会是最闪耀的芭蕾明星。”“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卞琳瞠目结舌,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空茫茫地望着一处黑洞洞的所在。她承认,有一瞬间,她心动了。但也只是她人生中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仅只一秒钟的动摇。“没兴趣陪你疯,我可不想让别人喊我资本家的丑女儿,天天写大字报叫我滚出芭蕾舞界。”“怎么会?我卞闻名的宝宝怎么会丑?”男人不以为意,“谁要是敢批评宝宝,爸爸自然有办法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卞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就算你真的认为这样做没问题,我也过不了自己。谁家的首席,舞蹈生涯中整整有六年不练功的?再说了,我现在,估计连劈叉都很费劲。”“那就不跳给别人看,由爸爸一人来当宝宝的观众。”男人抚着女儿的微微透着湿意的发丝,宠溺地说着。卞琳小小地啐了一口,嫌弃地说:“需要你当观众吗?”“好,爸爸知道,我们宝宝热爱芭蕾,不需要观众,也能坚持跳下去。爸爸为宝宝感到骄傲。”男人乐得顺着女儿的话说。卞琳想要反驳他,张了张口,又无话可说,索性不再搭腔。这时,男人醇厚的声音响起,暗夜中显得坚毅又张扬。“宝宝,爸爸惟愿你一生平安而精彩。让爸爸给你开盛大的舞会,带你环游世界,认识新的人和事。总有一天,爸爸相信,宝宝会找到新的理想。”--------------------------------34我不会再爱你这一夜的后来,卞闻名拉着女儿策马夜游。淡淡的草木花香笼罩着夏夜的滨河公园。不知何时,不知何人在广播里播放日系复古的citypop。橘子汽水味的磁性男声,反复吟唱——“今だって爱はまだきっとここにあるから”。(即便事到如今,这里也一定存在着爱吧!)明快的节奏、轻松的旋律,为这个星尘下的夜晚,蒙上一层初夏特有的甜蜜与愉快。卞琳小声哼着歌,坐在马背上溜达。哪怕此刻被卞闻名环抱着,也影响不了她变得闲适的心情。明天,她会迎来一位新的芭蕾舞老师,是中华芭蕾舞团的前任首席,也是她过往前进路上的偶像。只是后来受伤,慢慢淡出舞台,卞琳也很少听到她的消息。没有想到,男人会把她请来。卞琳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卞闻名…”她可以接受男人的示好,但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嗯?”“无论你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更加不会再爱你。”“宝宝,这样……最好不过。”男人的吻印在女孩的头顶,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回到主宅东侧门旁,男人翻身下马,张开双臂接女儿下马。卞琳把手递给他,跳下马,预备落到地面,却被男人搂着腰收入怀中。“喂,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女孩嗔道。“宝宝今晚受累了,爸爸抱你回去。”男人十分坚持。女孩哼哼两声,在他胸前捶了捶,也就随他去了。泳池旁,露台躺椅里的青年男子遥望着这一幕,表情渐渐变得阴鸷。“超超,你……”梁颖颖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担心。“你看到了什么?”卞超打断她,语带嘲讽地问道。“我?卞总非常疼爱你妹妹,超超你不要去招惹她。”“哼,谁跟你说什么了?”“没人说什么,就,陈俊让我这段时间多关心你。你也知道,陈管家的意思……”“陈俊哪里会有自己的意思,他的意思,还不都是,卞闻名的意思。”“是呀!所以超超,答应我,跟你妹妹好好相处。”梁颖颖手搭在卞超躺椅的扶手上,几乎是在哀求他。“我怎么会不想和她好好相处,她毕竟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卞超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只是眼底的玩味,泄漏他心底的不甘。“宝宝,有件事,你能答应爸爸吗?”卞闻名抱着女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楼梯。“什么事?你先说。”卞琳打了个小哈欠,并不放松对男人的警惕。“宝宝每天,高潮的次数,可以控制在两次以内吗?”卞闻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然而平常,就像真诚地建议女儿每顿饭吃两碗饭。卞琳瞬间脸蛋红得冒烟,如果不是男人抱得紧,差点要从他怀里跌下来。“喂,你你你,这这这,你管不着!”她支吾了几句,最终气呼呼地叫道。“是爸爸欠考虑,把那些小玩具送给宝宝的时候,没有跟宝宝科普性教育知识。爸爸当然要负责到底,危害到宝宝的健康,那爸爸就罪大恶极了。”男人似是未曾察觉女儿的羞赧,语重心长地解释着。“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会注意的!”卞琳只想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35.舔的多重宇宙 然而,卞闻名的担心和他的提醒,显然是多余的。接下来,卞琳上午参加芭蕾练习——一课时普拉提,一课时基本功;傍晚与马术教练进行骑术训练。间中,还会参与黄迅安排的海州市文化和商业地标的打卡活动。这样一番连轴转,她每天腰酸腿疼、筋疲力尽,暂时都无暇他顾。一天,她下了芭蕾课,冲了个澡,久违地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心底不由暗暗高兴,身体似乎习惯了目前这种强度的训练,肌力、肌耐力和灵活度,都稍稍回来了一丁点。王老师告诉她,以她的基础条件,虽然耽搁了许多年,问鼎大团的主要演员会有难度,进团当一名普通演员还是很有机会的。卞琳考虑再三,决定放弃职业路线,她确实喜欢跳芭蕾,但是她也喜欢拿第一。如果在这个行业,永远没有做到最顶尖的可能,有一部分的她,必定一直活在煎熬里。她甩了甩头,将这点微不足道的遗憾抛诸脑后。直到现在,她仍然认为,人活着必须拥有的不是目标,而是健康。这一点,她相信任何一个在医院呆过的人,都能轻易认识到。她套上一条缪缪的复古真丝碎花中长裙,又挑了一双爱马仕的H字拖鞋和一顶装饰编织罗缎的驼色礼帽穿戴上。打算去后院的花圃里,采摘一些鲜花来装饰自己的心情。回来时,刚走进东侧门,她就被一只手扯住胳膊,拉进旁边的洗手间。帽子掉了,拖鞋丢了一只,沾着露珠的黄玫瑰在过道里散落一地。看好文请到:f uw en wu.m e“咔嗒”一声,洗手间的门锁上。挟持她的人松开她,背着手握着门锁,挡住她的去路。卞琳定睛一看,深深叹了口气。“卞超,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冤枉啊,哥哥找妹妹聊聊天,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不行吗?”卞超眼巴巴地望着她,半真半假地说道。“你有话快说,不要提无聊的事,我没兴趣听。”说着她举着左手,亮出那枚红宝石戒指。“我真的有话说,你先别叫人来。”卞超面部微僵,嘴角不自然地歪了歪,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说。”“妹妹,我看你最近和卞闻名打得火热。我不想看你吃亏,必须提醒你一下,他是真的想舔你。”“你有证据吗?”卞琳翻了个白眼,自从骑马那晚后,没两天卞闻名又飞欧洲开会了,面都没见几次,何来打得火热?“我们都是男人,我从他看你的眼神,谈论你的表情,看得出来。”“那你看错了。我作为当事人,确定他没有。你倒是有。”卞琳眯起双眼,嫌弃地看着他。“妹妹,我那是和你开玩笑。要我说你怎么好?”卞超见她的不当回事,颇有些痛心疾首,“你对他太没有戒心了!”“好好好,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戒备他,也会戒备你。我可以走了吗?”卞琳不想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讨论她和卞闻名的关系。“唉,我还没说完呢!我问你,卞闻名和乔安娜,他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你知道吗?”“女追男呗。”卞琳不耐地答道,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但答案是众所周知的,乔安娜最开始那会儿,常常吹嘘她如何突破重围,拿下卞闻名这朵高岭之花。后来,她大概不再觉得这是一件有面子的事,别人再当她面提及,就只是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那你知道,乔安娜为什么和小舅搞到一起吗?”“因为小舅是她忠心不二、几十年如一日的舔狗呗。”卞琳没好气地说。“这就对了!”卞超拍手击掌,兴奋地大声说道。卞琳疑惑地瞪着他,神神叨叨的,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36兄妹的恶作剧“怎么,琢磨不明白?”卞超语带揶揄,盯着妹妹的眼神犹如关爱智障儿童。卞琳看不得他这副得意轻狂的样儿,抬腿一踢,仅剩的一只拖鞋朝他胸口飞去。“哎哟!”卞超守着门口,躲闪不及,被当胸踢中。“我的亲妹妹,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暴力是某些人唯一听得懂的语言。”卞琳秀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咱可是文明人。”卞超不再兜圈子,“说到语言,你看,乔安娜爱的语言就是舔。当她舔到卞闻名,没能收获对方的回舔,失望之下,转投小舅,从他的殷勤备至里找回补偿。”“说得通,这和我有关系吗?”卞琳反应平淡。“当然有关系,卞闻名能被乔安娜舔到,说明他也信奉舔的那套。你想想,除了你,他这辈子还舔过哪个?”“狗屁不通!”卞琳听他说了这么多个“舔”字,听得耳朵快脏了。“怎么不通?”卞超不服气。“他要是真对我好,离婚的时候,带走的为什么不是我?你病好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接我?照你的说法,那他舔的难道不是你吗?”卞超一时语塞,父母离婚时,他已经犯病了。具体的经过和细节,他太好奇太想知道。“这怎么一样,我是男的。而且,你们两个,不是从来都是一国的吗?”“那是因为你和乔安娜双向奔赴,一个只喜欢儿子,一个认为只有像她那样惯着你,才是爱护你。”说完,兄妹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卞超抑郁症好转,多次打电话让乔安娜接他回南江市。但都被拒绝了,理由是她的财产都是卞超的,而卞闻名的财产,则需要卞超守在他身边看好,不要让别人抢了。卞琳听到过他们的电话,当时还觉得卞超怪可怜。乔安娜看着是重男轻女,溺爱卞超。可是,她连自己都不爱,又能给卞超什么像样的母爱呢?“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乔安娜和卞闻名,如果你能不在乎他们,会好过很多。”卞琳看着卞超,就像照镜子。只不过,照见的是曾经放不下的那个她。她这句话,看似是在安慰卞超,实则是提醒自己,不要再泥足深陷。“宝宝,是你在里面吗?出什么状况了吗?”门外,卞闻名焦急的声音响起,伴随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原来,他风尘仆仆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女儿下落。在花圃没见到她,一路找到这里,见满地狼藉,顿时着急起来。“宝宝,在的话答应爸爸一声。”门后,兄妹二人面面相觑,眼神接触间,试探对方预备如何处置。卞琳倒是无所谓,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大大方方打开门走出去,正是应当应分。卞超眼珠子一转,在她耳边小声提议。“你疯了吧?我看你是真的欠揍!”卞琳杏眸圆睁,满眼不可思议。仿佛她看到的不是比她年长一岁的青年,而是一个故意捣蛋、吸引家长关注的幼童。“你难道不想看看,他的脸上可能出现的精彩表情?”卞超继续小声诱惑。卞琳脑海中浮现卞闻名那张——总是温柔、总是包容的俊脸,心湖突然泛起一丝兴味。“有言在先,如果他要打断你的腿,我可不会替你求情!”“这个自然。如果他一怒之下原形毕露,强行占有你,你也不要怪我!”--------------------------------37爸爸,你要加入吗?H-卞琳通体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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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哥哥,私底下是什么霸总文学爱好者吗?她顶多会设想,卞闻名把她逐出家门之类的。她四周围看了看,转身坐在马桶盖上,背靠着水箱,屈起双膝,脚踩在马桶盖的边缘。裙摆在膝盖处自然下垂。勾了勾手指,卞超迅速跟上,趴在她腿间,就要往她裙子里钻。卞琳急忙揪住他的头发,制止他的举动。手指着他的鼻尖,眼含警告,“不许做多余的事!”卞超眨了眨右眼,促狭地笑笑,用气声说道:“保证。”卞琳信不过他,裙子遮在他的头上,仍双手揪着他的短发,抵住他的头颅。做好准备,她深吸一口气,仰着头,偏向洗手间门的方向,大声呻吟了两声:“啊!啊——”如平地惊雷炸起,直上云端后,变得百转千回。叫听见的人,一时难辨声音的主人到底是痛还是痛快。门外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嘎然而止。卞超从裙子里钻出来,坏笑着比了个大拇指,戏谑地赞叹:“牛逼!”卞琳瞪了瞪他,在自己的脸颊上左右捏了捏,掐出两团绯红。而后接连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娇媚呻吟:“啊……那里那里……啊……要命啦……救命!”洗手间的门上发出“咚——咚——”两声巨大的闷响。一个高大的身影应声破门而入,室内的空气变得紧张,空间也显得格外逼仄。卞闻名一进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女儿叉开腿坐着,一名男子匍匐在地,耸动着脑袋在她腿间,为她口交。他的宝贝手指插进男子的发丝里,像对待一匹骏马一般,时不时轻抚头皮或揪紧头发,给他下达或嘉许、或训诫的信号。像一位真正的女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坦然地享受骑士的爱戴与臣服。卞闻名目眦欲裂,直觉是要上前面前这二人分开。可和谐又愉快的画面,刺痛了他的心,让他不知是否打扰了一对年轻爱侣的亲热,一时怔愣在原地。“你……你们……”他讷讷不能言。匍匐在地的男子似乎察觉动静,想要抬头,却被女儿强硬地按住脑袋,只得继续专心为她服务。女孩儿转过头来,视线撞进他的双眸。朦胧如水,媚眼如丝。她满不在乎地轻启娇唇,挑着眼角和眉梢,微笑着对他发出无声邀请:爸爸,你要加入吗?说着,若有似无地挺了挺胸,似乎提示他从哪里入手。一股热意顿时席卷卞闻名,他像一只入了沸锅的虾,全身红得冒烟。他慌慌张张地退出洗手间,还不忘为女儿和她的男伴把门带上。卞琳错愕地看着男人离开,看着关上的门,她回过神来,忍不住噗笑出声。“哎哟!”这时,下身被人咬了一下,她吃痛地叫了一声。这个卞超,真是狗改不了……她摇摇头,不能把自己也骂进去。双手双脚把身下人推开,她大声呵斥:“卞超,你是狗啊,谁叫你咬我的!”对方漫不经心地痞笑,“急什么,哥哥又不是没有舔过你?附加服务嘛……”紧接着,离开了的人像一阵旋风冲了进来,对着仍倒坐在地方的卞超就是一脚,然后提起他的胸前的衣襟,又是一拳揍过去。--------------------------------38打起来、打得更精彩些女儿撩着泛红的眼角邀请他加入时,卞闻名几乎是原地跳起,以一种人类在有意识状态下,绝对无法达成的速度,从洗手间里瞬移了出来。明明女儿的诱惑温柔甜美,他却如同遭遇洪水猛兽,生怕迟一秒撤离,他就会控制不住露出本来面目。“卞闻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也绝对不会再爱你。”女儿说过的话,不期然在他脑海中响起。或许就是这句话,让他保持住了仅有的一丝理智。她不需要爱他,她只要别离开他。带上了门,握着门把手没有松。手上关节毕露,心脏怦怦直跳,在在都揭示他内心的不平静。门并没有彻底关紧,仍留有一丝缝隙,是他流连不去纠结的内心。黑色头发的头颅在女儿腿间耸动的画面,像是烙印在了他脑海里。他一想到这幅画面,全身血液止不住翻涌。他应该把那人揪出来,然后将他挫骨扬灰的。可是他以什么样的身份立场这么做呢,如果这是出于女儿的意愿?女儿有性欲、甚至性欲较一般人更强,这一点他早已认识到。这一幕即使不是发生在今天,也迟早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发生。他能怎么办呢?如果跪下来求她能奏效,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可是问题同样是,他以什么样的身份立场求她呢?如果女儿知道他在乎,只怕会更起劲地跟他对着干。所以,这应该是无解的。是他从觊觎他的小女王开始,注定要承受的凌迟。内心深处,还是会耿耿于怀。匍匐在女王脚下,对女王顶礼膜拜的人,应当是——门内,传来争执声,他越听越不对劲——不管是谁,都不该是卞超!他拧起眉头,幽深的双眸闪烁了一下,变得越发黝黯,继而燃起熊熊怒火。接下来,他再度闯入,拳头砸在那逆子的脑袋上。眼看着卞超被打,卞琳的第一反应是要劝架。可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要劝架呢?不是提前讲好,卞超被打断腿,也不关她的事嘛。再说,近距离观看两个男人打架,对她来说,机会并不算很多。只是,现在的情势,是卞闻名对卞超的单方面殴打,战况不算激烈,打斗也不算精彩。于是,她扶着水箱,站在马桶盖上,开始督起战来。“卞超,怎么搞的,你只会挨揍吗?拳头,拳头挥起来,挥起来!”女儿这是在维护儿子,不想他挨打?!卞闻名一瞬间呆滞,一口老血差点要吐出来。卞超抓住机会,搂抱着他的腰,攥紧拳头,两记老拳掼进他的腹部。卞闻名闷哼一声,抓着儿子的手腕,将他提起来一些,怒目而视。他平日积威颇深,身型较儿子高大一截。这一抓一瞪,卞超有些怂了,一时挣脱不开,僵持在那里。“卞超,继续呀,用脚踢他,用膝盖顶他!”“卞闻名,抓着卞超的双手,把他抡起来。对,过肩摔,过肩摔!”只有卞琳还在不遗余力地为他们加油打气。两个扭在一起的男人,顿时都一头包,搞不清她到底是哪个阵营的。“喂,你到底是帮谁的?”卞超悻悻地问道,却扯到刚挨了拳头的脸颊,吸了一口气,嘶嘶地忍痛。“谁都不帮啊,我只想看打架。你们到底还打不打,没戏看我走啦!”两个男人都有些无语。卞闻名松了口气,至少女儿不是突然对儿子迸发出激烈的爱情。--------------------------------39如果这是宝宝的愿望 卞闻名把卞超扭送出洗手间,交给赶来的陈俊和安保,并吩咐他们先将他看管起来。兄妹二人都颇感意外,不知他何时叫了人来。“卞闻名,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跟我妹妹是两厢情愿!你就是嫉妒……”卞超被带走时,仍不遗余力地刺激卞闻名。很快男人的下属判断这不是他们能冒风险听到的,他的叫嚣声嘎然而止。“两厢情愿?”卞闻名转向女儿。从他脸上,卞琳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她站在马桶盖上,难得地比男人高出二十来公分,自然地生出睥睨一切的心理。注视着他的双眼,她坦然地答道:“是。”“他是你哥哥。”“我知道。”“他阳痿,你可以找到更合适的。”“阳痿怎么啦?男人阳痿是世界的福音。”卞闻名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宝宝为什么这么说?”“这么说也不准确。”卞琳双手抱着胳膊,右手的食指在白皙的胳膊上轻点,稍作思考后说道,“男人如果自觉地阳痿,那他们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证明自己在性方面仍然具备掌控力。可是,如果他们是不自觉地阳痿,那他们会非常愉快,非常温和,不容易发脾气。”卞闻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男人睾酮下降,会产生自觉的阳痿;如果他们雌激素上升,会愉快地阳痿。如果一位母亲每天给她的儿子喂一点雌激素,那么不必担心他们打架斗殴、违法乱纪,甚至是死在她前面;如果一位妻子每天给她的老公喂一点雌激素,那么将不必担心遭受家暴,或者老公出轨;如果全体女性给她们身边的男性喂一点雌激素,那么她们将不必担心,比她们年纪小的女孩,需要直面男性的骚扰。”卞琳一口气说完,心脏因兴奋而跳得飞快。她倔强地盯视着男人的双眼,清澈的双眸神采奕奕,毫不掩饰其中挑衅的意味,似是在说:爸爸,作为全体男性的一员,你也被冒犯到了吧?如果你感到愤怒,那你会发作的吧?卞闻名默默地和女儿对视,面上表情因为专注,显得十分严肃。忽然,他的表情软化下来,脸颊上那道狭长的酒窝浮现,勾勒出些微笑意。“如果这是宝宝的愿望,那么,爸爸会设法推进。”他缓缓说着,让人不会去怀疑他的诚恳。就这?男人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卞琳有种蓄势挥出的重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的错觉。可是,怎么推进?她想了想,只当他在玩笑。卞闻名看出女儿的怀疑,却并不解释。朝女儿张开双臂,轻笑着说:“宝宝,爸爸带你去见个朋友。”“什么朋友?”卞琳漫不经心地问着。看着自己光着的双脚,没作纠结,她勾着男人的脖子,把男人当成她的人力车夫。“我得洗一下,然后换身衣服。”“好。是一位好朋友,宝宝可以认识一下。”男人抱起女儿往外走,一面柔声答道。--------------------------------40希望你能给他带来改变半小时后,父女二人乘坐直升机,停落在西郊涂山的一座私人庄园前。随即涌上来一群人,迎接他们下机,又服侍他们上了一驾四匹高头白色骏马拉着的欧式马车。马车慢慢悠悠地行进着,目之所及,绿草如茵,古柏夹道。林木山泉见,几只小松鼠在树枝上窜上跳下。卞琳几乎以为自己是从现代社会,穿越到中世纪的欧洲古堡。“为什么直升机不直接停在庄园内?”她不解地问道。“雷蒙——我的朋友、庄园的主人——认为现代化的机器声响和网络讯号,会影响他的爱宠伊迪斯的寿命,所以这座庄园不光不能进直升机和汽车,网络信号也是屏蔽的。”“这还真是,有点怪的想法……”“任何人的生活,外人细看起来都会有一些奇怪和荒谬之处。”卞闻名捏了捏女儿的掌心,笑着解答。卞琳想辩解,她的生活就没有这么些怪癖。转念一想,或许在卞闻名眼中,她和卞超的恶作剧以及她前段时间沉迷小玩具,都算得上怪异又荒谬的小癖好。好吧,的确不太方便公之于众。她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狐疑的目光上下睃巡,止不住猜测,他的荒谬之处又是什么呢?卞闻名注意到女儿好奇的打量,不禁暗自苦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在这会儿功夫,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卞闻名扶着女儿下马车,走进面前这座古朴浑厚的城堡。父女二人一路拖着手走过门廊、玄关,大厅,在几排沙发上找到雷蒙的身影。他穿着件日式浴袍,衣襟半敞,眼神空洞,身前抱着一只羊羔。这只纯白无辜的小羊羔,仍在发出婴儿啼哭的咩咩叫声。诡异,但又色气满满。卞琳只看了个模糊的影子,就被卞闻名圈进怀里,头紧紧扣在他的胸前。“喂,你搞什么,不知道我们要来吗?快收拾一下!”男人把女儿藏在怀里,厉声呵斥好友。“哎呀呀,发的哪门子火。你说带你姑娘来,没想到这么快嘛……”雷蒙漫不经心地解释,“再说,我和伊迪斯还没介意被你们看到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雷蒙告诉父女二人可以了,招呼他们入座。卞琳跟在卞闻名身旁坐下,眼神瞟过男人,略带揶揄:这就是你的好朋友呀?卞闻名无奈笑笑,为二人做起介绍。“这是雷蒙,爸爸十几年的朋友。这是伊迪斯,是雷蒙的爱宠。”他先指着雷蒙和小羊伊迪斯为女儿介绍。轮到介绍卞琳时,雷蒙打断他。“知道,这是你的宝贝嘛。卞琳,久闻大名。”雷蒙是个三十左右的混血男子,即使裹一块布,也遮不住他身上那种时髦而不羁的气质。卞琳觉得他的态度有点邪气,可再仔细看,又似乎没什么奇怪的。或许是刚才那一幕过于罕见,才让她有了这种错觉。她和雷蒙打了招呼,也和伊迪斯打了招呼。雷蒙朝卞闻名挤了挤眼,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后者只是眼含警告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女儿问道:“宝宝,喝什么,爸爸给你拿?”“水就可以了。”卞闻名应了声好,起身朝吧台方向走去。卞琳的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打量室内的布置。这个大厅还是有一些现代化的痕迹,起码有电,有灯,有中央空调,吧台还安放着一排酒柜。她能感觉到,雷蒙的实现如探照灯一般打在她身上,她有些尴尬,也有些局促。没办法,面对陌生人,她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腼腆和矜持的一面。这时,雷蒙似乎终于行够注目礼,呵呵笑着对她说道:“小美女,欢迎你。你可能不知道,有很多人像我一样欢迎你的到来,同样也会有很多人不欢迎你。不管怎么样,你既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了,希望你,能给老卞、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一些改变。”【未完待续】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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