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落红尘】(2.2)
'> (2.2) 楚清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绪,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这是我们巫族传说之中,第一位……也是最古老的那位‘蛊仙’的……本命图腾!” 李肃闻言,亦是震惊当场!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壁上那个由他们无意中走出的、繁复而古老的图腾,又看了看身旁神情激动、语气笃定的楚清竹。 “第一位……蛊仙的图腾?”李肃只觉口干舌燥,心头狂跳,“难道……难道这座庞大的地宫,竟是那位传说中的蛊仙所修筑?这……这究竟是他的陵寝?还是曾经的修行之所?亦或是……别的什么?”无数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对这片神秘的地下世界充满了更深的敬畏与好奇。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探究的决心。此地既与传说中的蛊仙有关,那其中所藏的秘密,定然非同小可! 当下,二人不再犹豫,举着火把,朝着地宫更深处、也就是那图腾指向的核心区域走去。 越往里走,地势似乎微微向下倾斜。而通道两侧的景象,也变得愈发奇异起来。只见道路两旁,开始出现大量如同小丘般大小的、破裂的巨卵残骸!这些卵壳呈现出一种灰白的、类似玉石般的质感,虽然早已破裂干涸,但从其规模和数量来看,可以想见当初此地孵化出了何等惊人数量的巨型生物! 李肃看着这些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的巨卵残骸,虽然心中早已知晓蛊仙乃是与蛊虫打交道的存在,身边更有一位擅长此道的巫族少女,但亲眼见到这般景象,仍是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与震撼。 “这么多……这得是多少巨虫啊……”他喃喃自语。 楚清竹的神色也格外凝重,她仔细观察着那些卵壳的碎片,低声道:“看这卵壳的质地和残留的气息……多半就是那翡玉蛛,而且……恐怕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还要庞大、还要古老……” 所幸的是,这些巨卵早已尽数破开,里面空空如也,并未有活物冲出。二人定了定神,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庞大得如同小山般的楼阁,赫然耸立在地宫的中央区域!这楼阁完全是巫族风格,层层叠叠,飞檐翘角,通体由某种黝黑的巨木与青灰色的巨石搭建而成,显得古朴、雄浑而神秘,散发着一股子蛮荒而强大的气息。 楼阁大门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仿佛巨兽张开的口,引人深入,却又透着未知的危险。 二人走到楼阁近前,并未贸然进入。楚清竹停下脚步,仰头仔细观察着楼阁的结构与周围地势,口中低声念诵着一些古老的巫族谚语,手指还不时掐算着什么。李肃知道她是在运用巫族秘传的风水方位之术,以及她所知的古老典籍记录,来判断此地的吉凶与可能的机关陷阱。 果然,片刻之后,楚清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对李肃道:“肃阿哥,跟我来,小心脚下。” 说罢,她当先走入楼阁之中。李肃紧随其后。果不其然,这巨楼之内机关重重,步步杀机!有的地方地面会突然塌陷,有的地方墙壁会射出淬毒的弩箭,还有些地方弥漫着无色无味的毒瘴……然则,这一切都被楚清竹提前预知,或是根据她的指引巧妙避开,或是她直接出手,以特殊的巫术手法暂时压制或破解。 二人一路上楼,沿着那盘旋而上的阶梯,也不知走了多久,仿佛穿梭在时光的隧道之中。楼阁内部极大,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但大多空空荡荡,或是只有些早已腐朽不堪的陈设。 终于,他们来到了楼阁的最顶端。推开最后一扇沉重的石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异常广阔的巨大房间!这房间占据了整个楼阁的顶层,穹顶高悬,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发出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或是某种发光矿石,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而房间之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靠墙排列的、顶天立地般的巨大书架,以及房间中央摆放着的、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瓶瓶罐罐!那些书架之上,堆满了厚厚的、材质各异的经卷、兽皮、竹简、甚至还有些奇异的金属板,上面刻满了古老的文字与图案。而那些瓶瓶罐罐,有陶有瓷,有玉有石,形态各异,封口严密,也不知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一股浓郁的、混杂着书卷的陈腐气息与某种奇异药草、矿物乃至生物标本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里,显然是那位传说中的蛊仙曾经的研究、记录与收藏之所! 这间巨大的顶层密室,被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却也因此显得愈发空旷而寂静。李肃与楚清竹甫一踏入,便被眼前那堆积如山的经卷和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所震撼。 李肃对巫族文字一窍不通,只觉那些兽皮、竹简、乃至金属板上刻画的符号,皆是玄奥难懂。他见楚清竹却已是迫不及待地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石案,上面正铺展着几卷古老的经文,便知那里定是这蛊仙最为重要的核心记录。 楚清竹素手轻拂,小心翼翼地翻开石案上的经卷。她那双清亮的杏仁眼迅速地在那些古老的巫族文字间游走,神情从最初的兴奋与好奇,渐渐变得专注而凝重。 “这些……这些都是那位蛊仙大人当年留下的实验记录!”她一边翻阅,一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最初的这些,是在尝试创造新的虫妖,记录了许多闻所未闻的虫豸异变之法,还有……还有如何驾驭它们……” 她继续往下翻阅,随着眼前的文字深入,她脸上原本的兴奋逐渐被一丝丝的惊异取代,随即,那惊异又化作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隐约可见一丝迷惘与恐惧。 “不……不对……”楚清竹的语调变得有些颤抖,指尖在经卷上轻抚,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这些……这些不是寻常的蛊虫记录……这是……这是蛊仙大人尝试……尝试以身入蛊群,迈向‘蛊仙’境界的……详细记录!”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仿佛亲眼见证了那段疯狂而神秘的求道之路,“他……他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有的……有的甚至极其凶险,常人闻之便要心惊胆战!” 李肃听得心头一紧,却也不禁插嘴道:“那他最终……终究是成功了的罢?毕竟,他最终是成了‘蛊仙’的!” 楚清竹闻言,从经卷中抬起头来,那双杏仁眼中仍带着残余的震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她那标志性的傲娇与理所当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哼!那是自然!否则,他怎会被我族奉为第一位蛊仙大人?好了好了,肃阿哥,别再打扰我!这里还有许多记载,我还要继续找寻呢!”说罢,便又埋头,沉浸在了那浩瀚的古老经卷之中。 李肃见她这般沉迷,知道自己再问也无益,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左右无事,他手中打着火把,便开始在这广阔的密室之中四下查看起来。那些瓶瓶罐罐、各式器皿,无不透着一股神秘诡谲的气息,李肃虽不解其意,却也知晓定然是与巫蛊之术相关的珍稀之物。 他漫无目的地巡视着,火光跳跃,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映照出来。当他走到房间另一侧,一张靠墙放置的简陋石桌旁时,火光忽然照亮了桌上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张被压在石块下的、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 李肃心中微动,走上前去,将那石块移开,拿起纸张。待看清纸上笔迹,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并非巫族文字,而是他们中原所用的汉字! 纸张上只有寥寥数语,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带着无尽的哀伤与决绝,深深地刻在了李肃的心头: “郎君,此去无归。妾虽无悔,前路既往,再无回头。” 短短一句话,字字泣血,道尽了一个女子对爱人的告别,对自身选择的坚定,以及对未来再无退路的明示。李肃举着火把,反复咀嚼着这其中蕴含的深沉情意与决绝之志,心中震动不已。这信……是蛊仙所留?还是与蛊仙有关的另一个人?“郎君,此去无归……”一句“无归”,何其悲壮!而“妾虽无悔”,又道出了何等深刻的自我牺牲与执念? 李肃举着火把,细细摩挲着手中那张泛黄的纸张,目光落在上面那句**“郎君,此去无归。妾虽无悔,前路既往,再无回头。”**反复品味。这寥寥数语,字字泣血,却又透着一股无法动摇的坚决。他心头震颤,忍不住回首望向那正埋头于经卷中的楚清竹。 “清竹妹子,”李肃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你方才说,那位蛊仙……他……是男是女?” 楚清竹头也不抬,依旧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古老卷宗,随口答道:“族中秘典上载,初代蛊仙,乃是一女子。当年更是我南疆巫族几大美人之一呢。” 李肃闻言,如同当头棒喝,心头猛地一跳!女子!而且还是绝色美人!他手中的纸张仿佛瞬间变得灼热起来。这是那位蛊仙所留的信笺吗?是留给她深爱的情郎看的?那……那位情郎可曾看到此信?信中所言“此去无归”、“再无回头”,又是指的什么?莫非是她以身入蛊,从此便不再是凡人之躯,故而无法再回头做那俗世的女子? 他心中疑问如同潮水般涌来。李肃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视这间广阔的密室。火光跳跃,将四壁映照得明暗不定。就在他所站立的石桌旁,附近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许多凌乱而深刻的剑痕!一道道划痕深深地嵌入坚硬的岩石之中,有些地方甚至将石壁都削去了薄薄一层。不仅如此,旁边书架上的一些卷宗也被锋利的剑气切割得七零八落,许多摆放的瓶瓶罐罐也破碎了一地,残骸散落,显然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破坏。 李肃心中一凛,他立刻拔出腰间长剑,学着墙上的剑痕,在空中虚虚地比划分析起来。他发现,这些剑痕,以及那切割卷宗、大破瓶罐的攻击轨迹,竟都是从他此刻所站立的这个位置发出!而且,这些剑痕毫无章法,既不规整,也不成体系,反倒显得杂乱无章,力道却又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疯狂与宣泄。 李肃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一切似乎都豁然开朗。这般毫无理智的劈砍,这般充满愤怒的发泄……他心中了然:想必那位“郎君”,那位深爱着蛊仙的男子,他……他定然是看到了这封信了! 李肃再次低下头,拿起那张信纸。果然,就在信纸下方,那张斑驳的石桌上,清晰地刻着几行用剑锋凿出的字迹!那笔画虽然粗犷,却带着一股入木三分的悲愤与绝望,赫然也是中原文字! “卿心何忍?!绝情至此,置相爱之人于不顾,天道昭昭,岂容汝行此不义之举?!” 剑锋刻下的字迹,句句泣血,带着无尽的诘问与悲鸣。李肃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男子,在看到爱人诀别之信后,是如何的肝肠寸断、悲愤欲绝。他明知这番质问已毫无意义,他所爱之人早已踏上那条莫名的不归路,再不回头,却还是无法自已,只能以剑代笔,将那满腔的悲伤与愤怒,狠狠地刻在这冰冷的石壁与桌案之上,只为向那已然离去的“蛊仙”发出最后的、无力的咆哮。 这信,这剑痕,这无言的对峙,无不诉说着一段被时代洪流淹没的,情深意重却又悲凉绝望的往事。李肃手握火把与那信纸,久久无法言语,心头被这其中蕴含的悲剧力量所震撼。 李肃站在那刻满悲愤诘问的石桌旁,望着墙壁上凌乱的剑痕,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无言。那段尘封的往事,虽未亲历,却已通过这些遗留的痕迹,在他心中勾勒出一幅悲怆而决绝的画面。 就在此时,一直埋头于经卷之中的楚清竹,似乎也已大致翻阅完毕。她缓缓合上最后一卷兽皮,脸上却不见先前的兴奋与好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严肃,甚至还带着一丝隐约的……不安。 她并未立刻走向李肃,而是径直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墙壁前。那墙壁瞧着与别处无异,皆是坚硬的青石。楚清竹却伸出手指,在那墙壁上仔细地摩挲着,口中低声念诵着一连串古老而拗口的巫族咒语。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则按照某种奇特的韵律,在墙壁的不同位置轻轻敲击着。 随着她咒语的念诵与敲击的进行,那原本严丝合缝的石壁之上,竟是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缓缓扩大,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暗格。暗格之中,幽幽地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如同月华般的光晕。 楚清竹神情肃穆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那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约莫婴儿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仿佛是由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的小小卵状物。这卵状物表面光滑无比,内部似乎有流光溢彩在缓缓流动,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既圣洁又诡异的气息。 楚清竹捧着这枚晶莹小卵,脸色异常严肃,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它,仿佛这小小的东西蕴含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或力量。 李肃见状,亦是好奇不已,凑上前去,低声问道:“清竹,这是……这是什么?也是那位蛊仙留下来的吗?” 楚清竹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应道:“嗯,是的。这是蛊仙大人最后留下的……遗物。” 李肃还想再问这究竟是何物,有何用处,但见楚清竹脸上那副凝重之中带着几分为难的神色,心中便知此事恐怕非同小可,或许涉及巫族极深的隐秘,自己一个外人,实不该再追问下去。他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那……此地可有留下什么地图,或是别的指示,能让我们找到离开这里的出路?” 楚清竹闻言,目光从那晶莹小卵上移开,微微点了点头,道:“根据方才那些经卷末尾的记载,这座地宫原本确实有一条通往外界的秘密通道。不过……”她顿了顿,神色又凝重了几分,“那条通道,必须经过一处……经卷中称之为‘废弃实验区’的地方。” “废弃实验区?”李肃心中一动,已大致猜到那所谓的“实验区”里,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所在。联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些巨卵残骸,以及经卷中记载的蛊仙创造新虫妖、尝试以身入蛊的疯狂举动,那所谓的“废弃实验区”,只怕是危机四伏,甚至可能还残留着当年实验失败后留下的……恐怖之物。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警惕,却也都没有退缩之意。此地已无他路可走,唯有硬着头皮闯一闯那所谓的“实验区”了。 当下,二人不再多言。楚清竹收好那枚晶莹小卵,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当先带路,举着火把,朝着楼阁的另一侧出口走去。李肃紧随其后,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二人一同走向那通往未知危险的、离开地宫的唯一路径。 二人,既已决意深入险境,便举着火把,相伴而行,循着那经卷所示的路径,缓缓向地宫深处那所谓的“废弃实验区”迤逦而去。 通道中,火把荧荧,将四周的幽暗照得影影绰绰。行不多时,便见道路两侧,先是零星散布着几枚破裂的巨卵残骸,形如朽木,色若死灰。然越往深处去,那破开的卵壳便越发密集,甚至有许多未经破损、完好无缺的巨卵,大小不一,或横卧在地,或堆叠如丘,其数甚夥,难以计数。这些巨卵皆被一层厚厚的灰尘与不知名的菌类所覆,然其内里隐隐透出的森然气息,却令二人心中不觉凛然。 李肃见此,心头悚然,暗自思忖:“此地虫卵之多,实超乎想象。若非岁月久远,内中早已空虚,只怕早便被那孵化出的巨虫所填满了。然空卵既如此,那些完好者,不知又藏着何等凶险?”他虽是这般想,脚下却未曾停顿,只将长剑握得更紧了几分。 楚清竹亦是神情凝重,她不时探出手,轻触那些巨卵表面,纤细的手指划过冰冷坚硬的卵壳,似在感受着其上残存的气息。她美目微蹙,口中轻声自语着一些李肃听不懂的巫族古语,仿佛在与这些沉睡的遗骸进行着无声的交流。那份专注与肃穆,倒也冲淡了李肃心中几分因未知而生的恐惧。 二人就这样在无数死寂的巨卵阵中穿行,四周唯余火把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与二人轻微的脚步声,空旷的地底,似乎将一切声音都吞噬殆尽,更添几分诡谲。通道亦愈发宽阔,气温却随之下降,一股阴冷潮湿之气扑面而来。 如此行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豁然开朗。一道巨大的石门赫然耸立于前,石门之上雕刻着古老而扭曲的虫豸图腾,带着一股子原始的凶戾气息。那石门并未关闭,仅是半开着,门缝中透出比外面更为深邃的黑暗,仿佛连火光都被吸噬了进去。 “这里……便是那废弃实验区了。”楚清竹的声音带着一丝罕有的低沉,轻声说道。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路未知,却又别无选择的无奈。于是,二人再不犹豫,一前一后,举着火把,便踏入了那道漆黑的门扉之中。 入了那石门,只见眼前景象,又是一变。竟非实地,而是数条狭窄石径,仅容一人通行,凌虚而设,蜿蜒交错着通向那未知的黑暗深处。石径之下,便是深不见底的幽壑,火光幽微,仅能照见脚下数尺之地,再往下,便是一片沉沉黑暗,难窥其貌。二人立于径口,只觉脚下虚悬,一股阴冷潮气自下方丝丝缕缕地扑面而来,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腐之气,令人闻之欲呕,心头发悸。 李肃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探身向下照去,欲窥探那深坑究竟。火光摇曳不定,勉强能辨出那坑底并非空无一物,反似有无数庞然黑影蠕蠕而动。细听之下,更有悉窣之声,伴随着低沉的、仿佛磨砺甲壳般的异响,自那深渊中隐隐传来。他心头一紧,又将火把凑近了些,定睛细看。这一看之下,饶是他素来沉稳,亦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登时凝重万分。 只见那巨坑之内,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竟全是先前所遇的那种翡玉巨蛛!其形貌狰狞可怖,体型比之外界所见者更要庞大几分,背甲幽光闪烁,八足挥舞如镰,彼此拥挤堆叠,不知凡几,直看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李肃定了定神,望着这骇人听闻的景象,又思及外界那肆虐斐朝(此地属儒宗辖下,李肃此来正是奉命清剿)、令生灵涂炭的虫灾,心中豁然明朗,沉声道:“清竹你看!想来这为祸斐朝的虫灾,其祸根源头,多半便出于此地了!”他语气沉重,带着几分了然,“必是当年那位蛊仙遗留下来的虫种,在此地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后来却不知被何人、因何故,无意中凿穿了这地宫,打通了路径,致使那翡玉蛛得以流窜至外间地面之上,大肆繁衍,终成今日之滔天灾祸!” 二人皆屏息凝神,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脚下便是万丈深渊,黑黢黢深不见底,唯闻下方传来悉窣异响,更添了几分阴森可怖。火把光摇曳,仅能照亮身前数尺之地,愈发显得此径之危。 正是战战兢兢,行至当中,忽觉脚下石径微微摇晃起来,且晃动之势愈发剧烈。二人心头皆是一凛,忙举火把向下照去,定睛看时,不由得魂飞魄散!原来那悬吊石径的铁索藤蔓,经年累月,早已朽烂不堪,此刻正发出“咯吱”怪响,眼看便要支撑不住了! “不好!”李肃低喝一声,与楚清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事已至此,不及细想,二人忙运起周身气力,足下生风,沿着那摇摇欲坠的石径,飞速向前狂奔而去! 然则,他们方奔出数丈,身后那石径已是寸寸断裂,发出骇人的崩塌之声,巨石碎屑夹杂着朽木断索,轰然坠落入下方的深坑之中!这般大的动静,登时便惊动了那坑底蛰伏的无数巨蛛,只听得下方嘶鸣之声大作,搅得那深渊之中如同开了锅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整条石径彻底崩毁、坠入深渊的前一刹那,李肃与楚清竹二人凭着一股狠劲,险之又险地纵身一跃,堪堪跃上了对岸那坚实的洞穴通道!二人惊魂甫定,尚不及喘息,下意识地回首望时,只这一眼,更是惊得亡魂皆冒! 但见那深坑石壁之上,黑压压一片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竟是数不清的翡玉巨蛛被惊醒之后,正沿着陡峭的岩壁,密密麻麻地向上攀爬而来,更有些已爬进了他们方才落脚的这条洞穴通道,正朝着二人方向疾速追来!那无数复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快跑!”楚清竹惊叫一声,二人哪里还敢稍作停留,忙不迭转身,使出平生之力,朝着那未知的洞穴深处亡命飞奔而去! 身后那悉窣爬行之声、尖锐嘶鸣之音,如影随形,催魂夺魄,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皆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顾着拔足狂奔,沿着那漆黑的地穴通道亡命飞奔。火把在疾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幢幢,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 也不知奔了多远,只觉气喘吁吁,心头怦怦乱跳。正自惶急之际,忽见前方通道之末端,隐约透出一线不同寻常的轮廓,竟似是一处房间的入口!二人心中皆是一喜,也顾不得许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朝着那入口冲去。 果然,行至通道尽头,乃是一间颇为宽敞的石室。二人慌忙闯入,李肃眼疾手快,反手便将那厚重的石门“砰”地一声奋力关上!随即,二人又七手八脚,也顾不得室内是何陈设,忙将那瞧着沉重的石桌、木箱、乃至散落的石块等诸般重物,尽数搬来,死死抵在了门扇之后,垒起了一道临时的屏障。 待将门抵死,二人方才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只听得门外传来“砰砰”的撞击之声,更有那利爪刮擦石门的“沙沙”锐响,显是那些狰狞的翡玉巨蛛已然追至门外,正自疯狂地撞击抓挠,试图闯入。二人听在耳中,心头兀自怦怦乱跳,知晓此地,亦不过是暂时的苟安之所罢了。 二人方将那石门抵死,暂得喘息之机,心神稍定,方才转过身来,打量这间石室。火把摇曳之下,只见此室倒也宽敞,只是陈设简陋,除却方才被他们搬来抵门的桌椅箱笼之外,便只余四壁空空,积满了厚厚的尘埃。 然则,目光扫过室内一角,二人身形却皆是一震,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但见那角落阴影之中,竟是倚墙仆倒着一具森森白骨!看那骨骼形貌,分明是一成年男子。更令人心惊的是,那骷髅的右手,竟还紧紧攥着一柄早已锈迹斑斑、却依旧透着几分寒气的长剑!其人颓然仆地,头颅低垂,仿佛就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刻,亦未曾放开手中之剑。 李肃望着这具手握剑刃、铺地而亡的男性遗骸,心头巨震,一幕幕景象霎时涌上心头——那石桌上诀绝的信笺,那墙壁间悲愤的剑痕,那刻骨铭心的诘问……他几乎是立刻便笃定,眼前这具白骨,想必……想必便是那位初代蛊仙的情郎,那位留下“卿心何忍”质问的“郎君”了! 再看他这般死状,手握利刃,身无明显外伤,却并非与人争斗之态,反倒像是……像是力竭心死,自行了断一般。李肃心中不由得这般猜度:“看他模样,莫非……竟是自裁而亡?可又是为何?难道……难道仅仅是因为见到了那封诀别之信,便心若死灰,不愿独活?亦或是……” 李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扇被巨蛛疯狂撞击的石门,又想起那信中所言“此去无归,再无回头”,一个更为冰冷、也更为可能的念头浮上心头:“莫非……莫非他当年寻至此处,不仅看到了信,更是……更是亲眼见到了他那已然踏上‘蛊仙’之路、走上那‘莫名的不归路’的爱人……见到了她那不再是人的……模样?因爱之深,无法接受,因情之切,痛彻心扉,最终……绝望之下,挥剑自戕于此?” 思及此,李肃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望着那具沉默了千年的遗骸,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同情与悲凉。 听得门外撞击之声愈发猛烈,那石门已是“咯吱”作响,眼看便要支撑不住,心下皆是焦急万分。当下也顾不得细看那男子遗骸,忙拉着楚清竹,急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来!”说着,便举着火把,向石室更深处急行而去。 转过一处石壁,眼前景象又是一变,竟又是一座悬于深壑之上的石桥!此桥形制与先前所遇仿佛,亦是狭窄石径,凌空而设。然则不同的是,那石桥尽头,竟非是幽暗洞穴,乃是一处隐约透着天光的通道出口!那光虽微弱,然在这幽暗地底盘桓许久,骤然得见,直如指路明灯一般,分外显明。 二人见了,皆是精神大振,面露喜色,心中暗道:“天无绝人之路!”当下再不迟疑,拔足便向那吊桥狂奔而去。 正是二人方奔至桥中,忽闻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却是那石门终被外间巨蛛奋力撞破!无数狰狞巨蛛,黑压压如潮水般涌将出来,嘶鸣着,亦随着二人,爬上了这本就摇摇欲坠的吊桥! 这吊桥本就年久失修,朽索不堪,如今又骤然承了这许多人与巨蛛之重,立时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晃晃荡荡,左右摇摆不定,眼看便要崩坏!李肃见状,心胆俱裂,一面死命拉着楚清竹向前飞奔,一面疾呼:“快!快些!” 行至桥之尽头,离那透光出口不过咫尺之遥,然脚下之桥,却已是彻底断裂崩塌!木石纷飞,铁索崩断,二人身形眼看便要随着断桥一同坠落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李肃眼见二人皆要随断桥坠落,情知再无幸理。千钧一发之际,他心中一横,也顾不得许多,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决绝之意充斥胸臆。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是在半空中猛地一拧身,将楚清竹娇小的身躯奋力向上一甩!他用尽周身最后的气力,将她直直朝着那透着光明的出口抛了过去! 楚清竹只觉身子一轻,耳边只听得李肃最后一声断喝,已是被他甩上了那坚实的地面,口中不由惊呼一声:“肃阿哥!” 她甫一站定,心胆俱裂,忙向下望去,却见李肃身形已然失却凭依,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直直朝着下方那黑压压、蠕动不休的异虫深渊坠落而去!这般高度,于气血境武者或不至立时殒命,然则……然则那坑底翻涌的,却是万千嗜血可怖、足以将钢铁都啃噬殆尽的翡玉巨蛛啊! 李肃只觉身形急坠,耳畔罡风呼啸,下方乃是无尽深渊,黑黢黢不见其底,唯有那无数妖异复眼闪烁的幽光与悉窣爬行之声,预示着死亡的拥抱。 此命休矣!电光石火之间,他心中却是一片澄明,唯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直指那远在儒宗之内、清冷如月的身影。 “晴妹……”他心中默念,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一丝苦涩的解脱,“哥哥此番,怕是……回不去了……你身在内门,须得好生修行,莫要懈怠才是……” 念及她那与他人双修操穴、以求精进的修行法门,虽是当初自己点头应允,此刻临死之际,终究难免一丝怅然。他暗自叹息:“哥哥此去……想来……你与他人行那双修之法,亦能……亦能更无挂碍了吧……” 这般心念电转之际,他强提一口丹田气,虽是身处绝境,武者的本能却未曾丧失。他腰身猛然一拧,借着下坠之势卸去几分力道,双足已是“砰”地一声,稳稳踏落于地!脚下虽是黏腻湿滑,遍布蛛丝秽物,其势却稳如磐石。 “呛啷”一声龙吟!李肃反手已将长剑掣出,剑锋凛冽,映着那幽暗中无数晃动迫近的妖异巨影,寒光迫人。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半分惧色,唯余一片悍不畏死的决绝与悲凉! 也罢!今日,便在此绝境之中,与这万千妖虫,做此最后一搏!虽死,亦当轰轰烈烈,不坠男儿之志! 长剑既出,李肃再无半分犹豫,一声低喝,气贯周身!剑芒陡涨,如匹练横空,挾着破风厉啸,悍然斩向最先扑至的一头巨蛛!他此刻心无旁骛,每一剑皆凝聚了他毕生所学与此刻全部气力,势沉力猛,绝无半分保留! “噗嗤”一声,腥臭绿液飞溅,那巨蛛坚硬的甲壳竟被他一剑从中劈开,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然则,一蛛方倒,百蛛又至!四面八方,黑影憧憧,无数狰狞巨蛛嘶鸣着、挥舞着利爪扑将上来,直欲将他撕成碎片! 李肃挥剑如风,剑光霍霍,血肉横飞。然则,他斩杀一头,便有十头、百头悍不畏死地涌上!这些翡玉蛛皮糙肉厚,寻常力道难伤分毫,每一击都需李肃灌注全身气劲,方能将其毙命。他体内气血翻腾,真气消耗极其剧烈,手臂已渐感酸麻沉重。 峭壁洞口之上,楚清竹看得目眦欲裂,一颗心早已揪紧!她焦急万分,素手连扬,腰间剩余的飞刃化作道道乌光,破空激射而下,精准地钉向那些围攻李肃的巨蛛复眼、节肢等要害之处!飞刃虽利,亦能稍挫凶虫之势,为李肃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奈何距离遥远,飞刃力道已减,且下方蛛群密如蚁聚,她这点援手,对于那铺天盖地的虫潮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扭转乾坤。李肃斩杀的速度,已渐渐赶不上巨蛛涌上的速度,周身空隙越来越小,险象环生。 更令他心沉谷底的是,在那密密麻麻的普通巨蛛之后,几头体型远超同侪、高达数丈、宛如移动小丘般的庞然大物,正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逼近!其甲壳色泽更深,泛着瘆人的金属光泽,周身散发出的凶煞之气,更是远非寻常巨蛛可比!那……赫然便是蛛群中的王者——几头小山也似的蛛王! 见此情景,李肃与洞口的楚清竹,皆是心头冰凉,知晓今日,怕是……再无生路可言了。 李肃左支右绌,剑光虽烈,终究难敌那无穷无尽的虫潮。身上已添数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气力更是渐渐不支。眼见那几头小山也似的蛛王步步逼近,带来山崩地裂般的压迫感,他已知今日断无生理。 他猛地一剑劈翻身侧一头巨蛛,借力抬头,望向峭壁洞口那抹焦急万分、泪眼婆娑的倩影,用尽残余气力,嘶声喊道:“清竹妹子!此地非善地,速走!莫要管我!这些妖物,只怕……只怕片刻便能攀援而上!” 楚清竹立于洞口,听得他此言,心如刀绞,泪珠滚滚而落,只是拼命摇头,哽咽道:“我不走!肃阿哥,我不走!要死……要死便死在一处!”她手中飞刃早已用尽,此刻除了哭喊,竟是别无他法。 然则,战局瞬息万变。李肃方才分神一喊,身形便是一滞,周遭巨蛛早已抓住破绽,数条黏腻蛛丝如电射出,瞬间便将他四肢缠住!紧接着,数头巨蛛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捺于地,动弹不得! 李肃挣扎无果,只觉千斤巨力压身,骨骼欲裂。便在此时,一头体型稍逊蛛王、却远胜寻常巨蛛者,排开众蛛,缓缓爬至其身前,垂下狰狞口器,散发出浓烈的腥臭,似欲就此进餐。此蛛气势慑人,显然便是这蛛群之中,那至高无上的——蛛皇! 生死一线,李肃最后抬眼,望向那崖壁洞口上的楚清竹,想再劝她一句速离。却见她此刻竟是止住了哭泣,脸上神情变幻,似是……似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眼中犹自噙着泪水,嘴角却强自牵起一抹凄婉而决绝的笑意,隔着深渊,遥遥望着被按在地上的李肃,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地传来: “肃阿哥……”她笑着流泪,声音轻颤,“我……我该早些让你插我的穴穴才是……” 此言出口,虽源于她巫家寨中耳濡目染、对男女情爱之事懵懂错解,然此刻情急之下,却亦是她心底那份早已萌生、却未曾明言的好感,最真切、最直接的流露,是她以为的、表达至深情意的方式。她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梦幻般的憧憬与决绝: “若是……若我们还有机会……我定要将你带回寨子,让阿婆也瞧瞧你这中原的俊俏郎君……” 李肃闻言,心头猛地一沉!他听出了她话语中那份异样的决绝与……不祥!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骤然袭上心头!她……她想做什么?! 楚清竹要做什么呢?她眼中那决绝的笑意,那看似荒唐却又饱含深情的言语,分明是存了玉石俱焚、牺牲己身的念头! 如何牺牲?自然是循着那初代蛊仙留下的道路!在那巨楼之顶的密室之中,她岂止是看到了蛊仙的实验记录?更是将那最为核心、最为凶险的——如何以身入蛊,化身虫群意志,成就“蛊仙”之境的秘法,尽数记在了心中! 那初代蛊仙,天纵奇才,经过无数次疯狂的实验,最终竟是以这凶悍绝伦的翡玉蛛为根基,进行改良,使得其族群特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分化出了强大的蛛王,更是诞生了那唯一的、至高无上的“蛛皇”!这蛛皇,除了统御蛛群之外,还有一个最为关键、也最为隐秘的功能——那便是作为“接引”与“融合”的道标,为后来者行那“以身化蛊”之法,提供最终的桥梁! 此刻,楚清竹要做,便是效仿那初代蛊仙! 只见她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了先前在暗格之中找到的那枚鸽子蛋大小、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小小卵状物。此物,正是初代蛊仙耗尽心血,以自身精元与无数天材地宝凝练而成,用以辅助后来者完成最终融合的关键信物! 她含泪望着下方被蛛皇口器逼近、已然闭目待死的李肃,脸上露出一丝凄美而满足的笑容。随即,她毅然决然地,将那枚晶莹小卵送入口中,和泪吞下! 下一瞬,她纵身一跃,如同一只断翅的蝴蝶,自那峭壁洞口,义无反顾地投入了下方那翻涌着无尽死亡的万丈深渊! 就在她娇小的身躯凌空下坠之际,奇异的变化发生了!她周身肌肤竟是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而浓郁的幽香,那香气初时淡薄,转瞬便浓烈得化不开,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间最本源的生命气息!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信息素,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如同涟漪般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深渊! 那奇异香气,初如兰麝,瞬息间便浓烈如醇醪佳酿,更带一种勾魂摄魄之异力,弥漫开来,竟似无孔不入!下方那原本狂躁嘶鸣、悍不畏死的万千巨蛛,闻得此香,竟是齐齐一滞!仿佛被无形之力定住,霎时间,整个深渊竟是落针可闻,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尤其是那正欲对李肃下口的蛛皇,庞大身躯猛地一僵,竟是顿住了动作,缓缓抬起那狰狞头颅,八只复眼之中,竟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竟是舍弃了近在咫尺的猎物,缓缓转过身,朝着那香气源头,那正自空中飘然坠落的娇小身影,一步步挪动而去! 再说楚清竹,自服下那晶卵,身坠半空之际,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自丹田深处升腾而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那感觉奇异无比,仿佛有无数细微火苗在血脉中点燃,烧得她神智都有些恍惚。她竟是浑然不觉般,本能地撕扯开自己身上那巫女劲装,露出其下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任由那奇异香气自周身毛孔毫无阻碍地散发而出! 原来,那枚晶卵,乃是初代蛊仙以秘法炼制的‘死卵’!其中所蕴,并非活物生机,而是一缕经过特殊处理、能够激发特定本能的‘源息’。此刻卵中死物‘孵化’,其源息便与楚清竹自身精气神瞬间融合,并非是直接助她化为蛊仙,却是点燃了那至关重要的第一把火——化作引动这翡玉蛛族群特殊本能的‘火种’,令她周身散发出这独一无二、专为蛛皇准备的信息素! 而那本就是初代蛊仙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特意催生改造出的蛛皇,更是首当其冲!那融入其血脉最深处的、被刻意设计、沉睡了无数岁月的本能,此刻被这信息素骤然唤醒——那并非是猎食的凶性,而是……繁衍后嗣、延续族群的……交合之本能!此亦是初代蛊仙预先设计好的,成就蛊仙之路的一部分! 受那体内死卵源息与外界信息素的双重影响,楚清竹的意识亦开始模糊。她那清丽脱俗、灵气逼人的面容之上,竟是在望见那狰狞蛛皇步步逼近之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丝……一丝近乎本能的……期待与媚态!那是一种被最原始欲望所驱动的神情。然则,眼角余光瞥见一旁被缚于地、虽狼狈却依旧眼神复杂的李肃,她心中猛地一痛,那短暂的迷离瞬间被无尽的悲伤与羞耻所取代!她贝齿紧咬下唇,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声音带着哭腔与哀求,对着李肃,发出了最后的叮咛: “肃……肃阿哥……别看……求你……别看……” “清竹妹子!”李肃目眦欲裂,嘶声喊道。 他听着她那近乎表白之语,又见她毅然赴死,心头早已是五内俱焚,痛彻心扉。他又何尝不是……何尝不是早已心悦于这位娇蛮灵动、却又至情至性的巫家妹子?否则,方才桥断之时,他又岂会舍命相送,将她奋力甩出生天? 他虽不知她吞下那晶卵、纵身跃下,究竟是要行何等秘法,却也看得分明,这一切……皆是为了救他!然此刻,眼见她落地之后,周身香气愈浓,那原本清丽脱俗、灵气逼人的娇靥之上,竟又复现出方才那般……那般令人心悸的期待与媚态! 她本是清爽脱俗,杏眼灵动,不染凡尘。此刻媚态横生,却非是寻常风月,反倒透着一股子原始而妖异的魅惑,别有一番令人心碎的风情。 便在此时,那原本步步逼近的蛛皇,庞大身躯之下,竟是缓缓探出一根粗壮狰狞、色泽暗紫的物事——那正是其雄性虫茎!受那奇异香气与本能驱使,此物甫一探出,便已是怒张勃起,直指楚清竹! 楚清竹娇躯微颤,眼中本能地闪过一丝期待,却又立时被巨大的挣扎与恐惧所取代。然她螓首微偏,望见一旁被缚于地、满目痛楚绝望的李肃,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她知道,自己若有半分退缩,爱郎便再无活路!罢了……为了他…… 一念至此,她索性闭上双眸,放开心神,任由那因药力与秘法而生的、与妖虫交合的原始欲望彻底掌控了身躯!她竟是缓缓俯下身子,伏趴于地,随即……竟是微微扭动腰肢,将那浑圆挺翘的臀儿,朝着那逼近的蛛皇迎了上去! 那蛛皇得此邀请,再无迟疑,巨大的虫茎寻准了那幽秘之处,对准那娇嫩的蜜穴,猛地……狠狠挺入! “不——!!!”李肃目睹此状,只觉肝胆俱裂,发出一声绝望至极的嘶吼! 楚清竹身承巨物,本该是裂肤之痛,噬骨之辱,然因先前服下的那枚诡异死卵之故,竟无半分抗拒与不适之感!非但不觉痛楚,反倒自那交合之处,涌起一股异样的酥麻快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娇躯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她心神虽受那死卵影响,变得迷离恍惚,却仍存一丝清明,暗自感应体内异状。只觉那卵中死物所化的一股奇异暖流,竟似有了生命一般,丝丝缕缕,钻入自家脊髓深处,与之渐渐相融。她猛地忆起那蛊仙卷宗中的描述:此死卵之体,果然仅为引子与“传舍”,其真正功用,乃是助那外来之物,更快地融入受体血脉,改造其身! 那外来之物,那蕴含着霸道无比、能促使血脉异变的“遗传物质”,又从何而来?正是此刻源源不断贯入她体内的……那蛛皇精元! 而那死卵之功用,除却散发诱引异香、充作传舍扩散之外,竟还有一项不可思议之能——便是预先改造女子牝户秘处,使其柔韧异常,能承受……承受此等非人之巨物挞伐! “竟是……如此……”楚清竹心头闪过一丝荒谬与悲凉,然身子却诚实无比。明明是初承雨露,所对更是此等狰狞骇人的妖物虫茎,竟……竟是这般……舒畅受用?那死卵所催发之淫靡欲念,此刻更是如燎原之火,烧得她神智愈发迷离,理智渐消。 她媚眼如丝,星眸半闭,脸上竟是再难抑制那因极度快感而生的媚笑。随即,竟是情不自禁地扭动起纤细的腰肢,将那雪白浑圆的玉臀微微抬起,主动迎合起那巨物一下又一下,凶猛而有力的抽送挞伐。一时间,娇喘吁吁,媚态横生,浑然忘却了身在何处。 楚清竹娇喘吁吁,媚眼迷离,那原本清澈如泉的杏仁眼此刻水光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潋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春情。她微微侧过螓首,目光竟是落在了那被缚于地、心胆俱裂的李肃身上。 见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她那被交合本能与死卵药力烧得有些混沌的脑海中,竟是生出一丝想要安抚的念头。然则,身下那巨物每一次凶猛的撞击,都带来一阵令她魂飞魄散的酥麻快感,让她口齿不清,言语间更添了无尽的魅惑。 “肃……肃阿哥……”她喘息着,声音娇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你莫要……嗯啊……莫要替我心疼……我……我现在……嗯……好……好舒服呢……真的……” 此言一出,落入李肃耳中,无异于剜心之痛!然楚清竹此时意识朦胧,哪里还分得清这般情状下,对着心上人说出这等话语,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挑逗,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无意识的挑衅! 她说完,似是再难承受那灭顶的快感,又似是不忍再看李肃那绝望的神情,索性螓首低垂,雪白的颈项扬起一道诱人的弧线,口中发出一连串破碎的呻吟。她身子愈发瘫软,那份因死卵而生的淫靡欲念彻底占据了上风。 “哼……坏东西……嗯啊……就……就知道欺负人……”她嘴里娇蛮地嘟囔着,也不知是在对身后的巨虫撒娇,还是在对命运的无常嗔怨。同时,那纤细的腰肢却是不由自主地、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雪臀起伏,主动迎合着那狰狞虫茎的每一次深入与挞伐。 那巨虫之器,粗粝而滚烫,每一次贯入,都仿佛要将她娇小的身躯彻底填满、撑开。坚硬的棱角研磨着柔嫩的内壁,带来一阵阵既痛且麻的奇异刺激。而那深处传来的、被狠狠捣弄撞击的充实感,更是让她难以自持,牝户之中早已是泥泞不堪,津液淋漓,紧紧吮吸、吞吐着那不断肆虐的凶器。 楚清竹与巨虫交合正酣,身心皆被那死卵所化的淫靡欲念与奇异快感所掌控,竟是浑然忘却了羞耻与恐惧。她只觉身下那根粗硬滚烫的巨物每一次深入,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仿佛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那牝户之内早已是春潮泛滥,泥泞不堪,紧紧包裹、吮吸着那不断挞伐的凶器,发出啧啧水声。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是与此等狰狞妖物行此苟且之事,反倒生出一种沉沦其中的诡异欢愉。想来,定是那枚死卵作祟,将她身为女子的矜持与羞耻尽数压下,只余下最原始的、渴求交合的本能。 那蛛皇耸动愈发急促,身下那根狰狞的肉棒亦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每一次挺入都带着一股更为狂暴的力量,狠狠撞击在她子宫深处。楚清竹受此刺激,体内那源自死卵的本能骤然爆发!她竟是无意识地猛然收紧了甬道内壁,那柔韧紧致的媚肉死死绞住了那即将喷发的巨物,同时,雪白浑圆的臀儿更是不受控制地向后猛地一送,仿佛要将那凶器吞噬得更深! “呃啊——!”楚清竹发出一声高亢而满足的呻吟,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那蛛皇亦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粗壮的虫茎在她体内猛地一涨,随即,一股远超凡俗男子、滚烫而浓稠的精元,如同开闸泄洪一般,汹涌澎湃地喷射而出,尽数灌入了她温热紧致的小腹深处!那精元数量惊人,带着一股奇异的腥膻气息,瞬间便将她的子宫与甬道彻底填满,甚至有部分浊液自交合处溢出,顺着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楚清竹只觉小腹一阵滚烫灼热,随即被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充实感与满足感所淹没。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身子瘫软如泥,眯起那双水汽氤氲的杏眼,细细感受着体内那份因交合本能得到初步满足而带来的、极致的余韵与颤栗,一时竟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那滚烫精元甫一入体,其中所蕴含的、霸道绝伦的血脉诱变之物,便如同找到了归宿一般,与那早已潜伏于楚清竹脊髓深处的死卵源息轰然相应!霎时间,一股更为猛烈、更为奇异的力量,以她的丹田和脊柱为中心,如同决堤洪流,疯狂扩散至四肢百骸,每一寸血肉,每一条经络! 一场翻天覆地的改造,自她体内悄然展开!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方才承受了非人挞伐的幽谷秘处。原本娇嫩柔韧的甬道内壁,竟是在那异种精元的滋养与死卵源息的催化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媚肉变得更加厚实而富有弹性,内里褶皱层叠,竟是生出许多细微的、如同吸盘般的奇异凸起与纹理。这般改造,不仅是为了更好地容纳、承受那狰狞骇人的虫茎,更是增添了无数敏感之处,使得每一次摩擦与撞击,都能带来十倍、百倍于前的极乐快感,便于更快地榨取雄性精元!与此同时,那深藏体内的子宫,亦在微微蠕动、扩张,变得更为强韧,形状也渐渐异化,仿佛在为孕育某种非人之物做着准备。 外显于形,则是她那原本清瘦合度的身段,竟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胸前那对初具规模的娇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为饱满挺拔了几分,而身后那雪白浑圆的臀儿,亦是愈发丰腴圆润,曲线惊心动魄。 这般源自身体最深处的剧烈改造,带来一阵阵奇异的麻痒与胀痛,却又偏偏伴随着难以言喻的舒爽。楚清竹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中,意识竟是稍稍清晰了几分。她迷蒙的泪眼微微睁开,恰好对上了李肃那双充满了无尽痛苦、绝望、却又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霎时间,巨大的羞耻与惊慌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自己……自己竟在爱郎面前,与这妖物行此秽事!还……还露出了那般不堪的模样! “不……不要看……肃阿哥……”她猛地扭过头去,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充满了哀求与绝望,“求你……别看……别看我……” 然则,她话音未落,身后那稍作停歇的蛛皇,似是再次被她体内散发出的、因改造而愈发浓烈的奇异信息素所引动,竟是再次耸动起庞大的身躯,那根依旧硬挺的狰狞虫茎,又一次开始了凶猛的抽插! “嗯啊——!”猝不及防的深入撞击,瞬间便将楚清竹那刚刚凝聚起的一丝清明彻底击碎!那哀求的哭腔,立时又化作了遏制不住的、婉转承欢的娇喘!她的意识,再一次无可挽回地沉沦,彻底淹没在那由异种交合所带来的、毁灭性却又令人沉溺的极乐狂潮之中。 楚清竹虽被那精元与死卵催得情欲勃发,身下亦是得了非人快感,然她意识深处,终究未曾完全泯灭那份属于人的羞耻与抗拒。她眼角泪珠滚滚,娇靥因极度的欢愉与内心的挣扎而扭曲,却仍死死盯着李肃,口中发出断续的哀求: “肃……肃阿哥……别看……呜呜……啊……好大……别看我……这里……这里好涨……哦……嗯……”她声音带着哭腔,身子却不自觉地扭动着,下意识地迎合着身后那巨物凶猛的抽插。忽地,她只觉喉中一阵剧烈的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自深处向上顶出,一股难言的胀痛伴着窒息感袭来。 “我……我喉咙……喉咙好涨……有……有什么东西……嗯……呕呕……”她话未说完,竟是发出干呕之声,但口中却非呕出浊物,而是……而是缓缓吐出一朵血肉交织、形如盛放之花的奇异口器! 那口器非骨非肉,色彩驳杂,每一片“花瓣”之上,竟都密密麻麻地生着尖锐如针的细齿,在昏黄火光下泛着幽幽寒光,令人望之胆寒。此物甫一吐出,便在她清丽的面庞前,如同得了生命般,在空中诡异地摇曳摆动,前端的花瓣开合不定,似是在适应这新生之躯,又似在寻找着什么。显然,这便是那血脉诱变物质对她喉咙、口腔改造完成后的骇人产物! 饶是如此,她下身的承欢之本能却未有丝毫停歇。那蛛皇的虫茎在她体内依旧横冲直撞,凶猛挞伐,每一击都将她推向更深层次的极致快感。楚清竹身子痉挛着,下意识地挺起腰肢,主动迎合着那粗硬的侵犯。那张开了口器,在空中无意识颤动的口中,却依然能挤出破碎而高亢的娇喘与呜咽,与那黏腻的交合之声混杂一处,更添诡异。 “呜……啊啊……哼……讨厌……肃阿哥……别瞧我这丑模样……啊……好深……嗯……”她带着几分娇蛮的语气,像是在抱怨,却又像是撒娇,语不成句地求着李肃,一边又被那难以抵挡的快感推着,沉沦在异种交合的泥淖之中。 楚清竹初时被那喉间异物骇得魂飞魄散,然毕竟是巫家女儿,灵慧过人,兼之体内那死卵源息似与她神魂渐有勾连,竟于那极度的惊恐与羞耻之中,渐渐悟得了些许操控此新生器官的法门。只见她喉头微微翕动,意念到处,那原本在她清丽面庞前张牙舞爪、妖异无比的花瓣口器,竟似有了灵性一般,随心念而动,缓缓收拢,化作一团软肉,悄无声息地缩回了她咽喉深处,仿佛从未显露过一般。 没了那骇人口器梗喉,她声音虽不再含糊不清,却也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与被强压下去的、带着哭腔的喘息。螓首深垂,一头青丝凌乱地披散下来,遮掩了她大半张梨花带雨、却又因情欲而绯红一片的娇靥。她再不敢抬眼去看李肃,只将脸颊深埋于臂弯之中,仿佛如此便能隔绝那令她羞愤欲死的目光。这位素日里娇蛮灵动、清爽脱俗的巫族少女,此刻只如一朵被狂风骤雨摧残殆尽的山茶,默默承受着身后那非人巨物的持续侵犯。 那巨虫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顾着遵循最原始的本能,胯下那根狰狞粗硬的虫茎依旧在她体内肆虐不止。那物什硕大滚烫,每一次挺入,都深抵她已然异化扩张的宫颈深处,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胀痛与难以言喻的酸麻;每一次抽出,又将那被改造得异常敏感、褶皱层叠的媚肉狠狠刮擦,激起连绵不绝的战栗。她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以痛楚抵抗那灭顶的快感,然身子却早已不听使唤,在那凶猛的撞击下不住地起伏摇曳,喉间逸出破碎如珠玉落盘的呻吟。 如此又不知被那巨虫挞伐了多久,直肏弄得她神智迷离,浑身酸软,甬道之内早已是淫液泛滥,泥泞不堪。忽听身后那巨虫又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嘶鸣,耸动之势骤然变得狂野急促,那根深埋体内的虫茎更是猛地一涨再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捅穿一般! “唔——!”楚清竹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更为庞大、更为滚烫的浊流再次狠狠撞开宫口,汹涌灌入!那精元之量较之先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瞬间便将她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 这后来的精元,较之先前,更是浓稠炽热,其中所蕴含的那股子霸道绝伦、改造血脉的奇异之力,亦是加倍的猛恶。甫一入体,便如得了敕令的凶神,与那早已在她脊髓之中蠢蠢欲动、因先前滋润而渐次活化的死卵源息一拍即合,轰然共鸣!霎时间,这股子内外夹击的异种力量,便似那决堤的怒涛,借着她周身经络,沛然莫御地朝着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疯狂流窜开去,无一处能得幸免。 首当其冲的,自然还是那承受了非人挞伐的幽秘之所。本已异化的甬道内壁,在这更为凶猛的异力侵染之下,竟又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媚肉愈发厚实坚韧,内里的褶皱层叠更显繁复,生出些许先前未有的细微纹理与吸附之感,仿佛天生便是为了更紧密、更深切地缠绕容纳那狰狞巨物而设。便是那深藏腹中的子宫,亦在这股力量的催逼下微微扩张、蠕动,壁垒更厚,形状也愈发奇异,似在为孕育某种不可言说之物做着最后的准备。 不独肉身如此,便是那灵台识海,似乎也逃不过这异力的悄然侵蚀。楚清竹只觉脑中一阵阵奇异的麻痒窜过,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污浊的血脉,悄悄改换着她的思绪与认知。 此刻的她,意识虽尚存几分清明,晓得眼前是何等不堪的境地,心头那份女儿家的羞耻与对李肃的愧疚,亦如万蚁噬心,令她无地自容。一想到自己竟在心心念念的肃阿哥面前,被这丑陋妖物如此作践,摆出这般迎奸就狎的浪荡模样,真真是恨不得立时就此死去,落得个干净! 然则,奇异之事偏又在此发生。在她那被异力渐渐侵染的本心深处,竟模模糊糊地生出一个极其古怪、连她自己都觉惊骇的念头来——仿佛……仿佛与这异种虫豸行此云雨之事,虽是骇人听闻,却也……并非那般罪无可赦、天地不容?甚至……隐隐觉得,这般原始而凶蛮的交合,内中竟也自有某种难以言喻的道理与……快慰? 这念头一生,连楚清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将之死死摁下。她依旧是万般抗拒被李肃瞧见自己此刻的丑态,那份源自人伦纲常的羞耻感,仍是她心中最后的壁垒。可不知为何,对于身后那巨物持续不断的、凶猛的抽插挞伐本身,心底那份先前如山崩海啸般的决绝抗拒,竟似在不知不觉间,被悄然磨平了棱角,淡去了许多。 再者,身下那处既经二度改造,承纳起那狰狞之物时,竟也不似先前那般全然是撕裂般的剧痛与难以忍受的涨满了。反倒是……反倒是那每一次深入骨髓的撞击,每一次刮搔过敏感内壁的退出,都带来一种更为强烈、更为清晰、也更为……令人难以启齿的酸麻与酥痒,直透神魂深处。 初时,她尚能死死咬着樱唇,指甲掐入掌心,试图以痛楚抗衡那灭顶的羞耻与异样的快感,身子亦是僵直如木石。可随着那蛛皇不知疲倦的耸动,力道一次猛过一次,她那原本紧绷抗拒的身躯,竟似渐渐失了力气,又仿佛是寻到了某种奇异的韵律,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撞击的节奏,微微地起伏、颤抖起来。那纤细柔韧的腰肢,在一次次深顶之下,先是无力地塌陷,而后,竟是……竟是在那难耐的刺激中,失了控般地,极其细微地,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若有若无的……迎合之意。 楚清竹身不由己,渐次失了先前那份僵直拒迎之态。那腰肢初时还是无力承接,任由身后巨物捣弄,渐渐地,竟似被那难言的滋味勾了魂魄去,内里生出一股子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意念来。虽面上依旧是泪痕未干,粉面含羞,柳眉紧蹙,带着几分被强迫的凄楚与难堪模样,口中亦是娇喘连连,似痛苦,似欢愉,然则那幽秘之处,却已非全然被动承受了。 她心念微动间,那被改造得异常灵敏、褶皱重叠的内里媚肉,竟似得了指令一般,暗暗使力,时而如灵蛇般紧致缠绕,时而又似河蚌般舒张吞吐,以一种极其微妙却又无比精准的韵律,主动套弄、吮吸起那根深埋体内的狰狞巨物来。这般暗送秋波、内里迎合的功夫,虽是出于本能,却竟是比先前那蛛皇一味蛮干,更添了几分销魂蚀骨、难以言喻的滋味。她一面在心中羞愤欲死,一面又不由自主地,驱使着身子,去迎合那本能深处所渴求的撞击与填塞。 原来这蛛皇,本非凡间常物,乃是那上古蛊仙以秘法催生,专为“以身入蛊”、异化女子血脉而设。其精元中所含的那股子改造之力,非凭空而来,实是耗费自身本源生气所化。方才连番两次倾泻那蕴含改造异力的浓精,已是大大损耗了它的根本。此刻看去,那庞大的身躯竟似比先前干瘪了些许,虽则凶性未减,胯下动作依旧卖力挞伐,然那抽插的力道与速度,却终究是缓滞了几分,不复初时的狂猛暴烈了。 楚清竹身处其下,初时未觉,只沉浸在那灵与肉的无边挣扎之中。待得几个回合,身子渐渐适应,那被拔高到极致的感官,便也察出些微不同来。她这边厢,面上依旧是那副梨花带雨、不堪受辱的模样,对着李肃的方向,更是连眼角都不敢稍抬,口中娇喘吁吁,断续不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然则那心底深处,被那异种快感撩拨得不上不下的,正自难耐之际,竟不由得因那渐缓的挞伐,而生出一丝极其隐秘的……不满来。 “咦?”她心下蓦地暗忖,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这遭瘟的孽畜,如何竟慢了下来?方才那般……那般疾风骤雨似的……倒是……倒是比此刻这般……”念及此处,她自己先打了个寒噤,脸上霎时飞红,心头大惊失色:“天爷!我这是怎么了?怎会……怎会生出这等不知羞耻、匪夷所思的念头来!”她慌忙收摄心神,想要将这荒唐念头死死摁下,驱出脑海。 可任她如何告诫自己,如何忆及人伦大防,如何顾念着一旁肃阿哥那痛彻心扉的目光,那身子深处被异力勾起的本能,却似老树盘根,野草疯长,再难撼动分毫。竟隐隐觉得,与这妖物交合,固然是惊世骇俗,辱没门楣,可……可那其中的滋味,那份身心被彻底贯穿、填满的奇异感受……竟也是实实在在,令人……不由自主地有些贪恋的。仿佛这本就是天地间某种隐秘的常理,是极其自然、甚至……必要之事一般。 真个是灵台与欲海交战,羞耻共沉沦并行。这位巫家女儿,此刻便如身陷泥淖之中,一半是清醒的痛苦、绝望与挣扎,一半却是沉溺的本能、渴望与迎合。虽恨不能立时嚼舌自尽,以全清白名节,然那身随心转,内里已是愈发主动,将那渐缓的凶物,缠得更紧,套弄得……也更起劲了。 那原本只是下意识扭动的腰肢,此刻竟渐渐变得灵活自如起来,仿佛天生便懂得如何承欢一般。她那被改造得异乎寻常的幽谷秘处,更是如同有了自家心意,吞吐缠绵之间,竟是将那粗硬的虫茎把玩得游刃有余,时而紧锁如涡,时而舒张似穴,予取予求,妙到毫巅。 这般暗地里的主动,连她自己都觉察出了几分。心头那份羞耻感再度如潮水般涌上,只是这一次,却似无根之萍,再难撼动那已然变质的本心。她猛地扭过头,泪眼婆娑地望向那被缚在地、痛不欲生的李肃,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哀声泣道:“肃……肃阿哥……求你……莫要……莫要再看了……我……我这副样子……” 声音已是破碎不堪,带着浓浓的哭腔与绝望。然则话音未落,一股更为强烈的、源自身体最深处的渴望与燥热,便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轰然冲垮了她最后的理智堤防。那是一种纯粹的、原始的、对交合极乐的无上渴求,已然盖过了所有的人伦羞耻与道德束缚。 “呜……我……我忍不住了……”她猛地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呜咽,似是痛苦,又似是解脱,那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沉沦与放纵。此言一出,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再无回头的余地。她索性不再言语,那双原本含羞带怯、望向李肃的眸子,也彻底失了焦距,只余下一片迷离而炽热的水光。面上的抗拒之色,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沉溺于极乐之中的媚态。 抗拒既去,主动便生。只见她那原本只是微微起伏的身子,竟是骤然间活泛了起来!那雪白浑圆、曲线惊心动魄的臀儿,不再是被动地承受撞击,而是……而是主动地向后撅起,以一种惊人的柔韧与幅度,狠狠地迎向身后那根依旧硬挺的狰狞虫茎!每一次撞入,她便主动向后猛地一沉,将那巨物吞得更深、更狠;每一次抽出,她又会随着那力道向前微送,随即又迫不及待地向后迎去,竟似唯恐那物什离了她的身子一般! 那蛛皇本已有些力疲,此刻被她这般如狼似虎的主动迎合一激,竟也重新焕发出几分凶性。它那八目之中闪过一丝混浊的兴奋,庞大的身躯再度耸动起来,只是此刻,那交合的节奏,却似乎不再完全由它掌控。楚清竹那看似柔弱不堪的腰肢,此刻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与韵律感,竟是隐隐带着几分主导之意,时而疾风骤雨般催促着身后巨物狂猛挞伐,时而又似春水荡漾般,缓缓研磨吮吸,极尽缠绵之能事。 昏黄的火光之下,只见一个娇小玲珑、肌肤胜雪的女子,背对着那狰狞丑陋、体型悬殊的巨蛛,以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姿态,疯狂地扭动、迎合着。那根粗大得骇人的、泛着幽暗光泽的虫茎,在她那雪臀之间时隐时现,每一次毫无阻碍地深深贯入,都带起一片淋漓的水光与黏腻的声响。她那因极致快感而绷紧的脊背,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紧贴在绯红的脸颊之上。 李肃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眼眶欲裂,血丝根根迸现。他死死盯着眼前那活色生香、却又荒诞绝伦的一幕,只觉五内俱焚,肝肠寸断! 那个……那个与他相处了数十日夜,早已暗生情愫、互许心意的女孩儿啊!那个娇蛮中带着天真,任性里透着灵慧的女孩儿!他还清晰地记得,初见时她奉了家中阿婆之命,故作冷淡,不甚理睬自己的模样;记得后来熟稔了,又亲昵十分的样子。还有,趁他不备,将他烤好的野兔叼了去,末了却将自己揣着的、温热香甜的糍粑硬塞给他作换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的样子;记得她那双清亮灵动、宛如林间小鹿般的大杏仁眼,时而狡黠,时而羞涩,时而又盛满了纯粹的欢喜…… 就在方才,就在她吞下那枚死卵之前,她才刚刚鼓足了勇气,向自己剖白了心迹,那声音虽轻,却字字句句都敲在他的心坎上,如同最美的天籁!他一直视她为开在山野间最清爽脱俗的那朵山茶花,清丽灵动,不染尘埃。可如今……如今这朵山茶花,竟就在他的眼前,被这污秽不堪的妖虫肆意践踏,甚至……甚至还渐渐从中尝到了滋味,露出了那般……那般沉溺其中、主动迎合的媚态! “啊——!!!”李肃只觉一股血气直冲顶门,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宛如困兽般的怒吼!他猛地挣扎起来,周身筋肉暴起,青筋毕露,恨不能立时挣脱束缚,冲上前去,将那妖虫碎尸万段,将她从那无边的沉沦中唤醒! 然则,按住他四肢的那几只巨蛛,力大无穷,纹丝不动,任他如何拼尽全力,如何催动体内真气,那坚韧冰凉的蛛丝依旧如铁索般死死捆缚着他,纹丝不动! 眼见心爱之人就在咫尺之遥,行此非人之事,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这巨大的羞辱、愤怒、绝望与痛心,如同万千钢针,狠狠刺入他的心房!李肃只觉胸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激愤之情,如烈火烹油般疯狂奔涌,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与体内本就因先前伤势而紊乱的气力狠狠撞在一处! 这般情急之下,强运真气,本就是修行大忌。时间一长,那激荡的内息无处宣泄,竟是反噬其身!李肃只觉喉头一甜,眼前金星乱冒,心头那股子极致的悲愤与无力感如同沉重的磨盘,狠狠碾过他的神智。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竟是就此气血攻心,人事不知,昏死了过去。 悠悠然,李肃只觉神识自一片混沌中缓缓浮起,头痛欲裂,先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他猛地一个激灵,挣扎着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周遭的景象已是大不相同。那些先前将他死死按住、密密麻麻环伺在侧的狰狞巨蛛,此刻竟都远远地退到了地穴的边缘阴影之中,密密匝匝,却鸦雀无声,仿佛受了什么严厉的敕令,不敢越雷池一步。火把早已熄灭,唯有远处崖壁上方,那通往地表的洞口洒落下一片清冷的月光或是晨曦,勉强照亮了这片幽暗空间的一角。 在他身侧不远处,赫然躺着一个巨大的、已然从中破开的玉色空蛹,蛹壁光滑,边缘处还残留着些许粘稠的丝状物,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幽香。 李肃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寒流般窜遍全身。他霍然起身,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与虚弱,朝着四周大声喊道:“清竹!清竹妹子!你在哪里?!”声音在空旷的地穴中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恐惧。 寂静片刻,一个声音回应了他。 那声音自远处传来,方位正是那洞口光照范围边缘的黑暗之中。只见一个模糊的、娇小的身影低缩在那里,背对着光亮,蜷缩着身子,仿佛竭力想将自己藏匿于阴影之内,不愿被他看清分毫。 “肃阿哥……”那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极其古怪的、细微却挥之不去的颤音,仿佛琴弦绷得太紧,又似玉珠滚落石盘,清脆中夹杂着异样。然而,撇开这奇特的颤音不谈,那说话的语调,那字里行间透出的不耐烦与一点点嗔怪,却又偏偏是李肃再熟悉不过的——正是楚清竹那独有的娇蛮味道! “……你走吧!”她似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那娇蛮的口吻配上奇特的颤音,听来分外诡异,“这些翡玉蛛都让我喝退了,笨死了!快走!此地……不会再有东西伤你了,赶紧离开这里!” 李肃闻言,心头虽是疑惧交加,但听出她语气中那熟悉的娇蛮之意,竟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半口气。至少……至少她的性子似乎还没全变。他定了定神,试探着朝那阴影中的身影迈开了脚步。 “清竹妹子,”他一边走,一边柔声说道,试图安抚,“别怕,我们一起走。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他脚步刚动,那阴影中的身影便猛地一缩,仿佛受了惊吓。楚清竹那带着奇特颤音的娇蛮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明显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耐:“哎呀!叫你走你就走嘛!啰嗦什么!别……别过来!” 那语气,像极了平日里嫌他碍事时的小模样,只是此刻听来,却让人心头发紧。 李肃脚步未停,反而加快了几分。他必须要看清楚,清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清竹!”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眼见李肃越走越近,即将踏入那片阴影,楚清竹的声音骤然拔高,那奇特的颤音也愈发明显,几乎要压过了她原本的声线,显得尖锐而惶恐:“你别过来!说了别过来!听到没有!” 她的声音里已带上了明显的慌乱,那娇蛮的外壳似乎正在迅速剥落,露出了内里深藏的恐惧与无助。 李肃心头一痛,却更是坚定了要靠近的决心。他已隐约能看到那身影的轮廓,似乎……似乎与常人无异? 就在他即将看清她面容的刹那,楚清竹的声音却猛地一变,那所有的焦急、不耐、甚至娇蛮,都在瞬间化作了浓浓的、压抑不住的哭腔。 “肃阿哥……求你了……”她的声音哽咽着,那奇特的颤音在哭泣中显得尤为刺耳,如同破碎的琉璃,“你走吧……求求你……别过来……别看我……呜呜……快走啊……” 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仿佛再靠近一步,便会让她彻底崩溃。 李肃闻得她那带着哭腔的哀求,心头猛地一揪,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强忍着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硬生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光与影的交界处。 他望着那团模糊的、在阴影中瑟瑟发抖的身影,声音放得极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安抚,试图唤醒她深藏的记忆与情感:“清竹……清竹妹子,你忘了么?你不是说……说要带我回你们寨子,去给你阿婆瞧瞧的么?” 他顿了顿,似乎在鼓足勇气,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笨拙却无比真挚的恳切:“你……你之前……不是还说……说早该……早该让我……让我疼你,要给我……插穴穴的么?” 这话一出口,连李肃自己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但他顾不得许多。他知道清竹心思单纯,受山寨风气影响,对男女之事有着异于常人的理解,将那最亲密的行为视作了爱的直接表达。此刻,他只能用她曾经说过的话,用她能理解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对她的情意未变,试图敲开她因恐惧而紧闭的心门。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李肃急切地说道,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我想和你在一起,清竹妹子!我……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平日里那娇蛮的模样,也喜欢你那些可爱的小任性!不管你……不管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他向前伸出手,虽然隔着距离,却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过去:“跟我一起走吧,清竹!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走!我真的……真的不介意!” 李肃那番饱含深情、斩钉截铁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那阴影中蜷缩的身影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楚清竹似乎被触动了,那细微的啜泣声稍稍停顿了片刻。 然而,希望的微光刚一闪现,便又被更深的绝望所覆盖。她依旧缩着身子,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幽幽传来,充满了无力与悲凉:“肃阿哥……我……我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了……你别看我……求你了……就当……就当清竹已经死了吧……” “不!”李肃断然拒绝,语气强硬,不容置疑,“我偏要看!清竹,你听清楚,我说过,我也喜欢你!你是我李肃认定的女人,是我的恋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子不容反驳的决绝。 这话仿佛给了楚清竹某种力量,又或是让她彻底断了让他离开的念想。阴影中的身影缓缓地、迟疑地站了起来。她依旧立在那洞口洒落的光圈之外,身形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模糊不清,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她犹豫着,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最后的斗争,然后,极其缓慢地,朝着那光与暗的临界处挪动了几步,停在了边缘。 李肃见状,心头一紧,却强压下惊骇,声音愈发温柔,带着鼓励:“没关系的,清竹,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真的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在。” 阴影中的身影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认命。 “肃阿哥……”她的声音传来,那奇特的颤音依旧,哭腔却淡了许多,只余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罢了……你要看,便看吧……只望……莫要被吓到了才好。” 话音落下,她不再迟疑,毅然决然地,迈步走入了那片由洞口洒落的光芒所照亮的区域。 霎时间,李肃只觉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存在! 光圈之中,楚清竹的上半身,依旧是那个人类的少女模样。肌肤胜雪,容颜清丽,那双杏仁眼此刻虽是红肿,却依旧是他记忆中的形状。只是……她胸前那对原本初具规模的娇乳,此刻竟是变得异常饱满挺拔,曲线惊人,与她那依旧纤细的腰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透着一股子异样的成熟与魅惑。 然而,真正让李肃如遭雷击、魂飞魄散的,是她的下半身! 自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往下,竟不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而是一个庞大得令人心悸的、晶莹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巨型蜘蛛的身体!那蛛身约莫有寻常水牛般大小,八条修长而节肢分明的玉色长腿支撑着身体,腿端闪烁着锋锐的寒光。蛛身表面光滑,隐隐可见其下复杂的脉络与流动的异彩,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诡异美感。 而她那完美无瑕的人类上半身,并非凭空悬浮,而是……而是如同最精巧的嫁接一般,链接在了这巨大蛛身的最前端、略微靠上的位置,仿佛她天生便是这般模样——半人半蛛,人首蛛身! 楚清竹微微低下头,那双红肿的杏仁眼望着地面,嘴角牵起一抹极其凄惨、近乎自嘲的笑容。那奇特的颤音在她此刻的声音中,更添了几分空洞与悲凉:“肃阿哥……这……这便是我如今的模样了……没……没吓着你吧?” 李肃怔怔地看着她,看着那上半身依旧熟悉的面容与身段,再看看那下半身庞大而怪异的蛛躯,心头百味杂陈,似有惊涛骇浪,却又在瞬间被一种更为深沉的情感所覆盖。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直到立在她那庞大的蛛身之前。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那双含着泪水、充满了恐惧与自卑的眼睛。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冰凉滑腻的蛛躯前肢,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清竹,低些身子。” 楚清竹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依言,控制着那庞大的蛛身微微下沉,八条玉色长腿弯曲,将她的人类上半身降低到了与李肃相仿的高度。 就在她低下身子的瞬间,李肃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那依旧温热、曲线玲珑的人身!他将脸埋在她散发着奇异幽香的颈窝,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随即,他微微抬起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便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微张的、带着泪痕的樱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力量与占有欲,却又无比温柔怜惜的吻。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却又笨拙地探入,与她那冰凉而颤抖的小舌纠缠在一处。 唇舌交缠的濡湿声中,李肃含糊不清,却又字字清晰地在她耳边低语,那声音带着滚烫的热度,直直烙印进她的心底:“清竹……你……你很美……真的……我很喜欢……你这模样……我也喜欢……” 楚清竹彻底愣住了。她僵在原地,任由李肃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感受着他口中传来的、那不容置疑的真挚与滚烫的情意。她原本以为会看到的嫌恶、恐惧、甚至是转身离去……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个炽热而深情的拥抱与亲吻,是这样一句……一句在她听来如同天籁般的肯定! 短暂的怔愣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委屈与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然冲垮了她最后的心防!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她呜咽着,伸出那依旧是人类形态的双臂,紧紧地回抱住李肃的脖颈,生涩而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恐惧、痛苦、绝望与那份不敢奢望的爱恋,尽数倾注在这激烈的唇舌交缠之中。 二人唇齿纠缠,濡沫相亲,虽周遭景象诡谲,此情此景却也真切。半晌,楚清竹终是含泪将李肃轻轻推开,螓首低垂,那奇特的颤音带着无尽的哀婉:“肃阿哥……你……你还是走罢……趁着天色未明,速速离了此地……” 李肃哪里肯依?他紧握着她那尚是人形的手臂,目光灼灼,执意道:“我不走!清竹,我说过,要带你一起走!” 楚清竹缓缓摇了摇头,那玉色的蛛身在原地微微晃动,更显其非人之态。她苦笑道:“我如今……怕是只能想法子回巫寨去了。只是……只是再不能陪着肃阿哥在外头闯荡江湖了。我这副模样……走出去,岂不骇煞世人?又有谁人能容?” 李肃听了,心中愈发坚定,只是摇头道:“旁人容不容得,与我何干?我只问你,你愿不愿随我走?” 楚清竹见他如此执拗,眼中泪光更甚,似是万般无奈,只得幽幽叹了口气,实言相告:“肃阿哥……你有所不知。我如今……虽侥幸成了此间蛊主,亦是这翡玉蛛之后,能号令群蛛……然则……然则身为蛛后,亦有……亦有不得不从之本能……”她说到此处,声音越发低微,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每隔一段时日……便需……便需与族中雄蛛交合,繁衍产卵……此乃天性,非我所能控也……” 李肃闻言,身子微微一震,默然半晌,似在消化这惊世骇俗之言。他看着楚清竹那充满了绝望与羞惭的脸庞,忽然抬起头,眼中却无半分嫌弃,反而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温柔与追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竟是说起了另一桩旧事:“清竹妹子,你可知……我心中亦曾有过一位女子,名唤萧晴。她与你仿佛年纪,性子么……倒比你更添几分娇憨天真。” “她是萧家大小姐,金枝玉叶,而我……不过是她家中一介仆役。机缘巧合,护送她往儒宗求学去的路上,我二人……情愫暗生,私定了此生……” “后来,她天资聪颖,入了儒宗内门,却……却偏生要修习一门名为‘化妖双修’的奇特法门。那法门……需得化身为……为一种……一种近乎妖媚之体,再与……与旁人行那周公之礼,借以采补精元,增进修为……” 李肃说到此处,声音微微有些发涩,却依旧平静:“她初次行功之后,曾找到我,坦言相告……说……说那化妖本能之下,与人交合……竟也……竟也觉得甚是舒服,并不全然抗拒……可她还是哭着与我说,再不修了,情愿舍了仙缘,也要随我回萧家完婚……” “然则……”李肃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迅速被一种更为深沉的爱意所取代,“我因心中爱极了她,不忍她断了大好前程,竟是……竟是允了她继续修习那法门……” “她师父曾传我一部名为《顺情录》的心法,说是能稍解我心头块垒,令我于……于我心爱之人与旁人……行事之时,不至太过介怀,甚至……甚至因那心法之故,反……反能生出几分……几分异样的观火之趣……” 李肃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楚清竹脸上,眼神温柔而坚定:“是以,清竹妹子,萧晴之事,我尚能容得,何况于你?你那本能之事,虽是骇人听闻,但我既心悦于你,便也能一体容下。你不必为此忧心,更不必因此弃我而去。” 李肃听着自己剖白心迹,又见楚清竹虽身形异变,那份属于她的灵动与情感似乎并未完全泯灭,心中那份怜惜与爱意更是汹涌。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促狭,却又无比认真地问道:“清竹妹子……那你先前说的……要我……要我与你插穴穴的话……现在……还作不作数?” 这话直白而大胆,正是引用了她当初那懵懂却又炽热的表白。 楚清竹闻言,那巨大的蛛身似乎微微一颤,脸上那因悲伤而凝固的表情瞬间被打破。她先是一愣,随即,那双红肿的杏仁眼中,竟是迅速漫上了一层水汽,那是被深情触动、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感动。方才李肃那番惊世骇俗却又真挚无比的剖白,已然将她冰封的心湖彻底融化。 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泪水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而是带着几分羞赧、几分激动、甚至几分……被彻底接纳后的释然。那份深埋心底、属于楚清竹的娇蛮与鲜活,仿佛在这一刻重新破土而出。 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却又重新焕发生气的俏脸,狠狠地瞪了李肃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翘起,带着那熟悉的、又嗔又喜的娇蛮劲儿,哼声道:“哼!肃阿哥,你现在才记起这茬儿啊?” 她顿了顿,仿佛故意吊着他的胃口,随即又带着几分羞意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本姑娘……当然想啊……做梦都想着呢……想着你……用你的那个……狠狠地填满我……” 说到这里,她声音低了下去,脸上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挑衅,目光下移,扫过自己那庞大而怪异的下半身,故意挺了挺那连接处的腰肢,用一种既诱惑又带着挑战的口吻说道: “不过嘛……人家现在可是这副模样了……这下面……可是货真价实的蛛穴了哦。”她拖长了尾音,那奇特的颤音此刻听来竟带上了几分勾人的意味,“又深又滑,内里还会自己动呢,紧得很……就怕肃阿哥你呀……见了这阵仗,反倒是没胆儿了?怕被我这新得的宝贝蛛穴……给一口吞了,或是……夹断了不成?” 话语露骨,带着山野少女特有的直白与大胆,却又因着那份失而复得的娇蛮,显得别样动人,充满了奇异的张力。 李肃闻言,心头一荡,只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他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心爱之人,那带着挑衅与诱惑的娇蛮话语,彻底点燃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焰。他不再多言,俯身再次深深吻住了楚清竹的唇,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炽热,充满了决心与不容置疑的占有。 一吻毕,他松开她,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流连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绕到了她身后。果然,在她那庞大晶莹的蛛腹最末端,那喷吐蛛丝的孔窍下方,隐约可见一个幽深紧闭的所在,与寻常女子之处似有不同,却又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湿热的、引人探究的气息——那便是她所说的“蛛穴”了。 李肃深吸一口气,正待有所动作,却不料楚清竹那庞大的蛛身猛地一颤,竟是带着她的人类上半身也随之晃动。 “呀!肃阿哥!”她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全然没了方才的挑衅与大胆,“你……你来真的啊?!先……先等等!等等!” 李肃动作一顿,转头看她,只见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那双杏仁眼里也充满了担忧。“怎么了?” “我……我这身子……才刚刚变成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这样……”楚清竹急急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控制着那庞大的蛛身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好多地方……我自己都还控制不好!万一……万一待会儿里面……有什么古怪的力道,或是……或是那些……那些内壁……不小心伤了你……那可如何是好?!”她越说越急,显然是真的担心。 李肃听了,却只当她是临阵羞怯或是顾虑太多,心中那股子因《顺情录》而起的、要彻底接纳她一切的念头,以及男子本能的冲动,让他并未停下。他沉声道:“无妨,清竹,我不怕。”说着,便又要上前。 “哎呀!真不行!”楚清竹见他执意如此,更是着急,那八条玉色长腿极其灵活地再次后撤,如同最警惕的猎手般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再无半分玩笑之意:“肃阿哥!我没骗你!我现在真的控制不好这里!这蛛身的力量太大,内里的构造也……也古怪得很!我不想伤了你!真的不想!” 她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李肃,里面充满了认真与一丝哀求。 李肃看着她如此坚决严肃的模样,再看看那庞大而充满未知力量的蛛躯,心中那股子冲动终于被理智稍稍压下。他明白,楚清竹此刻的担忧并非作伪,而是出于对他的真心回护。他若强求,只怕真有可能发生不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终是停下了脚步,暂时放弃了这惊世骇俗的念头。 暂时无法行那云雨之事,二人间的旖旎心思便也暂且按下。李肃看着楚清竹如今这奇异却又带着别样魅力的模样,心中怜惜更甚,轻轻将她人类的上半身揽住,温存片刻,只觉怀中温软依旧,只是那腰肢往下连接的庞大蛛躯,却时刻提醒着他眼前残酷的现实。 一番计议已定,二人心中皆对那伙将他们逼入绝境的匪盗恨意难消,自是要去寻个说法,报了此仇。 当下,楚清竹心念微动,那庞大的玉色蛛身便如有了生命般,八条修长节足在陡峭的崖壁上行走竟是如履平地,悄无声息,又快又稳。李肃看得暗暗心惊,知她此刻已非凡人。楚清竹来到崖壁下方,也不知如何施为,不多时,便有数只体型略小、却依旧狰狞的翡玉蛛自阴影中爬出,听从她的指令。她让李肃攀附在一只巨蛛背上,随即自己当先开路,领着这一小队蛛群,沿着那近乎垂直的岩壁向上攀爬而去。 不多时,便已抵达那崖壁上方的洞口。钻出洞口,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幽深秀丽、与世隔绝的山谷。谷中草木丰茂,流水潺潺,云雾缭绕,倒真是一处可以暂时栖身的好地方。 然二人报仇心切,并未在此过多停留。楚清竹辨明方向,领着李肃和那几只巨蛛,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山谷一侧的山岭。果然,在那山岭之外不远处,正是他们先前被砸塌的那处地穴入口附近。 只见那为首的光头独眼龙,正带着那十余名气血修为不弱的江湖匪类,在那塌陷的入口周围焦躁地徘徊、探查,口中骂骂咧咧,看样子是心有不甘,还想寻觅其他路径进入那地穴之中,寻觅可能存在的宝藏或是完成那儒宗的任务。 楚清竹与李肃隐在山石之后,冷眼旁观。楚清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那已非全然是人类的愤恨,更带着几分属于蛛后对侵入领地者的漠然裁决。她甚至无需开口,只是心念微动,一个无声的敕令便已发出。 霎时间,那几只跟随他们爬出地穴的翡玉蛛,如同得了将令的死士,悄无声息地自阴影中猛扑而出!这些巨蛛动作迅捷如风,八足挥舞间带着破空之声,直扑那伙尚在东张西望的匪盗! 那伙匪盗虽也有些武艺在身,且领了儒宗剿杀巨蛛的任务,但正如李肃所料,他们正是因为实力不济,对付这些悍不畏死的翡玉蛛本就吃力,否则又何必冒险来打劫他?此刻骤然遇袭,又是被这等精英个体突袭,登时阵脚大乱! 只听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甲壳碎裂声响成一片!那些匪盗平日里欺凌弱小的凶悍之气,在这些冰冷高效的杀戮机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翡玉蛛的镰足挥舞,轻易便能撕开他们的皮肉筋骨;那锋利的口器开合间,便能将人的头颅咬下!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十几名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匪盗,便已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幸免,场面狼藉不堪。 大仇得报,二人心中块垒稍去。当下也不再耽搁,楚清竹指挥着那几只翡玉蛛清理了战场痕迹,便带着李肃,循着原路,悄然返回了那处与世隔绝的幽静山谷。 此地确实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楚清竹如今这半人半蛛的模样,委实惊世骇俗,莫说江湖行走,便是寻常山野村落也断难容身。而那地穴深处虽是她的“领地”,但终究阴暗潮湿,远不如这山谷来得舒适自在。 寻了一处背风向阳、林木掩映的平坦之地,楚清竹控制着庞大的蛛身伏低,让李肃得以从旁坐下。二人依偎着,一时无言,只听得山风过岗,溪水潺潺。 “肃阿哥,”良久,楚清竹才幽幽开口,声音中的奇特颤音似乎比先前又淡了些许,或许是心神稍定的缘故,“先前在那地宫中心巨楼之顶,我曾匆匆翻阅过一些初代蛊主留下的卷宗……上面似乎有记载,说……说这‘以身入蛊’之法大成之后,并非永远是这般模样,待得境界稳固,对这身躯掌控自如了,似乎……似乎是能在人形与这……这蛛后形态之间,自行切换的。” 她说到此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之光:“所以……或许……或许日后,我还是能……能变回原来的样子,陪你行走江湖的。” 李肃闻言,心中也是一动,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温柔地抚摸着她人类形态的秀发,柔声道:“那便好,那便好。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得了安慰,又念及将来尚有恢复之望,楚清竹心中那块大石也落下了不少。二人又温存亲昵了一番,说了些体己话。许是心防尽去,又或是这奇异身躯当真耗费甚巨,楚清竹竟是觉得腹中有些空空。她那份深藏骨子里的娇蛮劲儿便又上来了。 她轻轻推了推李肃,嘟着嘴,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央求,语调也恢复了七八分往日的娇憨:“肃阿哥~人家……人家饿了嘛~你去……你去山外头那镇子上,给我买些好吃的回来嘛!要……要桂花糕,要糖葫芦,还要……还要那家铺子的烧鸡!”她一边说,一边还伸出人类的手指数着,仿佛忘了自己此刻的形态。 李肃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头却是暖意融融。这才是他熟悉的清竹妹子。此地离最近的城镇,少说也有百里之遥,寻常人走上一日也未必能到。不过以他如今的气血修为,脚力非凡,全力施为之下,一来一回,倒也只需耗费个半日多的光景。 他宠溺地刮了刮她人类形态的鼻尖,笑道:“好,好,都依你。桂花糕、糖葫芦、烧鸡,一样都不少。你且在此安心等候,我去去便回。” 说罢,他便不再迟疑,起身辨明方向,展开身法,如同一道青烟般,朝着山谷之外疾掠而去。 目送着李肃的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谷尽头的密林之中,楚清竹那一直微微紧绷的身子,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缓缓松弛下来。她控制着庞大的蛛身,寻了个隐蔽的角落伏下,暗自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也总算是暂时落了地。 并非不信肃阿哥方才那番肺腑之言,也并非怀疑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只是她体内那股子源自蛛后本能的燥热与渴望,竟是比她预想中来得更早、也更猛烈几分。就在方才与肃阿哥温存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要与雄性交合繁衍的原始冲动,便如同暗流般在她血脉深处悄然涌动,几乎要难以抑制。 虽说肃阿哥先前已剖白心迹,言道并不介怀,甚至……甚至还亲眼见过她在那蛛皇身下……那般不堪的模样……但终究不同。那时是被迫无奈,是身不由己的屈辱;此刻若是……若是当着他的面,显露出那等全然被非人欲望所驱使、渴求交合的丑态……她……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残存的、属于“楚清竹”的羞耻与自尊,不允许她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那般近乎兽性的一面。 此番寻了个由头,将他远远支开去买吃食,一来一回,确需不少时辰。这点时间,足够她……足够她将体内这股汹涌的本能……自行设法排解了。心中对肃阿哥的那份愧疚,如藤蔓般缠绕,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明知他是真心待己,自己却还要用这等近乎欺瞒的法子将他支开……可……可事已至此,身不由己,又能如何呢? 她幽幽一叹,那双幽深的眸子望向李肃离去的方向,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既有被深爱着的甜蜜与感动,亦有对自己这非人状态的无奈与悲哀,更有那份不得不暂时推开心上人的愧疚与苦涩。 罢了……罢了……她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愈发强烈的、属于蛛后的原始脉动。唯有……唯有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先了结了这桩身不由己的“要事”罢…… 心中计议已定,楚清竹不再犹豫。她控制着那庞大的玉色蛛身,悄无声息地转身,循着来路,重新爬入了那幽深黑暗的地穴之中。 甫一进入这熟悉的、属于她的领域,那股子源自身体深处的、繁衍的渴望便愈发清晰而强烈。她如今身为蛛后,亦是此间蛊主,整个翡玉蛛群的脉动仿佛都与她息息相关。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只臣服于她的巨蛛的气息、位置,乃至……它们作为雄性的潜能。 她知道,寻常的交合,任何一只成年的雄性翡玉蛛皆可胜任。然则,若要真正传承血脉,诞下具有潜力的后代,乃至巩固她蛛后的地位,却需得寻那蛛群中最为强壮、血脉最为精纯的“蛛王”才行。先前地穴中倒也有几只体型庞大如小山般的古老雄蛛,乃是自然进化而来,虽则力大无穷,却并非是为与蛛后交合、传承最优血脉而特化的个体。真正适合与她交合的“蛛王”,需得由她这位新任蛛后,以自身气息感应、甚至是以特殊方式从普通雄蛛中“升格”选拔出来。 楚清竹一边在黑暗中无声穿行,一边放开神识,感应着周遭无数雄蛛的气息。她的本能如同最精准的罗盘,在无数驳杂的信息中迅速筛选、比对。哪一只雄蛛的身躯最为强健?哪一只的气血最为旺盛?哪一只的血脉……与她此刻这半人半蛛的身躯最为契合?与她那已然异化的“蛛穴”最为适配?这一切,都如同掌上观纹般,清晰地呈现在她的感知之中。 不多时,她便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只潜伏在巢穴深处、体型异常硕大、甲壳闪烁着深沉玉色光泽的雄性翡玉蛛。它并非那些老迈的巨型个体,而是正当壮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与最为原始的生命活力。就是它了。 楚清竹不再犹豫,径直来到那只被选中的雄蛛面前。她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羞涩与忸怩,只是遵循着那最为古老的本能,缓缓转过身,将自己那庞大蛛腹的末端,对准了那雄蛛。那幽深紧闭的穴口,在她的意念控制下,微微翕张,散发出一种无声却又无比强烈的邀请信号。 被蛛后的气息与明确的交合意愿所笼罩,那只被选中的雄蛛亦是本能勃发!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随即,一根远比先前那蛛皇更为粗壮、颜色更深、表面布满奇异纹路的狰狞巨物,自它腹下猛然探出、昂扬挺立!下一刻,它便遵循着最原始的冲动,狠狠地朝前一耸! “噗嗤——”一声沉闷而粘腻的声响,那巨大的虫茎,便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道,精准无比地、深深地贯入了楚清竹那已然为交合而生的蛛穴之中! “唔……”一声满足而舒畅的低吟,自楚清竹人类形态的口中逸出。与先前她尚是人身、被那蛛皇强行贯穿时的撕裂与痛楚截然不同,此刻,当这更为庞大的虫茎悍然闯入时,她感受到的,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与满足! 她这蛛后的身躯,仿佛天生便是为了容纳这等巨物而设。那蛛穴深邃悠长,内壁厚实而富有弹性,布满了细密的、能够增强感知的褶皱与肉粒。虫茎的每一次深入,都被那强悍的肉壁紧密而温柔地包裹、吸吮,非但没有丝毫被强行撑开的不适,反而有一种……严丝合缝、完美契合的舒畅感。这狰狞的巨物,于这新生的蛛穴而言,竟是……最完美的归宿。 然则,这仅仅是个开始。楚清竹此刻的目的,并非只是一场简单的交合,而是要将这只被选中的雄蛛,升格为真正的“蛛王”,成为她最强力的“配偶”与繁衍的基石。 那雄蛛甫一入体,便被那销魂蚀骨的包裹感刺激得凶性大发,腰腹一挺,便要依循本能,开始那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挞伐。 “嗯——”楚清竹喉间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却并非因快感,而是意念所至,力随心生!霎时间,她那深邃蛛穴的内壁媚肉猛然收紧,如同最坚韧的活索,又似那武林高手以柔克刚的缠丝劲,竟是将那已然蓄势待发、欲要纵情驰骋的巨大虫茎死死夹住,令其动弹不得分毫! 雄蛛本能地挣扎,试图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然则在蛛后的绝对意志与那经过异化、力量惊人的穴肉钳制下,它那点微末的反抗之力,简直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就在此时,自楚清竹蛛穴更深邃之处,异变陡生!只见一根色泽粉嫩、表面光滑、顶端略显圆润的奇异肉管,竟似活物般缓缓探伸而出。这肉管柔韧异常,甫一出现,便精准无比地寻到了那被紧紧夹住的虫茎顶端、那微小的喷射孔道。随即,它毫不迟疑地,如同灵蛇探洞般,钻入了那狭窄的孔道之中! 这肉管一路向下,沿着虫茎内部的管道,不断深入,直抵其根源深处。整个过程,楚清竹都是依照着那深植于血脉之中的蛛后本能行事,面上甚至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有那双幽深的眸子,闪烁着一种非人的、专注而冷漠的光芒。 待到那肉管探入得足够深,已然触及到雄蛛体内某种关键所在之时,楚清竹再次遵循本能,心念微动。一股奇异的能量通过那肉管,凝聚成一颗米粒大小、却蕴含着庞大生机与改造之力的“种子”,被精准地送入了雄蛛的身体核心! “嘶——!!!”种子入体的瞬间,那原本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的雄蛛猛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却又带着某种奇异亢奋的嘶鸣!紧接着,肉眼可见的剧变开始了! 它的身躯如同充气般迅速膨胀,原本深沉的玉色甲壳上浮现出更加复杂玄奥的金色纹路,八条镰足变得更加粗壮有力,整个体型竟是比先前又生生拔高了近半! 最为惊人的变化,发生在那根依旧被楚清竹紧紧含纳的虫茎之上!它随着雄蛛身体的膨胀而疯狂涨大,变得更加粗长、更加坚硬,表面那些奇异的纹路也变得清晰可见,散发出滚滚热力。尤其是那顶端的冠状部分,竟是异化膨胀成了一个狰狞硕大、近乎重锤般的形状,充满了蛮横霸道的视觉冲击力! 这剧烈的变化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功夫,方才渐渐平息。此刻,站在楚清竹身后的,已不再是普通的雄性翡玉蛛,而是一只气息更为强大、体型更为威猛、充满了王者气度的——蛛王! 新生的蛛王,其交合之器已然非同凡响。那根狰狞巨物的大小,比之先前何止大了两圈?连楚清竹这已然异化、深邃无比的蛛穴,在被它完全贯穿之后,竟也隐隐生出了一种……被彻底撑满、略微有些胀痛的感觉! 然而,这种胀满感非但没有让她不适,反而激起了她体内更为强烈的、属于蛛后的满足感与征服欲。很好……这才是足以匹配她的“王”。 她心念再动,那原本死死钳制住虫茎的穴肉无声地松弛开来,给予了对方自由活动的许可。 早已被改造过程中的剧痛与此刻更为汹涌的交合本能憋闷到了极点的蛛王,甫一得到解放,哪里还会客气?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腰腹猛然发力,那根硕大无朋、顶如重锤的狰狞肉棒,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开始了对新任蛛后的、最为原始也最为激烈的——抽插! “哦……嗯……好……好舒服……”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娇吟,自楚清竹那人类形态的口中逸出。那声音不再是先前面对蛛皇时的羞耻或痛苦,而是充满了纯粹的、被巨大满足感所浸透的欢愉。她甚至下意识地,用上了平日里向李肃撒娇时的那种娇蛮腔调,仿佛在向身后的庞然大物求欢、索要更多。 “嗯……就是……就是那里……再……再重点……对……” 尽管她知道,这新生的蛛王根本听不懂她的人言,它此刻所有的动作,都源于最原始的交合本能与对蛛后的绝对臣服。然则,身为蛛后,她对这只由自己亲手“升格”、钦定的配偶,却有着一种超越了人类情感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亲近。这并非男女之爱,却是一种更为深刻、更为原始的族群羁绊——他是她的王,是她繁衍后代的基石,是她在这非人族群中,最为“亲近”的存在。 这种本能的亲近感,让她在此刻的交合中,放下了所有属于人类的矜持与隔阂,只剩下最纯粹的索求与满足。 只见那体型庞大、甲壳闪烁着玉石与金属光泽的蛛王,正伏在楚清竹那同样巨大的蛛身之后。它那八条粗壮的节足稳稳地扎根于地穴的岩石地面,为它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支撑力。而自它腹下探出的那根狰狞巨物,此刻正完全没入楚清竹身后的蛛穴之中,只留下虬结贲张的根部在外。 那根经过“升格”改造的虫茎,其尺寸已然骇人听闻,顶端那重锤般的冠状结构,更是充满了蛮横的力量感。每一次悍然顶入,都仿佛要将楚清竹的整个蛛躯都向前推动半分!那沉重而有力的撞击声,混合着粘腻的水声,在空旷的地穴中回荡,谱写出一曲原始而狂野的生命乐章。 “噗嗤……咕叽……” 巨物每一次深入,都精准无比地捣在她蛛穴深处那最为敏感、能够激发最强烈快感的所在。那厚实而充满弹性的穴壁被毫不留情地撑开、碾磨,内里无数细密的褶皱与肉粒被那粗糙的柱身反复刮搔,带来一阵又一阵灭顶般的酥麻与快慰。 楚清竹那人类的上半身,随着身后蛛王狂猛的撞击而剧烈地摇晃着。她双手紧紧抓住身前一块凸起的岩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雪白的颈项高高扬起,露出一道脆弱而优美的弧线。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紧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她的口中,已全是破碎而急促的呻吟与喘息,那奇特的颤音在极致的欢愉中变得更加明显,如同某种奇异的乐器在奏鸣。 “啊……嗯……太……太大了……要……要坏掉了……嗯啊……” 口中虽是这般娇嗔着,然则她那蛛穴却诚实地反映着她的感受。非但没有丝毫“坏掉”的迹象,反而愈发湿滑泥泞,内壁的媚肉如同有了生命般,主动地蠕动、收缩,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态,紧紧缠绕、吮吸着那根不断挞伐的巨物,仿佛要将它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这便是身为蛛后的特权与宿命。这具为繁衍而生的躯体,这处为容纳王者而生的秘穴,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它最完美的匹配,沉溺于这场超越了人类理解的、属于异种的交合极乐之中。 身处极致的欢愉浪潮之中,楚清竹那属于人类的意识并未完全沉沦。一部分的她,正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一边承受着身后蛛王那狂猛无匹的挞伐,一边以一种奇异的、近乎本能的洞察力,分析着自己这具新生的、为交合而生的蛛穴。 哦……这感觉……当真……当真是……妙不可言!那新晋蛛王硕大无朋、顶端形如重锤的狰狞龟头,每一次毫无阻碍地深深贯入、又狠狠抽出,都精准地撞击、碾磨着穴内最深最敏感的所在。那种蛮横霸道、却又恰到好处的刺激,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带来前所未有的、纯粹而猛烈的极乐。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然则,她的蛛穴,又岂是寻常凡物? 那穴壁的肉质……强韧得不可思议,却又偏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致与细腻。收缩之间,力道万钧,足以将钢铁都绞缠变形,可偏偏又能敏锐地感知到虫茎上最细微的脉动与纹理。其容纳之深、之广,更是远超想象,便是如此骇人的巨物长驱直入,也只觉恰到好处,再无半分当初以人身承受蛛皇时那种濒临撕裂、被强行撑爆的痛楚与恐慌。 更让她暗自心惊的是内里的构造。那层层叠叠、如同千瓣莲蕊般交错的肉褶,并非只是柔软的媚肉。细细感知之下,竟能察觉到在那每一层肉褶的深处、乃至边缘,都密布着无数细小却坚硬无比的颗粒状凸起!这些硬粒随着穴肉的蠕动与虫茎的抽插而不断刮擦、刺激着柱身,也反作用于穴壁本身,将快感以几何级数放大。这等构造,对于皮糙肉厚的雄蛛而言,是无上的感官盛宴,可若是……若是换了肃阿哥那血肉之躯…… 念及此处,楚清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一股后怕之情油然而生。这还只是表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自己蛛穴的最深处,靠近那孕育后代的神秘所在,竟还潜藏着数个如同活物般、不断蠕动收缩的强大肉球!这些肉球每一次都以惊人的力道,狠狠地挤压、揉捏、吮吸着那插入最深处的虫茎顶端,仿佛要将其中的精华都榨取出来一般!那力道之大,若是作用在人身之上……怕是瞬间便要骨断筋折,血肉模糊! “嘶……”楚清竹倒抽一口凉气,方才那阻止肃阿哥的坚决,此刻看来是何等明智!若是当时真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这才真正明白,自己这具身躯的下半部分,这处名为“蛛穴”的所在,已然是彻彻底底的、专门为了与这些力大无穷、身躯强悍的巨蛛交合、繁衍而存在的“器官”了!其力量之强横,构造之奇特,收缩之紧致,内里蕴含的种种“机关”,都已远远超出了人类女性的范畴,更是远非任何血肉之躯的男子所能承受得起的。 “啊……嗯……就是……就是这样……再……再用力一点……对……操得……操得真舒服……” 楚清竹口中娇吟连连,那声音里再无半分先前的羞耻与抗拒,只剩下纯粹的、被巨大快感淹没的放纵与渴求。她此刻已是真正的蛛后,与雄性交合繁衍,已是如同呼吸般自然、刻入灵魂深处的本能。异化后的思维,早已将人类那套道德伦常抛诸脑后,只觉得身下这般狂野的交合,才是最契合她如今生命形态的极致享受。 肃阿哥不在此处……她可以……可以完完全全地放开了……不必再有任何顾忌…… 她一边享受着身后那狂风暴雨般的撞击,一边以一种奇异的、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内视”着自己的身体。无论是从思维本能的渴求上,还是从这具半人半蛛躯体的构造上来看……这些力大无穷、不知疲倦的巨蛛,才是……才是最适合“伺候”自己的存在啊!而眼前这只由她亲手提拔、专门为她而生的蛛王,更是……更是完美! “唔……这肉棒……又大……又硬……每次……每次都插得那么深……嗯啊……”她扭动着人类的腰肢,配合着身后蛛王的动作,口中更是毫无顾忌地发出露骨至极的浪语,“把……把这蛛穴……都快要……要捣烂了……可是……可是好舒服……好喜欢……” 她当然知晓,这蛛王根本听不懂她的话语,它只是在遵循本能行事。但那又如何?此刻她被操得浑身酥软,快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不吐不快!实在是……太舒服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这蛛王的肉棒本身就硕大得惊人,那顶端重锤般的龟头每一次撞击都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充实感与破坏欲。更重要的是,她如今这蛛后的身躯,这深邃、强韧、内里构造复杂无比的蛛穴,与这等巨物之间,存在着一种……近乎完美的契合!更别提,这只蛛王还是她凭着本能,从万千雄蛛中精挑细选出来、与她最为匹配的个体,又经过了她的亲自“升格”! “啊……对……就是那里……这根大肉棒……每次都能……都能顶到最里面……最痒的地方……嗯……”她放浪形骸地呻吟着,甚至主动控制着蛛穴内壁的肌肉,去收缩、去缠绕、去吮吸那根正在疯狂耕耘的巨物,“这……这穴穴……和这肉棒……真是……真是天生一对……插得……插得……魂儿都要飞了……” 昏暗的地穴深处,只见那庞大的玉色蛛后,其人类的上半身香汗淋漓,面色潮红,口中发出婉转高亢而又淫靡不堪的呻吟。而在她身后,那更为雄壮威武的蛛王,正以一种撼天动地般的姿态,疯狂地耸动着腰腹,那根连接着二者、粗大得令人心悸的狰狞肉棒,在湿滑泥泞的穴口间急速进出,每一次都带起大片浑浊的黏液与令人面红耳赤的“噗嗤”声响。这场景,既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力量感,又因那人类形态的娇媚呻吟而显得无比诡异与色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蛛王猛地发出一声更为粗重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剧烈地一僵,随即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姿态,将体内积蓄已久的、滚烫粘稠的精元,尽数、汹涌地喷射入了楚清竹蛛穴的最深处! “唔——!”被这股灼热而庞大的洪流狠狠灌满的瞬间,楚清竹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满足感瞬间席卷了全身!那不仅仅是肉体被彻底填满的充实,更是身为蛛后、繁衍本能得到满足后,源自灵魂深处的喟叹与舒畅。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精元正在被自己的身体迅速吸收、转化,滋养着她这具新生的躯体。 然而,那蛛王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竟是仿佛不知疲倦般,那根刚刚释放过、却依旧坚挺的巨物,又一次开始了抽插!虽然力道和频率较之先前略有减缓,却依旧充满了原始的、不将对方彻底榨干誓不罢休的蛮横。 楚清竹微微一怔,随即感受着那依旧在自己体内勤恳耕耘的巨物,竟是有些意外之喜。她微微侧过头,那张汗湿而潮红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带着几分慵懒与理所当然的娇蛮笑意。她瞥了身后那仍在卖力耸动的蛛王一眼,仿佛在说:哼,算你识相,知道该怎么伺候本后!这般自觉,倒也……还算让人满意。 日暮西斜,当最后一缕阳光即将隐没在山脊之后,李肃的身影终于如疾风般再次出现在山谷入口。他手中提着一个不小的油纸包,里面鼓鼓囊囊,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他几个纵跃便回到了先前与楚清竹休憩的平坦之地,目光四下一扫,却不见那熟悉又奇异的身影。 “清竹?”李肃心头微微一紧,扬声喊道,“清竹妹子!我回来了!” 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寂静了片刻,只听得不远处那通往地穴的幽暗洞口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个身影略显狼狈地从中“爬”了出来。 正是楚清竹! 只见她那人类的上半身,发丝略显凌乱,几缕汗湿的青丝贴在脸颊上,那张清丽的俏脸此刻却是异样的红润,如同染了最艳丽的胭脂,双眸水光潋滟,带着几分未散的迷离与慌乱。她甫一爬出洞口,看到李肃,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惊慌,动作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似乎是急匆匆赶出来的。 李肃见她从地穴出来,又看她这副脸红气喘、略显慌张的模样,却并未多想。只当她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喊,急着从下面出来迎接,或许是在下面活动或是休息,被自己突然叫破,有些不好意思罢了。他心中那点疑虑瞬间被重逢的喜悦和对她状况的关心所取代。 他笑着迎上前去,将手中的油纸包在她面前晃了晃,语气宠溺:“看,你要的烧鸡、桂花糕、糖葫芦,一样不少!还给你带了些别的点心,快趁热吃!” 楚清竹看着李肃那充满关切和喜悦的眼神,又闻到那诱人的食物香气,心中那点因方才之事而起的慌乱与愧疚稍稍平复了些。她强自镇定下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油纸包,鼻尖动了动,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雀跃:“哇!好香!” 二人便在那山谷的草地上,寻了块干净的大石。李肃将食物一一摆开,楚清竹则控制着庞大的蛛身伏在一旁,两人就着清冽的山风与朦胧的月色,开始一起分享这顿迟来的晚餐。那香喷喷的烧鸡,甜糯的桂花糕,酸甜的糖葫芦,暂时驱散了这诡异处境带来的一些阴霾,营造出一种奇异却又温馨的氛围。 接下来的几日,这山谷中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异而固定的循环。 白日里,每当晨光熹微,或是午后阳光正好之时,楚清竹便会寻个由头,或是娇嗔着今日想吃城东那家的酥饼,或是嘟囔着昨日的果脯不够甜,总之是变着法儿地央求李肃再跑一趟城镇,为她采买些吃食或是零嘴。李肃对她这半人半蛛的模样心疼不已,又见她难得有胃口,自然是有求必应,只当是她困于山谷烦闷,想借这些吃食聊解寂寞,便也乐此不疲,每次都仔细问清了要求,然后便运起轻功,匆匆离去。 而每当李肃的身影消失在山谷之外,楚清竹眼中那份属于人类的娇憨与依赖便会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而急切的、非人的渴望。她会立刻转身,那庞大的玉色蛛身悄无声息地滑行,敏捷地爬入那幽深的地穴入口。在地穴深处,那只被她升格的、气息强大的蛛王早已等候。无需言语,甚至无需过多的前奏,遵循着最原始的冲动与本能,一场场激烈而纯粹的交合便会展开,直到她体内那股汹涌的、属于蛛后的繁衍欲念得到暂时的满足与纾解。她会掐算着时间,在李肃返回之前,匆匆结束交合,整理好略显凌乱的人类上半身,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与满足,以及刻意装出的几分疲惫或期待,回到谷中等待。 到了夜里,待到万籁俱寂,李肃早已沉沉睡去之后,那股非人的欲念有时却会再次悄然袭来。白日里的交合,似乎并不能完全餍足这具新生的、为繁衍而生的躯体。楚清竹便会极其小心地、悄无声息地控制着蛛身爬起,如同一个幽灵般滑入地穴。在黑暗中,与那同样不知疲倦的蛛王再次进行短暂却更为放纵的交合,彻底纾解那难以压抑的本能。然后,在天亮之前,再悄然返回,蜷缩在李肃身边不远处,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如此周而复始,白日里是依赖着情郎、娇蛮索取的人类少女(至少上半身是),暗地里却是放纵本能、与指定配偶疯狂交合的蛛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中,被楚清竹以一种近乎天衣无缝的方式维系着。 这般日子又过了数日。这一日,李肃再次外出采买,楚清竹独自留在山谷之中。她并未如往常般立刻潜入地穴,而是在这幽静的山谷内随意游荡起来。那庞大的玉色蛛身行走在草木之间,悄无声息,倒也别有一番奇异的韵味。 行至一处较为偏僻、藤萝掩映的石壁之下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在那石壁的凹陷处,半掩在枯叶与尘土之中,竟赫然躺着一具——遗骸! 那遗骸的形态极其古怪,上半身是明显的人类骨骼,纤细而优美,下半身却是一副庞大而完整的玉色蛛骨,与她此刻的形态竟是惊人地相似——半人半蛛! 楚清竹心中一凛,缓缓靠近。只见那遗骸身侧的石壁之上,竟还刻着一行行字迹,笔锋娟秀,却力透石壁,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是中原文字! 她凝神细看,只见那石壁上刻着: “百年孤寂,仙途渺茫。 昔日豪言,过眼云烟。 君已黄土,妾独徬徨。 蛊道虽成,心如死灰。 万载权柄,不及君旁一晌。 悔入此道,空负情长。 黄泉碧落,唯愿相随。 此身残蜕,聊寄断肠。” 字字泣血,句句断肠!一股深沉的悲哀与悔恨,仿佛跨越了无尽的岁月,扑面而来。 恰在此时,李肃采买归来,远远望见楚清竹伏在一处石壁前久久不动,便走了过来。待看清那半人半蛛的遗骸与石壁上的字迹,他亦是悚然一惊! “这……这莫非是……”李肃喃喃道,眼中充满了震撼与怜悯,“是那位……初代蛊主?!” 他细细品读那石壁上的文字,联系起先前在地宫中所得的信息,心中已然了然。这位惊才绝艳、开创了巫族蛊道的奇女子,最终竟是落得如此下场!想来是她蛊道大成之后,或许是重返故地,却惊闻或是亲眼见到了她那位中原恋人早已亡故,一腔雄心壮志、万载修为权柄,在痛失挚爱面前,终究化作了穿肠毒药。纵然她曾对恋人留下讯息,言道此生无悔,然当阴阳相隔、爱人化作黄土白骨的残酷现实摆在眼前时,所有的坚强与决绝都成了虚假的空壳。最终,这位已然登临绝顶的蛊仙,竟也无法承受这剜心之痛,选择在此地……追随爱人而去,以身殉情。 楚清竹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看着这与自己同出一源、却落得如此悲惨结局的“前辈”,她仿佛看到了某种可能的未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她定了定神,目光落在那遗骸之上。只见那人类骨骼的手指间,似乎还紧紧攥着一卷……用特殊兽皮制成的卷宗!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人类的手,将那卷宗取了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并非中原文字,而是她熟悉的、古奥的巫族密文! 这……这竟是那蛊仙之法的最后一部分!记载的,正是化为蛛后蛊仙之后,如何在人形与蛛后之形间自由转换的秘法! 楚清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颤抖着,一字一句地辨读下去。那转换的关键,那恢复人形的希望……答案赫然写在卷宗的末尾,只有寥寥数字,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欲化人形,必承天命。怀种初诞,方得圆通。” ——进行第一次……怀种产卵! 楚清竹拿着那卷兽皮卷宗,指尖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看向李肃,那双复杂的眸子里充满了犹豫、挣扎,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最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了李肃。 “肃阿哥……你……你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肃接过卷宗,虽然不识巫族密文,但楚清竹很快便将上面记载的关键内容——那恢复人形的唯一方法,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他。 听完之后,李肃沉默了片刻。山谷中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抬起头,看向楚清竹,眼神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鼓励:“既然这是唯一的方法,那……清竹,你便去做吧。” 楚清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以及更深的犹豫:“可……可是……肃阿哥,你……你当真……当真不在意吗?那是要……要和……”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是要和那蛛王,进行以繁衍为目的的交合,直至怀上“蛛种”,诞下第一窝卵。 李肃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而温和的笑容,他再次提起了那个似乎能解释一切的理由:“我不是同你说过么,我修行了《顺情录》,心性上……对这些事情,已不似常人那般在意了。” “可……可这次不一样!”楚清竹急切地辩驳道,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那……那不是寻常交合……那是要……要怀上它的种啊!是……是……”她似乎觉得“产卵”二字太过刺耳,难以启齿。 李肃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伸出手,有些笨拙却又无比温柔地捏了捏她那依旧属于人类、此刻却梨花带雨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某种沉重的决然:“傻丫头……我在意……又能如何呢?” 他顿了顿,看着她那半人半蛛的形态,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与不忍:“难道……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一辈子就保持这副模样,困在这山谷之中吗?清竹,我……我不想你这样。” 这话语中蕴含的无奈与深情,彻底击溃了楚清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猛地低下身子,控制着庞大的蛛躯前倾,将自己那属于人类的上半身,狠狠地扑进了李肃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肃阿哥……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她埋首在他怀中,泣不成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在巨大的委屈、感动以及终于可以卸下伪装的释然中,她断断续续地、带着无尽的羞愧与哽咽,将这些日子以来,趁着他外出、趁着他熟睡,自己偷偷潜入地穴,与那蛛王一次次交合纾解本能的事情,全都袒露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只是我控制不住……那本能……呜呜……我怕……我怕你看见我那样子……会……会嫌弃我……呜呜呜……肃阿哥……对不起……” 她的哭诉与坦白,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充满了无助与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深深依赖。 李肃听着她哽咽的坦白,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怜惜与疼爱。他没有多言,只是低头,轻轻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温柔而坚定。 “傻丫头……”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我都知道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需要做什么,便去做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幽暗的地穴入口,又看向这洒满月光的山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不必……不必再躲到那地穴里去了。就在这里,就在这山谷中……不必拘束,做你需要做的事。” 楚清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深沉的包容与爱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这一刻,所有的羞耻、恐惧、不安,似乎都被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抚平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爱恋与决绝。 她深深地看了李肃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随即,她心念微动,发出一道无声的指令。不多时,那只体型庞大、气息强悍的蛛王便自地穴入口处缓缓爬出,来到了山谷之中,伏低身子,等待着蛛后的命令。 楚清竹不再犹豫。她控制着庞大的蛛身,缓缓走到那蛛王之前,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将自己的人类上半身,正正地朝向了李肃,而那庞大的、布满玉色光泽的蛛腹,以及其末端那幽深的穴窍,则背对着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蛛王。 她要看着他。她要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完成这件……或许能让她重获新生的事情。 那蛛王早已本能勃发,无需任何指令,便猛地挺起了腰腹!只见那根狰狞巨物,长逾尺半有余(约40多厘米),色泽深沉,顶端更是异化膨胀,形成一个近乎重锤般的硕大龟头,充满了蛮横霸道的力量感!下一刻,它便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深深贯入了楚清竹蛛腹之后那早已为它敞开的、湿热幽深的穴窍之中! “唔嗯……”一声满足而略带痛楚的复杂娇喘,自楚清竹口中逸出。被这更为凶猛的巨物彻底贯穿的瞬间,强烈的充实感与本能的满足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强忍着闭上双眼的冲动,依旧睁大着那双水光潋滟的杏仁眼,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的李肃,仿佛在寻求着他的确认,他的……许可。 李肃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脸上没有任何嫌恶或不适,只有一种复杂难明的平静。他迎着楚清竹的目光,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情郎的默许,楚清竹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她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巨物的脉动与灼热,随即心念微动,向身后那已然蓄势待发的蛛王下达了指令—— 开始吧。【未完待续】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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