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老公】 (082-093)
'> 82、要多快周一没有晚修。最后一节是英语课。中年妇女暗沉的脸色难得晴天。轻施粉黛,画了淡妆。甚至从身边走过,舟若行闻到了奶油玫瑰混合香。且踩在下课铃响走出教室,多一句废话都没有。难得不拖堂,简直是奇迹。舟若行感叹太阳从西边升起。南天远破天荒拿课本走向讲台问题。中年妇女脚尖朝向门口,不住看表。身边嘈杂,挣脱牢笼的小兽们叁五成群愉悦飞出。英语老师也是心不在焉。南天远翻了一页又一页,颇有拖住她的意思。舟若行故意放慢手速,拖拖拉拉,等他一起放学。擦过身边,终于看到南天远合上习题册。“老师今晚要赴约?”舟若行眉头轻蹙,这不像是南天远会问出的问题。耐心即将告罄,但面对学神,中年妇女颇给面子,“和老公一起参加同学会。”微带一抹少见羞赧的笑容。“不要去。”“?”“老师您和老公都不要去。”“我妈在气象局工作。今晚特大暴雨,部分路段积水危险。”他身后的舟若行错愕瞪大眼睛,手中的校服外套无声掉落。中年妇女划开手机,“天气预报今天小雨。”“内部消息。”老师说,“谢谢你关心。”然后快速走向办公区。南天远眸色漆黑,望着老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下一秒,他拎起书包就往外跑。“南天远!”舟若行跟在后面,“你去哪,不回家了么,唔。”没想到他急刹车,她撞到一堵墙。酸涩涌上眼眶,她捂住鼻子。“急事。”他很焦急,但还是把她捞入怀,讨了个吻,“自己回家,乖。”中年妇女裙角一闪,矮身进车,红色凯美瑞融进车水马龙。南天远跳上最近的一辆出租,“师傅,跟上前面红色车子。”要关门,遇到阻力。他抬头看,素手拉开车门,舟若行一屁股挤进来,“师傅,油门踩到底。”“要上演速度与激情么?”司机回头,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一张年轻面孔。“你行不行啊?”舟若行连珠炮开腔,“这么年轻,又是女司机!”“我替我爸顶一天。这公司的车,每一天都在烧钱,哪里敢开天窗。”小姑娘话特别多,开得中规中矩。遇到黄灯就停下,非必要绝不并道超车。她从后视镜偷看了南天远好几眼。后者全无察觉,只是紧锁眉头盯看前车,催促道,“再快点。”“够快啦,超速可就是几百大洋,我一天白干了,你是不知道……”“要多快?”舟若行问。“拦住她。”进入拥堵路段,车况愈加胶着。舟若行解开安全带,小姑娘吓得一脚刹车。“下来!”把司机拽下来扔到后面,她坐进驾驶位,系上安全带,踩刹车换挡打方向,一气呵成。“天杀的!你有没有驾照,前面交警……”“闭嘴!”舟若行回头最后看了眼南天远,俏皮眨眼,“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属黄鳝的。”晚高峰的车流是缓慢流动的糖浆,拥挤粘稠。出租车在车流里见缝插针,巧妙并道前行,愣是破开车流往前挪动。小姑娘吓得脸发紫,问身边的男生,“你不想吐么?”南天远不置可否,抓紧车窗上面的扶手,帮舟若行看后方车辆,“给油,距离可以。”姑娘从口袋里扒拉出来塑料袋,对不起叁个字都没说完,扣在嘴上就开始干呕。终于穿过糖浆,进入畅快车海,舟若行眼观六路,连续超车。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南天远其实也在努力压制胃底的翻腾。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到舟若行白净的耳垂衬在黑发间,半张脸是十拿九稳的自信表情。麦穗般的发尾扫过脸颊,贴上几丝碎发。结婚后舟若行换车,南天远本来帮她挑选了甲壳虫。“搞笑。”她一口否决,“不符合我气质。”她说她的气质,最适合宝马mini。方向重,路感强,硬朗清晰。初坐她的车,他也头昏。“爽不爽?”也有南天远认怂笑不出的时候,“糯糯,安全第一。坐你副驾真刺激。”“不喜欢就滚。”舟若行哈哈大笑,“还不是谁都有资格坐我副驾。”话毕,玩了一把漂移。恰如此刻,车轮在沥青路拉扯摩擦出刺耳声音,后面司机摇下车窗吐出一句国骂。舟若行充耳不闻,连续并道绕开拥堵冲下高架,左手伸出车窗向后竖起中指。只隔了一辆车,舟若行跟紧了,眼看就要别过去拦住红色凯美瑞。黄灯,凯美瑞冲过去了,她前面的车踩了刹车。“谢特!”舟若行猛砸方向盘。身边徐徐停下泥头车,噗嗤噗嗤喷着柴油味。“哪个方向去了?”“前面路口右转。”红灯开始读秒,几乎变绿的同时,出租车若离弦之箭开出去。没想到泥头车也要右转,打了转向。舟若行不想让,泥头车踩油门往前冲,她也加大油门。“危险!”南天远喊。“啊啊啊!”小姑娘的脸色已经从紫变黑,配音骤起,烘托氛围。她踩下刹车,只剩一厘米,车头就要怼进道路王者的底盘里。舟若行:我开什么车好像都挺疯的……吧?=====================83、求不得迎着泥头车黑浊的尾气,出租车重新启动。车上所有人都心有余悸舒了长气。除了舟若行。她放眼前方,哪里还有红色凯美瑞的影子。悻悻下车,司机姑娘朝她嚷道,“一路都是电子警察,我一本驾照不够扣,扣你的!”舟若行砰一声摔上车门,“我没驾照。”两人蹲在路边。南天远压下打火机,点着烟,“什么时候会开车了?”“看我爸开,看看就会。”他嗤笑,“行吧。”“为什么宁愿撒谎也要阻止她和老公去酒局?”橙色烟头冒了丝儿,南天远轻抖烟灰,“那你呢?”“你为什么也着急?”“配合你。”南天远起身用鞋底碾灭烟头,插兜垂首看她,“有她电话么?”舟若行滑动通讯录,摇头。又给英语老师打语音,没人接听。她不死心,每隔几分钟拨打一次,都是无疾而终。翌日,中年妇女缺席了晨读。这是她接手班级以来的第一次。班主任替补,大早上就在黑板上抄物理题,下面哀鸿遍野。“你听说了么?”玄斐然挨过来八卦道,“英语老师家里出事了,他老公酒后和人打架,现在还icu住着,生死不明。”玄斐然惋惜摇头,“啧啧,苦了孩子。听说她儿子刚上初中。”“死不了。”“!”舟若行把物理题往前一推,挺没心情,“就是下半辈子是个植物人。”“那还不如死了。”玄斐然小声嘟哝。“是。死了一了百了。后面英语老师想离婚,且等着,有她受的。”“你怎么知道?”舟若行舔舔嘴角,叹气,挥手让她转过去好好做题。南天远把两个女生的神情举动尽收眼底。如果说,穿越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就意味着,也可以发生在别人身上。早些时候,他就笃定在日记里写道,她是糯糯,又不是,好像来自过去……中性笔在指尖灵活跳动,啪嗒掉到地上。南天远弯腰去捡,对上寻声回望的眼神。舟若行嫌弃他又闹声音,南天远看她的目光却充满了打量和疑惑。课间,舟若行照例趴桌子上补觉。眼睛闭着,耳朵却打开。她听到穆隽又来找南天远要早餐补个缝,南天远扔给他几个饼干。两人咔嚓咔嚓老鼠一样边吃边聊。她厌恶地又翻个面。穆隽絮絮叨叨讲和玄斐然之间若有若无的关系。他抓不住她,又离不开她。舟若行一直觉得穆隽肤浅。徒有一张青春帅气脸皮,喜欢玄斐然不过也因为是颜值党。好看的谁不愿意多看两眼呢?她也喜欢看大美女。南天远打断他。他无意当感情导师,他不在行。只是想耳根清净。于是直奔重点,“你玩真的?”“我从来不玩。”“想过以后?”“当然。”“你父母呢?”没想到南天远这么问,穆隽微顿。“你和玄斐然在一起,你父母会同意么?”看到穆隽默然,南天远就知道,接道,“她的家境你妈能接受?你爸每天进出机关部委党校,你妈阔太太茶会不断。你现在谈的恋爱,在他们眼里就是玩。”穆隽要反驳,南天远说,“这世上多得是遗憾,圆满反而不易。求而不得是常态,得偿所愿才是侥幸。”“你看衰我们?”上课铃响,南天远没接回答,催穆隽快回去座位。舟若行睡不着了。脑海中的问号逐渐放大,拉成感叹号,继续放大。她抓抓发梢,又把感叹号弯成问号。她好想回身问个究竟,但又找不到确切问题。高叁的时光是单线条的,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心无旁骛,直奔那个目标。然而南天远和舟若行是唯二心里长草的人。坐在教室,心不知飘向哪里。午后的空气闷热粘滞,格外催眠。舟若行被逼无奈扎进题海。即使能预知未来,她终究要再面对一次高考。那种紧张到要心梗的感觉,她不得不重新体验一遍。班主任带来的消息,稍微缓解了午后沉闷。校庆将至,高叁也被允许参加。但考虑即将高考,年组决定不组织集体排练,有才的就出个单人节目,其他的就捧个人场。毫无意外,班主任钦点穆隽独唱,南天远独奏。高中叁年,每年校庆都是大同小异的节目单,这两人也都是舞台常客。岑子衿听完穆隽唱歌,曾星星眼说,以后谁嫁给穆隽真幸福,每天都可以点歌。旁人开玩笑说别想了,你比不过玄斐然。岑子衿哼笑不在意,穆隽也不是我的菜。家里没有钢琴,也没再去黄老师那里上钢琴课,南天远晚修前去音乐教室借了琴练习。岑子衿趴在后门玻璃上往里看。舟若行说,“走,一起进去。”“真的?”一朝被蛇咬叁年怕井绳,舟若行虽一再示好,岑子衿还是怕她。“答应你的,不食言。”答应帮她和南天远制造机会,舟若行偶尔也觉得膈应。但是一想岑子衿与她交换了重要信息,她也压下心里的酸气。叮咚琴声中,他听到有人推门而入。随之而来是樱花香,所以并未回首。一曲弹毕,他莞尔,问,“来试试?”“我不会。”不是想象中的声音。南天远:你猜到了多少?舟若行:你呢,你又知道了什么?=====================84、测试题(微H)(一更)南天远顿寒了脸,舟若行隐约觉得裸露在外的脖颈冷得起鸡皮疙瘩。她打哈哈想缓和气氛,他先问她,“什么意思?”“就……”“舟若行。”很轻很轻,简单叁个字从唇齿间翻滚而出,却极具压迫感。舟若行浑身一凛。每当南天远连名带姓喊她,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虽宠她爱她,但是触及底线和恨铁不成钢时候,也会对她用刑。负距离接触的刑罚。虽然最后道歉的都是他。岑子衿夹在两人中间,绞紧双手,头垂很低。在南天远面前,她一向是软萌妹子示人。她去拉舟若行衣袖,“好啦,都是我不好。若若本是好心要带我来,我……”她擦擦眼角,嘴角垮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想听南同学弹琴。你不喜欢,我走就是了。”轮到舟若行云里雾里,若若?她和岑子衿没这么熟吧?岑子衿磨磨唧唧说要走要走,林妹妹一样挤了两滴泪,靠得离南天远更近了。“我走。”顺起放在长凳上的校服外套,南天远擦了舟若行肩膀,甩门而去。南天远一直等舟若行给他一个解释。晚修时候,那位置却一直空着。很好,南天远舌头顶了顶脸颊,按亮手机,问:在哪?前面惹了南天远生气,她也是知道的。但她无法和盘托出。要怎么开口,要说通过岑子衿掌握了季骞和宋仁礼的消息么?他会怎么看,你为什么知道季骞的存在?暮春时节,夜晚的风也是暖的。舟若行站在顶楼天台,俯瞰灯光球场。很久没随队训练,她也是心痒的。低年级小学妹们在郭教练安排下打训练赛,跑位传球射门,绿茵场上满是青春的味道。手机一直握在手里,不时翻看。终于,意料之中的信息来了。舟若行原本在对话框里回复,天台。侧首想想,删掉了。重写:在看烟花的那个地方。一个陈述句,包含了一道题。她决定作弊,用如此方法去证实心中猜测。晚风拂面,撩起发梢,她双臂交迭倚在围栏上,视线从对面隐约构出摩天大楼外廓的工地,挪到脚下的训练场上。像是从未来看到现在。多年以后,对面那片工地将是炽手可热的黄金地段,而眼下这片球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只能租了八万人体育场后面的小球场过过脚瘾。身后是无光的黑暗,眼前是球场上耀眼的大灯。她站在明昧交织的界限上,暗数时间。第十二个六十秒数过,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还挺快。她没转身,笑了。不过,从教室到这里,最多只需五分钟。多余的时间,他在做什么?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南天远看到高马尾柔线条的背影。胸腔起伏,不知是气恼还是愤恨,他抓了她的胳膊强硬将她翻面,逼她看自己。把舟若行扣在怀里,什么都没说,先撬齿勾唇,来一记深吻。舟若行准备好的台词被突如其来的吻全部打乱,双手撑在他胸前,努力拉开两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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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竟然光明正大伸舌进来,沿了舌尖往里卷,直接勾住舌根舔弄,惹得她发麻。几日不见,连舌吻的技术都进步了。如果不是勤于练习那只能说明他天赋异禀。或者——别的什么不可说的原因。兜头一吻结束,舟若行已经踩在云彩里,编好的理论丢到了九霄云外。他额头抵着她的,站在黑暗的一侧。双手捧起她的脸颊,问,“我是你什么人,嗯?”“同……同学。”“我们什么关系,嗯?”她不说话。古铜色大掌顺脸颊滑下,落在少女胸前,隔了校服上衣揉捏,揉一下问一句,“同学关系能摸这?”将衣服下摆从裤子里拉出,覆上马甲线,“能摸这?”挑开布料进去,透过薄薄内裤盖在阴阜上,“还是能摸这?”仍旧得不到回答。指尖从侧面剥开布料,沿着缝隙从下往上找,精准抠住蕊珠,一下缓一下重地碾压。骨头缝里的痒都被揉出来了,舟若行抓住南天远的手臂,抿唇抑制呻吟。长指恶劣地顶在那,打圈撩拨,把本就肿胀的阴蒂逗得更加敏感。水泽和轻哼都不受控制地溢出,从上下两张小嘴里。“不要……”她推拒她。舟若行没忘,这还是在学校,身后灯光大开,楼下的人甚至仰首就能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男生的手塞在女生裤裆里,校服裤子随动作起起落落。“说!”动作加快,力道加重,拇指按在阴蒂上,中指作势往缝里钻。她怕了,夹紧腿,“是……是……”中华词库突然理屈词穷,情急之下胡乱脱口,“很好的朋友。”“有多好?”“好到不愿意让给别人。”几乎是闭着眼睛喊出来,刚说完,就后悔了。完了完了,凭什么是她先说了。中指到底进去了,沾满了淫液。南天远缓了戾气,曲起指节勾在阴道前面叁分之一位置,粗粝的指腹去摸那处敏感。舟若行声音发抖,“我都说了呀,停下。”“不愿意让给别人,为什么还带她来琴房?”“她想看。”“她想看,你就带她来看。明天她想上我,你是不是把她送上我的床?”“不会!”“胆肥了。”再加一指,将穴道撑得饱满,声音像是掺了沙子般喑哑,“看我怎么收拾你。”舟若行:南天远,我看是你胆肥了!=====================85、舔一会(微H)舟若行害怕,但也不是真的躲。南天远对她,永远刀子嘴豆腐心。第一次把她在床上肏哭的时候,他是慌了神的。忙暂停耸动,低身抹泪。她笑他痴,后来她再被肏哭,他都不买账了。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更舒服。无名指和中指卡在穴缝里,一进一出勾出湿润。然后拇指捻了水泽又涂到阴蒂上。整个阴户从上到下滑腻不堪,指头好几次打滑,搭不上去。她虚虚靠在他身前,半推半就,“别……”越拒绝,手指抽插得越快。肿胀的蕊珠禁不住撩拨,快感从小腹深处散到指尖末梢,舟若行悄悄紧了手,抓皱南天远的衣袖,甚至抓疼了他。他疼了,就知道她爽了。眼神下移,看她气色粉嫩倚在胸前,咬着唇角不敢吭声。南天远捏起她的下巴,唇瓣相依,辗转反侧。几乎顷刻间,舟若行放弃抵抗,婉转娇啼溢出小嘴。他悉数将呻吟吞入腹中。“嗯嗯嗯……”无处发泄,她慌乱,压抑不住体内翻滚的欲念,但又念在是学校里。道德的约束和赤裸的欲望交互拉扯,刺激感却倍加清晰,无限放大了她的感官。“叫给我听。”气声卷了字句,喂进红唇。他压着她的舌根,贴了唇齿在和她说话。“嗯……不……”还是不敢。但是已经收不回,他猛地去抠那蕊珠,密集地挑弄,快感若海潮拍打岩壁,在体内荡漾迭起。她到底呻吟出来,高低错落的娇憨嗓音,拉长尾音,在他心尖上跳舞。只是刚吐出口,就消弥于两人唇间,只有南天远能听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喷在面颊,锁骨,眉眼上,引来一阵阵颤栗。舟若行呜咽着低喘,眼尾都泛了潮红。掌心浅浅一滩水,聚集在手窝里,都是她情动的证明。再探入一指,叁指把穴道撑到极致,激进地往深处勾弄。“太粗了……出去……”“更粗的都吃得下,娇气。”她是融化的糖,腘窝一软,就要瘫在他怀里。手指撤出,就在她以为他要放过她时,整个大掌包住秘境柔软,熨帖上去。从温柔到激狂,五指收拢又按压拍打,阴蒂,阴唇,穴口,所有的敏感神经都被牵拉调动。舟若行整个人彻底站不住。南天远用臂弯抱住她,另一只手混了水泽在黑丛下小溪口兴风作浪。她变成一条蛇,缠在他怀里,无助扭动,每一次挣脱却把阴部向掌心更紧密地贴去。穴肉被玩得肿了,轻轻一拉,又疼又酸。下一瞬,南天远将她翻身压在围栏上。灯光明亮刺眼,舟若行抬臂挡在眼前。从身后拥住她,指尖挑开长发,凑近耳廓,“舔一会。”现在?!心中天人交战,胯下的大手还按在阴唇外拉扯拍打,滑腻水声和娇喘交织在一起。他再加快速度,指缝夹住冒头的蕊珠,左右摆弄。她脑子糊成一片。快感和羞耻感逐渐模糊边界,融为一体,滚成更大雪球,向她碾压袭来。雪球越滚越近,他也动得迅速。穴口的嫩肉收缩吸咬,在掌心蠕动,犹如讨不到食的空虚小嘴。手里的小东西不自主痉挛,臀部摆动得毫无章法。近了,又近了……在她终于抖着手向后勾住南天远的裤腰时,腿心的手猛地拍打挤压,指腹顶上阴蒂狠狠拧动。雪球迎面砸来,意识顿然灰飞烟灭。“啊……”内里吐出一波波水液,内裤和南天远的手,都湿透了。舟若行向后降落,背抵在他的胸膛。南天远覆上腰间的柔荑,轻笑,“你要给我舔?”不是么?她回望他。亮如白昼的光源下,杏眸圆润潋滟,又纯又欲,眼中只有他一人。南天远喉头滚动。真的很想让她舔,但不是现在。把她的手背过去,刷一下子褪下校服裤子。“你!”舟若行惊呼!被压在围栏上,上身衣物一丝不苟,却露出蜜桃臀被摆成迎接的姿势。南天远跪在地上,扣紧一双长腿,埋进桃花源头,舌尖推开肉缝,直奔主题。舟若行的世界彻底被撕裂。垂眸,就看到小学妹们在球场上挥汗洒雨,她眼神懒散跟着足球滚动。偌大的绿茵场,白色小点肆意翻滚,从角落到边线。秘处却被含在嘴里。灵活的舌尖先是描绘粉鲍轮廓,虔诚认真,推开大阴唇,又把小阴唇抿在唇间。他的鼻尖顶在臀缝里,喘息喷在嫩肉上,无限放大难以名状的快感。“啊……嗯嗯……”她捂住嘴,呻吟从指缝泄露。“传球!”下面有人喊跑位,足球从底线被踢到中场,划出漂亮弧线。舌头侧面伸进大阴唇和小阴唇之间,从顶端到会阴反复游走,略硬的舌抵住嫩肉,翻搅更多滑腻,她隐约觉得水滴滑下腿根。却还未等流出,就被舌卷吞入口。皮球被截断,在密集进攻防守下,快速短程滚动,一段又一段的路程,紧张刺激。牙齿轻夹阴蒂,小幅度啮咬颤抖,一样的密集,剧烈,短暂又强烈的快感一浪浪冲击天灵盖。前锋控球过人,传给边路。这一次,所有都落进口中。两片温软的唇瓣含住阴唇,意外和谐匹配。舌根翻动,整个敏感完全暴露于他口腔,两处完全不同的嫩肉相撞。阴道的敏感口腔的湿润,一样细腻,分不清彼此。防守越来越严苛,边路传不出球,寻找机会。穴肉无助收缩,一圈一圈往外推淫水,他大口大口咽下。听得到啧啧舔弄和分明的吞咽声。旖旎又淫荡。成功险中求,不等了。边路控球跑过去,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直接射门!舌尖终于刺进穴道,顶在嫩壁,转着圈研磨舔舐。“啊……”又软又硬的东西伸进去,空虚更甚,她扶着栏杆的指节泛白。=====================86、球进了(微H)守门员判断方向扑过去,足球擦蹭指尖飞过,砸在门框上弹出。舌头不断刷过敏感点,快感层峦迭嶂推高,再推高。南天远掰开臀瓣,整张脸陷入其中,陶醉地深吸一口气,边舔舐边汲取她动情时独有的味道。那是他最强劲的春药。如蝶翼般快速扇动,舌根完整插入甬道,以出其不意的角度钻向四处,火花点点,她哆嗦着一阵阵痉挛,夹住他的舌。液体汩汩泄在他嘴里,他甘之如饴。前锋补位,带球过人再次射门。皮球极速旋转,在白炽灯光下带了一路细小的尘埃。南天远加入手指,内里唇舌讨好,阴蒂被拨弄碾压,感受爱液如瀑,不管不顾她啜泣地求饶,带她翻过一座座高山,即将登顶。球进了!!皮球射进网内,场上人群欢呼,围在一起把前锋托起上抛。“啊啊啊……呜呜……到……到了。”檀口微张,呻吟再也无处隐瞒,跟随深处涌起的浪潮一同宣泄。背景是欢呼声口哨声一片,在这混乱中,她终于敢叫出来。极度欢愉过后是极度疲惫,她往下沉,南天远接住她,帮她提上裤子。可是高潮后的穴肉粘在湿哒哒的内裤上,磨蹭之间带来的颤栗更难受。“是舟学姐!”前锋被抛在空中抬眼向上,看到了顶层的舟若行。她半个身子靠在围栏上,正看向球场。“舟学姐!”“我们刚进了一个好球!”“你看到了么!”学妹们都看到她了,纷纷扬手向她打招呼。庆幸南天远抱住她下半身,她整个人把力气压在他身上,尽全力保持一个泰然自若的微笑,向他们挥手。待她们注意力转回球场,她才长舒一口气。南天远还跪在她脚下,要站起。她慌了,按在他肩上,制止他。很怕学妹们一抬头,发现还有另一个人在。眉骨上挑,他拉下她腰身,让她坐进怀里。耳垂都泛了粉红,舟若行眉眼带俏,抬手整理散乱的马尾。他仍旧在耳边低声,“明天来琴房。”“一个人。”很沉很缓,是命令。舟若行体内警铃大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南天远从衣服下摆伸进,推高文胸,五指覆上乳球,抓起又展开。穴肉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绵软被亵玩,她无措去推他。然而这不是个好主意,拉扯中,她已经感到垫在股间的东西逐渐苏醒坚硬,直愣愣顶在缝隙外面。“那我现在就进去。”“不行!”开什么玩笑,比白日宣淫还恶劣!“看你了。”南天远的吻滑落在细腻的后脖颈,迤逦出一路湿滑。痒酥酥的。她缩脖子想往前躲,却把乳房更主动填进掌心。前面乳尖被捏紧挑逗,后面脖颈被舔吻,两处夹击,她又跳进他的陷阱。“……”“……好。”走投无路,舟若行屈服于南天远淫威之下。本以为他会放开她,却不曾想话音刚落,整个人被抱起。他把她按在胯间,面对面骑乘,掀开校服上衣埋进沟壑。“你无耻!”刚舔完穴肉的舌尖又卷进乳首,把半个乳肉舔得油亮亮。太丰满,含不住全部,南天远坏心咬住半颗乳球,留上齿痕。舟若行吃痛,抓了他头发不松劲。她用力,他也用力。啮咬奶尖,包裹乳晕,扯得老高又松口,任其弹回去。灯光下,奶头红肿挺翘,颤巍巍立在他眼皮下。“操!”他暗骂一声,双手虎口托起沉甸甸,下身隔了校服裤子往里刺。乳尖塌进一片柔软潮湿,他收起牙齿,用口腔吸吮白皙。她完全失守,毫无力气的拳头捶在他肩膀。他吐出奶头,抬眸深深看她一眼。就这么和她目光胶着,伸出舌头,细致缓慢清楚弹动乳尖。!犯规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手指捏了丰满,聚在一起挤出更深的峡谷,两个红莓靠得很近,他轮流宠爱,偏让她仔细看乳尖是怎么挂上他的津液。呲溜呲溜的声音响起,她可以闭上眼睛但没法关上耳朵。南天远舔得深情专注,两枚乳头连带乳晕包浆一般湿亮。“看我。”她摇头,还是闭眼。肿胀卡在腿间,透过布料能清楚感知从龟头到根部的轮廓。他将分身往她下腹去顶,啃咬乳尖的动作更加激狂,“睁开眼。”是低声诱哄。疾风骤雨般的顶弄和噬咬带来新的酸麻,舟若行皱了眉头张开眼,再次跌入他静水流深的眸中。她被迫看自己是如何被他舔奶舔到了高潮,是如何还没插入就被蹭到了湿身,如何一边抗拒一边沉沦地呻吟。她满足了他的一切。他在这个微醺的春夜,极尽所能讨好了她所有感官。晚修即将尾声,数学老师进来发前几天模拟测试的卷纸。南天远伸了长腿,抵在舟若行椅子脚上。她反感回头埋怨道,“别踢我。”笔杆在长指间跳跃圈动,他看她笑。眼里说不清什么含了什么,“踢你怎么了,再说我就亲你。”这人怎么从冰坨子变成无赖了?舟若行懒得纠缠,往前挪了椅子。他也往前,脚再次搭上椅子腿。她回头,刚经历情事的小脸,还有可疑的红晕。舟若行瞥他。杏眸星熠闪耀,看得他下身一紧,“要我亲你是吧?”舟若行啪一声把书摔在桌上。拿了试卷起身去玄斐然那,扯她衣袖,换个位置。玄斐然还沉浸在痛失大题的悲愤中,就被按坐在了舟若行的座位。黑眸微眯,斜过脸颊看高马尾的背影。好小子!他对17岁的自己说,看不出来,你下手这么快。到底怎么发生的,进展到哪个阶段了。刚在天台,他说舔一会,她竟然要帮他舔。这样的主动着实吓他一跳。已经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了么?她对他这么好,好到让他嫉妒。却不知道该吃谁的醋。凭什么,第一次的17岁时,他们只有剑拔弩张。这一次,她却肯软了身子弯腰舔他,骑在他身上勾他,任凭他揉奶玩穴,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无比诚实。啪嚓,南天远折断了手里的笔。小南:怎么发生的,这你要问舟若行啊……=====================87、小星星玄斐然本想问题,刚转身看到桌上掰成两段的中性笔尸体,到口的话又咽回去了。是玄斐然,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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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远定睛看眼前人,算了。不要伤及无辜。况且这个人在未来四舍五入也算是沾亲带故,他高低要叫一声弟妹。南天远眉骨轻挑,询问。“借你数学卷纸看看。”她可不敢让此刻的吐火龙讲题,他看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玄斐然乖巧拿走他放在桌上的试卷。“我靠!南天远你是不是人!这次竟然是满分!”舟若行唇角下弯,烦死,怎么一听到这叁个字感官自动提高敏锐度,耳朵拉长偏要去听玄斐然在说什么。她捂住一侧耳朵,还是挡不住玄斐然的惊叹。“虽然之前你也牛逼,但都会扣几分。现在直接满分打击。啧啧。”玄斐然翻来覆去看那两张纸。“运气好。题简单。”听到他颇具睨睥的语气,舟若行更气不过。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她干脆两手捂住耳朵,扯嗓子喊一句,“玄斐然,吵死了。”身为金融学讲师,接触的数学模型比这复杂多了。胜之不武,南天远哂笑,低头擦过鼻尖。他还没讨来个明确的解释,同她好好谈谈,她又哪里冒出了小脾气。躺在床上,南天远上下滑动手机。手机是个好东西,留下太多痕迹。让穿越都变得简单。晚修时,舟若行说她在看烟花的地方。他思绪微皱。牛啊!补习讲题、看烟花、随时起兴要奖励,做过的事还真不少……向上滑看所有聊天记录,没提及烟花。简单,打开相册看看。暗夜苍穹,红绿烟花拉丝绽放。这是……背景隐约是还未建成的摩天高楼,很眼熟的轮廓。南天远徜徉在回忆里仔细寻找。和成铎那小子初相遇后,就常在这么一片背景下偷偷抽烟,他骂他老爹,他怀念南仲冬。彼此心中的萌芽就此破土。还挺浪漫,呵。南天远起身直奔天台。果然,她在围栏那边等他。一步一步接近。每一步,都踩在重重的疑问上。糯,你怎么就会开车了?糯,你为何也预知英语老师的老公会在那次酒局后出事?糯,高中时候你不是不理我么,不是只在乎追星踢球么,不是嫌弃我话少人冷无聊透顶么?所以,2020年睡在身边的舟若行是哪个,眼前的舟若行又是哪个?按灭手机,南天远熄灯凝望天花板。耳边是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偶有谁家的狗狂吠,或者车辆由远及近驶过。他翻身坐起,打开衣柜,搬出白玉佛像,静静摩挲。指腹下温润光滑,他停留在释迦的眼角。你看到了,你看到了这八年光阴轮转,看到少年卧薪尝胆,那你能告诉我么?黑白键高低,音符从南天远灵巧的指下流淌而出。舟若行拉了椅子坐在他身边,啃数学题。昨天的试卷发下来,还是有几道概率的问题令她头秃。她是真的想要专心致志写题的。虽他昨天用恶劣的手段逼她今天来琴房陪她,她打定主意,绝不给他机会乱来。但是,笔尖在题目上打转,写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因为,他选择的曲目竟然是……小星星变奏曲。她唯一会弹的曲子。梅雨季,闷热潮湿,大雨天不能出去踢球。他把她扣在琴房,就如现在这般。当然,往往是双人运动后,她成了软脚虾,瘫在琴房小沙发上,侧身撑着下巴看他弹琴。唇角含笑,眼睑微垂,下颌线毫不马虎,整个人干净疏朗。十根长指欢快轻巧在钢琴上跳舞,哆哆嗖嗖啦啦嗖……她看得入神。觉得,其实两人就这么呆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讲,他弹,她听,就是最美的情歌。南天远侧首,撞上她的星星眼,逗她,“看傻了?”舟若行诚实点头。“来。”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纹路清晰,长指微微勾起,等待她的加入。“我是音乐沙漠。”“我教你。”他抱起她坐在长凳上,指腹像是小锤自然落在白键上,“这样。”舟若行略笨拙又不确定,伸出一根手指,好奇胡乱按着。他低笑,把她夹在两臂间,握住她的手,带她用一根手指敲打,哆哆嗖嗖啦啦嗖……一闪一闪亮晶晶,简单么?舟若行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发梢蹭过他喉结,握住柔荑的手攥得更紧。往复十几次,舟若行说会了,挣脱要跳下他怀抱。“弹对了,我就放你走。”“那……你别……你这样,我没法弹。”“可以的,不然你亲我耳朵,我来弹,给你示范一次。”“……”无赖!于是,南天远温软的舌钻进舟若行的耳廓,舟若行丢了所有思考,瘫软在他怀里,艰难完成了一曲小星星。“糯糯真棒。”舌伸得更深,热意漫入。“唔……”反抗的词语变成了呻吟,刚平复的情欲又在深处翻滚。舟若行缩了脖子,躲他,“你说过放我走。”南天远的唇又噙住她的,气息渡进檀口,“你自己走。”舟若行抖着腿起来,在他玩味的注视下,还没迈开腿,穴口就湿了。她气他,也气自己。南天远把她按坐在长凳另一端,延展笑意,“我们四指连弹。”舟若行收了旖旎心思,很认真按下琴键。单调几个音符过后,南天远加入,流畅的和弦响彻在屋内,在每个角落碰撞游荡,最后撞进她心里。“禁止使用魔法!”为什么,同样都是小星星,他一上来就是全方位碾压。“你可以用魔法打败魔法。”南天远学她一样幼稚。“我又不会……”“你要是没有魔法,我怎么会为你神魂颠倒。”“南天远!太油腻了!”“啊……唔……嗯嗯,你又来……”哎,舟若行叹气。怎么每次回忆,最后都落到成人节目上。这以后,南天远总鼓励她一同弹琴,两人配合也越加默契。有一次舟笙歌过来,她还臭屁拉着南天远,一起弹了一曲。“怎么样?”“哈哈哈哈,老姐,小星星变奏曲和小星星,两字之差,谬以千里。”舟若行垮着脸,怎么这样,南天远夸她有进步呀。南天远踹了舟笙歌一脚,甩个差不多得了的眼色。舟笙歌无奈,没救了没救了,这两个人都没救了。音乐什么时候停止的,舟若行都没注意到。南天远倾身过来看她。刚她就翻到这一页,怎么这么久,一道题都还没写完?“会弹么?”他轻声将她拉回。“哦,啊?”舟若行膝盖上的笔本哗啦全掉在地上。她说,“我弹得不好。”=====================88、终相认南天远的表情有一刻松动,泄露了什么。他抿唇拉起她的手,走到长凳前。舟若行手心全是汗,坐在钢琴前前所未有的紧张。南天远站在一旁,“试试看。”深吸一口气,回忆过往的点滴,葱嫩的指头迟疑抬起,压在琴键上。哆——长长一声。舔了齿根,南天远眸色变深。只会用单个手指敲击,有些笨拙,又执着,可爱的。很短,小星星只需十几秒。简单旋律从指腹下倾泻,她抬起手,怔怔望着钢琴。掌心的汗密密麻麻沁出,甚至指腹都有些粘腻,粘在琴键上。“很好听。”他说,“再来一遍。”舟若行难得听话,这次放平了心,轻抬手腕又来了一遍。比上次流畅多了。“再来。”南天远坐在了长凳另一端。身边凹陷,他的体温微烫,薄荷味和淡淡烟草袭进鼻腔。哆哆嗖嗖啦啦嗖——她再来一次,一遍又一遍,声音带有记忆,气味也带有记忆,带她在当下与八年后的时空里不断穿梭。那样静谧的午后,两人相拥在琴房的时光,什么时候才能重温。南天远本来两年后要评职称的,舟清朗也要退休了。舟笙歌说要给玄斐然一个惊喜的求婚告白。而她,也答应郭教练在暑假时候一起前往乡村女足基地选拔。他们现在怎样,都还好么。她触及了南天远的秘密,她要告诉他,回应他,拆穿他。她不愿再让他一个人面对。如果夫妻需要风雨同舟,他为何选择隐瞒。她要赤裸裸去剖析,他到底什么时候爱上了他。如果他不说,那她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答案。她发现,她可能比想象中更早上了他的贼船。手指机械性重复,不知第几遍后,南天远缓缓覆上了十根长指,配上和弦。粉白指甲,圆润饱满,指尖艰涩一顿。音符声音逐渐脱离真实,空灵又深刻,在舟若行心中发出了空旷响亮的回音,每一声都震得她胸廓疼。她不敢相信,双手都在抖。“接着弹。”他说。指法乱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继续。泪水一滴滴打湿在琴键上,无声滑落。悠扬欢快的古典乐从两人的手下,心尖飞出,穿过缝隙,飞到很远,很远。或许这是一种错觉,他们听到的是八年后的声音。是梅雨天的琴房里,小夫妻缱绻在一起的合奏。乐曲从遥远的地方穿过空间的差错的齿轮,肆意落回他们心上。重新生根。哪个是因,何种是果。舟若行已经分不清。呼吸紊乱,她不敢转身,单单他坐在身边,再次与他天衣无缝的四指连弹,就已经足够冲击。看他一眼,都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轻。最后一个音节消散殆尽,极其安静。牛毛细雨簌簌落下,雨滴逐渐转大。一大滴雨砸在玻璃上,粉身碎骨,而后,更多水滴争先恐后从玻璃窗划过。“什么时候学的钢琴?”没有回答。南天远清楚知道,在结婚以前,舟若行从没摸过钢琴。舟若行捂住嘴,无声抖动肩膀。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拿她没办法。他垂手去握她的手。她甩开他,他又去追。她狠狠打掉他的手,擦蹭脸颊眼泪,扭过头。他干脆把她攥在手心,十指锁扣。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紧张,她的手心也是汗。轻叹,南天远把她拉过来圈牢在怀里,“糯糯,你什么时候来的?”舟若行再也不遮掩,放声痛哭,回抱他的脖颈,湿凉的脸贴紧他的面颊,“老公……”情绪是决堤的坝,洪水涌泄,滔天浊浪,冲卷一切。她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抓皱了他的衣袖,哭声逐渐转为哽咽,后背起伏。南天远上下轻抚脊背,摸摸她发顶,又亲亲耳垂,等待她的平息。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雨什么时候停的。反正舟若行抬头,就看到夕阳从暗蓝色云层里投出了橘红色的柔光。她从南天远身上起来,吸吸鼻子,“那你呢?”“大概一周前。”南天远回想道,“直到如今都难以置信,我们结婚纪念日那晚睡去,一觉醒来就回到了金祁路。”说到这个,舟若行直了身子,噘嘴,手指点点他胸脯,“你和谁过的纪念日?”“你。”“我?我去年就回到这个鬼地方了。这半年多重新经历一遍炼狱高叁,生不如死。好你个南天远,你跟谁快活呢?”“在回答之前,你先说。”南天远伸手抬起她下巴,视线相平,“我看你在这如鱼得水,还勾了个高中男生上床?”“那也……那也不是别人啊……”舟若行萎了,输了气势。=====================89、哪错了(H)“嗯?”危险拉长尾音。舟若行赶紧站起来,逃得远远地,一五一十从头交代。“还记得去年超级吓人的那个台风天么,我采访后回家……”…………“我想这也是你,不过早了八年而已嘛。”“如何?”“就……玄斐然说得没错。”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等她说下去。“比钻石更硬的,是男高中生。”“糯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舟若行大笑,他的反应早就是意料中。发尾扫过,她拎起书包往门口跑。手刚搭上门把,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拉回。电光石火间,她已被压在钢琴上。身后是八十八个琴键,身前是起伏滚烫的胸脯。她绝对是故意的!南天远垂眸看她,她眼里的欣喜、狡黠、活泼,一如往常,是他最爱最熟悉的。他尽收眼底。杏眸水润,半媚半嗔,又纯又欲。南天远俯下身子,双手撑在钢琴边缘,将她包围。“我早就意识到,那个人不是25岁的你。”她略诧异。“但又是你,或许,要年轻。“”很多细节。直到我问,你以为我高叁为什么从重点班转回平行班?”“我怎么回答的?”“你说,我不喜欢二班。”“不是么?”她反问,“我确实这样认为。”南天远缓缓压下,不留缝隙贴上她,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圆润的脸颊,蜜色健康的皮肤,晶亮的眸,水润的唇。是他爱了很久很久的女孩。他说,“你重新经历了这几个月,你觉得为什么?”她嗫嚅,“不知道。”“不知道……么?”最后一个字,音节直接从他唇中渡进她的口。然后是几不可闻的笑与得偿所愿的满足。南天远撬开齿关,抬起她下颔,将自己完全奉上。“唔……”她站不稳,双手上抬握住身侧的手腕。南天远短暂抬头,津液扯出银丝。他扣住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腰上,沉声,“抱紧我。”因为,他会将她吻得神魂颠倒,昏头涨脑,将她融化,将她吞没,将她吸入骨血。舟若行双臂揽上他的肩背,全然放松,攀附于他。舌尖在口腔内翻搅,从齿根到上颚,柔柔地舔,重重吸吮。他强硬裹咬,惹得她舌根发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留下。摄魂夺魄一吻结束,舟若行气息紊乱,心跳加速,却不愿松手。那眉目含娇的模样激得南天远心中微凛,再次覆上双唇。“唔……”他一把将她托起放在钢琴上。登时,杂乱又清澈的声音重重响起。南天远急迫地沿着曲线蜿蜒逆行,从紧致臀线到结实腰线,再到高低错落的胸线。温热的掌心覆在椒乳上,直接清晰。舟若行微抖,仰首,脖颈拉出漂亮利落的弧度。他伸手扯散她的马尾,挤进她两腿之间,掀开校服衬衫,推高文胸,耽溺于美好的馨香之中。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五指抚上饱满乳球,指根的薄茧在移动间带来阵阵颤栗,舟若行挺胸,把乳房往他手里填。“乖糯糯。”他埋在峰峦间,闷声闷气赞叹一句。夹起两颗奶头,舌头重重一吮,再收了脸颊一吸,没有什么乳汁出来,倒是让她穴口不争气流出了水儿。另一只手也没落空,挑开校服裤腰探进去,越过内裤,剥开肉片,毫不意外触及一片水润。乳尖被挑拨得挺立在空气里,乳晕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舟若行无意识嘤咛,期期艾艾,细碎勾人。他也很硬了,拉起环在背上的手落在胯下。“嗯……”很久没有如此大胆勾勒他的轮廓。几乎不用指导,她就懂。隔了略粗糙的纤维布料,素手展开,从下到上描绘那东西的性状。一声浑浊从喉头翻滚出来,南天远再次埋进乳沟,调皮留下齿痕。“你旷了我多久?”他声讨。“在你家,不是才……”“昨晚让我看得到吃不到,馋我?”“别说了。”“男高中生这么硬,不要抓紧机会多体验几次?”“……我错了……”让舟若行主动低头,不是件容易的事。南天远暗笑,“哪错了?”“老公……也很硬。不对不对,哪个都是你,就……一直……”“嗯?”窸窸窣窣衣物解开的声音,南天远剥开蚌肉,找到隐藏其中的蕊珠,用指尖抠,按压,捏挤。舟若行立刻捂上小嘴。不同于吸奶的快感,那里太敏感,拨弄几下,浑身的酸痒都清楚起来。一种无法名状的空虚和酥麻慢慢溢出。他从裤兜里掏出铝箔包装,咬开,套在肉棒上,囫囵几下,抵在洞口。“把自己掰开。”!羞耻值拉满!她怎么忘了,他再温柔,也是头狼。在未来,他简直带她领略尽了宫中秘术,能做不能做,能讲不能讲的,都没落下。他说,糯糯,关上门就别在乎其他。我是你的,随便你怎么用。她嗔道,谁要用你。他又说,那我教你怎么好好用我,来,这是说明书。面颊爬上红潮,她害羞摇摇头,腿心却像是闻了腥味的猫儿,往他胯下的火热去凑。并不恼,他有的是办法调教。扯开长腿勾在侧腰,南天远咬着奶头,冲入秘境。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他就是要十足的确定,要百分之百的属于彼此。他终于明白,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世事如此荒诞,唯有抱在怀里才是真实。=====================90、钢琴曲(H)钢琴奏出一曲杂乱无序的乐章。先是缓慢,再是急迫嘈杂,一下下敲击在两人耳骨。白皙的腿间,夹了一段肉根,还有一大截在外面。随着每次推送,得寸进尺。直到最后尽根没入。“啊……好胀。”舟若行叫,“太深了。”春液汩汩,从深处漫出,却又被阴茎堵住。进出间,肉棒将淫水捣成白沫。那根东西入得又急又重,把白沫涂在了肉片上,围在了肉棒根部,随每一次的撞击黏在洞口。南天远身下耸动占据,嘴里也没停歇。爱怜地拢起两团奶球,揉搓挤压,指痕清晰淫靡。舌尖挑逗乳首,咬得更大更肿,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她叫得越可怜,他就咬得越起劲。阴茎猛攻一阵,插进深处碾磨,上下左右,不放过任何一处稚嫩敏感的肉壁。然后舌头紧跟下身节奏,用同样频率卷弄乳房。她的前胸一片湿淋淋。不知是他的津液还是她的汗水。樱花香混着青春期少女的体香,从鼻腔直钻头颅。南天远痴醉般沉浸在温柔乡里,提胯上前,插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舟若行双腿酸软,无助滑下来,他捞起架在肘上,再来几十下,口中啧啧有声。“奶真香。”“闭嘴”“穴真软。”“让你闭嘴啊!”她起了小性子,故意缩穴夹咬。“再来。”“?”给个杆儿就往上爬,这人属猴的么?她偏不如他意。但是身体与意识背道而驰。肉棒深入浅出肏了十几分钟,穴肉早就不堪一击,轻轻一搅,就迫不及待嘬吸龟头,软嫩从四面八方包裹柱身。阴茎充血肿胀,拉扯进入格外清晰。贲张的筋络在进出间划过肉壁,又勾出穴内深处一汪水儿。“糯糯是不是水做的?”他终于舍得放开胸乳,转战红唇,拿开她覆在其上的手,以吻封缄。而拉着她的手趁机从指根握住,十指相扣。“唔唔……”“一定是。”再送几百下,包裹柱身的穴肉红肿鲜嫩,无助吞吐巨硕。阴茎将那么小一条缝肏得洞开,小阴唇被带出又卷入。“你听,她多渴。”舟若行再也忍受不了他淫词浪语,张嘴含住他的下唇,主动轻拉撕咬。南天远心底漾出前所未有的满足,逐渐扩大,溢满整个胸腔。他的妻子,正承欢身下,用身心来回应他。没有任何猜忌,全然接受。他的阴暗,他的光明,她全部收下。爱一个人,无法只承担片面。他们彼此,再也无所遮掩,从精神到肉体,赤裸呈现给对方。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全因不参任何杂质的信任。被她柔柔细细地啃咬,他的心尖像有蚂蚁爬过,无比地痒。他终于感同身受她娇嗔喊痒是什么体会。反客为主,他继续这个湿吻,加大伐挞速度,在她缩穴的时候破入深处,顶在宫口。她的乳压在两人之间,奶尖摩擦他的校服衬衫。南天远用手掌轻护,吻唇揉奶,再重重一击。“嗯嗯嗯……”呻吟不可抑制,汗水打湿鬓角,发丝贴缠脸颊。念在还是学校,并不想恋战,南天远一手按在乳房,一手下探,摸上阴蒂,双管齐下,狠狠地拧。内里毫无章法地颤栗,抖一下他顶一下,撞得她声音破碎,双眸潋滟,红了眼尾。“不……不要了。”龟头上翘,擦蹭那处粗糙,交合处滴下粘稠,顺黑白键渗入钢琴。琴声更加激狂、混乱。时轻时重,时高时低。最后,少女的娇喘和男孩的低吼夹杂其中。“糯糯……”他抖着唇,一遍遍叫她的名字,捏着乳肉再狠狠抽插,在穴道痉挛之际,肏到底,撞到宫口。他咬着她的舌,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喷射而出。南天远牵着舟若行,从琴房往教室走,穿过办公区。起初舟若行是抗拒的,但是又些许心痒难耐。曲起手指挠挠他掌心,乖顺平坦地从虎口探入,与他相握。舟若行一向坦白,她絮絮由外至内剥开故事,两端线索相连。“是这样么?”她问。南天远沉吟,大手微紧。舟若行仰头望他,察觉他的动容,坚定回握他,平复他皱了波纹的内心。“是。”他又补道,“但不全是。”“本想等事情结束,原原本本讲给你听。没想到……”他冷笑声,“不知道未来的世界里,成铎应付得怎么样。”末了又叹气,“这小子还是靠谱的。”“老公。”她轻轻喊,床下时候她很少这么称呼南天远。“我好想回去。苦逼高叁谁愿意过谁过,我不想再来一次了。那个世界,什么都比现在方便,我们就窝在小别墅,管他窗外风雨,自成一体,不知比现在幸福多少倍。”“终于承认了?”“?”“和我在一起很幸福。”舟若行缠上他胳膊,轻轻摆,小声地,“一直很幸福呀。是你说甜言蜜语不能多说。”没想到她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天远捏捏她耳垂,侧首,“回去的办法找到了么?”怅然若失摇头,“要是找到了我就不在这了。试了很多次,都不行。”“试了很多次的意思,就是和他做了很多次?”微怔,舟若行反应过来,打他,“是你,是你是你!”“还没找你算账。”她跳起来拧他耳朵,“你和那个人肯定也没少胡来!”南天远顺势抱住她,腾起笑意,“蛮青涩,很有趣。”“南天远!”他笑,任凭她闹,也不放手。一声轻咳在两人身后响起。班主任推了黑框眼镜,抱着讲义站在斜后方看他们。是略微惊讶的。南天远对这姑娘的心思,局中人不自知,她作为多活了几年的大姐姐,一眼看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捅破了窗户纸。青春期的懵懂暧昧,真是令人心醉。年轻无疑是最有分量的资本,让人羡慕。舟若行回头,慌乱,南天远拉住她,一脸平静。班主任浅笑,踱步而来。南天远说,“老师好。”“你好。”她轻点头,而后擦肩而过,往教室走。舟若行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班主任走到拐角,突然又转身,“舟若行。”“啊,在!”“做任何事情,都要再认真一些哦。”南天远是个值得的男生,没有在老师出现的时候松开你的手。老师祝福你们。=====================91、很重要陪舟若行走到楼下,南天远把书包还给她,“上去吧,别让爸妈担心。”爸妈这两个字喊得极为自然,舟若行心倏地一荡。“爸妈……在未来还好么?”“老样子,很好。”南天远拾起散落肩头的碎发勾在她耳后,“爸最近稍微有些忙,一个很重要的案子。”路灯投下圆圆一团暖黄,将身影拉长,交迭在一起。舟若行握着书包肩带,脚尖一下下踢凿石子,也不挪动。时间不早了,南天远先张开手臂,轻唤,“糯糯。”夜风翦翦。水眸漾了光,蒙上一层雾汽。舟若行不争气地红了眼圈。眼角微垂,想努力压抑情绪,却搅得泪意更加澎湃。她亦大张双臂,猛然扑进他怀里。紧紧相拥。舟若行下巴垫在他肩膀,南天远枕在她颈窝。她知道,这是他们的约定。自从结婚,两人就约定,每天出门前和下班后回家见面,先拥抱一分钟。有效稳定感情,防止无理取闹和没有意义的争吵。六十秒太快,舟若行不舍。南天远在她耳边道,“我来了,什么都不要怕。”“好。”她轻轻又向他怀里靠了靠。再来一分钟。从浴室出来,舟若行用干毛巾擦头发,站在冰箱前准备找点冰水喝。拉开冰箱门,清冷的空气和弱黄的光都扑在她脸上。“姐。”正聚精会神溜号,冷不防被叫到,舟若行把毛巾套在头上,不耐烦侧首,“干嘛?”“刚楼下抱你那个男生,是不是之前和你打电话那个?”!她回身倚在冰箱上,可乐铝罐握在手心,瓶身布满细密的水汽。“南什么……你还说未来是我姐夫。”舟若行单勾起一侧唇角,所以呢?“我请斐然姐姐看电影,她又拒绝我了。你跟她讲讲去。”舟笙歌一脸试探和期盼,眼睛放光等她回答。舟若行故意慢条斯理,一只手拉起铝环,气体噗嗤冒出,带了棕褐色泡泡。嘴唇兜上去接住外溢的液体,押下一大口,舟若行说,“你和她的事,自己解决,我不插手。”“那我就和爸妈讲你谈恋爱。”“臭小子!”舟若行扬起手,舟笙歌抱头鼠窜,“还告诉他们你脖子上那红印根本不是蚊子包。”“威胁我?”舟笙歌逃到桌子另一侧,舟若行过来两步,他就反方向躲两步,“不敢不敢。姐,你就为你弟弟我的幸福稍微谋福利。”“小屁孩懂什么,好好学习!”“你们不也是小屁孩!”“大人的事轮不着你管!”“切!”舟笙歌冲卧室喊,“妈,我姐她呜呜……”舟若行跳上桌子,一招封喉,从后面揽住他脖子捂上嘴。“吵什么!”罗烿烿耳边举着电话出来,看着一个跪在桌上,一个半仰躺在桌角的一双儿女,小声呵斥。然后放开罩在话筒外的手,走回房间,礼貌道,“处长,不好意思,您继续说。”舟笙歌趁机逃脱。舟若行爬下桌子,边喝可乐擦头发,边说,“我和他是认真的,能走到最后。”“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和斐然姐姐走不到最后?”舟笙歌一脸真诚问她。刚想讥笑几句,舟若行止住了。她仰头又喝下一口,碳酸在胃底泛起小泡泡,连带她的心也感慨万千。“知道了,我问问去。”舟笙歌马上一脸兴奋,就差屁股后面安个尾巴摇起来。“下不为例!”她还是要搓搓他。“仅此一次!”他举起两根手指,郑重发誓。给玄斐然打完电话,看铺满课桌的试卷参考书习题,舟若行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如若说前几个月她稍微还能压下心中的疑惑与烦闷,在这个空间努力挣扎自救,事到如今,她反而不想再紧绷了。南天远也穿越来了,她不是孤军奋战了。与他认识前前后后快十年,又做了夫妻。她的印象中,两人没有轰轰烈烈,分分合合,拉拉扯扯,一切都是细水长流水到渠成。她从未谈过恋爱,南天远对她事无巨细的好,她觉着舒服,就照单全收。然而直至今日,她才发现,分开这几个月,很想他。没有他在身边,已经不习惯。闭合电路里,导体在磁场里静止,一切都相安无事。但当导体切割磁感线运动,就会产生电流。舟若行打开笔电,登上云盘,将那两段录音又整理一遍。南天远正在看文言文阅读。作为曾经的理化实验班学生,找回解题感觉不难,但是需要背诵的文科知识,他就要费点时间了。压在书下的手机擦着桌子震动,滑到了桌边。大手接住,划开解锁。舟若行发来一个链接:很重要。=====================92、难改变午休时分,南天远把舟若行拉到琴房,门落锁。她不由后退两步,虽然但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是,昨天也真是惹到饿狼了,怕了怕了。他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她去掰握在手臂上的指根。“这里隔音不错。”她瞳孔里闪过一丝惊慌,南天远继续逗她,“所以想干什么都可以。”“昨天……还疼。”越说声越小,粉颈低垂。他笑,手指勾上她的,“又想了?”不是么?舟若行躲闪又难耐,抬眼望他。他长臂将她揽在胸前,揉捏肉嘟嘟的耳垂,“是说事情的好地方。”又中圈套!她娇嗔,啧了一声。南天远双手握住她的,让两人面对面,正色道,“那两段录音怎么来的?”舟若行从岑子衿的糖果叔叔开始,娓娓道来。“这么危险!”南天远蹙眉,“以后不要这样。”“我不是什么都不会。”舟若行也认真回望他,“虽看轻输赢,但属于我的,不会轻易放弃。这是一个能够揭开谜底的捷径,我阴差阳错来到了过去,那就将错就错,一探究竟。”南天远重新认识了一遍他的妻子。或许,在未来,他没有全方位认识舟若行。很心细,很勇敢。低沉叹气,他双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心有余悸,“不想你置身旋涡当中。”“你对季骞了解多少?”她想凑出完整拼图。“也不多。”南天远把为数不多的交集和残存的关于季骞的记忆讲给她。“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南天远拿出手机,习惯性要打给成铎,却停下。后来,成铎在公共安全系统有熟人,关于成孝先的案件,也出了一臂之力。他在听闻季骞更改身份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通过公安系统检索李放的出入境记录。但是不妥。且不说如今的成铎只是一介高中生,拖着私生子的名分苟且,芝麻大的官都不认识,他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扳倒季骞。为什么,就差这一环。未来是,过去也是。南天远点燃烟,背过身深吸两口冷静脑子,然后掐灭。他知道舟若行不太喜欢烟味。她朝那半支烟歪了歪头,“心里发闷,就抽吧。”他干脆把烟都扔到垃圾桶里,拉她起身,“我们去梧桐区的那个洋房看看。”刚要推门而出,南天远又问,“还疼么?”“?”目光赤裸落在她两腿之间,他挑眉。登时反应过来,她狠狠砸他后背,“流氓。”路过隔壁舞蹈室,看到楚慈和另一个男生在排练。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舟若行瞥了好几眼,不舍得收神。楚慈身材本就凸凹有致,翩翩起舞之时,气质更是优雅大方,饶是女生都要偏爱几分。更何况男生。南天远扯扯她手,她脚粘在舞蹈室门口,低声赞叹,“真漂亮。”没有看到南天远不耐烦的表情,她又问,“她学习好,身材又好,追你呢,一点不动心?”若不是舟若行一再强调,南天远都没注意身边还有这号人。他故意攥紧她,弄疼她。她轻呼,他辖住她下巴强硬扭过来,“再说一句,我就亲你。”舟若行拍掉他的手,“她……”“唔……”瞪大眼睛,那张脸蓦然靠近,舌头就这么伸进嘴里,席卷翻搅。末了,咬着下唇退出。楚慈和舞伴面对那张大镜子,门口外的情景一目了然。他弯下腰,和那个女生平视,嘴唇紊动,然后阖眸吻上。不管不顾,是霸道又温柔的。那一刻,楚慈慢了一拍,踩在舞伴脚上。即使心里早有颗粒无收的预期,然而当真正面对现实时,两人还是无尽的失望。果然已经人去楼空。铁门大敞,一层入户门上贴了招租广告。一位爷叔正在归置东西,简单打扫。透过玻璃窗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两人,探出头打招呼,“小姑娘要租房?”舟若行讪笑,“租不起。”“爷叔,我们来拜访季先生。”“哪个?”爷叔走出来,抖抖毛脚垫,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上一位租客,蛮有腔调。一个礼拜前搬走啦,跟我说出国了。”梧桐碧绿成荫,斑驳阳光,永不拓宽的马路上,落下星星点点影子。舟若行和南天远站在咖啡店外等单,彼此心情略有沉重。“你说,我们这么做,能改变未来么?”她有些忧心忡忡。线索又断了。南天远双手插兜,才想起来把烟都扔在垃圾桶里了。他掏出打火机,一下一下转动,没接话。“我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既定的。无论我们如何干涉,都无法扭转结果。”舟若行细数,“英语老师的老公到底变成了植物人,我们也没追上季骞。”“一切仿佛是程序设定好的,不知什么怪力把我们送回来,我们以为可以改写,其实根本触动不到事情的关键。所以”“所以,”南天远接道,“不会有改变。我们未来还是在一起,季骞还是销声匿迹,英语老师的老公也不会醒来。”“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关键点是很么。”“这么说来,我还算幸运的,从岑子衿那里歪打正着搞到消息。”店员喊单,南天远看了手中的号码牌,走过去接咖啡。“一杯热焦玛和低因燕麦拿铁,吸管在这边。”南天远转了纸杯再次确认,然后看她,“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的偏好。”舟若行噘嘴,拿了热焦玛,道,“你不说,我不会观察么?”“很少喝牛奶,因为乳糖不耐受。过午不喝全因咖啡,因为会睡不着。”一双沉静的黑眸看向她心里,带有惊喜意外和全然的知足。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杏眸微弯,藏了笑,“南天远,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天气热了起来,舟若行脸颊泛粉,阳光下,能看到细软的绒毛。南天远情难自禁,明知咖啡店门口很多人,还是亲上了她脸颊。“谢谢你。”他在她耳边扑出热气。舟若行心中一凛,忙去推他,“好痒的。”=====================93、站起来再次见到成铎,是在晚修后的放学。他蹲在走廊一隅,看到南天远出来,从双臂间缓缓抬起头。少年穿着白色球鞋,校服套在身上空空旷旷。他蜷缩着靠在角落,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南哥……”记忆里被深埋的火种瞬间复燃,在南天远眉宇间熊熊燃烧。成铎这小子常被霸凌,有段日子他宁愿多等两个小时,等到高叁放学,和南天远一起回家。前阵子,金链子他们有所收敛,成铎便恢复一个人上下学。看今天这阵势,臭傻逼们又卷土重来。南天远皱眉,用脚踹踹白色球鞋边,“站起来。”一头鸟窝乱发由下至上靠近,带着一股尿骚味。南天远瞬间被激怒,“羊驼,他们又搞你?”成铎垮着嘴角,用手背揉揉眼睛,往旁边悄悄挪了半步。南天远拉过他,大步流星走下楼梯,叁步并作两步。他扯着他松垮的衣袖,专门往羊肠小巷里走。“南哥……我怕!”“我今天就会会他们去!”南天远回头,掸掸成铎身上的灰尘和白色校服上的鞋底印。“成铎,记得我们的计划么?”他胆怯抬眼,又垂首,点头。南天远双手搭在他肩上,殷切的目光将他从谷底拉起,逼他仰起头。“你会成功,你会正大光明走出去,我们都不再是过街老鼠,不是蟑螂。这个世道多得是光明和爱,我们都不再苟且。”南天远说一句,摇晃成铎肩膀,扯他回神。成铎只是哭,从啜泣到流出眼泪。大鼻涕和眼泪泥淖流过嘴边,他脸皱成一团,耷拉眉毛,即使仰起头也不敢看南天远。“南哥,他们太欺负人了!”“记住今天的恨,永远不要忘记这种疼。恶人终有报,一定要相信。”“我特么的恨老杂种,在电视新闻上道貌岸然的样子。我特么的恨金链子,招摇撞骗连老师都拿他没办法。杀人放火金腰带,你让我怎么相信,啊啊啊,怎么相信!”成铎终于敢正视南天远,赤红双眸,声嘶力竭吼出,脖颈上筋络虬劲。眼镜背后,不再是人畜无害的懦弱,而是无处压抑的狰狞。嚣张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扑来,和煦的夜风也杂了寒冷,不再温顺。弄堂深处,金链子带了一帮人,扛铁锹的,拖钢管的,狞笑着走出来。金链子上前,拍拍成铎脸巴子,“小赤佬,又去搬救兵,手脚蛮快的呀!”一下,两下,第叁下猛然一巴掌,打歪成铎眼镜。“册那。”金链子看清他身后是谁,顶出烟屁股,喉头污浊咳嗽,吐出黄绿老痰,吧嗒黏在阴沟旁石板上。路灯昏黄不清,南天远伫立在那,身侧拳头握紧,指尖在掌心刻出月牙。南天远视线落在金链子虚软残废的右手上,脑中的碎片纷纷漂浮半空,开始拼凑。穿越回来之前,他已经隐约察觉有人在跟踪他。洗手间,停车场,状若无意,巧合得天衣无缝。男人表情阴晴不明,右手无力,就像是这脚下阴沟里的臭虫。在看不到的地方窜行,德行和这水沟一样晦暗发臭。那正是展铎拿下交通局大标的,等待挂网结束的前夕。他和成铎运筹帷幄,经过宋仁礼怀疑猜忌的层层考察,终于拿到入场券。只等一个收尾。南天远缓缓拉下校服拉链,脱下外套,微低头环视四周。很好,前后左右都是他们的人,拿了钢管虎视眈眈。黄毛混混和戴耳钉平头也在其中,马丁靴轻拍地面,打着节奏,仿佛倒计时。叁、二、一。有趣极了。南天远褪下最后一个衣袖,舌头顶顶左右面颊,咬了口腔软肉,微微一笑。下一秒,他甩出去外套,兜头套在黄毛脑袋上。黄毛大喊一声草泥马,单手要去掀开眼前障碍物。其余人马已经从后方袭来,南天远夺下黄毛手里的钢管,回身一挥。坚硬冰冷的金属次次撞到肉身上,结结实实。南天远手上动作不停,脚下踢给成铎一块板砖,“上!”弄堂里是腐败的味道,陈年木质窗棂和外置厨房下水道以及挂在头顶飘扬的棉被内裤的味道混在一起。扑在鼻尖,又被血腥替代。一片混乱,成铎和南天远以二敌无数,脸上溅了猩红,不知是谁的血。南天远专注于金链子,擒贼先先擒王。钢管敲在金链子小腿肚子上,他死猪般嚎叫应声倒地。耳钉平头从身后钳制南天远,刚伸手,南天远用腋下夹住他手腕,箍紧再一拧。平头吃痛,嗷嗷叫着松开钢管。成铎拧起他另一条手臂,背在身后。咔咔两声清晰的关节声响,肩关节脱臼。平头嘴里脏字乱码成筐往外倒,金链子仰卧在地上。南天远脚踩在他膝关节上,“还想废一条腿么?”胜负瞬间扭转,其余人看了纷纷自保,鼠窜得远远的。南天远冷笑,“看看你的‘好兄弟’们。”“把裤子脱了。”南天远阴恻恻看着戴耳钉平头。他嘴唇哆嗦得发紫,“我……我……”“要我帮你?”很缓慢落嗓,南天远仍旧抓着他一测肩膀,用脚勾起钢管,怼怼他脐下叁寸。“哥,哥,饶命。”那可是命根子!他膝头一软,想跪下,南天远偏拉他起来。“裤子脱了,往他脸上尿。”成铎错愕看向南天远。金链子破口大骂,“你敢,你敢!”“我没办法啊,大哥。”耳钉平头急着去脱裤子,半天摸不到拉链。南天远哂笑,钢管压上他后腰,冰凉的触感让他动作更加慌乱。眼看昔日好兄弟在淫威下真的要脱裤子尿在自己头上,金链子露出浊黄大牙,逼逼屌屌不绝于耳。南天远顿失耐心,一棍子打在股骨上。一声闷响,金链子虾米般想缩起身子,却只能硬挺挺在南天远脚下承接这一棒。“啊!我操你祖宗。”头上那人已经露出半个屁股,抖着生殖器。“尿。”南天远徒手擦蹭额头的血,在脸颊拉出恐怖的血痕。却极其轻松命令道。“饶……饶了我……”金链子破嗓大喊。南天远蹲下,照着他拍打成铎的样子,拍拍他肥硕的脸,又转手将血蹭在校服裤子外面。“凭什么?”“你尿在成铎脸上时候想过现在么?”大腿传来钻心的疼,金链子冷汗滴落,直摇头,又点头。脸涨成猪肝色。“给你唯一的机会。”南天远贴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李放去哪了?”金链子惊悚,又怔忪看他。惶恐摇头,拼命摇头,“不,不认识。”一丝一毫微表情都没有逃过南天远的眼皮。南天远已经有了十足把握。起身笑道,“那太可惜了。”他逼迫耳钉平头,平头吓得不知所措,两个人一个都得罪不起,却在钢管又一次冲下身袭来时候,彻底吓尿了。吓尿了。骚黄液体淅淅沥沥喷下,完全不受控制。金链子想张嘴大骂,正好接住了腥臊的尿液。平头一边尿一边哭,不知是疼还是怕。南天远膝盖跪在金链子受伤的大腿上,金链子疼得抓住地面,指甲掀开,暗红色血一滴一滴往下淌。“我说,我说!”“李放出国了,是我亲眼看他进机场出海关的。”“我特么的其余真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了!啊啊啊啊!”季骞没有死。宋仁礼果真饶了他一条狗命。是念在曾经沆瀣一气过么?叮当一声金属碰撞,南天远扔了钢管,捡起校服和成铎走出巷口。江边风很大,成铎几次都点不着烟。南天远站过来,双手拢住火焰,把打火机凑到成铎指间。成铎摘下眼镜,用衣服擦擦镜片,“他会死么?”“祸害遗千年,他没那么容易挂。”烟草的滞涩从舌尖蔓延至喉头,南天远哑了嗓子,“记住这个人。未来还要和他打照面。”“狗改不了吃屎,不是好鸟。”“南哥,李放是谁?”南天远抖了抖烟灰,眯眼望向根本看不清的远方。黑暗中,有一轮月。“你会知道的。”南天远揽过兄弟肩膀,“站直了,扎扎实实专注脚下的路,我们会走到出头那天。”成铎深吸一口,表情狼狈,却意外松弛,“我俩一役成名,估计以后没人敢动我。”(未完待续)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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